桌子,可是昨晚綁了一夜的手,手腕在泛著疼。
隻能夠用自己惡狠狠的眼神瞪著,就是讓自己現在走出去,離開正院,他現在這樣子,也會讓人議論紛紛。
“打你,的確是衝動了些。”淑嫿伸手撫摸了一下胤祺的小腦袋瓜子,光禿禿的額頭。
胤祺可不吃淑嫿這一套,先打一棒子再給個糖?把他當什麼了?
一把將淑嫿的手給打開,“彆碰爺,出去!”
胤祺不打算在淑嫿麵前展現自己鮮血淋漓的畫麵,“然後讓人將衣裳……你去將衣裳給爺送進來!”
胤祺是個好麵子的人,這種如此丟臉的事情,怎麼可能願意被一堆奴才宮婢看見?
傳出去,自己這個天潢貴胄,顏麵何存?
最怕就是被自己幾個兄弟嘲笑,上次三哥不過是看見自己臉上抹了粉,就在私底下嘲笑他娘娘腔,甚至還覺得他是不是在下麵的那一個。
如果自己被福晉打了的事情傳播出去,用膝蓋想都知道,接下來的一整年,甚至兩三年裡,皇家笑話裡,絕對是他排在第一。
恐怕還會被其他嬪妃教育自己兒子怎麼壓製福晉,他就是那個反例!
“彆生氣啦,我這也是為你好。”淑嫿見他如此凶巴巴的模樣,完全沒有被嚇到。
哎,我真是個好人,胤祺對她發火了,自己還能夠如此心平氣和的哄著胤祺。
心裡猛地誇讚了自己好幾聲,繼續對胤祺下意識的PUA。
“你昨日如此憤怒不滿皇阿瑪的聖旨,皇阿瑪知道了,定然會不喜。”淑嫿對於胤祺是郡王還是貝勒的問題,沒有多大的感想。
對自己唯一的好處就隻有:郡王福晉的份例比貝勒福晉的高,當然,出門走動時,郡王福晉也比貝勒福晉地位高。
俸祿?隻有胤祺有。
“那又如何?”胤祺一點兒都不認為這有什麼問題,不過是讓皇阿瑪不滿,當初皇阿瑪給自己賜婚時,自己也很不滿啊!
“還有,你實在是太過分了,我正院所有人都十分興高采烈的為你準備慶祝事宜,你卻一聲不吭的跑到彆處去,那可是花費了好些銀兩才買回來的東西呢。”
關鍵是後者,說著就讓淑嫿的手都稍微用了點力,“以你的聰明才智與才華,你阿瑪又是皇上,下次封爵,定會讓你成為%e4%ba%b2王的。”
“哼。”胤祺冷哼一聲,不太想理會淑嫿。
現在知道錯了嗎?知道服軟了嗎?遲了!
“所以,以後彆一個人生悶氣了,有什麼就直接跟我說。”淑嫿拍了兩下他的腦殼,正院留有胤祺的衣裳,給他去拿了。
備水洗澡……
嘖,也不知道,如此傷痕累累,能不能洗澡呢。
“對了,我昨天的花銷,都在公中裡出啊。”淑嫿提醒了胤祺一句,她可不是傻大方的人,掏腰包是掏了,不過不是自己的腰包。
備了熱水,胤祺是真的咬牙切齒去擦拭身子。,心裡一直在咒罵著他塔喇氏。
該死的他塔喇氏!!!
對於淑嫿剛才說的一大堆,胤祺不放心上,什麼叫做為他好?為他好就是打他鞭子?
“他塔喇氏,過來給我擦一下後背!!”胤祺不想讓底下的人懷疑他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的癖好,也不想讓人知道自己被鞭刑了。
擦拭不到?不就讓他塔喇氏來咯!
他才不走,他要讓他塔喇氏照顧他。
淑嫿對於他的要求,微微挑眉,“我來?你不怕我專門戳疼你??”
“爺才不怕。”胤祺本來打算讓福晉禁足一年,剝奪管家權等手段,可發現……好像對福晉沒有用?
思來想去之後,決定他要留在正院,既然福晉知道錯了,就要賠罪,照顧他是理所當然的。
至於昨晚要殺了他塔喇氏的想法?現在覺得讓他塔喇氏留下來,他要狠狠地折磨她才行!
擦拭了一下`身子後,換上了新的衣裳,也沒有離開正院,反而是讓淑嫿給他上藥。
至於其他人,在淑嫿給胤祺上了藥之後,穿上了得體的衣裳,將傷痕全都遮掩住了,才叫他們端洗漱水進來。
上朝?他才不去!
“伺候爺用膳。”坐在膳桌前,胤祺本著折騰淑嫿的心態,開口吩咐道。
坐在一旁的淑嫿聽著胤祺的吩咐,再看了一眼膳桌上的膳食,“張全,你們五爺餓了,還不過來伺候他用膳?”
“爺要你伺候!”胤祺說好了要折騰淑嫿,就折騰淑嫿,哪能看上張全?
淑嫿手裡拿著筷子準備用膳,她向來都是自己來!喜歡哪樣夾哪樣,除非比較遠的距離。
打擾她用膳者,都該死!
猛地將筷子打在膳桌上,抬起眸,眼神充滿了危險,“嗯?”
危險的眸子隱藏著絲絲的狠厲威脅,如同昨晚那狼一般的眼神盯著自己,明明是曾經多麼熟悉的麵孔,自己要怎麼冷落訓斥都行。
現在……
胤祺的心加快跳動了好幾下,抿著嘴%e5%94%87,目光狠狠地瞪了張全一眼,“張全,過來!”
淑嫿冷哼一聲,剛才已經打了一棒又給了顆糖還挖了一筆巨款,任務已經完成了。
張全伺候主子爺用膳時,還發現了主子爺兩隻手腕上的紅印,如此的深,都快青紫了。
張全自然不會想到自家主子爺會福晉吊了一個晚上,還以為是綁在床頭。
難怪主子爺敢在福晉麵前支棱起來了,原來是因為這個??
嗚嗚嗚,主子爺,真是苦了您了!
不過話說回來,主子爺寧願留在正院與福晉玩這個,都不願意去妾室那邊,是不是說明,主子爺更喜歡這個?
張全一邊伺候胤祺用膳,一邊在腦海裡胡思亂想中。
用膳時,胤祺一邊吃,一邊偷偷的瞥了幾個目光看向了福晉,發現福晉根本就沒注意到他。
可惡的他塔喇氏,他一定要想個法子,狠狠地懲治她一番。
***
諸位皇阿哥排排坐,分爵位,大部分皇阿哥都挺滿意。
康熙坐在上方的龍椅上,看著朝中站在前排的幾個出色的兒子,甚是滿意。
論起培養兒子這一塊,想必在曆朝曆代,沒有哪個帝皇如他這般重視了。
每個兒子都有優秀之處,康熙頗為自豪,隻是,定睛一看,發現老五沒來?
可能是發現了康熙的目光,梁九功低聲提醒,“皇上,五爺派人前來告假,說是身子不適。”
告假?身子不適?
微皺眉,沒有多問,繼續聽著朝政,但下朝之後,問梁九功,“老五病了,可有叫太醫?”
“這,皇上,可能是身子不適,不是很嚴重,所以沒叫太醫。”梁九功還是替五阿哥說了句話。
隻是,在康熙聽來,就不是這麼單純了。
“哼,莫不是在不滿朕給的貝勒?”康熙冷哼一聲,每個兒子在封爵過後,都是開開心心的。
就隻有老五,標新立異。
當初賜婚也是,宜妃都敢給他甩臉色,知不知道什麼叫做雷霆雨露皆君恩?
對於康熙吐槽自己兒子之事,梁九功不敢插嘴,隻能夠默默地低著頭。
皇上罵兒子是理所當然的,自己順從迎合,就是自己的錯了。
“也不想想,朕為什麼隻給他一個貝勒,而且,貝勒還不滿足?還想上天了不成?”康熙氣得罵了幾句,認為老五就是故意跟自己賭氣。
“去,派太醫去給老五看看,朕倒要看看,他是真病,還是假病!”康熙吩咐道。
真病了還好,要是敢欺君瞞上,看他擼不擼了老五貝勒的爵位!
梁九功:皇上這回兒是真的惱了,誰叫五爺選的時機不對,朝堂正為了黃河決堤一事吵吵嚷嚷,皇上正心煩呢。
第26章
此時,正用膳的胤祺,並不知曉他的皇阿瑪要怎麼對待他。
剛才又是沐浴更衣換藥,耗費了不少時間,他的疼痛不想展露出來,都在心裡‘斯哈斯哈’的忍耐。$$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臉上的憔悴與蒼白之色,根本就壓不住。
尤其是那手腕偶爾在抬起時,被張全發現的淤青紅痕,都讓人不得不懷疑。
主子爺誒,您們該不會是大戰到天亮,所以才這麼疲倦,需要告假吧?
張全%e4%ba%b2自去的告假,隻可惜,張全現在一邊布菜,一邊觀察主子爺到底哪兒不適。
真的什麼都看不出來,唯一能看出來的是,主子爺似乎有些難受?有些虛?
瞧瞧那眼底的黑眼圈,不行啊!主子爺,您現在最需要的就是休息。
至於皇上知道主子爺身子不適告假一事?張全根本就沒放心上,畢竟主子爺向來不得皇上寵愛。
知道主子爺有些不適告假,最多允了,再不濟就是派個太醫過來關心一番。
能有什麼事兒?
“爺,您多吃吃這個……”張全知道主子爺可沒有什麼‘食不過三’的習慣,這個補精氣。
哎,都被福晉給zha乾了。
張全偶爾還偷偷瞄了一下福晉的臉色,精神又紅潤,像是吸食過精氣的女妖精那般,嘖!
真是不懂,難道真應了那句話:隻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地?
張全表示,他隻是一個無根的太監,你們愛咋滴咋滴!
張全的話,令胤祺抬頭瞪了張全一眼,這還用你特地說出來嗎?
愛夾就夾過來,為什麼非要講出來讓彆人聽見?
什麼時候,張全這麼沒眼色了?
氣得瞪完了張全後,又看了一眼福晉的神色,福晉隻管一心用膳,壓根兒就沒有看向自己一眼。
生氣!
“福晉,你就隻顧著自己用膳?”胤祺生氣,說好要好好伺候他的呢?這就是你的賠罪?
從未說過這話的淑嫿哪知道胤祺心裡的兜兜轉轉,在聽到他問自己時,疑惑的抬起頭,“不然呢?”
難道還要我將飯喂到你嘴裡去?
“爺昨兒這麼……你就不用好好賠罪嗎?”胤祺覺得跟福晉待在一起,總要被福晉氣到。
福晉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
其他人:???
瞧吧,就說主子爺跟福晉沒什麼問題,兩人還玩得特彆開心呢。
“你說得對,春月,夏蘭,給你們五爺布菜。”淑嫿吩咐了一下`身邊的婢女,反正離自己跟前較遠的膳食已經夾得差不多了。
自己麵前的膳食,無需彆人布菜,她就能夠自己乾飯。
“我是說你!”胤祺死死的盯著淑嫿,勢要跟淑嫿好好聊一聊,什麼叫做賠禮道歉。
“我?我還沒吃飽呢,這是我兩個貼身心腹,代表著我的行為,我都讓她們伺候你用膳了,自己自力更生,這已經是我最高的賠罪了!”
淑嫿說完後,又看了一眼胤祺的肚子,“你不餓?”
所以,才有這麼空閒的功夫在這兒跟我羅裡吧嗦?
淑嫿表示,她是真的餓了,異能運轉是需要消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