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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戳中痛腳的難受。

一個人如果是裝窮,你罵他窮逼,對方不屑一顧。

但一個人真的是個窮逼,你還抓住這點拚命踩,對方就會破防。

不管你是否真心實意,在對方看來,都是難受的敏[gǎn]點。

就如同此時的胤祺,他或許清楚自己前院絕對沒有白佳氏的暗線,因為白佳氏根本就沒能力去收買。

可就是心裡不舒坦,感覺現在就連是一個妾室,都能夠來嘲弄自己了。

“主子爺,白佳格格或許並不清楚,隻是覺得您辛苦了,想要討好您。”張全連忙解釋,前院的人,奴才可管的嚴嚴實實,絕對不會有人跟白佳格格報信的。

“爺記得,白佳氏之前一直跟著劉佳氏身後?”後院的女子也拉幫結派的事情,胤祺也不驚奇。

就像是後宮裡,不少低位嬪妃也依附額娘那般,都是為了自己更好的生活。

“對的,主子爺。”張全應聲。

劉佳側福晉一直都是後院常青樹,最受寵那個,而且還頗為囂張,手拿管家中饋,後院哪個格格不聽她的,都容易被她蹉跎一番。

也就主子爺覺得劉佳側福晉柔弱善良,不過,劉佳側福晉再主子爺麵前,也的確如此。

“白佳氏,擅闖前院,企圖打探消息,禁足三個月。”胤祺連看都沒看白佳氏一眼,直接下達命令。

劉佳側福晉當時送那盅補湯過來,隻是趕走,沒有懲罰,都是看在她乃是他寵愛的妾室與小阿哥的份兒上。

白佳氏在胤祺麵前,可什麼都沒有。

白佳格格站在外麵等候時,都已經暗自拉了拉自己稍微褶皺的衣裳袖子,內心裡已經在彩排,若是一會兒見著主子爺,自己該說些什麼,做些什麼動作和表情了。

可,等到張全出來,還未等她笑容染上,張全就開口了,“白佳格格,主子爺說了,您擅闖前院,企圖打探消息,禁足三個月。”

張全的話一出,白佳氏那本來要揚起的嘴角就這麼僵硬在那兒,什麼?

“禁足?不是,主子爺,怎麼會將我禁足呢?我,我沒有想要打探什麼消息啊,我隻是,隻是給主子爺送湯而已……”

“張公公,我,我哪敢啊!”白佳格格那張漂亮的小臉蛋慌了,“張公公,您可要給我求求情,我就是來送湯而已,隻是想要來,來爭寵罷了……”

什麼打探消息,說得這麼嚴重,白佳氏怎麼能讓這樣的罪名壓在自己頭上呢?

說到‘爭寵’這個詞語時,白佳氏都有些難以啟齒那般的艱難說出口。

張全能不知道嗎?

誰叫你送的東西不合時宜呢?這也不能怪奴才啊,而且,奴才也不敢提醒您啊。

白佳氏著急的想要解釋,可惜張全不聽,直接讓她回去,“主子爺的命令,希望白佳格格不要讓奴才為難。”

白佳氏氣得想跺腳,到底是誰在主子爺麵前說自己壞話了?她哪敢亂打聽外麵的消息?

塞了點錢到張全手裡,滿是著急,“張公公,您可一定要幫我在主子爺麵前解釋解釋,我哪有這個膽量來打探什麼消息啊……”

張全笑著點頭,“好的,白佳格格。”

等白佳氏離開後,張全進去時,還跟胤祺說明自己領了白佳格格的賞,“白佳格格還特地叮囑奴才,一定要跟主子爺您說清楚她不敢呢。”

胤祺沒回答,很快,就將白佳氏給拋之腦後了。

沐浴更衣後,張全又端來了一碗補藥,欲言又止,“主子爺……”

胤祺看著這碗補藥,沉默了,抬頭,定定地看著張全,那雙眸子中充滿了質問,什麼意思?

“主子爺,福晉也是休息了那麼多天……”張全小心翼翼的提醒,聲音還壓得低低的。

胤祺:……

喝了下去後,還簌了口,才起身,他就不信,自己真的就隻能夠任由福晉壓在自己頭上。

白佳格格去前院邀寵,結果沒多久就傳回消息,白佳格格被主子爺禁足三個月。

懊悔自己沒有先行白佳格格一步的其他格格侍妾們:幸虧白佳格格給她們打了頭陣!

定然是主子爺心情不好……嗯?主子爺心情不爽,為什麼還要去正院?

肯定是去找福晉算賬了!!

——正院——

月事已過的淑嫿正吃著葵水期間不能吃的膳食,人生啊,沒有了美食就真的樂趣少一半。

然後,就聽到了婢女說主子爺往正院來了,婢女也習慣了福晉不起身去迎接主子爺的動作了。

看著胤祺神清氣爽的走進來,淑嫿招呼,“你來了?用膳了嗎?我這剛好準備用膳呢……”

事實上,已經開吃好一會兒了!

“還沒。”胤祺也不嫌棄,坐在了淑嫿的對麵,不過,膳食還得讓膳房那邊再準備一份。

兩個人的態度很是平常的打招呼,鄧嬤嬤幾人都覺得……福晉與主子爺的相處,怎麼跟其他人的不一樣?

哪有福晉這麼敷衍的對待男主人的?主子爺竟然也不生氣?

用過膳後的兩人喝著消食茶,淑嫿跟胤祺聊了一下他那幾個店鋪的進賬問題。

胤祺聽著,點點頭,跟往常差不多,也沒去詢問淑嫿有沒有其他更好的盈利項目。

交給福晉,單純是不想自己去管理,麻煩。

淑嫿沒有詢問胤祺在尚書房過得如何,胤祺倒是關心淑嫿,最近這幾天,都在乾什麼?

最近幾天,福晉可是沒派人過來請過他用膳,就算是不能留宿,難不成還不能一同用膳了?

難道福晉都不想他的嗎?

“偶爾看看賬簿,多睡覺,你呢?”淑嫿大部分時間都用來吸收正院後麵的那片花草樹木生機來鍛煉自己的異能,用於洗滌自己身體。

也不知道是不是原主的身體問題,剛來葵水那會兒,竟然還會經痛。

經痛不是病,但痛起來是真的難受。

“爺除了去尚書房外,還能乾什麼?”說起這個來,胤祺都在盤算著日子,什麼時候能不去尚書房了。

“在尚書房還好嗎?聽說你最近騎射課表現得很厲害呢。”淑嫿也不是耳目閉塞之人,有些消息,還是能聽到的。

“還好吧,隻是弟弟們還小而已。”胤祺謙虛著,嘴角卻有些忍不住的微微上揚,臉上劃過絲絲得意的笑容。

可見對淑嫿的誇讚,很是高興。

“年齡小可不是借口,就像是四哥,他年齡比你大,弓力也不如你啊。”見胤祺笑得有點小驕傲姿態,淑嫿也不吝嗇的再誇了兩句。

不得不說,年少的高中生就是嫩一些,這個傲嬌的姿態都顯得可愛了。

要是年紀再老一點,淑嫿可就不伺候了。

“四哥是力氣小了些,不過在外你可彆亂說,四哥可小心眼了。”胤祺彎了嘴角,嘴上卻說著讓淑嫿彆再提了。

“還有,你身為弟妹,可不能夠說四哥,傳出去,沒教養。”胤祺教育著淑嫿,傳出去對福晉的名聲可不好。

“哦?那你現在算不算是說四哥的壞話?”淑嫿對於他說自己沒教養一事,記仇ing,挑眉反問。

說四哥小心眼的胤祺:……

咳咳,他也沒說錯啊,四哥跟九弟當年就因為一隻狗的問題鬨得不可開交,現在兩個人還互相看對方不順眼。

不想繼續討論這個話題的胤祺,讓福晉趕緊沐浴更衣去。

晚上,胤祺為了展現自己多日以來的成果,從精力到畫冊的花樣,一一展現在淑嫿麵前。

淑嫿也是不甘示弱,身為食人藤,纏繞著這棵參天大樹,不斷侵蝕。

看似纖細的藤蔓,卻堅韌得很,參天大樹的強大生命力都緩緩渉取了去。

參天大樹屹立多年,陽光雨露打在他身上,都成為了他成長的一部分,哪棵小草敢這麼搶奪他營養了?

參天大樹的樹葉茂密,遮擋了陽光的同時,也為底下的小草小花遮擋了狂風暴雨。⊙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這時,遮掩住了自己的參天大傘,任由狂風暴雨朝著底下作死的藤蔓砸去。

食人藤那小小的花苞悄悄綻放,缺水的它正如饑似渴的飲用著從天而降的雨露,滋潤著自己枯黃的枝葉。

參天大樹沒想到,狂風暴雨都不能夠讓食人藤打殘,反而讓食人藤更加生機勃勃了起來。

參天大樹被食人藤吸收的營養給弄得開始有些枯萎了,在參天大樹上建巢的鳥窩有些躍躍欲墜。

鳥窩裡的各種鳥類不想失去這棵給他們歸宿的參天大樹,紛紛出動,希望用自己的鳥喙狠狠地啄向了食人藤的藤蔓。

可惜,藤蔓經曆了風吹雨打,早就將自己鍛煉出不壞之身,區區小鳥,隻能敗在手下。

大半宿,鳴金收兵,參天大樹唯有敗在了藤蔓手下,但參天大樹不甘心就這麼敗落,發誓它一定會重生歸來。

守在外邊兒的張全已經開始打瞌睡的犯困了起來,打了個哈欠。

看來,最近主子爺的休戰是有些效果的,又喝了這麼多天的補湯補藥,都快到該起身的時間了。

哎喲,主子爺誒,您可收著點唄,不要一次性的將所有‘吐完’,明日可怎麼辦哦?

張全覺得主子爺真是太不懂什麼叫做節製了,殊不知,該節製的人是福晉。

備好的熱水連忙端上,他也能夠趁機會休息一會兒了。

……

最近,朝堂有些風聲鶴唳,因為上朝時,四阿哥胤禛狠狠地參了前戶部尚書一本,貪汙了糧草、賑災款……等上百萬兩。

四阿哥將證據上交給康熙,康熙當場憤怒,“放肆!!”

上百萬兩!!!都夠他打葛爾丹了!

上百萬兩,聽著特彆多,但官員敢貪,還敢貪得更多,如和珅。

朝堂的其他官員看著四阿哥那青黑的黑眼圈,就知道四阿哥定然是熬夜甚至通宵的去查,都有些擔驚受怕。

四阿哥真的好拚……會不會有一天拚到自己頭上?

太子也很支持,貪了國庫的錢,將來大清都是自己的,那不就是貪了自己的錢嗎?

該死!

前戶部尚書被抄家,家產可不止上百萬兩,可見除了貪汙外,還受賄,霸占良田等。

而康熙對老四上交的那份奏折與證據裡的記賬方式有些好奇,隨口問了一聲,哦,老五……的福晉提出來的?

賞!

除前戶部尚書外,他那一脈底下的人,多多少少都有些不乾淨,不是抄家就是被撤職。

坐在乾清宮,翻開了之前定下的爵位,老四確實能乾,還很拚。

還給國庫弄回了上百萬兩的贓款,皇帝不缺錢,但大清缺錢,康熙覺得,這等功勞,也不輸給上戰場打仗了。

除軍功外,糧草後勤也是極為重要的。

老四的天賦不在戰場上,在後勤裡,不過,查貪汙一事,不能夠真的翻個底朝天,不然朝中人心惶惶。

“老四,此事,你乾的不錯。”康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