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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愛平淡 養心殿 4250 字 1個月前

祝枝山又?因為秋月和祝曉蓮誰先敬茶,誰大?誰小?,鬨出不愉快。最後唐廣德要平息她們兩個爭當大?小?的風波,乾脆擺出了六大?碗酒,說喝了這些酒,她們兩個以後就不分大?小?,平起平坐,之前的恩怨誤會也都拋諸腦後,全心全意做他?家的兒媳婦。

祝曉蓮當然也不想鬨出風波,她隻要能嫁給唐伯虎就心滿意足了,所以率先道:“伯虎,為了你,我喝下去。”當先喝下一碗酒。

唐伯虎自?然希望家宅和睦,期待地?說:“秋月到你了。”

秋月為難,她坐轎子過來,他?們見麵就是在大?庭廣眾之下,根本沒有時?間私下說什麼?,何況就算有時?間說什麼?,秋月也不知道如?何跟唐伯虎解釋曾經千杯不醉的她為什麼?不能喝酒。

唐廣德不樂意了:“怎麼??難道你心裡還是想做比曉蓮大?的那個,不同意平起平坐?我們唐家可要不起爭強好勝的女人,現在就不甘做小?,等進門之後就想娶昭容而代之,豈不是要家宅不寧?”昭容是唐伯虎的妻子,也是唐家的童養媳,兩個老人拿她當女兒一樣,就算昭容和唐伯虎有名無實?,他?們不想娶個厲害的回來給她受委屈。

秋月說:“我不是那個意思?。”雖然男人三妻四妾實?屬常事,可是秋月為了唐伯虎已經壓抑自?己的本性,答應和另外兩個人分享丈夫,以她之前的脾氣,惹她不高興的人,最簡單的辦法是一刀殺了事,因為她殺人完全沒有負擔。可是她要做回普通人,便決定再?也不殺人。之前歐陽東還鼓動?秋月直接殺了祝曉蓮,就沒人跟她爭男人,可是她寧願選擇與人分享丈夫也要做個普通人,又?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小?氣,斤斤計較誰大?誰小?。

唐伯虎說:“喝吧,秋月,我知道你酒量很好,這點酒難不倒你的。”所有人的眼睛都盯著他?們看,唐伯虎不方便多勸,便向她可憐的眨著眼睛。

秋月說:“好,我喝。”她拿起第一碗酒,明知是毒藥,卻毫不猶豫地?喝了下去。喝下之後,蠱毒發作,臉色已經是很不好,仍然堅持著喝下第二碗,這個時?候她已經腹痛如?絞,汗如?雨下。

朱娉婷不由得歎氣,這是她自?己選的,秋月這麼?大?人了,若是不想喝沒人能逼她喝下去,她竟然為了唐伯虎做到這種程度,當真是一往情深,也許她所傾注的感情比她自?己以為的還要更多。

就在祝曉蓮喝下第三碗,又?輪到秋月的時?候,朱娉婷正想開口解個圍,也不能當真看著她把自?己的小?命就這麼?葬送。有人慌張地?來報信,“不好了,六藝會館著火了,聽說周館主還在火場裡啊!”

朱娉婷一驚,到口邊的解圍之詞變成了:“什麼?,著火了?”怎麼?可能又?著火了呢?歐陽東拿到地?圖走了,這把火是誰放的?

周臣是唐伯虎的恩師,三大?才子都十?分緊張,當下堂也不拜了,眾人都趕去六藝會館看情況。

朱娉婷也第一時?間趕過去,他?們到的時?候,已經有人把周臣七手八腳地?抬了出來。發現周臣沒死,想必並不是歐陽東回來殺人滅口,那這把火到底是不是他?放的呢?現在人去樓空,自?然沒處發問?。

文徵明說:“老師他?怎麼?樣了?怎麼?昏過去了?”

朱娉婷檢查後說:“糟了,周老師嗆了很多煙進去,導致深度昏迷!”

唐伯虎問?:“老師他?什麼?時?候會醒?”

朱娉婷說:“這很難說,腦子的傷是最為複雜的,有可能明天他?就會醒,有可能一個月,一年,甚至更久。”

祝枝山說:“也就是說老師他?可能再?也醒不過來?到底是誰這麼?殘忍,跑到這裡來傷人放火?”

有會館的人說發現周文斌出現在現場,還打掉了一個師兄的半口牙。

文徵明想到什麼?,說:“是周文斌乾的!他?一定是對老師懷恨在心,跑來放火報仇。”

“他?人呢?”

“已經綁起來關柴房了。”

他?們還在周文斌身上搜出了六藝會館的銀票,周文斌堅持說是周臣自?己給他?做上京考恩科的路費,可是沒有人相信。

唐伯虎怒道:“我們這就送他?去見官!”

公堂之上,周文斌極力的否認傷人放火,但是六藝會館這邊有人證,一個師兄臉被打腫,牙都被打掉了,說就是周文斌乾的,當時?他?眼前人影一晃就受傷了,等到他?眼冒金星回過神來的時?候,就看到周文斌,不是他?還能有誰?

還有文徵明出來作證,說那天周文斌向周館主索要舉薦書沒有成功,所以惱羞成怒還撂下狠話說不會就那麼?算了會報複,沒想到他?真的悔恨在心,跑來搶錢放火,還差點兒讓周老師燒死在火場裡麵。另外還有一位城外寺廟的大?師說,幾?天前在廟裡的時?候也%e4%ba%b2眼見證周文斌和周館主起衝突,周館主一再?拒絕周文斌的要求,周文斌當時?的態度很不好。

三子更認定了周文斌絕對做得出來這些壞事,他?一直為之前他?們贏了他?的事耿耿於懷,所以連周館主都一起恨上了,三子指認這件事一定是他?周文斌做的。

知府歐大?人見周文斌已經落魄,身後沒有朱公子撐腰,雖然不至於踩上一腳,但是他?也不會對他?有任何姑息放縱,又?聽到其他?證人的證言證詞,認為周文斌和周臣之前有過不快。周臣曾經遭到過周文斌的威脅,認為他?有殺人放火的嫌疑,根本是想置人於死地?,隻不過剛巧周臣被人救了出來,命大?幸免於死,不過現在成了個植物人,什麼?時?候恢複還未可知。依照律例嚴判,殺人未遂等同殺人。

周文斌辯解說是周臣%e4%ba%b2口要他?來六藝會館的,是來拿舉見書,銀票也是周臣%e4%ba%b2手給的,沒有人相信他?的話,他?還說當時?周臣送他?銀票的時?候,還有答應給他?寫舉薦書的時?候,有一個樵夫在現場,知府大?人暫且將他?收押,然後派人去查他?說的樵夫。

正所謂人算不如?天算,沒想到周臣沒死,這個黑鍋還是由周文斌來背。不過這件事情對於周文斌來講也不能說全都是壞事。如?果沒有他?被判決死刑,當年害了他?爺爺的罪魁禍首也不會出麵來自?我檢討,如?果那人不出麵檢討,周文斌將一直背負著仇恨生活。隻有完全的與過去告彆,他?才可以重新開始,在思?想上卸下這個包袱,證明他?爺爺是無辜的,他?們周家不是罪犯之後,知道這些真相是任何彆的事都無法代替的。

所以周文斌被收監這件事兒,朱娉婷並未多加插手,隻是讓其順其自?然,等待他?的那個‘救贖’出現。

朱娉婷是周臣的助教,之前有很多事情都是她代為辦理的,現在館主陷入昏迷,很多事情自?然落到朱娉婷身上,至於書院的財監和學政,向來都是各司其職,現在有人能夠接手館主的工作,他?們也並無意義,所以朱娉婷第二天才有空來廊坊探望周文斌。

牆倒眾人推,昨天周文斌被關進來之後,獄卒特地?把他?關到一個特彆的囚室裡麵,那個囚室裡都是身體最強壯的刺兒頭囚犯,見到新人來還不可勁兒欺負,周文斌就算是斷了一隻手,他?也不是等著挨打的,他?可是從小?靠自?己,更加知道這個時?候如?果露怯隻會受傷更多,拚成一股狠勁兒,到時?把其他?人給嚇怕了。

即便如?此,他?仍然受了傷,被他?們打得險些吐血。獄卒們也沒想到會是這樣,又?怕鬨得太狠,真的鬨出人命。正好有那個德高望重的大?師要來給周文斌講道,就把他?單獨放到一個囚室裡。

五台山的無為大?師特地?來為周文斌講道,在彆人看是覺得他?罪孽深重,而大?師又?慈悲為懷,想要用?佛法感化他?,甚至覺得周文斌應該跪受聆聽。

可惜周文斌卻根本不領情,“走開,彆來煩我!我根本沒有殺人,很快就會出去,我叫你走啊!”

看到他?態度惡劣,根本不受教,無為大?師並沒有惱火,雙手合十?道:“善哉善哉,老衲也不想強人所難,咱們有緣再?會吧。”

獄卒說:“周文斌你交了什麼?好運,竟然又?有人來看你,真不知道這種人有什麼?好看的。”

朱娉婷說:“安安,你把那大?個的食盒拿去犒勞差役們。”朱娉婷向安安使了個眼色,安安收到她的示意,知道不僅要送吃的還要送銀子打點,“是,少爺。”←思←兔←在←線←閱←讀←

朱娉婷提著一個小?一些的食盒,走到了周文斌的牢房門口。

獄卒嘴上這麼?說,態度卻還不錯,幫朱娉婷打開了周文斌的牢門,放她進去,又?從外麵掛上。

“是你。”周文斌隻覺得五味雜陳,原本以為沒有人會來看他?,沒人會在乎他?的死活,卻沒想到眼前這人是例外,那個什麼?滿口佛法的大?師當然不被他?算在內。

朱娉婷說:“這兩天你都沒好好吃過東西了吧?我特地?讓客棧廚房做的。”

進了牢裡能有一口飯吃不餓死就不錯了,他?從昨天到現在隻有半碗粗飯,還是被其他?囚犯弄臟不要的,那個什麼?大?師來之前,那些人正看他?吃臟飯為樂,不過就算飯是臟的,周文斌也沒有嫌棄,他?流浪在外什麼?苦沒受過,知道最重要的是吃東西保存體力,不然他?沒等沉冤得雪,就先在牢中虛弱死了。

周文斌說:“謝謝你能來看我。”

朱娉婷說:“我當然得來了,等你吃完東西給你換藥。”

朱娉婷看到他?鼻青臉腫,明顯是身上也有傷,“他?們竟然敢打你?豈有此理,我這就去找歐知府,問?問?他?們為什麼?能屈打成招。”

周文斌說:“彆去,不是獄卒打的,就算問?了也沒有用?。”

不是獄卒那就隻剩下犯人了,她環視四周,果然有很多犯人都對他?們虎視眈眈,有的還不懷好意地?笑?,相信等探視結束,周文斌又?會落入險境,朱娉婷的表情有些陰鬱,明白了他?的處境:“你放心,我會打點好一切,不會讓你在出來之前再?受皮肉之苦。”

被人冤枉,含冤入獄,還要受人淩辱,這個時?候有人肯拉他?一把,無異於雪中送炭。周文斌頓了頓說:“為什麼?知道我可能傷人放火,你還敢來。”

朱娉婷說:“不論彆人如?何指控,周老師出事,我相信絕對不會是你做的。何況我們是朋友,當然要相互信任,就像之前,我生了毒瘡會傳染人時?,你也沒有嫌棄我呀。”

周文斌隻覺有她這句話,雖然身陷囹圄,亦是十?分動?聽。“你真的相信我是清白的?”

朱娉婷點點頭,周文斌高興過後,“可是隻有你相信又?有什麼?用??歐大?人還沒有找到那個樵夫做我的證人,證明我清白。”

朱娉婷說:“你安心在這裡,既然不是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