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封建思想害人生命,在這一刻有了真實的詮釋。
葉桑桑伸出手,伸手撫霖霖柔軟的頭髮。
「走吧,回家了。」
那些曾經害她的人,都為她的生命逝去付出了代價。
現在剩下的,是那個曾經害了另一個小女孩的惡魔。
【之前我不能理解,為什麼要讓桑姐和我們看到芮藍的女兒,有點戲耍的嫌疑,現在看見這一幕我理解了,是我們這樣才能真正意識到,她的存在。】
【是的,桑姐和我們能看到,前麵我覺得能看到,會增添我們對精神分裂的認知,現在我不這麼覺得了。】
【多美好的女孩啊!李悅媽媽那邊的情況也是,看一次哭一次,眼淚都快哭乾了。】
【未成年人保護法,該保護的,是她們這樣的小女孩,而不是那些惡魔。】
平靜的場景,這一刻觸動著所有人的心。
走入黑暗之中。
萬劫不復。
葉桑桑帶著餘霖霖走了很久,她想芮藍也會很想和女兒靜靜相處。
在小區樓下,葉桑桑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
歐棋。
看見他,葉桑桑鬆開了拉著餘霖霖的手。
歐棋注意到了葉桑桑的小動作,想到她女兒的死因,他心情沉重了一瞬。
同時他也更加確認,麵前的人是一個遊戲副本內的NPC。因為沒有哪個玩家,會在無人的情況下,繼續自己在遊戲裡的人設。
他臉上的表情友善了許多,走上前,「工作還順利嗎?」
「歐警官找我,有什麼事嗎?如果有事,可以跟我直說。」
葉桑桑表情不悅,顯然對於之前碰撞對話還帶有不滿。
想到自己幾次三番懷疑麵前的人,歐棋摸了摸鼻樑,「之前的事,我感到很抱歉,你確實沒有任何嫌疑。」
見歐棋態度柔軟下來,葉桑桑也不再那麼咄咄逼人。
「沒事,這也是你們警察的職責。話說,您找來,不單是來表示抱歉的吧?」
「你猜對了,最近我查到一些事,你前夫一家三口,確實在之前,和人有過一些不愉快。」
「當時我們不歡而散,現在來找你,就是想問一問,你聽你前夫一家三口有談論過和人鬧不愉快的事嗎?」
歐棋期待看著葉桑桑,希望葉桑桑能給他提供一點線索。
葉桑桑頂著他期待的眼神,緩緩帶著兩分抱歉搖搖頭。
「或許他們覺得我是外人,所以我沒聽過他們在我耳邊說這種事。」
歐棋肉眼可見失望了。
葉桑桑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和歐棋說了抱歉後,帶著餘霖霖離開了。
等到她出幾步,歐棋才轉身離開。
葉桑桑回頭看著路那頭的歐棋,垂眸思索他說的不愉快,是什麼。
隨即她想到後麵那個天真的傢夥,轉身提醒道:「有時候,一個人是辦不成事的。」
歐棋聽到這話,回頭疑惑望著葉桑桑。
葉桑桑搖頭轉身離開,留下懵逼的歐棋。
葉桑桑也隻是出於好玩提醒,她更想知道這是不是有一個煙霧彈。
她根據自己的觀察,總覺得心理醫生的身份牌有異議,和她想像得不一樣。
可她又能感覺到,心理醫生的人設,是出於無法忍受這樣的不平出現,選擇出來幫助兩家人交換殺人的。
最關鍵的是,心理醫生是真人。
葉桑桑有所懷疑,卻並沒有驗證的意思。
因為不需要驗證,她沒必要對此追根究底,以後會知道的。
最近幾天,南市天氣都十分不錯,風和日麗。
要上課,自然是需要備課的。
葉桑桑簡單和主管匯報手裡的準備情況後,在主管藏著惡劣笑意的目光中,坐上了去林高家的公交車。
「叮咚」
簡短的門鈴聲過後,門被從裡麵「卡噠」一聲打開。
開門的是一個和芮藍年紀差不多的女人,看見葉桑桑,臉上擠出一絲牽強的笑。
「是教林高的老師對吧?」
葉桑桑點頭,「是的,我們主管讓我來上一對一。」
女人打量了幾眼葉桑桑裝扮,示意葉桑桑進門。
「您是?」
葉桑桑問道。
女人笑道:「林高的媽媽。」
「真看不出來……」
【一語雙關了桑姐。】
【是的,真看不出來,能養出這樣的孩子。】
【從表麵看,就是很軟弱的性格,能養出這樣的孩子,恐怕這個家其他人功不可沒。】
「從外表來看,您看起來隻有二十四五歲這樣。」
葉桑桑帶著真誠地恭維道。
女人扯出一抹笑,帶著葉桑桑進門。
「開個門你磨磨唧唧說什麼呢!去給我拿煙來。」
粗糲的聲音帶著惡狠狠的味道,在房間裡立刻傳出。
林家條件不錯,房子裝修很好,大約兩三百平。
葉桑桑從玄關走過去,映入眼簾的,除了剛才說話的男人,還有兩個穿著便衣的警察。
看見葉桑桑進來,兩個警察都看了過來。
女人急匆匆去拿煙和打火機了,葉桑桑直接走過去,朝著剛才說話的人道:「我主管叫我來上課,請問是在客廳還是在同學的房間呢?」
「去他房間,在客廳我聽著煩!」
不耐煩的聲音響起,身材有些胖,麵部帶著橫肉,寸頭的男人從沙發上坐起來,擺擺手讓葉桑桑直接去。
顯然他不太想管除了掙錢、吃喝玩樂以外的所有事。
葉桑桑點點頭,等待女人去後,把自己帶到林高的房間。
「我們是不是見過?」
一個聲音響起,葉桑桑雙手握著手裡的帆布包,轉頭看向聲音的來源處。
是那個叫石泉的警察。
也是玩家之一。
「是的,我們見過,在公安局的審訊室,我們有過一麵之緣。」
葉桑桑神色自然,還帶著看見熟人的慶幸感和緊張感。
作為一個到陌生人家裡的人,即使再有理由,也會感到侷促和緊張。
尤其她還是被雇來的。
「你這是,來當林高的家教?」身材高大的人站起身,朝著葉桑桑走過來。
葉桑桑頷首,「是的,我丈夫去世了,家裡沒有經濟來源,需要打工來養活自己了。」
「方便我看一下你的包嗎?」
葉桑桑大方把包包從自己肩膀上退下來,把包包的袋口撐開,讓石泉可以直接看。
石泉並沒有客氣,而是細緻看了包的每一個角落。
隻有兩支筆,還有書本筆記本以及一些草稿紙,就連一個圓規都沒有。
這兩天天氣熱,葉桑桑穿著也相對單薄,草綠色的針織上衣和包裹很緊的牛仔褲,以及涼鞋。
幾乎沒有能藏東西的地方。
【嘿嘿嘿,我桑姐,不需要武器。】
【這個任務自由發揮,我桑姐怎麼可能帶武器,直接掐死那癟犢子玩意兒。】
【帶武器?我桑姐才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也用不著。】
「麻煩了。」
葉桑桑搖頭,臉上甚至帶著幾分好奇。
「你們這是?」她好奇地看著幾個人,表情疑惑。
她隻是一個家教,用得著這樣大張旗鼓,還驚動警察來翻包。
「就是發生了一些小事,我隻是隨便看看。」
石泉並沒有告訴葉桑桑裡麵的人究竟是誰,簡單解釋後就回去繼續坐著了。
給葉桑桑開門的女人也急匆匆走了過來,拿出丈夫放在茶室的煙,小心翼翼放到丈夫手邊。
丈夫漫不經心「嗯」了一聲後,她抬頭看向葉桑桑,「不知道老師姓什麼?」⊙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抱歉,我忘記自我介紹了,我叫芮藍,叫我名字就好。」
「那我叫你芮老師吧,我帶你去我兒子房間。」
葉桑桑輕輕點頭,跟著女人往房間裡走。
「哎,等等。」
沙發上女人丈夫的聲音響起。
女人連忙回頭,「怎麼了?」
葉桑桑也頓下腳步,回頭想知道他想說什麼。
「你這個打火機……」
女人已經走到丈夫身邊。
下一秒,一個打火機直直朝著女人麵門砸過去。
「打火機都用不了了,你都不檢查一下?老子花錢養你這麼個廢物女人,這點事都做不好?」
他充滿橫肉的麵部抽[dòng]了一下,「還是說,你故意惹我發火的?」
葉桑桑回頭看,她在想,如果不是警察在這兒,女人的丈夫恐怕會站起來打她一頓。
「抱……抱歉,我馬上把它重新充好氣。」
她縮著肩膀蹲下來撿起地上的黑色金屬火機,連連保證後,急匆匆朝著臥室去。
葉桑桑站在原地,臉上帶著幾分尷尬,低著頭當自己不存在。
石泉他們似乎這些天見慣了這樣的場景,說了兩句,便沒辦法坐了回去。
火機充好氣後,女人快速回來。
聽到火機點燃的聲音,女人長出一口氣。
她走到葉桑桑身邊,朝她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後,繼續帶著她去林高的臥室。
房間隔音還行,直到走到門邊,葉桑桑才聽到不絕於耳的手機遊戲聲。
以及,髒話連篇的叫罵聲。
「什麼事?有%e5%b1%81快放!」 林高皺著眉,用和他爸爸一樣的不耐煩語調說道。
女人低聲道:「是家教老師,你該起來學習了。」
林高靠在床頭,聞言終於抬頭看向葉桑桑。
望著葉桑桑秀麗的麵龐,他眼底閃過一抹精光。
明明隻有十一歲,卻能讓的感覺到四十五歲男人的油膩和猥瑣,上下打量葉桑桑,眼神十分令人不適。
【好噁心。】
【絕了,他好像裝著中年男人靈魂殼子的人,眼神也好讓人不舒服。】
【他的思想已經變成了中年男人,所以從裡到外一下就能感覺到那種油膩猥瑣感。】
葉桑桑假裝躲閃了一下目光,自我介紹道:「我是家教老師,你可以叫我芮老師。」
林高彷彿身體站不穩一樣從床上晃晃悠悠下來,一%e5%b1%81%e8%82%a1坐在書桌前,「給我們準備一盤水果,沒事別來打攪。」
他自然吩咐著女人,顯然已經頤指氣使慣了。
女人沒有教育的意思,隻看了葉桑桑一眼,歎息出門去了。
「來,老師你坐啊!我等著你教我做呢……」他露出意有所指的微笑。
葉桑桑假裝沒聽懂,挎著帆布包走過去,找來另一個椅子坐下。
作為耀祖,林高的房間自然是最好的,窗外是大片的綠化,樹葉剛好到他窗前。
這麼好的地方,居然要見證這人的死,想想真是可惜了。
葉桑桑拿出書本,開始詢問林高的進度。
「如果沒有準確的進度,可以做一張我昨天出的試卷,這樣我大致就知道你哪些知識點缺少了。」
葉桑桑教的是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