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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和你們合起夥謀殺我女兒一樣,警察沒有證據,憑什麼抓人。」

葉桑桑悠然說著,眼底清明一片,沒有一絲瘋癲的跡象。

餘慶來被猛地戳破了之前做的事,幾乎下意識後退一步,有些驚惶望著葉桑桑。

隨即意識到兒子都死了,他不需要顧忌什麼了。

想到葉桑桑話裡還有其他意思,眼裡全是怒火衝上前,伸出拳頭打向葉桑桑。

「我就說,肯定是你動的手!你怎麼這麼惡毒!我要弄死你!」

錢鳳聞言怒火沖天衝上前,也朝著葉桑桑走過來。

「我沒了女兒,你們沒了兒子,都是報應!都是報應!」

葉桑桑猖狂大笑,在他伸出手時,也伸出手雙方直接對打。

「你女兒本來就該死!一個賠錢貨,你還為了她不生二胎!」

「早知道,就該把你們母女都推下去,都是你!害得阿風沒了!」

葉桑桑看著他們,憑藉著芮藍年輕的身體和力量1v2。

雙方互不相讓,叫囂著想殺了葉桑桑的人發現沒辦法殺人,隻能動了把人趕出去的心思。

就這樣,一邊打,葉桑桑一邊被推搡著往門外推。

錢鳳打開了家門,直接用力把葉桑桑推出家門。

在聞訊趕來鄰居見證下,葉桑桑被趕出家門。

看著入住的兩人,葉桑桑笑了。

瞧瞧,現場不就騰出來了。

她在資料上瞭解過夫妻倆居住的地方,比這裡好一些,安保也更加嚴密。

相比這個是為了小孩讀書買的相對比較老的小區,那個小區好太多了。

葉桑桑看完資料的時候就在想,這個場景明顯更適合動手。

他們之間打起來,還能把嫌疑直接全吸引到她身上。

葉桑桑看著門口,失魂落魄離開。

看了看時間,葉桑桑決定,去找心理醫生做「安慰」,不在場證明要做好,不能給調查人員把柄。

葉桑桑滿身狼狽來到診所時,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心理醫生見到葉桑桑的狼狽,心疼她,提前對她進行了心理疏導。

葉桑桑告知了這兩天發生的一切,神色中難掩疲憊和憔悴。

「他們現在佔據了我和我女兒的家,我無家可歸了,難道要帶著女兒住酒店嗎?」

「別憂心,一切都會過去。」

頭髮半白的心理醫生溫聲安撫著,像一個長輩一般。

葉桑桑親暱地看著心理醫生,「謝謝您。」

心理醫生無奈搖頭,伸出手安撫著葉桑桑頭頂。

「一切都會好起來的,過往都會隨著時間過去,變成疤痕最後一點點痊癒。」

「你是因為別人生病了,不要責怪自己。」

葉桑桑眼神落在心理醫生慈祥的臉上,在心理醫生的手掌下蹭了蹭。

【從桑姐表現的芮藍來看,芮藍真的好慘,太慘了。】

【女性罪犯,除了經濟犯罪和一些特殊的情況,絕大部分都和受了委屈有關。】

【在心理醫生這裡,芮藍才能真正說出自己的煩惱。】

葉桑桑蹭完後,抬頭看著心理醫生。

她半躺在放鬆的沙發上,「我好像分不清幻覺和現實了,幻覺好真好真,他們好像是真的。我能感覺到,我的行動受到了阻礙。」

「可我依舊不願意放棄,這也是我唯一能看到女兒的途徑了。」

心理醫生手放在葉桑桑的手上,「別怕,你學會正視一切,就已經很好了。」

葉桑桑閉上眼,「嗯」了一聲,在心理醫生的安撫下,彷彿歷盡辛苦的旅人放心昏睡下去。

「睡吧,睡吧,醒來一切就美好了。」

恍惚間,葉桑桑聽見這話,露出了燦爛的笑。

房間裡,一切變得靜謐,走路的聲音都輕微得微不可察。

心理醫生離開後,葉桑桑的眼睛動了動,卻並沒有睜開眼,而是選擇繼續沉睡。

時間漫長,葉桑桑睡醒時,已經是黃昏降臨。

窗外難得地露出一絲淡黃的太陽光,透過落地窗照在沙發上躺著的葉桑桑身上。

「醒了?」

慈祥的聲音帶著笑意詢問。

葉桑桑抬眼看著正在辦公的老太太,笑著點了點頭。

「很久沒有睡過這麼好的覺了,我去接霖霖回家,我們暫時安頓下來。」

老太太點頭,「去吧。」

葉桑桑站起來,走了出去。

站在門口時,她回頭看向老太太、

她年紀已經很大了,為了她的病人摻和進來,是為什麼呢?

「怎麼了?」

「沒什麼。」

葉桑桑搖搖頭,轉身走了出去。

她依舊去接餘霖霖,如果她真是芮藍,肯定會很開心吧。

在女兒死亡後,還能看見女兒。

最愛的人依舊在身邊,芮藍即使患病,也會想好好活下去。

她曾經見過一個說法,人的死亡分為兩種。

生理層麵上死亡,以及真正意義上的精神上的死亡。

被人時刻記掛思念的人,在記掛的人心裡,他們依舊活著。

直到被徹底遺忘那天,才能算是真正的死亡。

芮藍沒有想同歸於盡,大概是覺得她死了,就沒人在乎記得女兒,女兒會真正意義上死亡。

這個遊戲,真正的玩家樂趣,大概是這樣吧。

成為另一個人,沉浸式體驗副本人物的人生最印象深刻的時刻。

葉桑桑很喜歡他們,不管是什麼樣的經歷,好還是惡,她都會深入扮演著他們。

很俗氣的形容就是,體會百樣人生。

在去幼兒園的路上,葉桑桑依舊收到了很多同情的目光。

但沒人選擇戳破芮藍的幻想,老師也一如既往配合著表演,即使沒有收錢。

葉桑桑帶著餘霖霖,和她商量後,帶著她入住了附近的酒店。

溫柔的媽媽,不會帶著女兒回去,讓女兒受到驚嚇的不是嗎?

葉桑桑洗漱後,和女兒安心睡過去。

第二天,南市迎來了難得的晴天。

因為之前一直下雨,驟然晴天,太陽烘烤著前幾天落下未乾的雨水。哪怕是五月天氣比較涼快的時候,空氣中都帶著難以言喻的悶熱。

葉桑桑送孩子的時候,就感覺到被人注視著。

那人的眼睛像銳利的鷹眼,死死盯著葉桑桑的一舉一動,想要從中獲得想要的線索。

葉桑桑恍若未覺,甚至開始計劃著,找個什麼班上。

芮藍結婚前是一個老師,葉桑桑覺得可以找一個家教或者教育機構的工作。

作為一個負責母親,丈夫死了,她該學會承擔起養育孩子的重擔。

葉桑桑回憶之前搜索到的資料,垂眸思考自己的規劃。

她轉身準備回酒店。

隻是到半路上時,她被人攔下來了。

她抬眼,是歐棋。

「怎麼了?又聽到我的前公婆說了什麼?」她嘲諷出聲,「我不就罵了一句都是報應,我失去女兒,他們失去兒子很公平。」

怎麼……這樣的話都不能說,說了就要懷疑我是兇手再抓我去調查?」

見歐棋不說話,葉桑桑再次開口。

聽到葉桑桑的話,歐棋盯著她,陳述道:「錢鳳和餘慶來死了。」

葉桑桑眼底帶著詫異,似乎沒聽懂歐棋的話。

「他們死了,今天早上被餘風公司上門慰問的同事發現的,」歐棋頓了一下,「你昨天和他們發生了矛盾,現在我們有理由懷疑和你有關,請跟我們回去參與調查。」

葉桑桑反應過來,臉上露出了笑,「挺好,不用擔心斷子絕孫了。 」

【桑姐你這話,嘲諷味道太重了哈哈哈哈。】▼思▼兔▼在▼線▼閱▼讀▼

【笑死了,我就喜歡桑姐這樣的,說話一針見血。】

【桑姐也沒說錯,確實不用擔心傳宗接代了,從根源上解決了他們的憂慮點。】

【前麵的,你也沒放過他們夫妻。】

彈幕笑聲一片,葉桑桑嘴角也是抑製不住地笑。

「這麼開心,你真的很想他們死啊?」歐棋冷著臉道。

葉桑桑十分坦然點頭,「是啊!怎麼?不可以嗎?」

歐棋深吸一口氣,麵前的人挑釁意味太重了。

現在最可怕的一點是,如果麵前的人在調查期間自殺或者自首,他的任務就失敗了。

想到這裡,他臉上迅速浮現出一層憂慮。

他昨天派遣跟蹤葉桑桑的人,從今天起,就一直跟著葉桑桑,沒有發現她一絲可疑。

也就是說,他派遣跟蹤的人,反而能證明葉桑桑在這起案件中的清白。

想到這裡,他表情都要扭曲變形成怪物了。

「走吧,跟我們走一趟!」他從牙縫裡擠出這句話,帶著葉桑桑上車。

葉桑桑思索後點頭,十分配合歐棋的話。

坐進審訊室,葉桑桑非常好奇,那兩個人是怎麼死亡的。

「錢鳳和餘慶來昨天在你家裡,你們說了什麼話。」

「他們說我為什麼被放了,我說沒有證據,說發生這一切都是因果報應,他們就像瘋了一樣打我,把我趕出家門了,我身上的痕跡都還在呢!」

葉桑桑露出脖頸被撓出的印子,還有臉上沒消的巴掌印。

「你們勘查現場,應該也發現了對吧。」

歐棋麵沉如水,「所以,你懷恨在心,在昨天傍晚潛伏回去,殺了他們?」

「警官,說話要講證據的,」葉桑桑望著歐棋,臉上帶著一抹挑釁的笑。

這個時候,自然要把全部的疑點全都攬在身上,擾亂歐棋的視線。

歐棋麵色緊繃,眼神打量著葉桑桑。

「你想激怒我?」

「沒,我在感謝動手的人呢!給我解決了大麻煩。」

有時候,要說真話,比如葉桑桑是真的感謝動手的人。

而歐棋,並不會在意葉桑桑這句話的意思,甚至會覺得葉桑桑在挑釁。

他怒視著葉桑桑,「你良心一點不會痛嗎?那是活生生的三條生命!」

「會的呢,我會在出去後,在他們頭七給他們多燒一些紙的。」

葉桑桑笑著回答。

歐棋憤怒站起身 ,「你最好等著,別被我抓到把柄!」

「別惱羞成怒啊!」

歐棋想到昨天葉桑桑的行程還沒問,壓下火氣一點一點問。

所有細枝末節全都問了出來,並且反反覆覆盤細節。

葉桑桑也事無钜細說了出來。

不該惹怒歐棋的時候,她顯得極其有耐心。

心理醫生那裡,她並不擔心,因為知道也不能怎麼樣,他們完全沒有證據證明是葉桑桑做的。

歐棋和同事專心記錄著,絲毫不知道,錢鳳和餘慶來的死因也在這期間被套了出來。

兩人是服用過量安眠藥,深度昏迷四個多小時後窒息去世的。

兩人趕走葉桑桑後,並沒有立即離開,決定住在房子裡。期間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