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的人,他以為他多厲害多牛,還不是一刀就捅死了。tui,什麼狗%e5%b1%81滅門案兇手,傻逼玩意兒。」
他抖著%e8%85%bf,染著的黃毛在亂糟糟披在腦袋上。
看著混混黃毛的樣子,警察還有些不可置信,這件事就這麼了結了?
囂張殘忍的碎屍案兇手,就這樣結果在混混黃毛手上?
葉桑桑得到結果的時候,也有些覺得不真實。
就這麼死了?
【有些戲劇化,但現實案件,就這麼奇怪。】
【我之前還看見過托夢追兇,感覺也沒那麼奇怪。】
【殘酷冷漠兇手,死在了混混手中。】
葉桑桑拿著卷宗垂眸,她笑了笑,覺得有意思。
這個案子,到這裡,才算是真的有意思,完成了完美的閉環。
即使懷疑幕後有黑手,也沒有一絲一毫的證據,一切的一切都指向,這是一樁有頭有尾的碎屍案。
葉桑桑的副本任務目標,似乎也完成了,可以點擊的結案退出副本了。
她將卷宗放在許婉手裡,轉身回了法醫科。
她需要一點線索,一點線索。
這個線索,應該在受害者屍體上,還有什麼被他們都忽略了。
第084章 突破點
「嘩嘩嘩」
葉桑桑拉開了儲存一家三口中男人屍體的冷藏櫃,然後的女人,最後是孩子。
她視線一寸一寸落在三人身上,交錯縱橫密密麻麻的傷口在她眼前。
猙獰恐怖的景象沒有讓她退縮一分。
她伸出手,意識到沒戴手套,回身去拿起手套仔仔細細給自己套上。
她觸摸在那些傷疤上。
他們猙獰的麵容逐漸在葉桑桑腦海裡恢復,最後變成一個活生生的人。
宋家齊的模樣出現在眼前,他走進了現場,站在黑暗之中等待。
在一家人進來時,他挾製住了那個女孩。
他掐住了那個女孩,女孩的母親因為過於激動暈倒,男人衝上前,想要拚命,被男人一刀割斷了喉嚨。
他看著自己做下的一切,眼底惡意更加明顯。
他開始分屍。
葉桑桑手落在女孩手指上。
他是從手指開始的,這是最輕易分割的地方。
然後是手臂,腳、%e8%85%bf、他鋒利的刀具,加上成年男人的力量,即使有一些劈砍的動作,也不會吸引鄰居注意,因為本就是傍晚做飯的時間點。
隨後開始處理的軀幹,從中間剖開,取出所有內臟切碎。
女孩的母親在這期間被宋家齊記起來,被殺害。
水池不是封閉的環境,在天氣的作用下會迅速腐爛,會加快被人發現的步伐。
所以,他選擇了洗衣機。
也出於陰暗的目的。
葉桑桑俯身仔細觀看手指,十根手指一半以上一處地方用了兩刀,能看出兇手的手法,是有些顫唞和粗糙的。
他最開始是害怕的。
因為是第一次作案。
隨後意識到沒有回頭路可以走,心底的惡意被散發出來,開始咬著牙惡狠狠動手。
關上女孩的停屍櫃,葉桑桑看向男人的屍體。
她眼睫輕顫,丹鳳眼盯著,茶色的瞳孔微縮。
這一次,是從%e8%85%bf部開始的,判斷這點是因為切割時間會產生的屍體反應是不一樣的,還有人的耐心會隨著時間過去產生變化。
一般來說,最碎的就是最早的,後麵隨著時間變長,才會逐漸趨於統一。
%e8%85%bf部過後,他是先用斧頭斬斷了頭顱,喉嚨一刀劃向腹腔,停頓後再到小腹,然後掏空內臟。
此時他在自己的小樓裡,加上墊了棉被,所以他不再懼怕被發現。
他從四肢,到軀幹。
她關上男人停屍櫃,看向女人。
女人和男人一模一樣的流程。
葉桑桑轉身,拿起了那樁十年前的案子,也就1994年的一家五口滅門兇殺案。
當時的周建國並不是新手法醫,雖然製度建立不太久,但他之前是一個警察,接觸的屍體多,之前就上過手,所以這次的記錄是非常清楚的。
那時候就有記錄現場的照片了,這是公安局內部的卷宗,所以葉桑桑能很清楚地看到受害人當年的屍體具體情況。
最開始死亡的,是距離院子最近,蹲在院子樹下死亡的孩子。
兇手似乎十分清楚這家人日常習慣,所以選擇的是中午。
死亡後,他立即進入了廚房,殺死了正在做飯的妻子。
狹小的廚房,彎腰在水池裡洗菜的妻子根本沒注意到來人。或者說她注意到了,以為是來幫忙的人,沒有回頭。
妻子死後,是正在維修家電的丈夫。
隨後是癱瘓的爺爺,以及正在廁所洗衣服的奶奶。
非常順利。
隨後就是匯聚這些死者,兇手將他們全都碎屍並帶走頭顱。
現場極度慘烈,晚上來借點米的鄰居嚇得當場暈厥,甦醒後報警。
葉桑桑翻閱著,隨後手一停頓。
她的目光落在五口人生前拍攝的全家福上,目光一凝。
她伸出手,把全家福用不銹鋼的文件夾夾在做報告的板子上,拿了幾張白紙。
在辦公桌上拿起一支鉛筆,在上麵勾畫著。
【桑姐在幹什麼?】
【難道是案件還有疑問?兇手不是宋家齊?可看卷宗警察辦得挺仔細的,不存在誤判吧!】
【桑姐自有她的道理,感覺案子還有反轉,我隻管等著結案就好。】
葉桑桑沒有絲毫分心,一個個勾畫著。
不一會兒,一家五口出現在五張畫紙上,不過不是肖像,而是頭骨像。
葉桑桑看著,露出了笑容。
隨後她繼續拿起屍檢報告看。
光靠頭骨,是不能作為證據的。
隨後她的目光落在一行小字上。
時間長了,十年前的打印的紙張有些泛黃掉墨跡,加上報告內容手寫,葉桑桑看得不太清楚。
隨後她想到了周建國。
恰巧這會兒周建國走進來,看見葉桑桑,他開口就道:「那喜歡黏著你的實習刑警,不知道為什麼外麵坐著,叫進來也不進來。」
「嗯?不知道,可能在想什麼吧!你來幫我看看,這寫的是什麼?」
葉桑桑拿起卷宗,詢問起來。
周建國看著葉桑桑拿的東西,麵色一肅,接過來皺著眉看了看,「這裡寫的是那個兇手下手的順序,十年前兇手似乎學習過屠夫的手藝,率先砍切掉頭顱後,會從喉嚨往下到腹腔那裡,停一下一鼓作氣往下到小腹,中間還避開了劃傷內臟,下手非常冷靜和熟練。」
「相比於現在這個,那個人會剖出骨頭,單獨進行劈砍弄碎。他很冷靜,動手沒什麼猶疑。」
葉桑桑望向周建國,心裡有了數,她緩緩道:「我們忽略了一個問題。」
「什麼?」周建國疑惑反問。
葉桑桑指著順序道:「你們當年,有說碎屍案,有說滅門案,也有說墊著棉被減輕聲音。甚至你們公佈了很多細節,向大眾徵詢線索。」◎思◎兔◎在◎線◎閱◎讀◎
「卻忽略了一個問題,你們並沒有說,兇手對軀幹的下手情況。」
「你是說,從喉嚨、%e8%83%b8口、腹腔到小腹那兩刀!」
「如果是你,你想弄出內臟,會怎麼做。」
葉桑桑看著周建國,詢問他的想法。
周建國沉思了一下,「我大概會直接剖開肚子取出……」他頓了頓,看著葉桑桑多了一絲恍然,「我們沒說,那這人這個操作手法是怎麼得來的?」
「這個世界,沒有那麼多巧合。」葉桑桑頓了頓,「一切也根本不是巧合。」
周建國皺眉,「你的意思是,不單單是模仿作案。」
他沒有懷疑這兩個案子是一個人做的,因為兩者的熟練程度不一樣,五年前那個人,他懷疑兇手學習過的解剖,或者私下練習過解剖東西。
「我覺得,宋家齊這個人,還可以查一查,他是兇手,但不一定是唯一的兇手。」
葉桑桑看著頭骨的畫像,這個她並沒有說,因為隻是猜測並不具備實際意義,沒準還會乾擾偵查方向。
周建國沉思了好半晌,光憑這兩刀,感覺還不足夠。
「案子已經開始整理資料了,準備移交檢察院。用刀習慣這個點,突破口不夠啊!」
「還有一個……」
葉桑桑望著他,十分肯定道。
周建國疑惑望著葉桑桑,這還有什麼突破口。
【好奇,這案子怎麼往下查啊!】
【桑姐注意到了什麼我們沒注意到的點嗎?】
【我很好奇,這背後的兇手,究竟是誰。】
葉桑桑笑著看著他,突然提起了一個人,「宋家齊的妻子,您見過嗎?」
「在大門口見到過,當時是準備回去了,我見許婉送她出來,還問過一嘴許婉。」周建國回憶了一下,然後看向葉桑桑,「她和這件事有什麼關係,她早就回娘家了,警方肯定是問過的,她肯定有不在場的證明,不然不可能輕易送她離開。」
對於警方來說,他們不會放過共犯的可能,周圍全部都需要錄口供,而且口供還需要互相印證。
宋家齊的妻子要是有嫌疑,哪怕隻有一點點,都會被留下好好問一番。
葉桑桑沒有打斷他提出疑問,因為這是不禮貌的行為。
她在他說完話後,才開口道:「你覺得,宋家齊的妻子,懷的孩子是他的嗎?」
葉桑桑的話,讓周建國一怔,皺著眉思索。
他見過那個女人,從表麵看,是一個很正派的人,看起來不像是一個會出軌的人。可作為公安的辦案人員,是不能從表麵判定一個人的,所以他不確定。
葉桑桑再次說道:「她沒打掉孩子,並且沒離婚,其實有很大可能孩子就是宋家齊的,她在等著宋家齊知錯回頭。」
「宋家齊不是不育嗎?」周建國提出疑惑。
葉桑桑望著他,「其實,有些不育,不是絕對不能,而是有機會。」
「我覺得,突破口在於,宋家齊之前去做了檢查,為什麼又去了第二次。其實他很清楚,妻子大概率不會出軌,他想去確認一遍。」
說出自己的猜測後,葉桑桑看向周建國。
周建國思索後,看向葉桑桑,「你的意思是,他懷疑之前做的檢查可能是錯誤的,他其實是相信妻子的,所以選擇再去做一次檢查,如果得到的結果是正常的,那他就去接回妻子。」
「可得到的結果是依舊是不育。」周建國對葉桑桑強調。
葉桑桑看著他,搖頭,「這裡有一個因果顛倒了,假設,宋家齊的妻子懷的確實是他的孩子,他是不會被診斷為完全不育的。最起碼也隻會是弱精,弱精醫生隻會說希望不大,不會說完全不能生育。」
「我不明白。」周建國道。
葉桑桑繼續道:「這裡我隻是假設,我意思是我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