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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而嚴嬌嬌就是一個成績很差的非主流小太妹,出乎意料的是,最後她去上大學了。」

「鄰居說,當初鍾佳是考上了大學的,但他媽以家裡沒錢,直接將鍾佳關了半年,關到錄取的大學第一個學期都要結束了,才放出來。」

同事的語氣裡滿是唏噓,因為那大學是本省很不錯的大學。

這個年代,大學生還是很值錢。

陳術思索了一下,「你的意思是,鍾佳的大學,很可能被嚴嬌嬌頂替上了?」

「對!我們看資料,嚴嬌嬌是大學畢業嘛!那所大學,就是鍾佳考上的那所大學!並且當初嚴嬌嬌高考,是直接缺了一門的,她成績還不好,考不上大學又有大學上,這件事鐵板釘釘是冒名頂替上大學。」

同事一口氣說完,差點沒喘上氣。

陳術深吸一口氣,「謝謝了,麻煩一下你去當地派出所,問一下嚴嬌嬌是不是改過戶籍信息,隻是登記在戶口簿上。」

「好,」同事直接答應下來。

掛斷電話,陳術心中複雜。

預想的殺人動機出現了,但他卻不覺得暢快。

他看向搭檔,「打電話嚴嬌嬌讀的大學,確認她在校的名字,確定這件事。」

搭檔點頭,放下筷子立刻去撥打電話確認情況。

陳術之前從未想過這方麵的原因,現在隻覺得恍然大悟。

難怪嚴嬌嬌的爸爸聽見鍾佳,立刻意識到可能是報復行為。隻可惜他沒有選擇報警告知警察,而是單槍匹馬去,企圖直接當場殺死鍾佳給女兒報仇。

嚴嬌嬌的媽媽沒聽到這件事,所以一直蒙在鼓裡。

這個鐘佳,算計太強。

不過,現在這些都是他的猜測,他得有一點證據來證明是對方動的手。

「打完電話沒,趕快吃完我們去酒店一趟。」

陳術招呼旁邊的搭檔道。

搭檔已經找到電話撥了出去,問完之後,朝陳術點頭表示知道了。

學校那邊當然不可能記住一個學生的名字,隻說會查詢,預計得等到明天才有回復。

兩人開始狼吞虎嚥,吃完迅速開車去往酒店。

經理再不耐煩,也接待了陳術。

乘坐電梯前往二十二樓,電梯裡陳術問道:「鍾佳呢?」

「她爸媽來,請假兩天陪他們,正好二十二樓沒營業,就讓她請假了。」經理如實道。

陳術點點頭,並沒有在意。

隻是他內心裡還挺佩服鍾佳的鎮定,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居然沒想跑。

電梯到了,一打開門,燒紙錢還有飄散的符紙就映入眼簾。

經理解釋道:「死了人,自然要做一做法事,安心一些。」

陳術和搭檔沒說什麼。

幾個人往前走,一直到盡頭的房間。

經理正準備打開發生兇殺案的房間,被陳術阻止了。

他指了指旁邊走廊最盡頭的房間,「開那間。」

經理不明所以,但還是過去打開。

陳術和搭檔走進去。

環顧房間後,陳術走向窗台,向外打開窗戶,探出半個頭去看著窗外。

之前他覺得這裡過於窄了,且那邊窗戶他們來時是關著的,沒往這裡想。

現在看來,如果是很瘦弱的人,也不是不可能。

而且她當時也進入房間了,完全可以做到事後關窗。

陳術定定地看著中間區域非常模糊的腳印,歎息一聲,自己還是太小看鍾佳了。

或者說,他被她的外表迷惑,以為她會是一個沒有文化無奈背井離鄉的打工女生。

「找人來,收集上麵的腳印。」

他退出來,朝著搭檔道。

腳印這麼模糊,大概率是對方穿戴了腳套之類的,但那些地方沒有絲毫裝修,全是灰塵,還是可以想辦法提取出來的。

搭檔聽到有腳印,知道比對出來,那他們就可以上門抓人了。

搭檔打電話,陳術讓經理等著人來,配合一下。

他現在得去醫院,不知道為什麼,他直覺自己必須得立刻找到證據,獲得直接抓捕證據。

難道是自己怕人跑了?

他開著車,朝著醫院前去。

葉桑桑俯身,拿起還剩下的一點麻醉藥。

難怪捨不得給錢江德用,直接想辦法找機會給人推河裡,原來是另有他用。

她拿出一些,肉眼劑量,將刀放在身後。

她端著水果盤走了出去。

另一隻手,她放在了口袋裡。

鍾齊看著,眼底流露出滿意的神色,盤住的雙%e8%85%bf放下來,伸出手去拿。

在他一手拿著手機,一手去拿水果。

俯身的瞬間,葉桑桑伸出手,死死摀住了他口鼻。

這次劑量沒有考慮殘留會不會被查出來,加上她感覺這東西摻和了獸用麻醉劑,所以很快達到了效果。

掙紮不過半分鐘,對方徹底不省人事。

葉桑桑收好東西,撿起手機,目光幽深看著躺倒在沙發上的人。

對方準備拿著吃的西瓜,摔在地上摔得稀爛,紅了一小片水泥地麵。

葉桑桑撿起來,扔進了垃圾桶。

她看了看時間,沒有多久,鍾佳的父母就會回來了。

陳術大步流星走進醫院,走到ICU門前。

他們在車上就打電話給了嚴嬌嬌的媽媽,站在ICU門前,她就立刻迎了上來。

陳術直接問關於冒名頂替的事情。

嚴嬌嬌的媽媽知道,但這關乎違法犯罪,當然不肯說。

陳術直接道:「你知不知道,你丈夫要殺的那個人,就是鍾花,改名之後的鍾花,也是你和你女兒嚴嬌嬌調侃炫耀的那個服務員。」

嚴母臉上血色盡失,整個人都有些恍惚。

「竟然是她……」她%e5%94%87瓣顫唞,一臉不可置信道。

陳術盯著她,「說吧。」

失去女兒,險些失去丈夫,嚴母哭著說出自己丈夫當年做出的事情。

包括改名換姓,又消除記錄企圖不被發現的事情。

陳術和搭檔一言難盡。

「對了!醫生說今天早上我丈夫就有甦醒的跡象,生命體征也趨向穩定,或許等會兒他就醒了,你們可以問他當時發生了什麼,以故意傷人把鍾花關起來!」

嚴母想到什麼,陡然激動起來。

她說完後立刻去找醫生,讓醫生加快辦理,讓他們去普通病房問。

陳術聞言心中一喜,如果可以的話,這樣能解決很多問題。

他們等著辦理轉病房,然後跟著一起去了普通病房。

和醫生說的一樣,體征已經趨向平穩,甦醒的時間不會很久。

酒店那邊還要找吊機,吊起來在二十二樓痕檢。

因為線索很模糊,如果他們走上去,不光危險,還可能無法操作。

可能需要花費最少三個小時,還不算回去將腳印徹底拓出來,可以到比對的程度。

看起來還是這裡快,陳術隻能叉著腰忍住心底不安繼續等。

不過他也不是什麼都沒做,他讓人先去現場外盯著,怕葉桑桑跑了。

等拿到結果,再申請抓捕令,就可以抓捕鍾佳了。

就在他們聊天時,嚴父甦醒了。

這並不是他這幾天第一次甦醒,隻是這次甦醒時間長一些。

陳術和搭檔開始問話,詢問當天晚上具體發生了什麼。

他表現得十分激動,語無倫次。

花了好一會兒,才終於將想說的話說了出來。

陳術記錄好。

有了口供,申請抓捕應該沒什麼問題了。

兩人收好本子,轉身準備出去。

嚴母攔住他,哭著說一定要嚴懲殺死她女兒的鍾花。

「我們會的,」陳術神色有些不耐煩。

這件事,如果不是他們做錯了,傷害根本不會發生。鍾佳做錯了,殺人了報復,嚴家三人也不清白。Ψ本Ψ作Ψ品Ψ由Ψ思Ψ兔Ψ在Ψ線Ψ閱Ψ讀Ψ網Ψ友Ψ整Ψ理Ψ上Ψ傳Ψ

嚴母也隻是攔一下,聽到陳術的話,趕忙讓開讓陳術去辦事。

陳術和搭檔一起,直奔刑偵大隊,申請批捕。

兩人車開得快,花費了十多分鐘,直接去領導辦公室。

隻是還沒等到門口,陳術突然停下腳步。

他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他好幾天前把人帶回大隊問話,出於一些目的把人送回去時,看到過一個人。

鍾佳的丈夫。

想到這個人,陳術眼睛瞇了瞇。

這個人,當時的表現有些奇怪了。

當時他以為對方是吃醋,現在看來……

更像是威脅!

他站直了身體。

「中午我們在火車站見到鍾佳,她身邊是不是沒有她丈夫的身影?」陳術突然轉頭,問向一旁的搭檔。

搭檔當時出於好奇看過一眼,回憶後搖頭道:「沒有,沒看見,可能是沒去吧,我查過他就是個無業遊民,這種人懶散,根本沒去。」

「不對,嶽父嶽母來,怎麼也得出麵,」他伸出手抬起來,示意搭檔先別說話,他思考了兩秒,「除非……他去不了了。」

搭檔張大嘴巴,陳術這腦回路轉得也太快了,會不會有點誇張。

陳術已經再次加快腳步往裡麵走,邊走邊說,「不行,我感覺鍾佳可能會對父母下手,我們得加緊趕快!」

兩人闖進領導辦公室,辟裡啪啦一頓說。

最終給出了逮捕令。

兩人迅速出來。

「那夫妻倆不是出去了嗎?打電話給現場蹲守的人,攔住那夫妻倆別讓他們進去。」

陳術坐進駕駛位,看著旁邊上車的搭檔,讓他趕緊打電話給現場的同事。

搭檔覺得陳術有些想太多,鍾佳再凶殘,也不至於連父母都殺吧。

不過心裡想的,和手上做的是不一樣。

他一點沒耽誤,直接打電話給現場的同事。

電話響了兩聲被接起來。

搭檔趕緊說陳術說的話,讓人攔著人別讓進去。

「啊?遲了一步,人已經進去了!」

搭檔打開了免提,陳術抿%e5%94%87,腳下猛踩油門。

「圍住那個院子!」

鍾家夫妻進門的時候,臉上愁容滿麵。

葉桑桑十分清楚,對方這是什麼都沒打聽出來。

酒店是不會透露給他們的,並且他們大概率也不敢進酒店問。

可能就附近轉悠一圈,發現沒看到人就回來了。

「這麼快就回來了?沒逛什麼地方吧!」

葉桑桑去把院門的插銷插上關好門,轉身對著鍾佳父母道。

夫妻倆對視一眼,張桂花道:「是,這城裡啊,也沒什麼好逛的。」

「鍾齊呢?還在打遊戲?」鍾成輝看向葉桑桑,眼裡有明顯的責備,意思是你居然沒管一下你弟弟。

葉桑桑走到他們身後,跟著一起走進門。

看著空無一人的客廳,葉桑桑道:「他說他不太舒服,去我床上睡了,可能是第一次坐火車不太適應。」

鍾成輝點頭,走到沙發上坐下,「這些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