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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疤痕還有精神傷害,他們讓我在這個學校像狗一樣活著!我為什麼不能報復他們!我做錯了什麼!我什麼都沒做錯!你憑什麼用那樣的眼神看著我!」

她歇斯底裡,神情滿是絕望,倔強地尋找認同,認為自己沒有做錯。

她知道,麵前的人最希望她擁有的,就是這樣的神情。

果然,周青越的表情多了兩分享受,眼底藏著傲慢。

他看著葉桑桑將衣袖捋上去,露出下麵的疤痕,看著她訴說痛苦和掙紮。

她想說服自己,讓自己的答應不把一切暴露出去。

可憐的受害者,她完全沒想到,麵前的人才是真正的兇手。

他欣賞著自己的傑作,在葉桑桑聲嘶力竭辯論兩分鐘後,終於看著她說道:「可……一切就是你做的啊!你在蘇揚淋浴間放上去的冰塊,塗抹的沐浴露,移動的換衣凳子,這些我全都知道……」

葉桑桑的瞬間握緊了拳頭,剛說出口的一切在這一刻變得蒼白無力。

「我……我……都是他們欺負我……我不想的……都是他們逼我動手的……我沒有希望了……」她無力地辯解著,可張嘴之後,慢慢地,她感覺到一陣無所適從,因為周青越說的都是真的。

周青越瞧著她,站起來,看著脆弱單薄的葉桑桑。

頓了一下,他開始說出自己認為的,審判的話語,「你以為我是怎麼知道的?是我親眼看著他因為冰水淋上運動完的頭,整個人被刺激得暈頭轉向在浴室裡滑倒,嘴裡罵罵咧咧走出來,踩在出來的台階上,直直摔在露出的尖角上,血液不斷流出來。」

葉桑桑瞪大眼睛,雙手摀住嘴,用驚恐不敢置信的眼神望著他,引誘著周青越繼續往下說。

事實也像葉桑桑想的那樣,對方再度開口,「他撞上去沒死,隻是血流如注,身體因為頭部受傷太嚴重動彈不得。我走了出來,就那麼看著他、看著他的血液慢慢湧出。」

「他還張嘴向我求救,可惜他不知道,這正是我想看到的。」

「我看著他臉色變白,看著他瞪著的瞳孔慢慢放大。」

葉桑桑聽得後退一步,跌坐在身後的椅子上,眼神中透著茫然無措。

「你……為什麼……」她還有些恍惚,似乎因為太過於震驚,神思陷入迷茫之中,根本做不出更激烈的反應。

周青越看著她的表情動作,他很滿意對方的反應。

他望著葉桑桑,俯身欣賞著,慢條斯理道:「你以為……是誰告訴你,蘇揚的習慣的?你不記得了嗎?是有次我引起的話題,他們紛紛說著浴室的分配,還有蘇揚抱怨男浴室保潔打掃不乾淨害他出來時,踩到第 二節階梯滑倒的事了嗎?」

【還真是他!我之前就猜測是這樣!】

【桑姐的預感真的沒錯啊!不過可憐我們林英妹妹,她聽到這裡是真的害怕住了吧!】

【難以想像,究竟是什麼樣的心態,才能看著自己相處好幾年,甚至十幾年的朋友就那麼死去。】

想法被證實,對於很多人來說,是相當震撼的。震撼於對方的冷漠冷酷,不理解對方的無情。

葉桑桑下意識後縮了一下,想要離麵前的人遠一點。

「你……你……」她你了半天,沒有說出一句話。

周青越看著她的反應,徹底打開了自己傾訴欲,他坐在了鋼琴凳上,伸出手敲擊了兩下黑白的琴鍵。

「叮咚」

他滿意葉桑桑的害怕,繼續說道:「秦荷她是真的很喜歡抽煙這種叛逆的方式,特別是我帶她去巷子後,那裡幾乎成了她每次煙癮犯了必去的地方。她不知道,這會是害死她死亡的習慣。」

「如果不是我製造機會,你以為你真的能那麼順利殺死她?」

他麵無表情的臉,朝著葉桑桑挑眉露出戲謔的表情。

彷彿在嘲笑,你以為是你很厲害嗎?

其實是我在操控完成這一切。

葉桑桑低下頭,靜靜等待對方的表演。

對比他,她覺得自己還是謙虛一些的,比如沒那麼多廢話,最多紮心一下別人而已。

周青越的傾訴欲得到了釋放,他再次開口,「錢燦快死的時候,我站在門口就聞到了你身上的血腥味道。真是讓人胃口大開,聞起來太香甜了。我得誇讚你,你真的很會報復人,你的手段,是我看過的視頻裡最順暢利落的。」

「望著你,我就感覺像是我在動手。」

他說完後,葉桑桑猛地抬頭,用驚恐的目光望著他,「你……你太可怕了,你就是個魔鬼!」

「謬讚了,」他揚眉,隨即斂眉低目,望著麵前黑黑白白的琴鍵,眼底閃動著極致的愉悅。

葉桑桑想到什麼,問道:「你不怕,我動手嗎?」

「你打不過我,你隻能在他們沒準備的時候動手,而且你還沒有武器。我太瞭解你了,你在此之前,可認為我是好人啊……」他臉上露出輕蔑地笑,似乎葉桑桑問了一個愚蠢的問題。

葉桑桑不期然想到案件資料裡,現場的照片,心底多了一絲笑意。

對方這算不算是,千算萬算,沒算到林英內心是一個極其果斷,勇猛的狠人。

「鍾彤心是你做的嗎?」她看向對方,眼神裡多了篤定。

周青越含笑看著她,「不然,以你的能力,你能殺了她,再全身而退?藥物致幻真的好用,如果不是前幾個人死了,她根本不會被抽血化驗,那麼這個案子就會被當作她作死,把自己作死的意外事件處理了。」

「你還是有點小聰明的,你很快就帶入了我給你安排的設定,給了她刺激讓她發瘋。」

「如果你這個人可控的話,我還是想留著你的,讓你繼續當我的手裡的刀,讓我不沾染血腥就可以享受到一切。」

周青越伸出骨節分明,修長白皙的手,翻看欣賞著他的完美,眼底充滿了病態的癡迷。

葉桑桑望著他,聲音帶著顫唞,「所以,致幻藥劑是你讓人偷的,粉餅也是,故意陷害,推動一切讓我害死鍾彤心?」

「你以為呢?」他移開目光望向葉桑桑。

葉桑桑再次質問道:「我是不是可以猜測,你是故意換了粉餅,想讓我找到破綻出來。今天的一切,都是你故意設計,你故意讓我來,以為有希望,然後告訴我這些,就是想讓我絕望,把打入地獄?」

「是的,」他坦蕩承認,「等你從這裡走出去,我就會將這些證據發到論壇上。到時候,我再推一個你爸爸的對家出來,說他因為仇恨你爸,所以陷害你,頂了殺死鍾彤心的罪。雖然有點缺憾,但已經十分完美了。」

葉桑桑渾身顫唞,她用絕望憤怒的眼神瞪著周青越,似乎想要用眼神殺死麵前的惡魔。

周青越身姿挺拔,優雅坐在黑色的鋼琴凳上,看著絕望痛苦的葉桑桑露出滿意的笑容。

她怒罵道:「你是一個真正的魔鬼,你會有報應的。」

「承蒙誇獎,你放心進去,我會用我的金錢繼續享受我燦爛的人生。」他坦然接受,隨後重複,「有錢有勢的燦爛人生,而不是像你一樣低賤。」

他毫不掩飾自己的得意,以及對葉桑桑的嫌惡。

他很喜歡現在的感覺,他終於得到這種夢寐以求的感覺。

葉桑桑地伸出手,拿起了旁邊陳列的小提琴,朝著周青越。

他站了起來,似乎早就預料到了這一幕,並沒有退縮或者叫保鏢。

葉桑桑提著小提琴朝著他的頭部橫掃而去的時候,他伸出手,抓住了小提琴的尾部,輕而易舉製止了對方繼續下去的可能。

葉桑桑嘗試拖拽,卻發現對方力量確實不錯。

看來如他說的那樣,他清楚林英對他毫無威脅,所以選擇了這樣私密的談話。

葉桑桑放棄了,她拿出東西,不斷朝著對方砸去。

這一係列聲音極大,如果對方保鏢能聽到,那麼此刻應該走進來了。

她得到了信息,不斷後退到書包旁,從包裡掏出一把明晃晃的廚房尖刀。

葉桑桑扔東西的力道十足,周青越不斷用手臂隔擋,臉上帶著愉悅。

因為對他來說,這就是獵物在進行垂死掙紮。

他享受這個過程。

可在最後一次格擋後,他察覺對方沒下一步動作了,放下格擋的手,目光疑惑望著葉桑桑。$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他的目光在觸及葉桑桑從書包裡掏出來,握在手裡,明晃晃的尖刀時,瞳孔驟然緊縮,忍不住後退兩步。

在掏出武器後,兩人之間形勢倒轉。

原本自信傲慢,充滿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的周青越,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你……你為什麼會帶刀,保鏢應該簡單檢查過你才對!」他聲音帶上了幾分尖銳質問道。

葉桑桑握著刀慢慢逼近,「藏起來啊,很簡單的。還有之前的話,我沒說完。」

「什麼?」他問。

葉桑桑笑道:「我說你會有報應,你的報應就是我……」

周青越下意識呼叫保鏢,然後迅速意識到,琴房過於隔音了。

他不斷後退,手碰到了剛才的小提琴,瞬間如抓到救命稻草一樣,拿起小提琴把琴的尾部對準葉桑桑。

「以我們的性別差異,你弄不死我的,」他無比自信看著葉桑桑道。

葉桑桑瞧著他,繼續朝著他逼近。

周青越不是一個不敢下手的人,他直接後撤拿起小提琴,然後狠狠蓄力朝著葉桑桑砸去。

葉桑桑直接後退一步,避開對方的動作。

在對方準備反手再來一下時,她上前伸出左手,擋住小提琴後直接一刀割在對方自傲的白皙漂亮手背上。

霎時間,他的手背出現一刀深深的傷口,血肉翻飛,血液飛濺過後汩汩流出。

「啊啊啊啊……」

葉桑桑下手極重,對方直接痛呼出聲。

「瘋子!」他眼底湧現出無數瘋狂的念頭和怒氣,捂著自己手上的傷口,恨不得將麵前的葉桑桑生吞活剝了。

葉桑桑偏頭,目光冷冷地看著他,「很好笑嗎?」

「什麼?」他一愣,因為他並沒有笑。

葉桑桑繼續用冰冷的目光看著他問,「剛才,你說起推動操控我時,笑得很開心,是很好笑嗎?成為一個校園暴力的始作俑者,會讓你感受到筷感是嗎?」

看著她可怕的神情,周青越意識到,麵前的人是亡命之徒。

之前他聽過一個俗語,橫的怕瘋的,瘋的怕不要命的。

顯然,麵前的葉桑桑,是不要命的那個人。

周青越死死摀住自己受傷的手,不斷後退,隻要他打開門,就能得到保鏢的庇護。

葉桑桑卻往前,直接在對方走向那個方向時,一刀割在對方手臂上。

鋒利的刀刃擦過血肉,留下深深的血痕,幾乎深可見骨。

「啊!」周青越慘叫一聲,意識到無路可逃,拿起一旁放著的另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