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得心滿意足。
葉桑桑依舊沉默,小巧纖瘦的身形在晚風中顯得無比單薄。可這纖瘦的身體裡,跳動著一顆火熱的心,火熱想要溫熱血液的心臟。
沒機會動手的日子,真是無聊。
三個人各懷心思在一處,倒也和諧。
鍾彤心不喜歡葉桑桑,所以再又帶著對方一圈,指揮了一會兒後很快膩了,讓葉桑桑走。
葉桑桑回到自己居住的房間,原本是兩人一間,另一個保姆寧願和同事擠在一起,都不想和她住。
可能是從保鏢或者鍾彤心那裡聽說了什麼,有些害怕葉桑桑。
葉桑桑並不介意,她站在窗前,思考在秋鹿山莊給他們什麼驚喜。
思來想去,葉桑桑並沒有很多收穫,隻隱隱有了直覺,決定先按兵不動。
因為有些人,可能會迫不及待了……
別墅和各個地方很多監控,沒了之前案子目標的指導後,她需要自己觀察規避監控。
這些該做的觀察,她還是需要做的。
鍾彤心顯然是很喜歡周青越的,中途換了適合活動的衣服後又出去了。直到晚上十一點,鍾彤心回到了別墅,讓所有人都出來。
葉桑桑走了出去,看著躺在沙發上的鍾彤心。
對方整個人毫無形象,嘴裡還嘀嘀咕咕念叨著什麼。
她手裡被塞了一杯水,葉桑桑看了看檸檬水,走過去遞給鍾彤心。
「你得小心傾斜杯子餵給鍾小姐,」一旁女傭俯視著葉桑桑,指揮她的行動。
葉桑桑抬著杯子,朝著對方微張的嘴往裡倒。
很快鍾彤心被溢滿的水嗆得咳嗽兩聲,葉桑桑靜靜坐在她旁邊看著。
她睜開眼看著葉桑桑,瞇著眼盯著葉桑桑。
葉桑桑目光幽深中帶著漠然,似乎在細細打量著她,又像是凝視她。
「賤。人!」她下意識怒罵。
葉桑桑望著她,臉色瞬間變得正常,有些疑惑望著她。
鍾彤心捂著頭,晃著腦袋感覺自己出現了幻覺。
女傭則是以為葉桑桑一定會聽話,說完話後就轉身離開了。
葉桑桑遞水杯給她,鍾彤心想到什麼,眼底閃過警惕的色彩,直接伸手打在葉桑桑手背上,將水杯打飛出去。
水杯落在昂貴的地毯上發出沉悶的聲音,鍾彤心伸出手,狠狠掐住葉桑桑的脖頸,「你別想搶周青越,你永遠都是下等人,別妄想攀登上來。」
她嘴裡念叨著,將葉桑桑按在沙發上,變成雙手掐住葉桑桑。
「你發什麼瘋!」葉桑桑抓著她的手,皺著眉強行分開了對方的手。
對方發瘋用的力氣很大,如果不是她體力有10,被掐得窒息都有可能。
這裡的別墅客廳是有監控的,所以葉桑桑並沒有趁別人不在給她一巴掌,隻是分開了對方,覺得鍾彤心確實是醉酒了。
突然站在鍾彤心走過時倒地碎裂,葉桑桑正巧幽幽看著她。
鍾彤心瘋了一樣朝著葉桑桑嘶吼。
葉桑桑盯著她發瘋,察覺到了不對。
【感覺鍾彤心在作死邊緣來回徘徊。】
【她真的覺得別人會到死都不敢反抗?】
【看環境大概是這樣,他們已經習慣了一切以他們為主。】
對方折騰了半個小時,被和另外一個女傭一起攙扶著回房間休息。
路過擺放在客廳瓷瓶時,瓶子突然碎裂開來。
鍾彤心看著,然後看向葉桑桑。
葉桑桑:……
鍾彤心被放上了柔軟的大床,看著她睡去,葉桑桑和另外一個人轉身離開。
在這裡動手太冒險了,葉桑桑得想其他辦法。
房間裡的燈被關,隻留下床頭燈。
關上房門後,鍾彤心扶著劇痛的額角,在床上滾了一圈後,渾身充滿了煩躁感。
她好像陷入了無邊的黑暗之中,而這個黑暗之中,有一個人幽幽地叫著她的名字。
她很熟悉這個聲線,可腦子混沌,一時間根本想不起來是誰。
隻聽到對方喊著好黑、好冷、救我、不要這樣的詞語。
她也感覺到了一股冷意襲來,不由得抱緊了自己。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意識到,這個聲音是主人是誰。
她睜開眼睛,低聲喊道:「林英?」
就在這時,黑暗中傳來一聲聲幽怨的回神,還有重複在夢裡出現的語句。
鍾彤心驚叫出聲,然後再次醒來。
她拍著額頭,感受著強烈的虛無感和難受,知道自己剛才是做夢了。
她坐起來。
這時,畫框猛地掉落。
「啊!」她真正尖叫出聲!
聽到她的聲音,保鏢立刻衝進房間,打開了燈看著床上的人。
突然的光亮讓鍾彤心下意識閉眼,看著倒在自己床頭的畫框,她眼底出現了一絲狠戾。
葉桑桑!
她要除掉她!
這一瞬間,她腦子裡隻剩下了這件事。
兩名保鏢被鍾彤心的舉動嚇了一跳,然後就看到她迅速下了床,詢問葉桑桑住在什麼地方。
得到結果後,她看向兩人,「你們前些日子埋她的時候,確認她是沒有任何動作的對不對,是埋好了她再走的?」
「是的。」
「我們確認,對方沒有任何動作,我們也埋好了那人。」
保鏢們並不知道那隻麻袋中的人是誰,隻接到鍾彤心的命令後,昧著良心去幫忙埋了那屍體。
本來他們以為這事兒都過去了,沒想到今天她又再度提起來。
鍾彤心聽到兩人確定的話語後,臉上的凶狠愈加濃厚。
她迅速下樓,衝進了葉桑桑的房間,握著她的肩膀搖晃著,臉上的表情極度猙獰。
「你都被埋在土裡了,你怎麼可能爬出來,你應該死了才對,怎麼又出現在人間,你是不是冤魂索命?!」她瞪著葉桑桑,手上的動作很大。
有時候葉桑桑都懷疑,對方為什麼這麼做賊心虛,她不是一直挺理直氣壯的嗎?
還沒等葉桑桑反應過來,房間外衝進來兩名保鏢。
他們顯然也聽到了聲音,眼神裡滿是疑惑和震驚。
鍾彤心眼睛裡泛著血絲,指著她,「給她綁了!」
葉桑桑眼底滿是惶恐,驚惶如兔子一樣望著鍾彤心。
鍾彤心望著葉桑桑,湊到她耳邊,用嘶啞陰毒的聲音道:「我要去挖那個坑,既然你沒死成,那就讓我再把你埋一遍!」
【woc,好瘋魔。】
【鍾彤心腦子沒問題吧?】
【草菅人命了啊!這麼瘋的嗎?鍾彤心瘋得有點奇怪,是喝太多了?】
彈幕被對方的瘋狂震驚,也有人敏銳發現了不對。
葉桑桑瞪大眼睛,被保鏢五花大綁,抬上了車。
這裡距離另一邊的別墅區大概兩公裡,保鏢開車帶著她去,葉桑桑被另一個保鏢看管在後排。
一路上,鍾彤心都在瘋狂叫囂著,她要去找當初挖下的坑,再次將葉桑桑埋進去。
葉桑桑身旁的保鏢低聲在葉桑桑耳邊,聲音極低道:「配合點,我們不會真的弄死你,隻是順著大小姐而已。」
眾目睽睽,在不知道多少雙眼睛的注視下,葉桑桑被帶走然後死了,就算鍾家手眼通天,也逃不過警方的偵查。$思$兔$在$線$閱$讀$
保鏢也隻是一份職業,他們可不想背上殺人的罪名,那可是最少十幾年最高死刑。
埋屍體最多一兩年,鍾家給的錢豐厚,能驅使他們這樣做,而且後續肯定被發現肯定是有補償的。
葉桑桑聞言,目光落在鍾彤心身上。
「你們不覺得,鍾小姐有點不對嗎?這個時候不該是配合鍾小姐,而是送她去醫院。」葉桑桑聲音不輕不重,提醒著配合發瘋的保鏢。
她在暗示他們,現在的鍾彤心很瘋,不一定能糊弄過去。
後排的保鏢眼神閃動,似乎也意識到了事情的荒謬,掏出手機,撥打電話給鍾彤心的父親。
葉桑桑偏過頭望著窗外,細雨綿綿落下來。
最近似乎總在下雨,是下雨天和殺人比較配嗎?
保鏢的話鍾彤心顯然聽到了,她立刻瞪向開車的保鏢,「她林英算什麼東西,你們敢聽她的,我叫你們都滾出鍾家。」
可顯然,後麵的保鏢是具有一點話語權,不顧阻攔打了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後麵的保鏢說完現在的狀況後,聽著電話裡的聲音,不停點頭並表示立刻執行。
鍾彤心氣瘋了,渾身發抖眼神瘋狂,伸出手猛地開始搶起了前排保鏢的方向盤。
黑暗的車內環境中,葉桑桑肆無忌憚露出笑容望著。
後麵的保鏢連忙掛斷電話,開始企圖控製鍾彤心。
可惜在醉酒的瘋子眼中,你越是不允許,她越會瘋魔去搶。
車在下山的山路來回搖擺著,保鏢十分想踩下剎車,可鍾彤心半個身子都趴在她身上。他需要看著前方的情況的同時把控方向盤,還要注意不好傷到鍾彤心,簡直就是幾方受阻。
加上細雨綿綿,視線受阻,車子情況瞬間危險起來。
「踩剎車!」後排的保鏢大聲說道。
前排的保鏢著急忙慌去找剎車踩下去,可慌亂中,他根本沒踩到,反而踩上了油門。
加上鍾彤心搶奪方向盤,車子整個在朝著路邊的飛馳而去。
千鈞一髮之際,司機下意識猛打方向盤朝另一個方向,坐在副駕駛的鍾彤心成了撞擊事件最直接的受害者,即將整個貼著石墩撞上去。
就在關鍵時刻,後排的保鏢伸出手握住方向盤,加了一把勁將方向盤拽了回來。
車子蹭過石墩,朝著另一個方向開去。
而鍾彤心似乎也意識到了一點危險性,開始慢慢回縮自己的身體,漸漸鬆開剛才握緊想要搶奪的方向盤。
他們急速轉過來,又轉過去,車子在路上發出「吱吱」的輪胎摩攃聲。
車內瞬間安靜,鍾彤心眼底帶著茫然以及驚恐。
葉桑桑注意到前方微不可察的白光,開口道:「鍾小姐別搶了,快去醫院吧!」
鍾彤心長期是出於看不慣葉桑桑的情況,聽到這話下意識再次握緊了方向盤。
主駕駛的人下意識開始關注她的動作,任由車子行駛沒有去踩剎車。
等到車內被白光籠罩時,主駕駛的保鏢下意識轉動方向盤。
鍾彤心這個副駕駛直接迎麵撞上去,劇烈的撞擊讓車迅速變形,彈出來的安全氣囊在劇烈變形的車子內毫無用武之地。
葉桑桑撞在前排的靠背上,瞬間感覺頭暈腦脹。
托這個位置在副駕駛後麵,是車內最安全的位置,所以她隻感覺渾身疼痛,卻還有行動之力。
她回過神,目光落在前排已經昏迷,頭上身上有大量血跡鍾彤心。
她看著變形的後車座,將自己從裡麵拔出來。
纖瘦的身材在這一刻有了一些作用,她從縫隙中艱難將自己弄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