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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騙取信任。

他道:「那我們現在去撈凶器?」

「走。」

葉桑桑點頭。

東三橋不算高,下麵的河也不深,但前兩天下雨,現在河水渾濁。

為此葉桑桑請求了支援,總共六個人下河撈凶器。

【警察這個職業真的非常辛苦啊!】

【前麵的,你還天真了,現實還有碎屍湖裡餵魚的,那才是撈夠嗆。】

【撈半個多小時了,不會還要撈很久吧!】

河水到人小%e8%85%bf彎,彎腰撈的時間長了,大家感覺直起腰時腰都僵硬了。

但沒辦法,撈到凶器是重中之重,活動了一下腰就繼續彎下腰在整個橋範圍內找。

如果這個範圍沒找到,還要擴大尋找的河麵範圍。

找了一個小時,葉桑桑泡得發白乾癟的指尖觸摸到一個不同於石頭的東西,拿出來看了看。

「銅,凶器找到了!」

確認是銅的裝飾品後,葉桑桑聲調變高提示眾人,表示找到了,不用再繼續找了。

所有人看過來,葉桑桑直接裝進袋子裡,準備帶回痕檢科。

楊浩順手取下手套,順便接過葉桑桑手上取下來的白手套,歪頭看了看,「居然是一個像獎牌一樣的東西,隻是底座好小,不過純銅也正常?」

葉桑桑沒說什麼,感謝其他配合尋找的民警同誌後,和楊浩回了局裡。

痕檢科那邊檢測一下,基本就能確定這是不是真的凶器了。

至於周學,葉桑桑在等痕檢那邊確認銅裝飾品就是凶器。

隻要確定那是殺死葉樺的凶器,上麵有周學的指紋,那麼周學就有嫌疑。

至於審訊室裡的內容,那不能作為抓捕周學的證據。

因為審訊周亞時,葉桑桑叫周學的名字沒有作用,她打給周亞手機上的名字也是王時的名字,她在審訊室外更改的,所以不能作為證據抓捕周學。

這樣的情況,抓捕令根本不可能批。

關於凶器,葉桑桑莫名覺得上麵有關鍵線索。

在等待中葉桑桑還在思考,周學的殺人動機是什麼。

周學受到葉樺的資助,從高中到大學,按古話來說算是恩同再造了,是什麼使他仇恨到要殺了對方。

難道和之前秦江那個副本一樣,大恩如大仇。

雖然許河口口聲聲說是尋求父母的認同,但實際上葉桑桑覺得他是在嫉妒秦江美滿的人生。

因為扭曲的嫉妒,所以選擇了毀掉秦江在意的一切。

不過這和他尋求父母的認同感不矛盾,隻能說一聲人性複雜。

周學受到葉樺的資助,久而久之感覺到了不甘心不滿,最後嫉妒串通於青青,指使自己的哥哥殺掉對方?

思考了沒多久,葉桑桑得到了痕檢的確認,他們撈上來的銅獎盃,確實是殺死葉樺的凶器。

上麵被魯米諾試劑噴過後,展露了血跡,並且還提取到了指紋。

經過對比,這個指紋是周亞的,還有另外兩個指紋,隻是指紋有些淡。因為河水沖刷的原因,如果沒仔細提取,根本提取不出來。

葉桑桑找出了給周學錄詢問口供,以及於青青的口供的紙,表示用這個來對比。

隻要證明凶器上有三人的指紋,那麼就可以以凶器上的指紋,直接抓人。

痕檢對比還是需要時間的,葉桑桑等了良久,終於得到了確切的消息。

凶器上隱秘處的指紋,確實是三人的。

得到證據,葉桑桑去支隊長的辦公室申請了抓捕令。

這是直接證據,申請抓捕令會很有把握。

這東西申請不易,因為一些原因,警察如果沒有很確實的證據和關聯證據,是不能隨意抓人訊問的。

因為這個原因,所以電視劇裡警察上門抓人,反派癱軟在地,是他們知道,警方已經有很確實可靠的證據,所以才來抓他們的。

和葉桑桑想得一樣,支隊長很快批準了抓捕令。

葉桑桑帶著同事,先去了周學所在的出版社,拿出抓捕令,將銀白的手銬銬在了對方手上。

於青青那邊,楊浩滿臉複雜將手銬銬在了於青青手上,從她居住的地方帶走了她。

兩人在刑警隊的走廊相遇。

葉桑桑望著麵色由慌張變得平靜的兩人,臉上出現了一抹沉思,然後指揮著人帶著他們分別進入不同的審訊室中。

大概很快,她就能從中窺探出全部真相?

第045章 一場審訊

審訊之前,葉桑桑得先做一些準備,不能辜負對方的一番好意。

有些事情,在查的過程中,很東西就已經浮出了水麵。

葉桑桑感覺,自己是越來越喜歡這個遊戲了。

真實又有挑戰性。

【桑姐表情不太對。】

【上次這表情,還是殺王順那個出租車劫匪,套路完就是乾啊!】

【我愛在互聯網上發癲,可在桑姐麵前,我覺得我就是個小垃圾,麵對麵呼吸我都要輕下來。】

觀眾望著葉桑桑帶著一點說不清道不明意味的表情,就知道她要搞事了。

葉桑桑把人送到房間後,並沒有立刻審訊,而是讓他們在房間裡坐了一段時間。

目的也很簡單,讓對方冷靜冷靜,再想一想自己的供詞。

這裡的供詞,自然不是坦白從寬,而是串好自己的詞,想怎麼糊弄自己。

辦公室整理了一個小時東西,又喝了兩杯茶後,葉桑桑推開了周學所在的審訊室。

審訊室是很簡單的佈置,一個有門的鐵柵欄隔開雙方,葉桑桑和楊浩坐在這頭,對麵就是對方的單人座。

犯人的腳沒被束縛,椅子有一個隔板,掀開隔板坐上去,然後放下來,戴著手銬的手放在隔板上。

如果實在想喝口水,也能申請得到一杯水喝,隻是要看審問的人願不願意了。

葉桑桑在這樣的細枝末節上比較大方,親自給對方倒了一杯水,才繞回來坐下。

坐下後,雙方都沒有率先開口。

過了一會兒,確定對方潤好喉嚨後,葉桑桑才挺直脊背,饒有興致看著對方。

好在汪嵐這個人性格比較隨性,不是教條講規矩的人,不然她這樣的舉動就算ooc了。

她啟%e5%94%87道:「說吧,你們做了什麼,坦白一點,少經歷一些不必要的痛苦。」

她這話是實話,繼續這樣下去,最後痛苦的一定是他們而不是自己。

楊浩靜靜坐著,如同一個吉祥物。

周學我虛虛握著手裡的一次性紙杯,神色中帶著冷淡,側偏著頭沒有張口說話的意思。

頗有種我有權保持沉默的意思。

大概是覺得,他們拿兩人沒辦法,很堅定自己的想法。~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葉桑桑笑了笑,「周亞,你的哥哥,你終究還是忍不住,覺得他是累贅了對嗎?想甩出去了嗎?」

周學麵色微變,嘴%e5%94%87囁嚅了幾下,可最終開始沒開口反駁。

她輕蔑「哼」了一聲,帶著幾分感慨,「是了,他是一個慣偷,還不能生沒有後代,注定孤獨終老一生的人,能照顧得了一時,又怎麼照顧得了一世。不想照顧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良久的沉默之後,周學嘴%e5%94%87翕動,忍不住辯駁道:「沒有。」

「事實就是,患上了精神病的他得不到治療,以後精神問題會越來越嚴重,漸漸不會再有人要他幹活。可以想見,他以後要靠撿垃圾過活了,真是太可憐了,」葉桑桑捏了捏左手捏了捏右手食指,漫不經心開口。

沒什麼憐憫,或者說,她不會過度憐憫其他人,因為沒有那種情緒,有也不多。

也或許這話因為說得冰冷,所以讓人能深切體會其中的冷酷殘忍,周學的臉上帶上了動容。

葉桑桑沒有逼問,可他卻感受到來自情緒的壓迫感,對方的眼神帶著銳利,好像已經看穿了他全部的偽裝。

「你想怎麼樣?」周學眸子低垂,好半晌才開口。

葉桑桑沒有動容,她望著周學,「說說吧!誰是主使,為什麼要殺死葉樺。」

周學帶著一絲懵懂看著葉桑桑,辯解道:「我沒動手,我不知道,我也為葉先生的死感到痛心。」

葉桑桑直白道:「看來,你們鐵了心要周亞承擔一切。」

「沒有,我真是無辜的,」周學搖頭,眼神中透著他確定是這樣認為的意思。

葉桑桑沒有反駁,伸手在桌子上,拿出銅裝飾品的照片對準他,「這東西認識嗎?上麵提取到了你和於青青的指紋,不如你和我解釋一下,上麵為什麼會有你們的指紋?」

「我給葉先生打掃過書房,至於於青青,或許她動手了吧,」周學聳了聳肩,帶著無所謂的語氣道。

「你和於青青的關係很差啊,都巴不得對方死。」葉桑桑站起來,手掌攤開,右手撐在桌麵,左手有一下沒一下點著桌子的邊沿,發出清脆的擊打聲。

一下一下,彷彿敲在了周學的心尖。

他聽著,看著,喉嚨不由得嚥了嚥口水。

這個人給他的壓迫感,遠勝於其他警察,似乎在她麵前自己的一切秘密都無所遁形。

他忍下所有情緒回答道:「關係確實很差,因為她那個人很拜金。葉先生大她九歲,她都義無反顧嫁了,我不討厭嫌棄這樣的人。」

他目光平淡,自然看著葉桑桑,力圖證明他就是那樣想的。

葉桑桑玩笑地語氣道:「我反倒覺得,你們的關係很好,好像盟友一樣。同甘共苦,有著共同回憶的盟友。」她又思索了一下形容詞,「牢不可破!」

繃緊的心弦在這一刻,如同雜技演員即將要行走的鋼絲,繃得死死的。

周學的手因為心情的激盪不受控製抖了抖,呼吸都重了幾分,直直望著葉桑桑的眼神帶著一絲難言的驚恐。

隻是很快,他就握緊了抖動的手,強行穩住自己的呼吸,嘴角強行勾出一抹微笑,「您太會開玩笑了,可惜我不太喜歡這樣的玩笑。」他頓了頓,再次牽扯著嘴角維持笑容道:「不如您直接問一問關於案子的事,如果我有線索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那我們說回案子吧,讓我猜一猜,你們為什麼殺葉樺呢?」葉桑桑意味深長垂眸,隨即又繼續看著對方道:「我猜,是因為你們遇到了不得已的事情,比如一些東西……被發現了……」

周學攥緊的手冒出青筋,咬著牙低頭不看葉桑桑。

葉桑桑卻、收回了看著對方的眼神,再次說道:「你太緊繃了,我們先休息休息。」

她回頭示意楊浩,兩人一起出去。

【剛才我好像也感受到了周學麵對的壓力,好可怕。】

【如果是這種審訊,我感覺我在這種壓迫力下,根本沒辦法不說,周學有點東西啊!】

【周學在葉桑桑開口休息時,挺直的脊背立馬不受控製彎下來了,感覺他馬上要撐不住了。疑惑,桑姐怎麼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