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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起別墅,隻是看這情況,如果我是於青青,我也會選擇阻止資助。」

不是沒有愛心,而是愛心要排在生存之後,他還是比較相信於青青的話的。

葉桑桑卻蹙了蹙眉頭,露出了一絲疑惑的表情,不過也隻是疑惑了一瞬,隨即道:「於青青這個人,我總覺得不太對。一切實質性證據都集中在周亞身上,她反而摘了個乾乾淨淨,有些太乾淨了……」

現階段來說,兩人都是沒有說謊,她不確定對方有沒有隱瞞其他。

至於周亞這個人,如果有病的話,根本不需要殺人動機,他隻要發病就會想要動手。

葉桑桑思忖,看來還有什麼東西,是她不知道的。

她的指尖點在資料上,拿起周學和於青青的資料,兩人的資料其實是截然不同的。

周學出身貧困鎮,早些年甚至都吃不飽飯,如果不是有人資助,九年義務教育讀完就和他哥哥一樣去打工搬磚。

資料照片上的周學,長相文靜好看,帶著少年的青春感,如果再白皙一些,會非常符合這個年代對於花美男的審美。隻是照片裡他眉宇間有幾分畏縮,抿著%e5%94%87不敢看鏡頭,大概是因為第一次麵對鏡頭。

沒有戴眼鏡,大概是那時候的他沒有近視。

後來他從當地高中,成績不錯考入遠城本地的大學,是前年才畢業的,比他哥小上十三歲。

大學實習就在本地的出版社,後來實習轉正成了出版社的正式編輯,也正式成為葉樺的編輯。

在校期間對方表現不錯,還曾經是籃球社的社長。

拍照時對方大概隻有十六歲,葉桑桑拿起資料直視,帶著一般人難以直視的銳利。

她拿起手機,點擊相機的按鈕,對準一旁的楊浩。

「卡嚓」

拍照的聲音響起。

楊浩瞪大眼睛,不明白葉桑桑突然這麼做,可他沒有開口,因為葉桑桑明顯在思考什麼。

葉桑桑拍完後,仔細看了看照片,微微蹙眉。

隨即她看向對方,「你站起來。」

楊浩是個很聽話的年輕警察,雖然不懂葉桑桑這是什麼操作,但還是聽話站起來。

葉桑桑開始提示,「你露出一個笑容,看著我。」

楊浩點頭,笑著看向葉桑桑。

葉桑桑繼續開始指揮對方,楊浩也壓著疑惑配合。

一直持續了三分鐘,漸漸楊浩臉上帶上了無奈還有苦惱。

「好了。」葉桑桑皺著眉收回手機,可能是她太過於敏[gǎn],或許有些自卑和第一次麵對鏡頭的人就是這樣。

她盯著照片,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感覺周學的照片有些奇怪。

最後葉桑桑想不通,隻能放下資料,拿起了於青青的資料。

於青青的經歷比周學順遂多了,她的父母都是老師,她是大專畢業,但這個年代的大專不像十幾年後,現在的大專畢業算是很不錯的學歷。

隻是畢業後她沒有上班,而是直接和大她九歲的葉樺在一起了。

據說是一見鍾情,義無反顧便投奔對方的懷抱。

一個人有貌一個有才,也算是良配。

兩人截至現在,結婚五年了,沒有孩子,大概是流行的丁克家庭。

資料顯示,兩人很少爭吵,在外人眼裡他們生活富足,相處和諧。

結合現場沒有屬於於青青的痕跡,以及對方無懈可擊的說辭。

葉桑桑看完捏了捏眉心,如果真是他們其中一個人做的,那真的需要花點功夫,才能抓住他們。

「嵐姐,我也看不出什麼,突破口在哪兒啊!」楊浩扶額。

他看了葉樺的大概資料,對方這些年看起來沒什麼奇怪,偶爾外出出差去旅遊尋找靈感或者和朋友聚會,剩下的大部分時間都在別墅。

不管從交際,還是經濟顯示,都是一個十分正常的正常人。

葉桑桑站起身,「如果假設,這些人都是兇手呢?如果是三人聯手,最後推出周亞這個精神病成為替罪羊,最後還給替罪羊脫罪,完成一場完美謀殺呢!」

【開拓了新觀點。】

【是啊!或許葉樺的死,這些人都脫不了乾係呢?】

【我很好奇,為什麼會下手,他們之間從表麵看沒什麼大矛盾。】

直播間觀眾驚了,迅速討論起來。

楊浩也問出了聲,「三個人都是兇手?」

「是,如果三人都是兇手,就能利益最大化,」葉桑桑直接道。

葉樺死了,於青青獲得了他現階段不菲的不動產。

主要是這樣做,他們都能無罪釋放。

堪稱完美。

可有個說不通的點是,周學為什麼參與其中,這個說法缺乏一個支點。

楊浩聽到葉桑桑的話,頓了頓,「假設,我是說假設,周學能指揮周亞,於青青想要殺夫,兩人一拍即合。」

「隻是,到底是什麼,才能讓周學選擇冒險呢?」葉桑桑臉上帶著疑惑。

難道是財產?可兩人就兩套房子,加上卡上的兩萬多塊錢,真的值得冒險嗎?

思考一瞬後,葉桑桑選擇暫時不管了。

因為此路不通,她做出的假設需要實際證據作為支撐。

現在還有一個非常大的疑惑,為什麼周亞,或者說周學要殺死那個女人呢!

葉桑桑看了看表,今天是第三天了。

前天他們打電話到死者老家的派出所了,通知了死者的家屬。按照兩個城市的距離,今天下午他們應該能趕來認屍體了。

想曹操曹操到,同事進來通知,說死者家屬來了。

死者已經麵目全非,她走了出去,提醒他們做好心理準備。

來人有死者的父母,還有打跑死者的丈夫。

走在前麵的死者父母臉上帶著悲痛,跟在後麵的丈夫臉上帶著幾分無所謂,對於女人的生死他似乎並不在意。

根據工地經理的說法,女人是受不了打,從老家逃出來的。

死者年齡大約在二十三四,隻能說還好兩人沒有孩子。

葉桑桑和楊浩領著他們去放屍體的地方,首先是家屬確定死者身份,然後做DNA對比,確定確實是死者。

走進房間,中年男女攙扶著上前。

葉桑桑戴著口罩和手套揭開了死者的臉部,最後是身上。

因為在水泥地裡密封不錯,她並沒有完全潰爛,還能依稀看見一些麵部特徵,隻是血肉模糊,看起來十分可怖。

上前觀看的兩人是強忍著惡臭和讓人驚悚潰爛看下去的,然後是身高、手和%e8%85%bf以及身上的衣物。

這年代的人大多節省,特別是普通家庭,錢不多買不了太多衣服,

所以有時候辨認屍體,衣服也是一個點。

因為屍體太過於恐怖,兩人加上後麵時不時探頭看一眼的男人都忍不住出去吐了又吐。

這是生理性的,和感情無關。

仔細觀察後,葉桑桑蓋上白布,帶著三人走了出去,才看向他們問道:「怎麼樣,是你們的女兒嗎?」

其實葉桑桑到現在,都是不太相信這人是工地上失蹤的女人,隻是恰巧她和周亞認識,恰巧對方年齡相仿,周亞說是她而已。

可從本質上分析,周亞這個人說的話,就不該信。

所以她聯繫認屍,如果確認了還要做DNA比對,確定死者究竟時不時工地上失蹤的女人。

率先開口說話的是剛才一直哭泣的中年婦女,她仔細想了想,搖頭,「不是,我女兒我熟悉,這屍體看起來不像她。」

一旁的中年男人不確定搖搖頭,他看起來像又不像,最後囁嚅著道:「她好像不穿裙子。」

丈夫開口道:「我倒是確定,我之前打斷了她的右小%e8%85%bf,當時還去了醫院養傷,但我看著左小%e8%85%bf沒斷過。既然這人不是我老婆,那警察你一定給我找到她啊!我娶一個媳婦可不容易。」

丈夫的話讓一旁的中年男女臉色鐵青,可囁嚅了兩句,還是沒說話。在他們看來,女兒嫁出去就是別人家的了,打了罵了也是兩口子的事。の本の作の品の由の思の兔の網の提の供の線の上の閱の讀の

葉桑桑看向他,聲音冷淡,「我們隻查死人,如果你要找老婆,自己想辦法去找。」

送走了他們,葉桑桑臉上表情多了幾分迷惑。

既然不是失蹤的那個女人,那那個女人去哪兒了?

葉桑桑想了想,找了建築工地經理,要了女人熟悉的工人電話一個個打過去。

她問得仔細,很快無奈歎息一聲。

因為其中一個女工人說,女人其實是去外地進廠了,因為有同鄉和她丈夫說她在這裡了。

聽到消息,女人連行李都沒敢要,揣上錢連夜就出發了。

之前不敢說,是怕惹上麻煩,並給了女人另外辦的電話。

平白給警方增添了麻煩,她也有幾分不好意思。

葉桑桑即使之前沒經歷過,也知道辦案遇到這樣的事其實是常態,不能溝通的人也不在少數。

她掛斷電話後,著手尋找這具屍體是誰了。

比對其他失蹤人口了,看看有沒有符合的人,讓人認屍體。

屍體上沒有任何能證明身份的東西,死亡時間是三個月前,大部分監控都不可查了。

他們隻能用這樣的笨辦法。

想到自己會側寫,葉桑桑找了鉛筆和白紙,回憶死者的麵容進行側寫還原她本來的麵貌。

一旁的楊浩直接愣住,嵐姐居然還會這一手。

葉桑桑解釋閒暇時間學的。

花費了半個小時,葉桑桑獲得了一張畫像。

對比了失蹤人口後,發現沒有符合的人。

沒有放棄,兩人馬不停蹄拿起畫像,去了被害人被害區域進行走訪調查。

如果她沒猜錯,對方應該就住這附近,因為晚上出來行走的人實在少,如果不是附近的話,大概率走不了這麼遠。

遠處打車來的話,也沒必要到建築工地旁不遠處下車,因為很危險。

接連問了幾條街,都沒有人認識。

直到朝著大學城方向走,兩人終於在一家賓館問到了相關的信息。

葉桑桑收好畫像後問道:「你認識她對嗎?」

前台點點頭,「這人是附近的大學生,之前還和人來開過房。因為兩人年齡差距大,加上我們產生了一些矛盾,所以我還記得。」

葉桑桑臉上露出笑容,「賓館有登記兩人的身份信息嗎?」

麵對警察,前台十分肯定點頭,畢竟這年頭住賓館都是要登記身份信息的,而且他們還不止來過一次。

她找出厚厚的手工登記簿子,翻了一會兒,顯示快四個月前對方來過一次。

「就是她,」前台指了指名字。

葉桑桑連忙掏出手機拍下,然後又腦子記住這個名字和身份證號。

「她犯事了嗎?」前台好奇地問。

葉桑桑目光凝視著她。

前台當即閉嘴噤聲,因為她想到,警察辦案是不能問的。她之前遇到警察也沒問,這次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