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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進門偷竊的?」

犯罪嫌疑人沉默著點頭,並不說話回答她。

葉桑桑繼續問道:「你是用什麼東西殺的,幾點做的案子,帶走了什麼財物。」

犯罪嫌疑人繼續沉默,顯然不準備回答葉桑桑的問題。

葉桑桑想了想,看向楊浩,「既然這樣,那我們先去對方家裡,看看是不是有屍體,贓物也看看。」

「好。」楊浩答應下來。

帶著法醫,他們一群人浩浩蕩盪開了大半個小時的車,到了對方老家。

巨大的平原一望無際,綠色的麥子在風中被壓彎了腰,形成一層層的漣漪,看起來極其治癒和美麗。

如果不是他們是來挖屍體,且屍體帶著極臭的臭味的話,或者這番場景會十分治癒。

而現在,腐臭沖天,方圓四五十米都飄著屍臭的場景,現場所有人都感覺很治鬱。

「嘔……」楊浩扶著院子外路邊手掌粗細的樹,吐得昏天黑地。

他吐完後,又強撐著回去,進入院門後更加濃鬱的味道衝鼻而來,他忍了又忍,還是忍不住又回去吐了起來。

反覆三四次,因為真的沒料想到會這麼臭。

他中午吃的飯,算是白瞎了。

而且晚飯也吃不下去了。

葉桑桑戴著口罩,歎了歎,讓他押著犯罪嫌疑人去門外,自己拿起了工具幫著一起撬花壇。

先把泥土用鏟子鏟出來,然後再找到對方說的位置,小心翼翼撬開下麵的水泥,把屍體刨出來。

或許是受到影視劇的影響,或者覺得水泥這東西堅固又密封,很多兇手殺了人都喜歡把屍體封在水泥裡。

還有一些人,喜歡把屍體埋在地裡。

這個犯罪嫌疑人有創新了,直接把人用水泥封到了花壇地下。

可水泥並不能完全密封,屍體依舊會腐敗發臭,而且因為水泥抑製腐敗菌繁殖,還會將味道散發的時間增長。

是因為他們早晚查到他老家,會聞到與眾不同的味道,所以直接選擇了招供自首?

葉桑桑來不及想太多,和其他同事一起,把%e8%a3%b8露出一角的屍體完全挖出來。

看著被抬出來的屍體,眾人都有些難受。

因為屍體已經高度腐爛,黑紅泛著綠色的血肉包裹著白骨,眼球掉落在一旁,長髮蓋住了大半張臉,身上的衣服已經變成了黑色,隻能依稀看到是一條裙子。

加上幾乎已經快實質化的臭味,即使法醫經驗豐富,也會為這樣的味道和味道感到棘手。

她學習過一些相關的知識,這樣的情況,死者死亡最少是三四個月。

這時,贓款和之前盜取的東西被帶了出來,全都裝好。

裹好裹屍袋,法醫帶走了屍體。

楊浩此時也把人帶了進來,葉桑桑問道:「到這個地步了,該說什麼,還是說了吧,大家都節省時間。」

「我就是無意殺死她的,不想去坐牢,就把人帶回來藏花壇下麵了。」嫌疑人周亞帶著幾分無辜道。

楊浩氣得夠嗆,無意?人都死了還無意呢!

見他準備說話,葉桑桑製止了對方,問道:「死者是什麼人,什麼時候死的,還有沒有其他受害者。」

周亞搖頭道:「她是我們一起在工地幹活的同事,她外地來本地幹活的,三個月前我和她一起出去吃飯,喝了點酒,她不給我睡,我情緒激動就掐死了……」

說到這裡時,他眼底帶著幾分迷茫。

【好恐怖,所以這就是企圖侵犯未遂,就殺死了對方對吧!】

【這語氣也太平淡了,還口口聲聲說無意。】

【果然,就沒有什麼無辜,死刑吧!】

楊浩這邊聽完更生氣了,直接回頭罵了一句有病,看向葉桑桑。

「殺了她你就把屍體帶回家處理了,為什麼沒在城裡處理。」葉桑桑問道。

周亞麵上波瀾不驚,語氣也依舊,如實道:「城裡人多,鄉下我家附近人少,有味道別人也以為是其他味道。」

葉桑桑垂眸,「你殺死別墅那個死者的凶器呢?」

周亞不說話了。

葉桑桑進門又找了找,沒找到凶器,帶著周亞回去了。

院子外麵圍了很多看熱鬧的人,葉桑桑出去時,他們站得不遠看著,嘴裡嘀嘀咕咕。

「造孽哦,周家這孩子竟然殺了人。」

「從小就不學無術,他媽跑了他爸死了,弟弟也不待見他。」

「死了人的話,會不會死刑啊!」

議論紛紛的話,讓周亞動了動嘴%e5%94%87,但最終什麼都沒說。

葉桑桑看了看他,直接帶著人上車,開車離開。

回到局裡,同事遞來了資料,是周亞的家庭和工作關係。

葉桑桑看了看,三個月前,對方確實在一家本地的建築公司工作。

讓她詫異的是,對方有一個弟弟,在本地一家不錯的出版社做編輯,是一個十分拿得出手的好工作,隻是兄弟倆很久沒有來往了。

楊浩開口道:「我問周亞有沒有他弟弟的聯繫方式,他居然說沒有,我看了他的手機,居然真沒有。」

「兄弟關係處到這份上,那也是到盡頭了。」

葉桑桑放下資料,看向楊浩,「你問他是不是他殺的葉樺,他是什麼反應?」

「他沒什麼反應,後來追問他老家院子,他明顯表現非常慌,嘀嘀咕咕說了一大堆我聽不懂的東西,最後說了句,人全是他殺的,都是他殺的,就沒了。」

楊浩深吸一口氣,攤了攤手臉上表情全是無奈。

他也沒辦法,對方全承認了,他宣告第一次審問成功,所以迅速找到了葉桑桑。

葉桑桑憐愛地看了楊浩一眼,「你有沒有想過,有些話不能相信。」

「啊?」

楊浩蒙了。

葉桑桑無奈,「查案子先別急,慢慢問嫌疑人,再審視手裡的證據。」

楊浩不懂,隻能朝著葉桑桑點頭,去建築公司詢問情況。

葉桑桑上車後陷入了思考,她覺得周亞這個人很不對勁,對方看起來不太像一個正常人,像是有病。但她沒有去查醫院記錄的想法,因為乾體力活並且生活困難的人,是不會去醫院看精神類疾病的,或者說他們隻認為是得了什麼□症,甚至是鬼上身。

要是真有病,他可能不會受到懲罰這件事,葉桑桑沒考慮,因為她覺得還有其他可能。

隻是這些都是她的猜測,她隻能先去證明自己的猜測,然後再去輔助證據看情況。

「對了,死者身份,建築公司那邊有沒有答案,死了三個月沒人報警嗎?」葉桑桑轉頭問楊浩。

楊浩連忙開口道:「有報失蹤,但後來他們收到信息,死者說回老家了,就沒人理會了。」

兩人去了建築公司走了一趟,對方還算配合,說了大概情況。

經理瞭解不算多,隻知道周亞來幹了一個月,是那種說話少幹活多的人。

「這個人聽他們下麵的人說,還挺熱心的,還會幫著幹活,沒想到是這樣的人。」經理有些不可思議道。

葉桑桑頷首,「那死者和周亞,之前走得近嗎?」

經理想了想道:「兩人走得有些近,死者從老家跑出來了的,說是老公打得受不了。你知道的,我們這些地方,臨時夫妻多,就算住一起也不足為奇。」

隨後葉桑桑問了問死者失蹤的晚上,是一個人出去還是兩個人一起出去的。

經理之前就被警察問過,表示監控拍到是一個人出去的,隨後沒有回來報了失蹤。

瞭解完情況,兩人回去了,轉而去了周亞的弟弟所在的地方,

周學是大學畢業,雖然不是特別好的大學,但在他們這個城市,這個年代大學生能十分輕易獲得一個高薪高福利的職業。▼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兩人是便衣,職業的關係,亮出證件後他們很快就讓前台請出了周學。

對方戴著一副金絲邊眼鏡,長相偏清瘦,穿著淡藍色的襯衫、黑色西裝褲和皮鞋,看起來文質彬彬,十分乾淨清爽。

兩兄弟看起來,除了眉眼有些相似,不管是氣質還是外表都是天壤之別。

【他們居然是兩兄弟嗎?看起來也太不像了。】

【文質彬彬的看起來都心思深沉(不是)。】

【前麵的,求求不要主觀判斷了,我們先看事實啊!】

葉桑桑和楊浩被對方領到了會議室,周學有些無奈道:「你們是為周亞的事來的吧,我實在無可奉告,我什麼都不知道。」

葉桑桑挑眉,把手機放在桌子上,「我們還什麼都沒說呢。」

「周亞幾次偷%e9%9b%9e摸狗,都是讓我去處理,後來我就把他電話拉黑了,沒想到這次直接上門來了。」他神色帶著幾分不善,不耐道:「這次犯了什麼案子,還是打傷了人?事先說好,我沒錢賠了。」

葉桑桑知道,在對方這裡問不出什麼了,便道:「他殺了人,如果你覺得煩惱,以後大概率不需要你操心了。」

聽到這話,周學愣在了原地,臉上表情迅速變得複雜。

葉桑桑朝楊浩抬了抬下巴,示意直接走人吧。

楊浩接收到信息,站了起來。

這時周學猛地站起來,神情急切道:「是不是弄錯了,他這個人雖然壞,但不至於殺人啊!」

葉桑桑此時已經站起身,聞言轉頭看向他,「這是他自己承認的,強行侵犯不成,將對方掐死。」

周學卻猛地站起身,快速搖頭,「不,不可能,他陽痿,不可能這麼做。」

葉桑桑目光死死鎖定周學,眼中極快閃過一抹異色。

她看向對方,「其實也不一定呢,或許正是因為不舉,所以才會實施一些行為呢?」

「他是個好人……」

「偷%e9%9b%9e摸狗的好人?」

「他隻是有些壞習慣,他真的不會傷人!他其實很膽小,平常連隻%e9%9b%9e都不敢殺!連隻%e9%9b%9e都不敢殺的人,怎麼可能去殺人!」周學語速極快朝著葉桑桑辯駁道。

葉桑桑望著他,「看起來,你很瞭解你哥哥,不如這樣,你去公安局,我們仔細聊一聊。」

周學低下頭,熟練回辦公室向主編請假了。

看著離開會議室去請假的周學,楊浩好奇地問道:「嵐姐,看起來,這個周亞的風評還不錯?不管是經理還是周學,都很向著他。」

「回去再說吧。」

葉桑桑道。

周學回了附近的家一趟後,跟著他們到了公安局。

看得出,即使兄弟倆不聯繫,感情還是有些的,至少沒到看對方死都無動於衷的程度。

葉桑桑仔細詢問了周亞的情況,周學這次沒有不耐煩。

或者說之前的不耐煩,是他已經做好處理對方偷%e9%9b%9e摸狗造成的不耐煩。他本質上就是那種雖然不斷抱怨,但最後還是會捏著鼻子去處理的那種人。

俗稱嘴硬心軟。

葉桑桑問完後,對方給出了這幾年陸陸續續去各個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