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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殺人犯的信息。

當然,根據沈瑜身旁師父的表情來看,顯然是沒準備讓她分析什麼。

所以她選擇沉默關注現場。

她沒有沈瑜的能力,所以隻能靠自己觀察。

死者死亡的原因是頸部被割了一刀,死亡前手腳有被束縛的痕跡,屍體上有鞭打的痕跡,以及芐體有插入性行為痕跡。

她掀開衣服,心裡默默將這些記下。

讓她疑惑的點在於,這人還給女人穿戴整齊,衣擺有折痕,看起來還是新買的衣服。

她站起身,開始觀察房間內的情況。房間是兩室一廳的格局,牆上牆灰斑駁,裝修已經有些年份,簡單的傢俱都腐朽破敗了,但有日常生活過的痕跡。

她看了看,死者應該生活相當困難,且這就是死者的家。

門鎖沒有被破壞的痕跡,說明死者是認識或者主動帶人進門的。

她回頭扒開死者頭髮,還有胳膊腋下,上麵有一些淤青和撞擊痕跡,看來對方死時,在主臥的床上。

看完全部後,葉桑桑就站在一旁,看著秦江做事。

這已經是法醫檢查完畢了,法醫已經帶著裹屍袋和擔架來,把人帶回局裡進行解剖工作。

現場有七八個人,很快便收拾完畢了。

現在時間是2005年,一個有用各類技術手段破案,又沒有那麼好用的年代。

葉桑桑跟著秦江,兩人又在房間裡轉了一圈。

既然到現場了,那自然要走訪周圍的群眾。

根據法醫的初步判斷,死者死亡時間應該在四天前晚上八點到淩晨兩點之間。他們現在的目的就是去尋找有沒有目擊者,或者有沒有人聽到什麼聲音。

如果有目擊者,那麼這個案子就會相對好解決很多。

葉桑桑掏出口袋裡的小本子,跟在秦江身後去找人詢問。

死者居住的房子是老的小區房,七層的樓房,但一梯四戶。看得出小區建成有些年份了,水泥地麵都被走出光滑質感。

死者的房子是中間戶,兩人敲了右邊的房子,過了一會兒沒人開門。

「卡嚓」開門聲傳來。

「你們找誰?」一個燙著微紅卷髮的女人從死者房子左邊那戶開門出來,有些好奇地問道。

秦江拿出警官證,朝女人亮了亮,「我們是警察,想找這戶人瞭解一下情況。」

女人穿著亮眼黃綠色條紋吊帶,下`身牛仔短褲,性格也外放,直接說道:「那家人早就搬走了,不在家。」

「好,謝了。」秦江嘴角帶著和善地笑,走到女人所在的房間門前,「你住隔壁?我們想向你瞭解一點情況,可以嗎?」

女人想了想,讓開一條路讓對方進來。

房間佈置簡單,顏色相對艷麗,女人讓對方坐下,拿起杯子倒了兩杯水放在兩人麵前,「問隔壁女人死的事?」

葉桑桑看向女人,「不知道怎麼稱呼。」

「趙悅,」她答道。

秦江倒是好奇地看向趙悅,帶著笑道:「隔壁死了人,你好像一點不怕。」

趙悅聳了聳肩,坐到一旁的單人沙發上,抬起杯子喝了一口道:「我做記者的,這案子,沒準我還能經手樓台先得月,寫一篇頭版頭條出來。」

葉桑桑站起身,一邊聽對方說話一邊看著陽台。

這家比死者家有點安全意識,做了鋼筋的防盜窗,她觀察了一眼這裡看向隔壁房子,轉身走到了客廳沙發處。

秦江問道:「這幾天你有看到隔壁有奇怪的人出沒嗎?或者聽到什麼動靜。」

「沒有,我這幾天都出差,昨天下午才到家,」趙悅道。

葉桑桑環顧四周,看向趙悅,「你有男友?或者男伴?」

「你怎麼知道我有男友?」趙悅有些驚訝道。

因為這個整個客廳,沒有任何男性用品,衣服鞋子都沒有。

葉桑桑望著黑色咖啡杯,聲音淡淡,「就是猜測。所以我能知道,這幾天你男友在家嗎?」

「我有一隻貓,出差了,就把鑰匙給男友,托他來給我喂一喂。」趙悅回答完怕麵前的警察誤會,強調道:「他這個人品行不錯,家庭也好,不會做犯罪的事!」

秦江望了望葉桑桑,看向女人,「有你男友電話嗎?後續我們電話問一問情況。」

趙悅點頭,直接念出電話號碼。

兩人基本問完,準備問問另外一戶和樓上樓下的鄰居。

走之前,葉桑桑扯下一張帶著電話號碼的紙,遞給趙悅,「如果有什麼線索,希望您能聯繫我。」

趙悅點頭,接下了葉桑桑手機號碼。

對於她這樣的記者,能認識重案組的人是一件好事,沒準能得到什麼內幕消息。

趙悅的對麵是一個年紀有些大的阿婆,耳朵有點背,溝通了半天,依舊沒得到線索。

兩人去了樓上,女人是三樓,樓上四樓。

這裡住的是一對夫妻和兩個孩子,見到兩人十分拘束,隻有男人聊著。

「四天前的晚上?沒聽到什麼動靜,我們一家睡得都很早,沒辦法白天又要接送孩子又要上班的,晚上七八點就睡了……」男人如竹筒倒豆子,一股腦說得乾淨。

女人在一旁訥訥點頭,眼神不由自主飄忽著。

葉桑桑看在眼裡,卻並沒有說什麼。

秦江也看出來了,道:「你們要相信警察,你們不管說什麼,我們都會保密。」

男人嚥了嚥口水,蹭了蹭鼻翼,「也不是什麼,就是前幾天,我們聽見了一些尷尬的聲音。你們知道的,老房子沒什麼隔音……」

秦江點了點頭,帶著葉桑桑離開了。

樓下敲了敲門,沒有人。

兩人沒辦法,隻能回了案發現場。

葉桑桑第一次出現場,秦江覺得作為師父,該帶一帶。

抬起黃色警戒線進入房間,房間裡用粉筆畫了個人形。

秦江盯著看了一會兒,嚴肅板正帶著幾分痞氣,夾著黑色方形公文包看向觀察的葉桑桑。

秦江雖然不喜歡一個沈瑜,覺得小年輕過於年輕了,但還是盡職盡責帶著她,邊走邊問道:「門鎖沒有被破壞,女人又有被侵害的痕跡,所以你覺得,這是情殺、仇殺還是強jian殺人。」

他說了幾個選擇給葉桑桑選,隨後好奇看向葉桑桑,想知道她的答案。

這位警校高才生,不知道能不能給他驚喜。

葉桑桑看向地麵痕跡,又看向窗台,「我覺得,都不是。」兩人從這個房間走到另一個房間,葉桑桑指了指窗戶,「門鎖沒有被破壞,也有可能是從窗戶這裡進入。」

秦江臉上表情變了變,有些疑惑葉桑桑的推理,「窗台?」

那裡他去觀察過,並沒有腳印的痕跡。

葉桑桑走上前,指了指有薄薄灰塵的窗框邊沿,「這裡靠近馬路,三兩天就會有一層薄薄的灰不假,但一般人是不會清潔窗框的,或者說死者沒有這個情節的習慣。」

說著,她拉開了窗戶另一側,「這裡窗沿上,覆蓋的灰塵明顯比%e8%a3%b8露出來的窗沿還要多。兇手很聰明,沒清理窗沿縫隙,隻清理了可能留下痕跡的窗沿,但忽略死者沒這個習慣。」

秦江看著明顯不同的灰塵累積,贊同地點頭。

「那為什麼說不是仇殺或者情殺呢?還有強jian殺人,」秦江繼續問。

葉桑桑冷靜分析道:「第一,死者沒有遭受很多傷害,她是被一刀割喉死亡,證明兇手可能多次踩點,才能在黑暗中的床上做到一擊斃命。」

「因情殺人不是?」秦江示意她繼續說。

葉桑桑想了想,雙手互相捏著,她也是第一次做分析,所以有點不確定道:「她身上的鞭痕和束縛痕跡,不太有傷害意圖,能接受這種鞭痕捆綁的人,比較喜歡受虐,應該暫時沒和人產生感情糾葛。至於入侵痕跡,這證明對方發生和鞭痕束縛一起,發生過一場愛做的事。衣服帶著新衣服的褶皺,但非常合身好看且看麵料價格偏貴,應該是自己喜不自勝穿上的,我初步判斷,女人應該得到過一筆錢……而這筆錢現在消失了。」

「由此推斷,女人不是死於強jian,也不是情殺。」^o^思^o^兔^o^網^o^文^o^檔^o^共^o^享^o^與^o^在^o^線^o^閱^o^讀^o^

她雙手交握,看向自己的師父秦江。

「所以,這是入室搶劫殺人?」秦江有些驚訝道。

葉桑桑上前,站在死者主臥的衣櫃旁,「衣櫃門被打開,有翻找痕跡,我猜兇手本來是想找錢……」

「但是被死者發現了,死者不肯……產生扭打……」秦江接話道。

葉桑桑點了點頭,站起來,「死者驚慌,死者要大喊,然後兇手掏出刀。」

葉桑桑走到客廳位置,看著躺倒的死者身形,「如果我沒猜錯,女人被割喉後,第一時間摀住了脖子……」

她又走到床邊,摀住脖子踉踉蹌蹌走出來,伸出手倉皇想要開燈,然後因為太黑太恐慌撞到了頭,又碰傷了胳膊。

隨後她感受著血液流出,開始惶恐想要拉扯兇手衣服,想要搶回她極其在乎的錢。

葉桑桑一隻手捂著脖子,一隻手去扯的秦江。

秦江想到什麼,拉扯葉桑桑的手,讓她放開手順手往房間外拖。

然後血液飛濺,女人也因為血液流太多,很快死去。

所以,女人躺在了客廳幾乎中央的位置。

秦江演示完現場,扶額陷入沉思。

自己這個徒弟,好像不需要教導。

【啊?我好像明白了什麼,你們說慢點等我理解啊!】

【桑姐,我以為你隻是單純變態,沒想到你還有做警界之光的潛質啊!】

【我人傻了,這案子這麼簡單嗎?】

【我以為桑姐隻會噶人,還在想咋辦,這副本要重啟了,現在看來是我多慮了。】

彈幕瘋狂湧動,本來還等著慢慢推進的人,這會兒眼看著葉桑桑把案子發生情況迅速推理到這個地步,紛紛傻眼了。

直播間本來要走的人,默默留了下來。

葉桑桑看向秦江,「師父,你覺得有道理嗎?」

她瞭解的兇殺案相關全是網絡觀看,或者來源於書本,剩下的全是自我分析了。

現在她有點好奇,這水平到底怎麼樣。

「咳咳咳」秦江把手放在%e5%94%87邊,假裝低咳兩聲,「還可以吧,要學習的東西還有些多,還有,你不是學那什麼犯罪行為什麼分析側寫的嗎?回去局裡側寫一下。」

葉桑桑點頭,「好。」

她不懂,但她可以一回下線翻書。

兩人回到局裡,死者的資料已經被同事調了出來,順手發給了葉桑桑一份。

辦公室裡的氣氛和諧,忙碌和諧,一個大辦公室錯落擺著辦公桌,大家都坐在桌子上。

除了葉桑桑的桌子,每個桌子上都擺了厚厚文件夾和各種東西。

她點擊了下線,和觀眾說了之後,睜開了眼。

不光是因為她不懂側寫,更因為現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