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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曆也隻能認命,密立皇儲,並按照先帝定下的規矩,將其中一份聖旨放在了乾清宮“正大光明”的牌匾之上,另外一份聖旨則所在一個水火不侵的小匣子裡,由弘曆隨身戴著。

都寫了立儲聖旨了,弘曆之後的動作倒是沒有了半點遲疑和不甘。

和上輩子,在乾隆三十八年秘密立儲不一樣,因為病情原因,弘曆寫好聖旨後,就將這事告訴了議政大臣,隨後由議政大臣之口宣揚了出去,告訴所有人儲君已立,不用在擔心皇帝一命嗚呼後皇位之爭的事。

見弘曆立下了儲君,果然不少人都安分了起來。

不過弘曆並未明說立下的皇子是誰,所以雖然看上去四阿哥永璠的贏麵最大,但六阿哥永瑾也不是不可能。

尤其是弘曆接下來的舉動,更是讓這事變得撲朔迷離起來,弘曆竟然讓四阿哥永璠和六阿哥永瑾辦事了。

不是之前那種禮儀性質的事,也不是編書之類的事,而是政務之事。

雖然隻是和當年弘曆當皇子的時候那樣,隻是在一旁旁聽,但也比之前是一個巨大的進步。

如此一來,所有人都明白,弘曆立下的儲君,應該就是四阿哥永璠和六阿哥永瑾之中的其中一人了。

對於黃家和黃令曼來說,自然是誰登基都沒什麼關係,都是自己的外孫、兒子。

但對於某些人來說那就不一樣了。

最直觀的就是各自嫡福晉的娘家,這做皇後的母族,可是有一個不降爵世襲的承恩公爵位的。做%e4%ba%b2王福晉可沒這好處。

如此一來,各自的立場不同,利益自然不一樣,支持的對象也不一樣。

永璠和永瑾麵對這情況,自然也不是傻子,兩人也沒有因此在明麵上相互敵對,反而是越發兄友弟恭了。

永璠是想著額捏和他說,先帝、汗阿瑪都是以“長”之位繼承皇位的,所以大幾率不會打破這個規矩。

而永瑾是想著額捏和他說,公平競爭的話,不能對自己的%e4%ba%b2兄弟下黑手。

再說了,秘密立儲的聖旨,除了汗阿瑪,誰也不知道上麵寫這誰的名字,這事也暫時塵埃落定了,無法修改。

至於說,暗殺之類的事,不要把彆人當傻子。

真搞了暗殺,無論有沒有成功,都完了。

因為今天你敢暗殺皇子,明天怕是就敢暗殺皇帝了。

這是,所有皇帝不能容忍的事情。

仁皇帝的長子大阿哥允禔會那麼快出局,被幽禁起來,不正是因為他對已廢太子允礽下黑手了嘛。

這種傻事,永璠和永瑾自然都不會去做,而且擺在他們麵前的事更重要,那就是好好在朝堂上學習如何處理朝政之事。

畢竟隻是秘密立儲而已,要是達不到汗阿瑪預期,或者是汗阿瑪一個念頭想歪,換一個人也未曾可知。

反正都是汗阿瑪自己寫的聖旨不是。

如此一來,永璠和永瑾兩兄弟,哪裡還有什麼內鬥的心思呀,都在拚命學習。

也是,想要爭鬥,那也需要一些本錢。

而永璠和永瑾並沒有真正屬於自己的本錢。

或許,弘曆也是想到了這一點,再加上病一直都沒治好,所以才會準許兩人入朝。

第319章 雙喜臨門

得知弘曆已經秘密立儲,並且讓永璠和永瑾入朝辦事,黃令曼欣喜若狂。

她又不是傻子,這代表著什麼,還用多說嗎?

正大光明牌匾後麵的立儲聖旨,必是她兒子無疑。

至於說誰,黃令曼覺得應該是永璠,但畢竟沒看見聖旨,所以也不敢完全確定。

這簡直是雙喜臨門。

之前黃粱美夢最大的願望,就是弘曆能立儲就行了。

沒想到,弘曆會進一步讓永璠和永瑾入朝辦事。

雖然知道永璠和永瑾現在入朝,肯定不是真去辦事,而是當吉祥物在一旁旁聽,可也遠比之前強。

黃令曼是真沒想到,弘曆會如此。

畢竟上輩子弘曆乾隆三十八年冬立下儲君,可對儲君的待遇卻並不好。

不但,依然沒有讓其入朝聽政。反而是給對方選了一個家世最低的嫡福晉。一直到弘曆退位做了太上皇,儲君才摸到了奏折,但即便是這樣,大大小小的事情還是由弘曆做主。

眼下這情況,弘曆怕是真因為血尿被嚇著了,以為自己命不久矣,所以開始培養繼承人了。

黃令曼是真沒有想到這事能有這麼好的效果,她以為弘曆能立儲就頂天了。

真是意外之喜。

不過也真是如此,黃令曼也越發謹慎了起來,讓如雪一天三次給自己診脈。

越是兒子情況好的時候,黃令曼自己反而越威脅。

至少黃令曼自己是這麼認為的,誰讓弘曆乾了去母留子的事了,不得不防呀!

除此之外,黃令曼也越發低調了,除了去給皇後請安外,基本上不在出門,一如既往的再給弘曆抄寫佛經,誰讓弘曆現在還沒有痊愈了。

黃令曼不止自己低調,也讓兒子兒媳女兒女婿,還有娘家低調。

到底弘曆還沒駕崩了,現在跳得歡,可是會礙著弘曆眼的,恰好弘曆又是一個小心眼的男人,而且用腳趾頭想想這段時間弘曆內心肯定是嫉妒敏[gǎn]。

已經走到了九十九步,這最後一步,也是最危險的一步呀!

必須要小心謹慎。

***

黃令曼母子幾人是欣喜若狂了,可也有不少人對此很是不高興。

這些人以七阿哥永瑢為首。

不過,作為一個沒什麼權勢的阿哥,妻族也不在明麵上支持自己,自然皇上做出來的任何事情,他都沒辦法,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四哥和六哥入朝當差。

隻能在私底下無能狂怒。

對於七阿哥永瑢的小動作,住在阿哥所的阿哥基本上都知道。

永璠和永瑾沒工夫理會他,而且兩人還沒有笑到最後,現在就要對兄弟下手手足相殘,是非常有可能被汗阿瑪厭惡的,永璠和永瑾自然不會做這樣的傻事。

十阿哥對此隻是遠離了對方。

但三阿哥永璋卻歎了一口氣,覺得七阿哥永瑢這是在找死。

想著到底是自己的同胞兄弟,三阿哥永璋還是去勸了勸對方,但七阿哥永瑢卻執迷不悟,甚至於對三阿哥永璋惡言相對,認為是三阿哥永璋連累了自己。

這可把三阿哥永璋氣著了。

若是當年他沒有出事,哪裡還輪到七阿哥永瑢出頭呀!

更何況,在額捏死後,三阿哥永璋心裡對七阿哥永瑢不滿,覺得都是因為七阿哥永瑢額捏才會早逝。

於是兄弟兩再次不歡而散。

但誰也沒想到,三阿哥永璋一氣之下,竟然病逝了。

這讓七阿哥永瑢在弘曆眼裡的印象,更壞了。

***

這天,黃令曼照例在書房給弘曆抄寫佛經,鄧安腳步匆匆的走了進來“主子,景仁宮那邊傳來消息,瑞嬪娘娘發動了。”

黃令曼拿著毛筆的手一頓,放下毛筆後,才說道:“本宮記得,瑞嬪那一胎,還有差不多一個月吧。”

“是,太醫給出了的預產期,應該是十月中旬。”鄧安回答道。

而現在是九月中旬。

“可知原因?”黃令曼一邊淨手,一邊問道。

鄧安搖頭“沒什麼消息傳出來,應該不是摔倒之類的。不過之前,在皇上病後,瑞嬪娘娘那邊就傳出胎象不穩的流言蜚語出來。”

或許就是因為擔心皇上是不是真要現在駕崩了,因此焦慮,這才導致瑞嬪早產了。

當然,就瑞嬪之前得寵的程度和上位的速度,可是十分讓人羨慕嫉妒恨的,未必沒有人趁此機會對瑞嬪下手。//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但瑞嬪現在居住在景仁宮,沒有在永壽宮,她再被人算計也不關黃令曼這邊的事了。

黃令曼聞言點點頭,心裡也沒多在意瑞嬪早產的事,她連瑞嬪第一胎都沒有動反而是好好的護著,自然也不會在意瑞嬪的第二胎。

在奴才的伺候下,黃令曼換好了一副,等得知忻妃等人已經去了景仁宮後,黃令曼才坐上轎輦去景仁宮。

這種事情就是要合群,彆人去黃令曼就去,彆人不去,黃令曼自然不去。

反正黃令曼是貴妃,位分高,離景仁宮又遠,最後一個到,也沒人敢說什麼。

到了景仁宮,黃令曼果然是最後一個到的,慶妃和穎嬪走在了她前麵。

給皇後行禮後,黃令曼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若是之前,黃令曼還會開口問問瑞嬪什麼情況,但現在情況又不一樣了,她要是說這些話,彆人或許就會覺得黃令曼是因為兒子被立為儲君了,所以開始侵占皇後的權威。

千萬不要低估人性的惡,尤其是後宮女人。

黃令曼現在就貫徹一個低調的作風,除非皇上、皇太後、皇後點名,不然絕不輕易開口。

她這樣的行為,弘曆那裡是怎麼想的,黃令曼不知道,因為弘曆的演技已經很高了,黃令曼基本上從他臉上看不出來什麼。

但無疑,皇後是挺滿意的。

一個安靜的,總比一個鬨騰的強,雖說對付起來更難。

可站在皇後的角度又為什麼要去對付了?

她又沒有%e4%ba%b2生兒子,這輩子也不可能有了。

高風險,沒回報的事,傻子才乾。

皇後是絕對不會自己對容貴妃動手了,她最多就是會鼓動舒妃、忻妃、瑞嬪等人,讓彆人對容貴妃動手。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產房內,終於傳來了一聲嬰兒的啼哭聲,但聽聲音很小。

在場眾人,不少人雖然沒生產過,但卻是守過產房,所以知道要是嬰兒剛剛生下來,哭聲很小,那麼這個孩子八成會是個不健康的。

於是不少人都看向皇後。

皇後自然也想到了這點,轉頭看向身邊的雲英說道:“雲英,你進去看看裡麵情況如何。”

“是!”雲英應道。

隨後就走進了產房。

沒一會兒,雲英就走了出來,麵色不是太好的稟告道:“主子,瑞嬪娘娘誕下一位小阿哥,隻是小阿哥有些瘦小,奴才們不敢抱出來,還得先請太醫看看。”

眾人一聽這話,頓時就明白這位小阿哥恐怕是非常弱小,不然現在九月中的天氣可不冷,都不敢抱出產房,身子肯定不行。

皇後聞言立馬說道:“讓太醫去給小阿哥診脈。”

“嗻。”雲英應道。

很快太醫的診斷就出來了,因為小阿哥是早產,而且瑞嬪懷著他的時候,心思過重,還動了好幾次胎氣,所以小阿哥身子骨十分弱小。

太醫不敢明言,小阿哥能養活。

眾人都知道太醫是什麼德行,太醫不敢說小阿哥能養活,也就說明,這個剛剛出生的小阿哥,恐怕是要不了多久就會夭折。

皇後見狀,派人去通知了皇上和皇太後,然後就叫了散。

孩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