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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

想來早上多貴人在翊坤宮的一舉一動都被弘曆知道了,所以弘曆才直接不給她了臉麵。

其實從某種程度上講,這也是一種博弈。

多貴人要試一下自己這個“蒙古貴女”的身份,在大清後宮的底線如何。

如果底線很低,那就不要怪她作天作地了。可如果弘曆皇後都不拿對方的身份當一回事,一點顧慮都沒有,多貴人自然會老老實實的做後妃。

弘曆是那種底線很低的人嗎?

在你沒有很高的價值的時候,弘曆的底線高得可怕。

這不,隔夜都沒有了,今天就直接把臉打了回去。

按理說,今天他應該翻多貴人的牌子才是。

“本宮知道了,你下去吧。”黃令曼說道。

“嗻。”鄧安退下。

等鄧安退下後,如雪左右看了看,見沒其他人,才有些擔憂的看向黃令曼關切的問道:“主子,您今日是怎麼了?奴才覺得您有些煩躁,要不要奴才給您把把脈?”

是不是糟了什麼算計了呀!

黃令曼聞言苦笑了一下,尤其是事情提前知道也不是什麼好事呀!

她要不是知道索貴人是易孕體質,也不會這麼煩躁。

不過,迎上如雪關切的目光,黃令曼心裡一暖,然後生出手來“你給本宮診一下脈也好。”

如雪見狀,連忙給黃令曼診脈。

好一會兒後,如雪收手,然後說道:“主子您並無大礙,隻是有一點點上火,奴才建議這些日子多吃一些清熱解暑的東西,比如綠豆湯、菊花茶。”

黃令曼聞言說道:“你安排吧。”

“嗻。”如雪應道,隨後退出去,找王羽去了,這幾年黃令曼的小廚房歸王羽管。

索貴人得知皇上又翻了自己的牌子,又驚又喜,連忙收拾好自己,喜滋滋的去了養心殿。

其他嬪妃聽到這個消息酸了一下,不過索貴人還比不得當年舒妃入宮的時候,所以大家好歹還能坐得住。

殿選的時候已經是六月了,天氣炎熱了起來。

所以等弘曆寵幸過多貴人後,就領著後妃去了圓明園。

這一次去圓明園的後妃可變了大樣。

除了皇後、黃令曼和舒妃這每次都去“三巨頭”外,還有忻嬪、慶嬪、祥貴人、如貴人、蘭貴人、索貴人。

其他人就沒帶了。

不過等七月去熱河,弘曆沒有帶祥貴人、如貴人和蘭貴人,隻把索貴人給戴上。

也就是:皇後、容貴妃、舒妃、慶嬪和索貴人五人。

這讓後宮嬪妃對索貴人的嫉妒不已。

***

秋去東來,兩個月後,弘曆又領著眾人回到了京城。

這一次去熱河,弘曆見到了多貴人的阿瑪,所以回京後,多給了多貴人幾次寵幸。

沒想到多貴人竟然因此飄了。

“主子。”鄧安腳步匆匆的從外麵走進來,不等黃令曼開口詢問,就直接開口說道:“主子,忻嬪娘娘發動了。”

【好像是這個時候,不過……】

“你這樣急急忙忙的進來稟告這事,應該還有彆的事吧。”黃令曼看向鄧安問道。

好歹是自己身邊做了二十多年的首領太監,一般的事,已經嚇不到鄧安了。

“主子英明。”鄧安先小小的拍了黃令曼的一個馬%e5%b1%81,然後說道:“奴才聽說,好像是多貴人和祥貴人起了爭執,不知道怎麼的,嚇到了忻嬪娘娘,讓忻嬪娘娘早產了。”

其實也不完全是早產,太醫院給忻嬪預估的生產時間就在這幾天。

不過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鐘粹宮又是忻嬪的地盤,那忻嬪身邊的奴才肯定是會往對忻嬪有利的方向說。

“本宮知道了,如露,伺候本宮更衣。”黃令曼吩咐道。

如今還是上午,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她肯定得去鐘粹宮走一趟。

等黃令曼收拾妥當後,已經聽到風聲的愉嬪、那貴人和索貴人都來了正殿。

黃令曼見狀沒多說什麼,走出來後就說道:“走吧,去鐘粹宮。”

原本黃令曼以為自己是最晚一個到的,沒想到純妃走在了最後麵,不過黃令曼沒說什麼,向皇後行禮後,就坐在了皇後的下手椅子上。

不過純妃倒是主動開口說道:“主子娘娘,剛才妾準備來鐘粹宮的時候,剛剛走出延禧宮就遇見了景仁宮的奴才,他們說麗嬪妹妹瞧著怕是要不好了,急急忙忙的去了太醫院請太醫。”

皇後聞言皺眉,麗嬪這半年來一直病著,大家對她的情況多多少少都有了一個心理準備,隻是沒想到事情竟然會湊到一起來。

想了想,皇後讓身邊的那嬤嬤去景仁宮看看情況。

這“不好了”,也是要分很多種情況的,並不是都馬上要死了。

吩咐完那嬤嬤後,皇後冷著臉,問道:“忻嬪那邊情況如何?”

鐘粹宮的管事姑姑聞言連忙回答道:“忻嬪娘娘雖然受驚早產,不過守月姥姥說,忻嬪娘娘現在一起都還好。”

皇後聞言鬆了一口氣,隨後看向罪魁禍首的多貴人和祥貴人,臉色語氣都十分不好的說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讓忻嬪受驚早產?!”

“主子娘娘……”

“主子娘娘……”

多貴人和祥貴人都怕被對方惡人先告狀,因此一同開口,但如此一來,自然是聽不清事情的真相。

於是皇後連忙鎮壓了她們兩,環顧屋子一圈後,指著忻嬪的宮女說道:“你來說!”

“嗻,回皇後娘娘的話,今日天氣太冷,主子就在屋子裡坐著。沒想到,突然外麵傳來了多貴人和祥貴人的話。兩人之間最初說了什麼,奴才不知。

但奴才聽得真真的,多貴人突然高聲說了一句‘生不出%e9%b8%a1蛋的母%e9%b8%a1’,然後就是祥貴人的一句臟話罵聲,隨後兩人就吵了起來,之後多貴人又高聲說了一句‘有些人天生命賤,胎胎生女兒’……然後主子就說自己要生產了。”

得!

聽了這個宮女的話後,這會兒大家都聽懂了,也明白了事情的由來。

忻嬪原本就因為第一胎生了女兒,這會兒到了預產期後,心裡壓力非常大,擔心又生一個女兒。

沒想到還聽見多貴人這麼說,心裡的那根弦怕是一下子就斷了。

然後忻嬪就動了胎氣,早產了。

不能說忻嬪心裡承受能力差,隻能說多貴人真好戳中了忻嬪的要害。

皇後看了一眼黃令曼和舒妃,見兩人都垂著眼皮,就知道這兩人不想管這事。

想了想,皇後先將多貴人和祥貴人關在了她們自己的屋子裡,在忻嬪沒有生下來之前,不許她們兩出來。

隨後又派人去養心殿,把這事告訴弘曆。

這事到底要怎麼判罰,一方麵要看忻嬪那裡怎麼樣,能不能平安生產,生下來的是一個阿哥還是一個公主。另外一方麵也要看弘曆的意思。

畢竟多貴人和祥貴人並伸手推打忻嬪,是忻嬪自己聽了一兩句不成體統的話後,受驚早產了。

多貴人和祥貴人是有些責任,但卻不能把所有的責任都怪罪到兩人頭上。

所以這事還得弘曆拿主意。

皇後自己是不會拿主意的,因為怎麼判罰,都會有人不滿。

第288章 奴才多嘴

忻嬪這一胎懷象不好不壞,雖然沒遭受什麼算計,但忻嬪自己心裡有壓力。

再加上不是自然發動的,這一胎生產便有些不順。

一直到宮門快要落鎖了,忻嬪都不見生下來。

隻有弘曆那邊,更是沒有什麼動靜,想來也是的這忻嬪這一胎生產後,看情況再做處罰。

皇後想了想,讓黃令曼等人都各自回宮,然後她就待在鐘粹宮這裡,守著忻嬪生產。$$思$$兔$$在$$線$$閱$$讀$$

以免上一次的情況發生。

順便免了,明天早上的請安。

黃令曼等人自然是從善如流的向皇後行禮後,就離開了鐘粹宮,然後各自散去。

回到永壽宮後,黃令曼先喝了一杯熱茶暖身,隨後就洗漱上炕睡覺。

至於忻嬪那邊的消息,反正早晚都能知道。

即便是出了什麼意外情況,沒消息傳出,可那就是最大的消息,也最好不要知道。

黃令曼十分心寬的睡了,但不是誰都和她一樣,能睡得著。

舒妃、純妃這樣的老人還好,一些進宮沒多久的嬪妃就有些睡不著了。

忻嬪呀!

即便是她第一胎生了一個女兒,但沒有人會忘記,她可是大選就初封為嬪,皇宮裡獨一份呢。

要是忻嬪這一胎能生一個阿哥,恐怕要不了多久就會封妃了。

永壽宮東配殿。

索貴人跟著容貴妃回到了永壽宮後,就會了自己的屋子。

留守屋子的奴才環兒,就端上來一杯熱薑茶“主子快喝杯熱薑茶暖暖身子吧,當心彆受涼了。”

鐘粹宮離永壽宮的距離可不近,又是大冬天的。

索貴人接過熱薑茶一飲而儘,隨後說道:“端熱水進來,梳洗吧。”

“嗻。”環兒應道,隨後就和另外三個宮女一起伺候索貴人梳洗。

沒一會兒,幾人就伺候索貴人睡下。

今晚給索貴人守夜的是榮兒,她也是索貴人成為嬪妃後,最為依仗的奴才。

當然之所以會如此,自然是因為榮兒的底細被索綽羅氏一族查了個底朝天,確定不是彆人的釘子眼線,其家人也在索綽羅氏一族的眼皮子底下後,索貴人才敢對其委以重任。

等其他奴才都退下後,索貴人躺在火炕上,對著睡在炕下的榮兒說道:“榮兒,你上炕來,和我一起睡。”

榮兒聞言一驚,連忙說道:“奴才謝主子恩典,主子,奴才不冷的。”

“你上來,我要問你一些事。”索貴人自然不是體貼榮兒,而是想要問些私密的事。

榮兒聞言,沒有在說話,但卻從地上的被褥裡爬了起來,上了炕。

主子有令她自然不敢不遵循,更何況,現在她全家都在索貴人娘家的眼皮子底下了。

等榮兒在炕上躺好,索貴人小聲的說道:“我問你,你覺得貴妃娘娘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作為一個不是一宮之主的嬪妃,每一個這樣的嬪妃,都會去琢磨自己所在的宮殿的一宮之主的性子,免得自己得罪了對方。

或許得寵的時候看不出什麼來,可一旦失寵,一宮之主的權限可是非常大的,涉及了方方麵麵。

榮兒對索貴人的這個問題並不意外,想了想,榮兒回答道:“貴妃娘娘很愛皇上。”

這是如今前朝後宮都眾所周知的事情。

但索貴人對這個回答並不滿意,追問道:“還有呢?”

“貴妃娘娘不是那種很張揚的性子,喜歡按規矩行事。但也不怕事,誰要是惹到了她,她也會還回去。”榮兒想了想又說道。

索貴人聞言想了想,容貴妃還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