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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想,黃令曼吩咐道:“本宮知道了,你讓人去盯著主子娘娘和嫻貴妃,若是她們去了延禧宮,或者是讓人送了奠儀去延禧宮,立馬回來稟告本宮。”

這種事情,肯定是跟著皇後和嫻貴妃走,她們做什麼,黃令曼就做什麼,不出挑,也不要特立獨行。

“嗻。”鄧安領命後,連忙退下。

但很快守門的於成進來稟告道:“主子,海貴人求見。”

黃令曼一聽就知道海貴人來這裡,為的是什麼事,連忙說道:“請她進來。”

“嗻。”於成退了出去,然後請海貴人進來。

海貴人走進來後,先給黃令曼行了禮,得到了黃令曼的賜座後,才坐在了黃令曼對麵的火炕上,神色有些慌張的說道:“容姐姐,妾剛剛聽說秀貴人去了?”

“一大早延禧宮傳出的消息。”黃令曼點頭應道:“皇上剛剛已經下了口諭,讓內務府按舊例辦喪儀之事。”

海貴人沒想到這個消息竟然是真的,眼睛都瞬間睜得鬥大了一些“秀貴人怎麼會突然沒了,昨晚妾還看見她還好好的了。”

“本宮也不清楚這事,不過皇上和主子娘娘那邊已經派人過去了,有沒有問題想來很快就有結論。”黃令曼說道。

海貴人聞言連忙住了嘴,皇上和皇後的閒話,她可不敢說。

又過來一會兒,鄧安走進來稟告道:“主子,延禧宮那邊傳出消息來,說是秀貴人是因為昨天喝多了酒,引發了心疾,半夜病發,這才突然病逝。奴才聽說,周嬤嬤已經按照皇上的吩咐,和內務府的人一起給秀貴人入殮,送去了吉安所。”

“這麼快就送去吉安所?”海貴人聞言有些驚訝!

鄧安看了黃令曼一眼,見她沒有什麼指示,才開口解釋道:“回貴人的話,是的,聽說是因為在確定秀貴人去逝前,她身邊的奴才還以為秀貴人是生了病,因此純妃娘娘曾經%e4%ba%b2自去看過秀貴人的儀容,後麵得知情況後就有些被嚇著了,所以周嬤嬤做主,很快就將秀貴人入殮送去了吉安所。”

一句話說:就是覺得不吉利。

黃令曼想了想問道:“秀貴人有心疾,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

“奴才聽說,秀貴人是隱藏心疾,太醫說若是早些診斷出來,也就不會讓秀貴人再飲酒了。”鄧安回答道。

有心疾的人,可不能喝酒。

“主子娘娘那裡沒有彆的吩咐,嫻貴妃那邊也沒動靜?”黃令曼又問道。

“暫時還沒有。”鄧安回答道。

黃令曼聽到這話後說道:“本宮知道了,繼續派人去打聽。”

若是皇後和嫻貴妃兩人對這事裝聾作啞,那黃令曼也隻能裝聾作啞了,若是她們兩人有行動,黃令曼自然也不能落後。

“嗻。”鄧安領命後,又退下。

這個時候海貴人很有眼神的說道:“容姐姐,妹妹就不打擾您了。”

“好,若是有什麼事,本宮會派人和你說一聲的。”黃令曼應道。

“多謝容姐姐體諒妾。”海貴人聞言笑著說道,隨後起身行禮後,才退了出去。

等海貴人離開後,黃令曼才撇了撇嘴。

【心疾,鬼個心疾。】

不過誰讓秀貴人隻是純漢女出身了,又沒有娘家在背後撐腰,如今死了,連個為其喊冤的人都沒有,還不是皇後說什麼就是什麼。

至於弘曆那邊,黃令曼猜不到他到底會不會徹查此事,因為弘曆這人呀,絕大多數的動作都是向利益看齊。

他對後宮嬪妃,在這之前,唯一不怎麼看利益的事,應該就是冊封柏氏為怡嬪。

隻是沒想到怡嬪辜負了這份聖恩,導致弘曆有點創傷過重的感覺,不在那麼跟著自己的感覺走,更偏理性。

可能皇後也知道心疾的事,說出來不能服眾,所以很快後宮裡就流傳出一條小道消息——有人知道了秀貴人隱瞞的自己有家族遺傳心疾的事,然後故意給她灌酒,讓她引發心疾。

這個流言蜚語一出,倒是讓人信了幾分。

畢竟要是沒這事,秀貴人沒心疾,也就多喝幾杯酒而已,沒什麼損失,要是秀貴人因此完蛋,那可就是大賺特賺。

也就是因為信了,所以大家很快就鎖定了對象——張常在!

這兩人一個住在承乾宮是當年皇後娘娘提拔起來的,一個住在延禧宮當年走的是養心殿宮女的路子,咋一看這兩人沒什麼關係呀!

不過很快大家就聽到了某些能人挖出來的消息——張常在的娘家也是包衣,在內務府當差,當年秀貴人入宮被張家的人經手過,然後兩人有了聯係,平日裡關係也算不錯。

可也就是關係不錯了,眼瞧著當年比自己身份低的人爬到了自己頭上,張常在才會在暗地裡不爽秀貴人,會對她下手。

完美!

動機完美,推理完美,動作也完美。

在頒金節的宴筵上,張常在可不是多和秀貴人喝了好幾杯,在場的人都能作證!

要不是黃令曼是重生者,她可能也會信了這套說法,認為是張常在害了秀貴人。

不過……

這也不一定,秀貴人真要是有什麼遺傳心疾,張常在此舉也的確是不安好心。

畢竟,哪怕就是皇後想要收買太醫做這種事,也不容易,或許秀貴人的確有心疾這個致命弱點在。

因為黃令曼已經定下了自己對這事的態度,所以並沒有深究這事,隻是在一旁看戲。

皇宮裡很多事情是不需要查到真憑實據的,皇後讓周嬤嬤將這些東西擺在了弘曆的麵前,弘曆向太醫確認了秀貴人的確是死於突發的心疾後,招來了張常在。

事情的最後,即便是張常在死都不認自己謀害了秀貴人,但弘曆還是讓人將張常在病逝了。

他的後宮,容不得這等毒婦。

第182章 墮胎之藥

張常在病逝,明麵上什麼事都沒有,可在私底下卻掀起了軒然大波。

皇後雖然給出來的東西邏輯清楚,讓人信服。

可問題是,這到底不是證據呀!

萬一是有人故意放出來的流言蜚語了?

操縱輿論這事,又不是什麼新鮮玩意,早幾千年就有人在玩。

最典型的就是某些野史,或者是宮廷秘史小說,就不是操縱輿論的一種嘛。

再則,前麵還有人說先帝弑父殺母了。

因此,讓後宮眾人驚恐的不是張常在謀害了秀貴人,而是隻是因為流言蜚語,張常在就被病逝,這太讓人驚慌了。

可問題是這種事情,也沒辦法查。

根本就不可能有證據。

太醫院那邊可從來沒有說過秀貴人有心疾,秀貴人自己也沒有說過她家有遺傳心疾,那麼憑什麼認為張常在和秀貴人對飲是故意的?

隻要張常在打死也不承認,這事就沒法定罪。

黃令曼覺得其實弘曆未必不清楚這事有可能有貓膩之處。

隻是怎麼說了,張常在一直不得寵,而現在後宮可是有三個孕婦在,其中一個還是皇後,萬一一個處置不好,有人覺得可以有樣學樣來個冒險搞事,那……

所以站在弘曆的立場上講,人都有死去的一天,犧牲一個不喜歡的張常在,換取三個孕婦平平安安這非常明顯是一個很賺的買賣。

黃令曼這般猜想,不是瞎猜的。

因為張常在雖然頂著流言蜚語死了,可弘曆並未有其他遷怒的行為,這可不是弘曆這種很是小心眼的人的作風。┇思┇兔┇在┇線┇閱┇讀┇

張常在依然葬入妃陵寢,張家也沒有因此被貶官。

看上去,像是真是正常的病逝一般。

不過,不管真相是不是這樣,後宮的確因此安靜了下來,連串門的人都沒了,更不要說在外麵亂逛的。

隻是大家心裡顧慮的事卻未必相同。

就這麼又過了一個月,馬上就要到行嫻貴妃、黃令曼兩人貴妃冊封禮的時候。

黃令曼%e8%84%b1下內務府送來的貴妃朝服“不用改了,本宮穿得很是合適。”黃令曼說道。

如畫小心翼翼的將朝服收好,鬆了一口氣的說道:“內務府的人也真是的,這會兒才送來,還有兩天主子就要行冊封禮了,要是有個什麼差池,都沒時間改了。”

“行了,嫻貴妃的不也今日才送去,這話可彆說了。”黃令曼笑著說道,然後叮囑如畫將朝服收好,可不是一件衣服,而是包括首飾在內的一套。

如畫聞言臉色一肅連忙應道:“是奴才多嘴了。”

黃令曼揮手,示意如畫退下,如畫連忙招呼屋子裡的其他宮女一起抱著朝服退下。

等如畫退下後,黃令曼才幽幽的說道:“如畫年紀也大了,本宮可不忍她在宮裡蹉跎一輩子。”

“主子的恩典,奴才想如畫會明白的。”一旁的如錦說道,頓了頓又說道:“主子,那奴才傳話出去?”

意思是讓黃家今年年底或者是明年年初的小選,送人入宮。

“傳吧。”黃令曼點頭說道。

許是自己更進一步,身邊的有些奴才開始有點飄了起來。

一人得道%e9%b8%a1犬升天,在皇宮裡也是這個道理。

隻是黃令曼心裡很明白,現在還遠不是自己放鬆的時候,所以身邊的奴才也不能讓其飄起來。

該送出皇宮的就送出皇宮,不能的就敲打,要是敲打沒用,那就隻能送回內務府了。

想到這裡,黃令曼揉了揉額頭,她並不想要走到這一步,畢竟是伺候了自己好幾年的奴才,但為了未來,卻必須要走。

“主子,要不要讓奴才給您請脈?奴才瞧著您這兩天臉色有些不太好,而且人又是疲倦。”如錦關切的說道。

“可能是本宮這幾日因為冊封禮的事,忙了些,不過請個脈也好。”黃令曼說著將自己的手伸了出來。

誰沒事希望自己生病呀!

所以即便是如錦會醫術,就在身邊伺候,但也不是天天都給黃令曼請脈。

如錦右手搭上了黃令曼的手腕,仔細的辨彆起黃令曼的脈象來,幾息後,如錦猛然睜大雙眼,一臉驚喜的看向黃令曼說道:“主子,您這是有喜了!”

“啊!”黃令曼聽到如錦的話後,先是一愣,隨後一驚,下意識的雙眸睜大,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如錦問道:“你說什麼?”是不是她聽錯了?

如錦還以為黃令曼高興傻了,連忙笑盈盈的重複道:“主子,您有喜了,看脈象,是一個半月的身孕,應該是三公主指婚後皇上來您這裡的那一次。”

聽到如錦確診的話後,黃令曼整個人仿佛是如遭雷擊一般,嘴裡嘀嘀自語道:“怎麼會,我怎麼會又懷上了,怎麼會……”

如錦之前還以為黃令曼是高興傻了,但看黃令曼現在這副樣子,完全不像是高興傻了,反而是如臨大敵一般,忍不住開口道:“主子,主子,您這是這麼了?您有喜,這可是大喜事一件呀!”

後宮裡有多人盼望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