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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輩子怡嬪薨逝後,弘曆也不改對怡嬪的厭惡,小心眼的扣了她的喪儀。

原本妃和嬪的喪儀區彆不大,甚至於有些和皇貴妃的待遇一樣,比如八十人大杠、派出王公穿孝不剪發辮。

也就在停祭素服的天數、金棺添飾的次數、派出的侍衛人數上有些不同,從皇貴妃、貴妃、妃、嬪、貴人一次遞減。

結果到了怡嬪這裡,八十人大杠變成了六十人,派出王公穿孝不剪發辮也變成了有過生育才有資格,沒生育沒資格,不用穿孝也不用剪。然後侍衛也不派了,大臣哀悼也沒了,隻有執事大臣穿孝不剪發辮。

然後弘曆還將怡嬪永遠釘在了“恥辱柱”上,刻意在乾隆四十年再一次重新修繕補充《欽定大清會典則例》的時候,把怡嬪的喪儀標準,當做了以後嬪位分的喪儀標準,後麵大清朝一直都是遵照這個標準執行嬪位喪儀。

餘下的貴人常在答應,也就秀貴人如今恩寵多一些,其他人比嫻妃都不如了。

這麼一算,可不就讓嫻妃有了天時地利人和的機會,嫻妃又不是傻子自然不會錯過這麼千載難逢的機會,也在使勁討好弘曆。

不過如此一來……皇後瞧著嫻妃如此就有些刺眼了!

好在弘曆也發現最近後宮得寵的嬪妃,要麼是年紀大了不鮮嫩了,要麼就是不方便,要麼就是失寵了。

總是翻來覆去的寵愛那麼一兩個人,不是弘曆的作風。

正巧,在乾隆六年的時候,弘曆去了一趟塞外,發現蒙古諸部落雖然看上去很熱情,實際上卻和大清疏遠了不少,於是就在心裡定下了每隔一年就要來一次塞外,加深雙方彼此感情的計劃。

既然對後妃有些無感了,弘曆也想讓自己的眼睛換個風景,想了想就打著去盛京謁陵的名義,領著皇太後和皇後,東巡盛京。

因為這一次是他登基有第一次去盛京謁陵,所以沒帶嬪妃,後宮其他嬪妃不是留在圓明園就是留在皇宮。

等弘曆走後,圓明園和皇宮都安靜了下來,至於私底下有沒有暗潮湧動,那可就說不好了。

但弘曆、皇太後和皇後都離京,卻讓懷著身孕的純妃坐立不安,擔心有人在這期間對她動手。

孕婦多思不安,以至胎象不穩,導致純妃腹中龍嗣因此有些體弱。

上輩子永瑢可不就英年早逝,孩子也隻長大成人了一子一女。

即便是這其中有嫡福晉富察氏和側福晉尤氏爭鬥,還有繼福晉看不順眼原配之子的原因在,可也有永瑢體質不行,連累了孩子的原因。

畢竟,永瑢唯一長大成年娶妻生子的兒子,身體也一直比較孱弱,經常生病,死時隻有二十六歲,這一支之後更是絕嗣,被宗室子嗣出繼。

不過純妃再怎麼多思,也改變不了事實,隻能自己戰戰兢兢的小心翼翼的養胎。

比起純妃的小心翼翼,怡嬪在失寵後,很是“瘋狂”,之前弘曆還在的時候,怡嬪努力爭寵,見弘曆是鐵了心的不在寵愛自己後,她安靜了下來。

就在大家都以為怡嬪認命的時候,在弘曆走後,怡嬪把她在內務府當差任職的兩個兄弟叫了過去,具體說了什麼不知道,隻知道雙方大吵了一架,最後鬨掰。

第150章 各自謀劃

怡嬪和自己娘家鬨掰的消息,黃令曼自然第一時間就知道了,誰讓後宮嬪妃住在圓明園的時候,出來皇後和高貴妃外,都住在天地一家%e4%ba%b2了。

不過幾十米的距離,話可能聽不清楚說得具體是什麼,但爭吵聲卻聽得見。

對此,黃令曼隻能搖搖頭,早乾嘛去了。

不管怡嬪是真因此和娘家鬨掰了,還是隻是演戲給弘曆看,她無論打什麼算盤都沒用,弘曆可是能狠下心來的人。

所以,黃令曼對娘家一直叮囑,千萬不能犯錯和弘曆對著乾或者是陽奉陰違,弘曆可不是仁皇帝會給第二次改過自新的機會。

哦,這麼說錯了,是對待後宮、朝堂和八旗,弘曆對待某些蒙古部落,還是會給機會的。

不過人家是什麼身份體量,黃家根本沒法比。

不想倒黴,就最好不要去觸碰弘曆的底線,以免玩火自焚。

今天,下了一場雨,讓溫度降下來了一些,傍晚,天氣又降下來了一些後,黃令曼就領著奴才,走出了天地一家%e4%ba%b2,去園子裡的其他地方逛逛。

等走到一個空曠的地方後,鄧安才上前一步,向著黃令曼小聲的說道:“主子,最近底下有傳聞說是純妃娘娘那一胎有些不妥,奴才打探了一番,發現最初是純妃娘娘那裡的粗使奴才傳出來的。”

黃令曼聞言臉上的表情不動,隻是淡淡的說道:“純妃那邊不用去管,我們的人都離純妃遠些,萬一出了什麼事,彆被人當了替罪羊。”

“嗻,奴才遵命。”鄧安應道,然後退了下去。

主子不吩咐去乾壞事,奴才們自然不會去做,畢竟多做就會增加暴露的風險。

又走了幾步,如錦扶著黃令曼的手,小聲的說道:“主子,宮外傳來消息,已經和對方接觸了,不過對方沒答應。”

“讓人繼續接觸,這種事情需要耐心。”黃令曼並不失望的說道。

陸氏要是那麼好說話,上輩子也不可能走得那麼遠,在無兒無女的情況下成為活著的貴妃。

的確這其中有轄製魏氏的原因在,可轄製魏氏並不止這一個辦法,但偏偏弘曆就選擇了這個辦法,可見對陸氏還是有幾分情誼的。

能讓弘曆對其滿意,自然少不了小心謹慎。

這才第一次接觸,黃令曼根本不覺得陸氏會答應下來,不過離她崛起,還有一段時間,黃令曼還有機會。

“嗻。”如錦連忙應了下來。

頓了頓,黃令曼又問道:“海貴人那邊了?”

“進展好像不太順利。”如錦小聲的回答道:“陳貴人並不怎麼理會海貴人。”

“無妨。”黃令曼對此也沒什麼想法,本就是用來迷惑人的,成不成都無所謂,隻要海貴人有那樣的行動就行。

一來是給她接觸陸氏的行為打掩護,二來也是試探海貴人對她的態度,自己吩咐下去的事,海貴人到底會不會去執行,會不會敷衍了事。

如今瞧著,情況還不錯。

頓了頓,黃令曼又問道:“嘉妃那邊情況怎麼樣?”

“嘉妃娘娘自從金大人病逝後,就越發沉默寡言了,平日裡不是抄佛經,就是給五阿哥做衣服,並不怎麼出門。不過奴才聽說,嘉妃娘娘做給五阿哥的衣服,高貴妃雖然收下了,可一件都沒有讓五阿哥穿上身。”如錦回答道。

黃令曼眸光微閃,嘉妃呀,現在看著被高貴妃壓得死死的,殊不知人家之後就要搞出一件大事來。

而她也想在其中渾水摸魚。

“嘉妃那邊的人現在怎麼樣了?”黃令曼又問道。

安插在後宮的釘子,黃令曼並沒有直接聯係,都是通過宮外的黃家去聯係對方,指示對方做什麼事。

雖然麻是麻煩了一些,可勝在安全,黃家永遠不會背叛自己。

“已經得到了嘉妃娘娘初步的信任,今年來圓明園,嘉妃娘娘有帶上他,他私底下還認了嘉妃娘娘身邊的首領太監劉信為乾爹。”如錦小聲彙報道。

看來進度不錯嘛。

至於說對方背叛之類的,開玩笑,收了黃家十多年的東西,他就算去向嘉妃坦白,嘉妃會信任他嗎?

能背叛效忠了十多年的人,這樣的人,誰敢信任呀!

幾處都在按照她預想中的進行著,而且情況都不錯,讓黃令曼心情舒暢,走了一圈回去,又運動了身體,晚上睡覺都香甜了不少。~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黃令曼這邊能睡得香甜,可又不少人睡的不好了。

心裡有事,又怎麼能睡得好了。

一大早嘉妃就醒了,因為皇後不在,不用一大早起床,去請安,嘉妃在床上躺了一會兒,才起床洗漱。

即便是如此,嘉妃也起來的比較早了,其他人都還在睡了。

洗漱後,用了早點,趁著早上天氣還不太熱,嘉妃又拿起針線開始給五阿哥做衣服,伺候她的奴才見狀都安靜的退了出去,不去打擾嘉妃。

嘉妃身邊的大宮女瑪瑙退下用完早飯回來,見屋子裡安靜了下來,小聲的問守在門外的珊瑚“主子,又在給五阿哥做衣服了?”

珊瑚點頭,同樣小聲的說道:“可不是,主子又做起來了。”頓了頓,珊瑚有些抱怨的說道:“主子做得再多,貴妃娘娘也不會拿給五阿哥穿,都壓箱底了。”

瑪瑙聞言表情一肅,小聲嗬斥道:“貴妃娘娘也是你能說的?再說了,貴妃娘娘怎麼做那是她的事,主子給五阿哥做衣服,哪怕就是被壓箱底也是主子的一片心意。”

“瑪瑙姑姑我錯了。”珊瑚聞言連忙求饒,她可不敢和瑪瑙杠,畢竟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瑪瑙是嘉妃的最中意的心腹,連嘉妃和娘家往來,也都是瑪瑙去做。

瑪瑙聞言麵色稍緩,隨後說道:“記得長點記性,什麼話不該說就完全不能說。你下去吃飯吧,主子這裡有我。”

“是。”珊瑚如蒙大赦,連忙快步離開。

瑪瑙見狀也走進了屋子裡,左右看了看,見沒人後,才從衣袖裡取出來了一個小藥瓶遞給嘉妃“主子。”

嘉妃見狀也不問是什麼,直接收了起來,顯然是知道裡麵裝著的是什麼東西。

見嘉妃收好東西後,又開始在做衣服,瑪瑙見狀有些心疼的說道:“主子,您要不歇歇?”

嘉妃聞言搖頭“明年正月永珹就六歲了,貴妃最多拖到六阿哥生辰的時候,倒時候永珹就要搬去阿哥所,本宮就再也沒有送衣服去高貴妃那裡的正當理由。

如果不趁著現在還有半年時間,動手,以後可就沒有這麼好的機會,另外尋機會,要本宮等到什麼時候?十年多了,本宮等不下去了,在等下去永珹恐怕就真要成了高貴妃一個人的兒子了。”

瑪瑙聞言不在勸嘉妃了,她是金家的人,自然希望金家好,所以自然不希望五阿哥隻認高貴妃不認嘉妃。

“還有什麼事嗎?”嘉妃一邊做衣服,一邊問道。

聽到嘉妃的提問,瑪瑙立馬嚴肅了幾分,對著嘉妃說道:“主子,宮外的傳話,藥方已經改好了,也讓人試驗了,這一次肯定無誤,不會傷了母體。”

嘉妃吃了生子秘方後母體嚴重受損,金家當然不可能覺得那是意外,因此之後幾年可是試了好幾次,確定那個生子秘方有問題,隻是已經查不到是誰給的,隻能想辦法能不能改成沒損壞的。

如今算是改成了。

嘉妃聞言雙眼一亮。

“太太的意思是,您若是需要,他們在外麵配成藥丸,給您送進來。”瑪瑙小聲說道。

需要,嘉妃當然需要。

那可是無損傷的生子秘方,還經過了試驗,肯定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