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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甚至於之前抹香膏之類的,自然是由著主子的喜好。

而那些低位分,沒多少寵的,自然是隻能被敬事房這些奴才“收拾”。

黃令曼現在就算是高位分的寵妃,所以對於自己的妝照有權利插手。

抹在身上的香膏也是用的她自己帶過來的,沒有用養心殿這裡現成的。妝照嘛,濃妝肯定不行,可描個眉,嘴上抹點胭脂還是很有必要,看上去也能讓自己更漂亮一些。

等黃令曼收拾好了自己,天色也黑了下來,坐在西梢間的架子床上等待弘曆。

今天既然翻了後妃綠頭牌,自然是前朝沒什麼事。

黃令曼沒坐多見,弘曆就走了進來。

也算得上是“老夫老妻”了,沒一會兒西梢間裡就傳出了一聲聲讓人麵紅耳赤的曖昧聲。

***

第二天早上,黃令曼是被如花叫醒的,打了一個哈欠後,黃令曼的意識才逐漸清醒過來。

昨晚,弘曆要了她兩次,要不是自己果斷慫了求饒,可能還要被他折騰。

這次和弘曆在床上“打架”,打架的過程兩人都挺滿意的。

黃令曼也安心了不少,畢竟這證明弘曆還對她的身子感興趣,還會睡她,有利於出孝後,自己再懷上一個孩子的事。

在西耳房梳妝打扮後,黃令曼沒回承乾宮,而是直接去了坤寧宮。

昨晚她侍寢,想來有人很有可能睡不著,所以萬萬不能耽誤了給皇後請安的時辰。

果然……

黃令曼還沒踩著點來了,等她走進去的時候,後妃都已經全部到了,就隻等她一人。

盯著所有人關注的目光,黃令曼向高貴妃和那妃見禮後,就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黃妹妹倒是規矩,不愧是皇上曾經誇讚過的,昨晚侍寢,今兒這麼早就來給皇後娘娘請安。”高貴妃看向黃令曼似笑非笑的說道。

黃令曼聞言笑道:“妾都是和貴妃姐姐學的,昨兒貴妃姐姐侍寢,不也一大早就來坤寧宮給皇後娘娘請安,妾怎麼能讓貴妃姐姐一個人辛苦的專美於前。”

高貴妃聞言上下打量了黃令曼一眼,才說道:“黃妹妹真是越發伶牙俐齒了。”

“妾不敢當貴妃姐姐的誇讚。”黃令曼笑盈盈的對著高貴妃說道。

因著黃令曼昨晚才侍寢,高貴妃雖然有幾分妒忌,但也不敢真撕破了臉皮,不然那豈不是再說,她對弘曆寵幸黃令曼有意見?傳到了弘曆的耳邊,高貴妃鐵定失寵。

高貴妃沒那麼傻,因此沒有再說什麼。

高貴妃偃旗息鼓後,在做的幾人裡,就沒有再出言挑事的了。

見狀,黃令曼心裡也鬆了一口氣。

倒是坐在黃令曼左手邊的金貴人,看見黃令曼這副“小人得誌便猖狂”的姿態,心裡妒忌極了。

若她有子是嬪位,她也敢和高貴妃嗆。

可惜,她現在隻是一個貴人,還是一個和高貴妃人設重了,並且在她眼皮子底下的貴人。

現在,還不知道自己能什麼時候侍寢。

可惡!

都怪高貴妃搶了自己的恩寵,壓了自己的位分。

第80章 女紅製品

比起高貴妃等人的嫉妒,皇後對黃令曼侍寢這事倒是表現得十分平淡。

當然,是真平淡還是裝平淡,那就不得而知了。

但隻是表麵上,皇後對黃令曼的態度一如既往,並且並未有任何針對嫉妒之言。

也對,如果隻是一次侍寢,皇後都要嫉妒,那皇後平日裡也就彆乾其他事了,光嫉妒都能過一天。

而且對於皇後來說,還有一件事更重要——皇太後和先帝嬪妃的遷宮。

原本弘曆是準備讓皇太後直接入住修建好的壽康宮,但沒想到修建壽康宮所花費的時間,超過了弘曆的預計,按照內務府那邊的預計,得乾隆元年十月才能修建好。

這……

不可能讓皇太後和先帝嬪妃們在東西六宮住那麼久,不然宮外麵還不知道會傳出什麼流言蜚語來。

要知道,現在宮外麵還流傳著先帝和貴太妃(和妃)的曖昧傳聞了。

所以即便是心裡有些不樂意,但過完年後,弘曆還是隻能讓內務府去把慈寧宮打掃出來,讓皇太後和先帝嬪妃們從東西六宮搬進去。

這事雖說是內務府在負責,慈寧宮也不在東西六宮的範圍內,但皇後卻不可能隻在旁邊看著什麼都不管,那會讓人覺得她不孝。

皇後也得管這事,還得時不時的派人去問,表示自己很關注這事,對皇太後很是孝順。

也就是因為有事乾,皇後對哪個嬪妃侍寢了並不太在意,隻要不是一直是一個人專寵就行了。

對於皇後來說,百花齊放比一枝獨秀強。

從坤寧宮回到承乾宮,那妃也沒再邀請黃令曼去她那裡坐坐,黃令曼昨天晚上和弘曆“打架”了半晚上,今早又和後宮嬪妃打了嘴仗,現在也是累得慌,沒精神去管這些,回到屋子後,就直接靠在了炕上。

還沒等黃令曼緩過來,守門的王羽突然一臉喜氣的走進來,向黃令曼稟告道:“主子,養心殿的胡世傑胡公公求見,奴才瞧著他身後還跟著幾個捧著錦盒的奴才。”

黃令曼聞言連忙坐直了身子,挺直了腰板,吩咐道:“快請他進來。”

王羽連忙退出去,將胡世傑等人請了進來。

“奴才給黃嬪娘娘請安,娘娘萬福金安。”胡世傑走進來後,便連忙行禮請安。

“胡公公免禮。”黃令曼笑著說道。

等胡世傑起身站穩後,黃令曼才開口問道:“不知胡公公這個時候過來,可是皇上有什麼吩咐?”

“娘娘英明,皇上命奴才將這些給娘娘送來。”胡世傑一邊說著,一邊讓跟在自己身後的奴才將手裡捧著的錦盒奉上來。

黃令曼聞言有些好奇,待一一看過後,笑著說道:“勞胡公公回養心殿後,替本宮向皇上說一聲,就說‘本宮已經收到了,不日就給皇上送去’。”

“嗻。”胡世傑聞言連忙應道,也不去問這些話背後的意思,應下後,又笑著說道:“娘娘,皇上還吩咐奴才將昨天娘娘說的東西帶回養心殿。”

黃令曼聞言一愣,反應過來後笑著對一旁的如花說道:“你去將左邊那個大衣櫃下麵的那個紅色錦盒拿過來。”

“嗻。”如花領命,立馬去找了。

沒一會兒就捧了過來,放在黃令曼麵前,打開盒蓋,方便黃令曼確定裡麵的東西。

“就是這個。”黃令曼確定好的東西後,讓如花將東西交給胡世傑“有勞胡公公將這個錦盒交給皇上。”

“嗻。”胡世傑應下後,便提出了告辭。

黃令曼也沒留他,隻是讓如花和王羽送他出去,順便給賞銀。

“這兩個錦盒裡麵的東西,你拿去登記入庫,放在我梳妝櫃裡。”黃令曼吩咐道。

如花走進一看,黃令曼剛剛吩咐的兩個錦盒裡,各自擺放著一套首飾,一套是金鑲嵌寶石蜻蜓,一套是金鑲嵌珠寶點翠花。

“恭喜主子,昨兒貴妃娘娘被皇上翻了牌子後可沒得到什麼賞賜。”如花笑著奉承道。

黃令曼聞言臉上卻沒什麼笑意:“好了,拿下去登記入庫吧。”

“嗻。”如花應道,隨後又看向了另外兩個看上去更大一些的錦盒,遲疑的問道:“主子,這兩個?”◎思◎兔◎網◎

黃令曼這裡的東西,登記入庫拿取記錄的活都是如花在乾,自然她有資格詢問這種稍微私密一些的事。

“這是皇上讓胡公公送來的繡樣和繡線,就先放在這裡,等會兒本宮一一查看,選定給皇上做什麼女紅後,再登記入庫。”黃令曼說道。

如花瞬間就明白為什麼黃令曼看上去喜意沒有那麼多的原因,不敢在問,連忙低頭做事去了。

說賞賜,這些東西的確是皇上的賞賜,可這賞賜的意味,在看到另外兩盒裡麵裝的是什麼東西,就有點那啥了。

要知道如今這個時代,衣服上的花樣,不是在織布的時候織出來的,就是用繡線一針一針的繡上去,無論是哪一種都十分廢人工和時間。

而宮裡穿衣服也有潛規則,講究一個四季適宜,每一個季節穿各自季節特色花草紋樣的衣物,如果有人反季亂穿,那會被所有人在暗地裡笑話。

也因此,內務府有專門製作衣服的機構,叫做“衣服庫”,大概有3000多名工匠,每天不停地趕製女紅製品,不單單是衣服褲子,還有配套的荷包、香囊、扇套、手絹、靴襪。

除此之外,三大織造那裡,內務府每個季節都會派人去對方那裡提前“下單”,讓三大織造部門底下的繡娘,製作一批成衣上京。

這個時候有人要問了。

三大織造都在江南,不在京城,成衣要是送來,人體型變了穿不上怎麼辦?

若是奴才自然是自認倒黴,誰讓你身材變形的?

隻能自己改大一下,或者是花銀子請人改大。

而主子嘛,便是讓底下奴才改。

不是身邊貼身伺候的奴才,而是內務府專門有專屬於各個主子的奴才。

不是弘曆,就是黃令曼,如今被詔封為嬪,內務府就撥了五十五名做活計婦人給她,專門負責黃令曼這邊的女紅製品。

三大織造送來的成衣,要不是不滿意,就可以讓她們改。如果自己有什麼特殊“要求”,或者是要趕京城最新流行的花樣,也可以讓她們做。

在這種情況下,皇上還特意讓黃令曼給他做女紅,這就……

高情商:皇上寵愛你,不能時時刻刻和你在一起,也要時時刻刻和你的東西在一起。

低情商:皇上隻拿你當低賤的繡娘,皇上怎麼可能會對一個繡娘上心。

反正這事就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

而且黃令曼也知道,這就是弘曆的喜好,他就喜歡後宮嬪妃給自己做這些玩意。

一來是彰顯自己的地位,奴才做的東西和嬪妃做的東西,給人的檔次完全不一樣。

二來也是減少後宮嬪妃之間的爭風吃醋,一個兩個都被弘曆安排去做女紅了,哪還有心思和精力去宮鬥呀!

做女紅可是很廢時間、精力、體力,還有眼睛的。

這招弘曆還是和先帝學的,先帝拿著規矩要求彆人,以便他管理,有效是有效,但總有些人天生不羈不喜歡被人管教,你管的越厲害,對方反抗起來的時候也越厲害。

所以到了弘曆這裡他學習吸收後,進化了一下,用“愛”之名,玩這事,這就讓後宮所有嬪妃都服服帖帖,心裡都美滋滋,一點想要反抗的心思都沒有,反而人人都樂在其中。

甚至於以給弘曆做女紅為榮,被弘曆佩戴了自己做的女紅東西為尊。

看到有效後,弘曆更是樂此不疲,連出巡都不忘寫信回來,讓留守的宮妃記得給他做女紅。

黃令曼雖然本人沒有經曆過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