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魄都要散個乾淨了,不再放縱自己的思緒如瘋馬狂奔,隻在她的%e5%94%87上輕輕%e8%88%94舐而過,才咬著她的耳珠,慢聲道,“朕會等著阿意的。”
喑啞的聲音,明明沒說旖旎的話,可薑卿意還是耳根紅透了。
越修離微薄的%e5%94%87角淺淺勾起,消失在了她身邊。
薑卿意看著身邊已然空懸的位置,悵然若失。
“姐姐,你醒啦!”
阿鸞推門進來,看到坐起來的薑卿意,高興的走過來。
薑卿意立即收起異常,看了眼在枕邊睡著的黑貓,起身更衣,“我們現在住在哪兒?”
“小姐醒了嗎?”
外麵傳來聲響。
阿鸞應了聲,立即有侍女魚貫而入,開始侍奉。
薑卿意問了問,才知道原來當日救下他們的不是彆人,正是北風。
北風在戰場上屢戰屢勝,如今已經升任六品昭武校尉。
六品在京城算不上什麼大官,可在邊境卻是實打實的握著兵權的官職,那日他隱約察覺邊境不對勁,福靈心至,%e4%ba%b2自帶兵趕了去,恰好救下薑卿意他們,並妥善安置了下來!
“若不是北風,少不得麻煩。”
雖然彆的大晉兵也會趕來,但不會像北風那麼強勢,指不定逍遙王就會不管不顧派人追出來。、
況且就算他們被大晉兵僥幸帶走,也不會這樣安置,說不定還會因為身份問題而牽扯出一係列的麻煩來。
“北風人在哪裡?”
第五百一十八章 流言
“小姐!”
屋外響起北風的聲音。
因為不知道薑卿意願不願意暴露身份,所以北風隻說他們是自己的朋友,並未暴露。
薑卿意穿上嶄新的小襖長裙,又被阿鸞塞上暖手爐,披上鬥篷,才允許她出門見人。
快一年不見,北風黑了不少,五官卻也因此而更加深邃英挺,身上一股邊關武將獨有的殺伐之氣,讓他整個人愈發的挺拔威武起來。
“此番辛苦你了。”
薑卿意笑眯眯的瞥了眼後頭趕來的桑榆和謝景,“救命之恩,我該怎麼報答你,要不然給你賜婚怎麼樣,你如今也是六品的將軍了,京城的大家閨秀你儘可挑選。”
北風與她和皇上都是故友舊臣,他如今身份不算高,可想嫁他的貴女一定不少。
北風微微一愣,還未答話,桑榆先懵了。
北風……要娶妻?
“末將還不急。”
北風有些奇怪,小姐明明知道他對桑榆的心思,怎麼還說這樣的話?
桑榆已經走來,北風朝桑榆看去,卻沒想碰了個釘子,桑榆冷冷哼了聲,才圍到薑卿意身邊問東問西。
薑卿意跟謝景對視一眼,謝景也反應過來了,一時間臉色幾變。
既憤恨自家水靈靈的白菜要被豬拱了,又氣這豬愚鈍,居然還不來表明心意,任由他妹妹生悶氣!
“既然已經安全了,我們早些上路吧。”
“常貴早已準備好了馬車,姐姐想何時走?”
“宜早不宜遲,下午便出發吧。”
幾人雖覺得她要在養養,但她的性子他們都清楚,就不說廢話了,隻囑咐常貴將馬車安置的舒服了,等能走水路了,即刻換船出發就是。
既然下了決定,幾人也不耽擱,當即收拾好行裝,草草用過午飯,便上了馬車。
走時,桑榆稍微磨蹭了一下。
謝景瞥她,“看什麼呢?”
“沒什麼。”
桑榆也說不上來在期待什麼,算了,這點點期待哪有整天跟著小姐廝混有意思!
桑榆很快想通,扭頭就跟小阿鸞一起比賽騎馬去了。
薑卿意擁著狐裘,靠在鋪著軟墊,放著暖手爐和湯婆子的馬車裡,看到桑榆離開的背影,嘴角淺淺彎起,“北風,還不追上去?”
一抹高大的身影騎著馬慢慢追上來,“還不知京城如今是何局勢,末將暫時不露麵比較好。”
“你再不露麵,桑榆可就真要撇開那點心思把你甩一邊了。”
北風難得猶豫。
他不想壞了薑卿意的計劃,也放不下桑榆。
他這一輩子沒什麼求的,唯一所求,隻有一個桑榆。
“去吧。”
薑卿意道,“等到下一處驛站我們再分開,這一會兒不會叫人察覺。”
北風見她這樣說,終於鼓起勇氣,往前追去。
馬車搖搖晃晃,薑卿意不知道北風跟桑榆說了什麼,隻知道小阿鸞早早回來了,鑽進馬車依偎在薑卿意身邊,聽她教她識字。
快要日暮西垂,才見一高一矮兩道身影駕馬回來。
一向天真懵懂麵癱臉的桑榆,難得目光閃躲,嘴%e5%94%87紅潤得厲害。
而矜持老成的北風,嘴角的笑簡直壓不下去。
“沒眼看。”
謝景陰陽怪氣的哼了聲。
北風不在意,這裡距離下一個驛站很近,在進入鎮子前,北風便帶人悄然離開了隊伍。
“不知道夫人怎麼樣了。”
晚上,桑榆和小阿鸞擠在薑卿意房間下棋玩,說起熟悉的京城,幾人心中都鬆口氣。
小阿鸞也想起娘%e4%ba%b2,猝不及防聽薑卿意幽幽道,“也不知此番回去,我們是不是要多個爹。”
小阿鸞目露震驚!
薑卿意哈哈一笑,帶過這個話題,自她醒來,便已經給蘇白送去了消息,這幾日應該就會有回信了,很快他們就能知道京城的狀況了。
睡前,薑卿意看著隻有淺淺呼吸的黑貓,小心將他圈在懷中,沉沉睡去。
翌日天明,蘇白的信果然到了。
但謝景拆開看過後,臉色就變了,焦急來找薑卿意。
“京城可能要出事。”
“怎麼了?”
“前陣子京城突然爆發流言,說皇後並非重病,而是被謝太後與寧王一同軟禁在了深宮,萬民請命,要求皇後娘娘露麵。”
薑卿意輕輕皺眉,“然後呢?”
“上個月,宮裡頂不住壓力,讓‘皇後’出麵,隔著紗帳接待了京中命婦,可雖然有藍夫人幫忙遮掩,還是被人發現了不對勁,執意要求‘皇後’到霧山觀為皇上祈福。”
謝景擔憂道,“聲浪之巨,恐怕是難以壓下來了。”
沒辦法,薑卿意以京城為輻射,周邊乃至整個大晉,對她這位皇後都太崇敬了。
霧山觀的分粥分藥的善舉就未停過,伴隨著懸壺院的分院一家一家開起來,薑卿意這位皇後的聲望更是越來越高。
以至於有人放出‘皇後被軟禁’的消息,就有大批百姓自願請願,逼皇後露麵。
“我們此去京城還要多久?”
“最少一個月。”
這裡是邊境,就算順風順水快馬加鞭,也至少是年後才能到了。
薑卿意想了想,回房提筆給謝皇後寫了一封信,“先送回宮中,告訴他們我已經回來了,露麵之事若要定,便定在一個月之後。”
“是。”
接下來,薑卿意幾乎不再在任何地方停留,就算是補充路上的物資,也隻是暫留半天,稍事歇息,又馬不停蹄的再次上路。
前半段路坐在馬車上,幾人都疲憊不堪,後來到了水路,薑卿意乾脆包了一艘兩層的大船。
上層睡覺歇息,下層請了上好的廚子隨時待命,幾人才算緩過這口氣來。
“隻有半個月了。”
船頭,謝景呼出口氣。
薑卿意看著滾滾河水,撫了撫懷中的貓,嘴角輕彎,“快了。”
很快,她便能救醒皇上了。
夜風乍起。
此刻的寧王府此刻卻氣氛緊繃,一呼一吸都如刀劍,所有人繃直了背脊,等候上首的人發話。
“王爺,不能再繼續等下去了,又一年過去,六皇子又長大一歲,難道您真的要看著皇上辛辛苦苦得來的皇位,落到謝家手裡嗎?”■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謝家憑什麼?這麼多年,是您跟皇上忍辱負重,才有了今日,六皇子簡直是白撿一個皇位!”
“謝家不忠,還敢軟禁皇後娘娘,挾皇後以令朝臣,繼續下去,大晉遲早生亂!”
“大梁難得停戰,還請王爺抓住機會,早做決斷啊!”
第五百一十九章 謝幕
寧王靠坐在寬大的圈椅上,麵色陰鬱。
他是萬不可能對皇位產生什麼想法的,他厭惡那個位置,更何況,那是皇弟坐著的位置。
但他也不能容忍,有人想從皇弟手裡搶走這個位置。
“謝家還是不肯答應讓皇後出麵?”
“說是定在下個月。”
心腹道,“可誰知道下個月他們又要想出什麼借口?說實話,自從皇上昏迷不醒後,皇後便再不理事了,有宮人說,說皇後幾乎不往皇上跟前去,反而與幾個侍衛來往%e4%ba%b2密。王爺,皇後的心,真的還向著皇上嗎?”
寧王的心狠狠沉到穀底。
“最近可有請她去看望皇上?”
“微臣請了好幾次。”
禮部的官員走出來,“但都被皇後娘娘以各種理由拒絕了。”
另一位官員走出來,道,“最近關於皇上無法醒來的消息越來越多,請謝太後輔政,奉皇上為太上皇的折子也越來越多了。”
“謝家每日門庭若市,私底下已經有人喊謝尚書公為國舅了,寧王殿下,不能再拖下去了。”
“是啊王爺,我們已經安排好了,願意為王爺肝腦塗地,可您多猶豫一日,便是給謝家多一分機會啊!”
“聽聞皇上愈發虛弱了,保不齊謝家就盤算著害死皇上取而代之的想法啊!”
寧王閉上眼,耳邊是嘈雜的催促,一聲又一聲,讓他本就飽受疼痛折磨的頭愈發像要裂開。
終於,他拍下桌子,“行動!”
他決不能看著皇弟辛苦打下來的江山,被幾個女人把持。
她們既然背叛他,那便不配再享受他帶來的尊貴!
底下心腹們對視一眼,看著撐著額頭疼痛難忍的寧王,悄悄退下。
不知何時起,寧王就多了個頭疼的毛病,讓他的性子也變得愈發的暴躁偏激,往往這個時候都是無人敢惹的,但今夜是個難得的機會,謝太後偶感風寒,纏綿病榻,謝尚書公也突然有任務出城去了。
他們一定要借此機會扳倒謝家,否則朝堂豈有他們這群與謝家敵對的臣子的出頭之日?
火把的光將人影映照得搖晃、拉長,如同鬼魅,下一秒就要撲上來將人撕碎。
宋玉柔照常用過晚膳後,耐不住這深宮寂寞,趁著謝太後病重,讓人叫了最近喜歡的幾個侍衛過來玩樂。
她自以為行動很隱秘。
卻不知自己一舉一動,早就落在人眼裡。
侍衛們高大而英俊,宋玉柔熄了宮裡的燈,早早打發了宮女,隻穿著一襲薄衫趴在軟塌上,一麵撫摸著臉上已經消不掉的疤,一麵嬌嬈的嗔著。
“還不來給本宮按按腰?”
侍衛應下,乖覺上前,替她按揉著腰。
宋玉柔有時候想,薑卿意將她等同囚禁在這深宮之中,她借她的身份,玩點兒小遊戲也是理所應當吧。
侍衛的手順著腰慢慢往上。
宋玉柔昂起脖頸,呼吸微重,等待著接下來的重頭戲。
可那雙手遊移到她脖頸後,沒有再從前麵往下,給她顫栗,而是慢慢的收緊,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