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順遂。”
越修離%e5%94%87角溢出絲諷刺,一個幾乎殺乾淨兄弟登基的人,居然會阻止他去殺兄弟,齊王不愧是他最疼愛的兒子,到了這時候他還在為他謀算。
隻可惜,齊王不爭氣。
皇帝似乎看到了越修離淡漠眉眼裡的諷刺,劇烈咳嗽起來,臉上的紅潤迅速退了下去。
他擺擺手,“都出去吧,朕累了,要歇一會兒。”
“兒臣告退。”
“衍之。”
皇帝看著他的背影,“到了這個地步,就不能原諒朕嗎?”
越修離淡聲,“夜深了,父皇早些休息。”
皇帝的咳嗽更加劇烈起來。
朝臣儘數退下。
薑卿意走之前,看了眼皇帝的命火,已經熄滅兩盞了。
果然,他們在外沒等多久,就傳來了皇帝駕崩的消息,這個戎馬一生,勵精圖治,同樣也犯下許多錯誤的帝王,在得不到原諒的遺憾中,結束了他的一生。
皇帝駕崩,越修離這個太子忙得簡直連一絲空隙都沒有,薑卿意想見一見他,都隻能趁著他被各個大臣、各種加急消息包圍時,遞上一杯茶而已。
薑卿意莫名有些失落,因為她發現,她確實幫不上太子許多。
越修離的確很忙,皇帝去世,要安排喪儀。
因為之前的‘罪己詔’,朝中民間異動不斷,如今更加肆無忌憚,他要打壓,要安撫,要保證不會被有心人利用,趁機發起戰亂。
大梁也蠢蠢欲動,邊境小打小鬨了幾場仗是最明顯的試探。
除此之外,還有失蹤的德妃、大梁的細作、不安分的五皇子……
林林總總,他接連兩天幾乎沒合眼。
直到跟司徒東走進書房時,看到桌上一杯溫度正好的花果茶,泛著清甜又微酸的香氣,越修離心神一鬆。
“剩下的事你和尚書公他們商議,等商定了結果,再拿來孤過目。”
“可是新帝登基的龍袍還要改下尺寸……”
“差不多就可以了。”
司徒東瞪眼,這還能差不多的!
但看他離開的方向,默默搖搖頭,有什麼辦法,他們殿下長這麼大,隱忍這麼多年,像個苦行僧一樣不要命的報仇、奪位,太子妃是他唯一的一塊糖。
越修離來時,薑卿意正坐在自己的小書房裡。
這是進東宮前越修離就為她劃出來的一片地方,幾乎放了大晉九成九的醫術和道術相關的書籍,再加上薑卿意在忙著懸壺和編纂醫典事時的收集,這裡堪稱全大晉醫書最全之地了。
而某個少女抱著書,靠著書架,半晌也沒翻動一頁。
“在不高興?”
越修離%e4%ba%b2昵而自然的輕輕挽起她耳畔的碎發,目光被她露出的那一截天鵝般的柔軟白皙的脖頸吸引。
她肌膚很白,在邊塞時他就知道。
所以在她闖入柴房時,不止有她情動,他也是心動的。
隻是他克製多年,克製自己的欲念已經成為了一種本性,就連成婚後,他忙於朝政,忙於將自己的%e4%ba%b2生父%e4%ba%b2送入黃泉,與她在床笫之事上,都帶著不自覺的克製。
可如今,父皇死了。
真相查出來了,他心底的枷鎖好像也被打開了。
即便很累,可某處像是岩漿即將湧出,滾滾炙熱,無法忍耐。
“殿下?”
薑卿意見他出神,在他眼前揮了揮,手腕就被捉住了。
有點疼。
薑卿意關切的湊過去,想看看他怎麼了。
越修離卻忍不住要笑,這個傻姑娘,從不知道他的覬覦,隻眼巴巴的送上門來,叫他吃的乾乾淨淨。
薑卿意的關切,很快變成了不自覺溢出來的銀嶺。
“殿下,不妥。”
薑卿意臉頰紅著,推推他,雖然她手腳也軟得沒力氣就是了,“還在喪儀期間呢。”
就算是民間,也要守一個月,不碰葷,更彆提越修離了。
但越修離卻像是發了狠似的,在她肩上咬了一口。
他咬得不重,但還是有些刺刺的疼。
這疼完全讓人可以忍受,可卻將薑卿意的感覺全部抓了過去。
然後一路向下,不可收拾。
不知過去多久,薑卿意被他抱著清洗乾淨,怕她羞,乾脆放在了書房裡的軟塌上。
軟塌隻是讓人偶爾午睡休息的,兩人躺著就太擠了。
但越修離覺得正好,這樣她就可以牢牢抱住他。
“阿意,陪我睡一會兒。”
越修離攬著她,疲倦的聲音讓薑卿意想起了黑玉那隻貓兒,懶懶的,令人心都軟了一塊。
可這倦懶的%e5%94%87,方才卻積極的不得了。
薑卿意隻要一想起方才,矜貴的太子殿下,抬起頭,仰看她比櫻桃還紅的臉頰,難耐又微顫著說臟時,他帶著幾分滿足的笑說‘阿意不臟,孤很喜歡’便睡不著。
心臟像宴會上的小鼓,迫不及待的宣揚著自己的存在,熱烈的鼓奏著樂曲。
薑卿意羞得不想睡。
可被他身上那清冽的冷香縈繞,被熱意熏得糊裡糊塗,竟也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薑卿意看著不遠處的書架,還有些沒回過神,就聽到越修離的聲音。
“醒了?餓嗎,孤讓人備好了晚膳,你先用一些再回屋歇息。”
薑卿意朝外看了眼,冬日的太陽早早落了山,屋子裡點著蠟燭,混著白雪的熒光,照得一屋子清輝。
“殿下怎麼沒去忙?”
“不急。”
越修離正拿著薑卿意安排懸壺編纂的那一冊冊圖文並茂的醫書看著,眼中全是欣賞。
但薑卿意總覺得他那眼神,還有些彆的東西。
第四百三十六章 我不願意
很快,晚膳送來。
很清爽的飯菜,薑卿意也的確餓了,專心吃飯。
吃飽後,本想拿些花果茶漱口,結果廚房今天準備的是牛%e4%b9%b3。
牛%e4%b9%b3放了白糖,煮過,不腥,甜滋滋的,薑卿意很喜歡。
正喝著,銀霜炭劈啪一聲,炸出些火星,把吃飽了還有些發呆的薑卿意嚇了一跳,牛%e4%b9%b3竟全撒在了身上。
“呀。”
薑卿意立即到不遠處的屏風後更衣,結果還未去,手腕再次被抓住。
“牛%e4%b9%b3好喝麼?”
“好、好喝。”
薑卿意也不知為何,被越修離抓住,總覺得他掌心燙的厲害。
但殿下一向克製,尤其是這幾個月,又正事時極少貪念此事,讓她一時恍惚以為自己想多了。
直到他放下書過來,笑著將她放平,%e5%94%87角略邪勾起,“孤也想喝。”
“那叫廚房再送一杯來?”
“不必,阿意這兒,不是還有麼。”
“可是全灑我身上了……”
薑卿意輕呼一聲,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
越修離也終於露出他的真麵目。
什麼君子!
什麼克製!
沒有哪個在軍營摸爬滾打長大的男人能是個君子!
薑卿意見過越修離最失態的一次,也是第一次,那時候他中了藥,可即便那時候的薑卿意滿心絕望與破釜沉舟的痛苦,也能感受到愉悅。
更彆說現在了!
薑卿意好幾次想問問她是不是又中藥了,可聲音一出口就破碎了。
薑卿意不知道這一夜是怎麼過的,隻知道今夜,不論是越修離的公務還是不懂事的下人,全都沒了,隻留下滿室的湧動的熱氣。
天光熹微。
薑卿意蠢蠢欲動想抱住身邊的人,又怕他又變成了禽獸,一時間猶豫不決,叫越修離都笑起來。
“放心,孤會讓你好好休息。”〓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殿下不乏嗎?”
“會有男人覺得此事乏嗎?”
越修離看她瞪大眼,蹭蹭她的額頭,將她的手拉在自己的腰上,“離天亮還有一會兒,睡吧。”
“殿下也一起睡。”
“嗯。”
越修離嗅著近在咫尺的馨香,心也像是泡在了一汪溫熱的蜜水中,鬆散溫軟,前所未有的放鬆。
兩人就這樣擁著,好好一覺睡到天光大亮,禮部尚書來請越修離和薑卿意一起進宮主持儀式,兩人才起身。
當然,主要是越修離幫她穿衣裳,薑卿意懶得腳指頭都不想動。
“要不要孤抱你出去?”
“不用!”
薑卿意知道越修離不在意,但她不想讓人指摘他在守喪期間不孝。
越修離看她精神奕奕的樣子,勉強信了她,更衣用膳,才一道坐著軟轎子去喪儀大殿。
謝皇後‘恰好’與他們一道過來,帶著六皇子跟在後頭。
一些固定的儀式後,謝皇後留六皇子跟越修離一起守喪,她則借著皇後的便利,帶薑卿意到一旁的偏殿休息。
“你若累了可以睡一會兒。”
“我沒事。”
薑卿意在謝皇後那看穿一切的目光中,聲音漸漸弱下來。
謝皇後笑起來,“羞什麼,雖說本宮與你說這些不大合適,但你與太子到底喚本宮一聲母後,本宮便告訴與你說一些。”
謝皇後朝她招招手。
薑卿意好奇的湊過去,就聽謝皇後說,“宮中妃嬪們也會看一些家裡人送來的秘術,以便早些懷上小皇子,比如一些進補的湯藥,一些偏方,以及一些……姿勢。”
薑卿意是個大夫,不太羞怯夫妻之事,可謝皇後那眼神,叫她情不自禁就想起昨兒荒唐的一天。
她覺得,她不需要謝皇後教什麼,越修離什麼都懂。
但她還是艱難的,不讓自己太失態的,點點頭。
“你們年輕,正是可以好好嘗試的時候。”
謝皇後曖昧的看一眼她的衣領,笑道,“不過也不能太操勞了,時常還是要請太醫請請脈,彆一旦有了孩子,又折騰沒了,後宮時常有這樣不懂事的妃嬪,等知道了才是悔之晚矣。”
“知道了。”
薑卿意端坐好,像個受訓的乖巧學生。
謝皇後失笑,不過她也尤為喜歡她聰慧之下的這份踏實乖巧,懂得分寸,知道進退,才是真聰明人。
“還有一事,雖然本宮沒有這個意思,但是還是要提醒你。”
“請娘娘指教。”
謝貴妃看了眼她的肚子,“等皇上喪禮一過去,太子便要登基。皇上死前留下了無子廢帝的遺詔,雖然聽到的都是可以信任的大臣,但天下無不透風的牆,你們若無子,這始終會是個隱患。”
薑卿意輕輕抓緊衣襟。
謝貴妃繼續道,“現在朝中已經有大臣要為太子張羅選秀納妃了,那些人不乏一些老頑固,忠心是忠心,但他們忠的事大 山,是趙氏血脈,不單單是太子這個人。”
“太子若無子,又不肯納妃,遲早要出問題的。”
朝臣們可不都是謝敏之類通情達理的人,他們有這個根深蒂固的觀念,皇室要子嗣豐盛,才能保證大 山的穩固,甚至為此能做得出死諫之事。
太子態度再強硬,等朝上死了一個死諫的官員能不動搖,那兩個呢,三個呢……
朝廷培養一個能獨當一麵的大臣,可不是易事。
“娘娘此話,是何意?”
“本宮的意思是……”
謝貴妃輕歎一聲,“新帝登基,可以用守孝為由,半年內不選秀納妃,但半年以後呢?不若勸勸太子,招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