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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

[太宰治的立場轉變有著重要的意義,而促成這個轉變的便是織田作之助的死亡了。]

汐宮■認真地看完每一條評論,然後深呼吸了一口氣,說:“這個評論的氛圍,讓我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哪怕早就知道了結局,但是……”

齊木楠雄的表情也認真了起來:“不管怎麼說,起碼這題的答案就很明顯了。”

安室透也點了點頭,隨後微微皺起眉頭,在輸入正確答案的同時,又似乎是在思考些什麼。

【叮!全員答案一致,回答正確】

【而熒幕裡的太宰治接著抱怨道:“托那群人的福,我這次又沒能死掉。”

織田作之助看了看他,又說:“可是你的傷又多了啊。”

太宰治低頭看看自己綁著的繃帶,說:“是啊。”

“%e8%85%bf上的傷是怎麼弄的?”織田作之助抿了一口酒,心想著這估計是一場慘不忍睹的惡戰的結果。

然而太宰治的回答卻是:“在走路的時候看一本叫《如何避免意外受傷》的書時掉進了水溝裡了。”

受傷的原因居然意外地正常。

織田作之助‘哦’了一聲,又問:“手臂的傷呢?”

太宰治答道:“開車時從山口飛出去掉下懸崖摔的。”

織田作之助:“那頭上的繃帶又是什麼?”

太宰治:“我之前在嘗試一種‘把頭嗑在豆腐角上死掉’的自殺方式!”

“然後腦袋就被豆腐撞壞了嗎?”織田作之助疑問道——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簡直是缺鈣缺到了令人絕望的地步。

太宰治興奮地解釋道:“為了讓豆腐變硬,我自己研究出了一套特殊的製作方式,做出了能在上麵釘釘子的堅硬豆腐!然後順帶成為了組織裡最會做豆腐的人!”

黑手黨幹部居然因追求製作工藝,親自跑去做豆腐,果然能躋身五大幹部的人,連層次都和我們這種小嘍囉不一樣。

“那個豆腐很好吃吧。”織田作之助表情平靜地說。

“雖然很不甘心,”太宰治皺起眉頭,有點不爽地說:“我把它切成片後蘸著醬油嘗了嘗,發現超級好吃。”

“這麼好吃啊……”織田作之助發出感慨,“下次做給我嘗嘗。”】

[五條悟:這樣的人也還挺有意思的。]

[夏目貴誌:不過總感覺,是跟黑手黨並不相稱的人呢。]

[reborn:那可不一定啊。]

[野崎圭:等等等等等等!稍微給我等一下!]

[古市貴之:這裡給我吐槽啊!明明全都是槽點!給我吐!槽!啊!]

[誌村新八:為什麼掉進水溝裡受傷會是正常的原因?!您是跟水溝很熟悉是嗎?而且書名也很值得吐槽!看著‘避免意外受傷’的書時‘意外受傷’了,這裡為什麼能忍得住不吐槽啊!!!]

[灰原哀:如果真是開車時掉下懸崖能隻摔出這麼一點傷,也是挺厲害的,好歹也得摔成個半身不遂吧。這樣的話織田先生都能信,真不知道您在他眼裡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形象。]

[阪田銀時:還有撞豆腐自殺這個梗也給我好好吐槽一下啊喂!]

[古市貴之:沒錯!最會做豆腐的人又是怎麼回事!所有的黑手黨裡麵就你會去自己做豆腐吧!為什麼那位織田先生隻在意好不好吃啊!]

[野崎圭:一個敢說一個敢信,這相處方式也太過神奇了吧!]

跟隨在聊天框此起彼伏的吐槽後,熒幕裡響起了另一名男性的聲音——

【“織田作先生,剛剛那裡是應該吐槽的地方啊。”戴著圓框眼鏡一副學者模樣的阪口安吾也走進了酒吧,“就是因為你疏於吐槽,太宰君才會暴走啊。”

“呀,安吾!”太宰治笑著打招呼道,“好久不見,剛下班嗎?”

“唉,花費了一點時間,最後的成果——”阪口安吾打開了自己拿著的手提包,裡麵裝著一個包好的小盒子,在盒子上方還壓著香煙、摺疊傘這類的用品,“——隻有這個古董表。”

太宰治看著行李,突然問道:“……交易什麼時候結束的?”

“晚上八點。交易過後也沒有什麼玩樂的時間,就直接趕回來了。”阪口安吾苦笑著搖搖頭,“不過這樣我也能免於被解雇了吧。”

“身為‘知曉黑手黨一切秘密之人’的阪口安吾,說出來的話卻這麼沒底氣呢。”太宰治滿臉笑容說道。

阪口安吾也笑著道:“和‘歷代最年輕的幹部’相比,我這點業績就跟學生的履歷書一樣吧。”】

第149章 照片

明明熒幕中播放的隻是很普通的會麵場景,但是安室透卻在答題區裡輕輕皺起眉頭,喃喃道:“這裡的太宰君,已經發現不對了吧。”

齊木楠雄聽見了他的話,立刻問道:“什麼意思?”

汐宮■也滿臉疑惑:“是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嗎?”

安室透用手捏著下巴,把自己發現的問題都說了出來:“嗯,從這個場景來說我們能得知的情報並不多,因為視角的關係,沒辦法了解到阪口安吾先生的著裝、鞋底、甚至他們世界其他地區的天氣,但是太宰君自己是一定能看到的、並有所了解的。所以他這個問法,一定是發現了疑點。”

齊木楠雄想了想,也嘆了口氣補充道:“這麼說來,臥底和社畜處於同一個答題者候選關鍵詞,那麼就很可能是由同一個人提供的。那位森首領不可能是臥底,太宰先生和織田先生看著就不是社畜,這樣一推斷的話——”

“可是——!!如果是這樣……”汐宮■已經明白了他們未盡的話語,也被他們的推理驚到睜大了眼睛,她立刻轉頭看向熒幕裡‘其樂融融’的情景——

【熒幕中太宰治伸手彈了下酒杯,對著另外兩人說:“我有預感在這裡會遇到你們兩個,所以才來的。這樣的話就能夠度過一個像平時一樣的夜晚了,僅此而已。”

織田作之助其實也深有同感——

雖然三人隸屬於同一個組織,太宰治是幹部、阪口安吾是情報員,而織田作之助隻是沒有任何頭銜的最底層成員。

通常別說是一起喝酒,就算是不知道對方姓甚名誰也一點都不奇怪。

然而現在這三人卻在這個地方,拋開了立場和年齡的差距,像是在逃避什麼東西一般聚在一起,以交流的名義閒聊到深夜。

太宰治突然舉起酒杯。

阪口安吾瞥了他一眼,說:“你是要為了什麼而乾杯啊。”

“什麼都可以。”太宰治說,“並不是想要什麼理由。”

織田作之助也舉起酒杯,應和了一句:“那就……為了野犬。”

太宰治的笑意更深了一點。

阪口安吾也帶著笑舉杯。

“為野犬(Stray Dogs)乾杯。”

……

“對了!安吾的包裡有相機吧!那我們就來照相吧!”太宰治用很開朗的聲音唐突地發言道:“作為紀念!”

織田作之助不解地問:“什麼的紀念?”

太宰治語氣溫和道:“紀念我們三個聚在這裡。”

阪口安吾聳了聳肩,從包裡拿出了黑色的相機:“那就如幹部大人所願吧。”

太宰治麵對著鏡頭擺出了最帥氣的角度:“要拍得我帥一點哦!”

“你是怎麼突然想起來要照相了?”阪口安吾一邊調整著相機一邊問道。

“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現在不拍下照片的話,就無法留下我們曾在此把酒言歡的事實。”太宰治閉上眼睛,輕輕笑了:“一切終將消散。”▽思▽兔▽在▽線▽閱▽讀▽

織田作之助看了太宰治一眼,然後看向鏡頭,而阪口安吾走到了織田作之助的另一邊。

畫麵就定格在三人拍下的照片上。

這時又再次響起了織田作之助的聲音——

正如太宰所說的那樣。

那一天,成了我們最後的機會。

將我們之間某種無形的東西——在失去之後變為一片空白才能被意識到的某種東西——以照片的形式留存下來的最後機會。】

“如果是這樣……”汐宮■無意識間已經紅了眼,“現在就已經意識到一切……那麼太宰先生,又是懷抱著什麼樣的心情……說出這樣的話語的呢?”

看到汐宮■這樣的反應,安室透讓放映廳弄出了一點紙巾,放到了汐宮■的麵前,然後也微微揚起頭,仿佛想起了什麼讓人懷念的東西,露出了帶著些許悲傷、又帶著些許慶幸的眼神:“照片……啊。”

“……”齊木楠雄沉默了一會兒,最後隻是輕輕搖了搖頭,也沒有再說話。

這次的放映跟前麵七次的都不一樣——

蘭波的離開和復活,是悲傷又瑰麗的畫麵。

藤原佐為的離開,雖然同樣悲傷,但是他的精神意誌一直在進藤光身上流傳了下來,這種繼承感稍稍衝淡了離別的痛苦。

天內理子和灰原雄等人的死亡,比起悲傷,更多的是一種無辜者被害的憤怒。

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則是為‘救更多的人’而殉職,他們的死亡讓人悲痛,也讓人敬重。

而夏油傑的死亡,雖然同樣壓抑著無數的悲傷,但是卻靠著自己虛妄的大義硬生生碾了過去,最後釋然地死在了五條悟的手裡。讓人在極致的悲傷之後,又釋懷地尊重他自己選擇的路。

可是這一場的放映卻不一樣,同樣是一開始便知道織田作之助的死亡,可是看著熒幕中三人一同度過的時間,耳邊是織田作之助平靜又仿佛蘊含著無數波瀾的話語,讓人發自內心地感到一種壓抑感。

而坐在復活區的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默默對視一眼,也露出了和安室透相似的神情。

鳴海奈香流深呼吸了一下,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夏油傑和五條悟,然後湊到誌熊理科隔壁說:“我也有不好的預感……這些‘摯友’什麼的,不會都是刀子的集合體吧!”

誌熊理科也心有餘悸地點點頭。

因幡遙垂下了紅色的眼眸,輕聲道:“這還隻是剛開始呢,如果沒有猜錯的話……”

“嗯嗯~小朋友們要做好準備哦~”五條悟的聲音驅散了一點凝重的氣氛,但是話語裡的意思又讓人有些不安。

“誰是小朋友呀!”天內理子拍了拍臉頰,比了個鬼臉,“五條幼稚鬼!”

“理子妹妹……”夏油傑托著臉,無奈道:“也不用主動對號入座啊。”

天內理子:“……”

黑井美裡:“……你也別補刀啊!”

看著他們的互動,宮野明美臉上也重新勾勒出溫柔的笑容,眼神中卻仍殘留一些憂心忡忡:“五條先生說的沒錯,在這場放映之內,除了織田先生本人的死亡,還有……”

灰原哀閉了閉眼,補充道:“還包括了作為交換的六個人的死亡吧。”

而這時響起的織田作之助的聲音,拉回了眾人的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