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也常這樣說。”
“那兩位爺今天便到我們營地去聚聚如何?”林珂不失時機地做出了邀請的姿態,姿態她做出來,不過,她卻覺得這兩位爺大抵是沒時間的。
“好啊。”
意料之外的答案。
“兩位爺若有事便先去忙,我這就回去準備。”
十四道:“我要吃八嫂%e4%ba%b2手做的菜。”
“行,保證童叟無欺。”
十四聞言不由笑了。
然後,十三、十四同學就結伴繼續忙自己的事去了。
而林珂同學則不得不回轉營地去準備晚上的飯局,做廚娘。
不管怎樣,那兩隻一個是未來的俠王,一個是未來的大將軍王,結點善緣沒什麼不好。
趁著年輕多結點善緣,萬一將來能派上用場呢?
就算真的派不上什麼用場,可是與人為善她也不會有什麼損失。
關鍵是——她本沒什麼可以損失的!
胤禩在禦帳就聽兩個兄弟說了晚上要去自己那兒蹭飯,並且已經跟自家媳婦報備過了。心裡當時其實很是羨慕嫉妒恨了一下子的,媳婦一般情況真心是不愛下廚的,他要吃自己媳婦做的飯竟然還要沾兄弟的光!
這簡直……
下了差,胤禩同學就領著幾個兄弟回去了。
對,沒錯,就是幾個。
不是兩個,也不是三個,是五個!
這其中包括強烈要求加入的胤禟同學,以及被他拉著一起的胤祺,再就是老十胤俄,再就是十三、十四這一對了。
算上胤禩本人的話,這次參加聚餐的一共是六個數字,這真心稱得上是個數字軍團了。
而且粗略算一下,康熙朝的九龍奪嫡角色,也不缺幾個了。
二哥哥是太子,架子自然常常是端著的,甭管他自己樂意不樂意,端習慣也就放不下來了,不成高高在上的太子爺。
誠郡王胤祉是個號稱最愛做學問的清朝文藝青年,其實骨子裡卻老想著參與奪嫡,典型的秀才造反三年不成的貨色。
多羅貝勒某四胤禛目前看來仍算是隱藏小BOSS,還在二哥哥太子爺的船上混飯吃。
至於直郡王胤禔——要林珂同學說的話,這完全是個可以忽略不計的家夥,有勇無謀,典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料兒。
一直都是全靠他舅舅納蘭明珠相幫,可眼瞅著明相已經在走下坡路,等到明相再也幫不上胤禔的時候,這家夥也就全剩下昏招兒了。
不足為懼!
胤禔除了占了個長子的名份,實在是再沒彆的了。
論嫡,首推二哥哥太子爺,其次就是某四了,畢竟他當然也是被孝懿仁皇後撫養過,算得上半個嫡出。
再論出身高,也就是十阿哥胤俄了,畢竟其母生前就已經是貴妃了。
現在這些人的身家背景那已經存在於林珂同學的資料庫中,可能隨時都有可能要用到,這也是林珂無法回避的現實。
不但是這些皇子阿哥的身家資料在她的資料記憶庫中,就是一部分王公大臣的資料也有備分。
需要的時候,跟當事人有所牽連的方方麵麵的人、事、物她必須都要考慮到,否則,就會出大錯,然後康師傅手裡的刀就會毫不容情地朝她揮下來。
正切菜的林珂忍不住停下手裡的動作,伸手摸了下脖頸,還好,現在脖子上的腦袋還是穩穩的。
李白說過的:人生得意須儘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林珂決定照做。
最後一盤菜出鍋,盛盤,然後被人端走。
林珂解了圍裙,回自己的帳篷去洗漱、更衣,將一身的油煙味除去。
雖然她並沒有出去跟那些數字打招呼的意思,但是為防萬一,林珂還是在梳洗之後讓四喜幫自己重新梳好了旗頭,穿好了旗袍,然後坐在燈下看書。
“主子,您不再吃些東西嗎?”
“不餓。”
有句俗話說得好:三年大旱,餓不死掌勺的。
當廚師的人,當是聞那些油煙菜香味就能滿腹了,這麼一說她今晚吃得挺飽,自然也就沒什麼食欲了。
四喜幫她剪了下燭芯,然後靜靜地站在一旁陪著她。
胤禩過來的時候,林珂同學已經是一手托腮處於半迷糊狀態了。
“貝勒爺回來了。”
胤禩略有些心疼地看著媳婦,“既然困便睡好了,怎麼這樣硬撐呢?”
“貝勒爺不回來,我怎麼能睡。”林珂說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以後不用這樣等爺,沒的讓你受累。”
“這是我應該做的。”林珂一邊同他說話,一邊幫他寬衣解帶,換了家居袍,說白了也就是相當於睡袍的長衫。
林珂今天做了一大桌子的酒菜,確實是有些乏了,故而一躺到床上沒多久便沉沉睡去。
看媳婦這麼困頓,胤禩也就沒好意思搞彆的運動,摟著她也就睡了過去。
翌日,林珂起身的時候胤禩已經離開去康師傅那裡打卡點卯去了。
林珂自己在四喜的服侍下梳洗打扮,然後就在自己的帳篷裡拿了本《三國演義》打發時間。
其實,就是所謂的禁書《水滸傳》,林珂隨身帶的行李裡也光明正大地放著。
禁書不禁書的吧,她這樣的身份其實真是不需要避諱的。非但如此,她還得老實地多研究多看這些書才行,那裡麵有的都是古人的智慧結晶。
本來是理科生的林珂同學,如今生生被逼著向文學曆史係深造著。神馬《孫子兵法》、《三十六計》等等,都屬於她的課外必讀物。
林珂看什麼書,康師傅是知道的,並且對她深讀史書之類的表示甚欣慰。
康熙一直認為郭絡羅氏不是不聰明,她就是太懶於鑽營罷了,如果她肯認真學習上進,必然會是一個得力的屬下。所以,他樂見她上進求學。
林珂看到草船借箭的時候,十福晉上門了。
“八嫂。”
“十弟妹。”
十福晉在林珂讓出的位置坐下,一臉的悶悶不樂。
“這是又怎麼了?”感覺比昨天的精神狀態還要差呢。
十福晉伸手往桌上一拄,耷拉下眼皮,略有些憤憤地說:“我們爺昨兒喝多了。”
林珂馬上主動坦承,“十阿哥昨天是在我們這裡喝的。”
十福晉道:“這我知道。”
林珂接著勸她,“男人喝醉酒難免會有所失態,你彆將這個放在心上。他們一覺醒來發生過的事早忘了,你自己一個人在旁邊就是氣死了,他們也未必知道你在氣什麼。”
十福晉一聽這話忍不住點頭,“說的就是啊,明明是他喝醉了無理取鬨,結果鬨完了他倒頭呼呼大睡,我反而氣得一晚沒睡好。”
林珂不由搖頭笑。
“八嫂你還笑。”
“你呀,這性子真要改一改了。”
“十爺的脾氣也沒比我好到哪裡去。”十福晉略不服氣。
林珂則道:“可他是阿哥。”你隻是個福晉,福晉是可以被彆人取代的,%e4%ba%b2。
十福晉怔了一下,道:“八嫂,有時候吧,我會覺得你太冷靜了。”冷靜得完全不像跟他們生活的是同一個圈子一樣。
林珂不由微微一笑,道:“可我認為冷靜才是我們應該用的態度。”在這個圈子裡就怕頭腦一時發熱,一旦發熱做出些腦殘的事情來後果就不堪設想。
所以,冷靜生活才最好!
“可是,這樣的話,生活還有什麼樂趣?”
“什麼都隨自己心情,那生活也未免太刺激了。太冷靜固然不好,太刺激了,也會物極必反的。凡事都有個度,適度為宜,過猶不及。”都像你和那老十似的,這日子整天過得%e9%b8%a1飛狗跳的,實在是不敢恭維。
林珂估摸著康師傅也拿這對活寶小夫妻有些無可奈何呢。
就是這樣任性!
“八嫂如今是越來越會講大道理了。”
“我哪有。”
“明明就有嘛。”
“好吧,就算有。”
十福晉忍不住歎了一聲,“蘭姐姐。”她輕輕地喚了一聲舊日的稱呼。
“嗯?”林珂也應了。
十福晉繼續道:“我突然發現嫁人一點兒都不好玩。”
“嫁人本來就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十福晉用一種懷念向往的語調說道:“記得咱們小時候,活得那樣恣意任性……”
記憶總是美好的,不美好的東西因為“回憶”也變得美好起來。
當然,隻有愛情加上“曾經”二字就會變得痛徹心扉。
林珂低頭撇了下浮茶,小時候啊,十福晉口中的小時候是與那個偽郭絡羅氏共同的成長回憶,與她卻是無關的,她的小時候充滿了江南水鄉的柔美風情。
致我們終將逝去的青春!
不經意間,青春就成為了過去,而我們不得不長大。
小時候,幸福是很簡單的事。
長大了,簡單是很幸福的事。
多麼痛的領悟!
“蘭姐姐,你還記得我們一起在騎馬上街嗎?……”十福晉陷在回憶裡不肯自拔。
林珂聽著她與偽郭絡羅氏曾經的過去,默默地充當著她的情緒垃圾筒。
其間四喜輕手輕手地替十福晉換了杯茶。
“把心裡的話倒一倒,果然是舒服多了。”說得口乾的十福晉終於拿起了茶碗潤口。
林珂在心裡長長地籲了口氣,可算是消停了。
十福晉喝了兩口茶後,突然拿著茶碗問林珂,“八嫂,你說我要怎麼樣才能過得開心一點兒呢?”
“心靜則涼,知足常樂。”
十福晉:“……”
“怎麼這麼一副表情?”
十福晉終於找回自己的聲音,“八嫂,有時候我真覺得你跟換了一個人似的。”
菇涼,你真相了啊。
可不就是換了個人麼,真真的。
“淡定,爾後習慣,再然後成自然。”林珂說得極是順口。
十福晉更加無語。
“八嫂,你真不是故意的嗎?”
“嗯,”林珂做一本正經狀,“我是有意的。”然後自己忍不住先笑出來。
十福晉也跟著笑了。
笑了一會兒後,十福晉又道:“明天咱們出去跑馬吧。”
“行啊。”這次,林珂同學大方地答應了對方的請求。
這反而讓十福晉有些始料不及,“你答應了?”
“嗯,答應了?”
“我還以為你不會答應呢?”
“我為什麼不答應?”
十福晉撇了下嘴,道:“八嫂還說,你從很久之前就不怎麼喜歡出去跑跳了呢。”
“我們畢竟長大了嘛。”這是林珂對對方的說辭。
“長大了又不可以出去跑馬、逛街了嗎?咱們可是滿族女子呢。”
“跑馬和逛街這兩件事,跟我們是不是滿人關係應該不大吧。”
“怎麼不大?漢人女子都是裹小腳,走幾步路都會要他們的命。哪像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