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那個跟康師傅跟前侍衛私下的接觸的人是誠郡王胤祉的手下吧?
哦哦哦,康熙年間的無間事業真是發達啊,康師傅監視數字,數字也不甘示弱,還以反監視。
無間對無間,感覺特彆牛叉的感覺。
諜對諜啊!
林珂同學表示略向往。
但是,她也隻有圍觀的意願,而沒有參與的想法。
算了,當沒看到得了。
在大家得以自由活動的時候,林珂在河灘上撿了幾枚被河水衝刷得十分美麗的石頭。
胤禩看到的時候,忍不住微微搖頭,“金銀珠寶倒不見你有多喜愛,這樣的東西你反倒撿得津津有味的。”
“這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啊,貝勒爺看,這紋路多漂亮。”
在胤禩的眼中拿著幾塊石頭炫耀的她才是最美麗的。
林珂順手將石頭收進自己的腰間的荷包內,然後又撿了幾枚石子,朝著河邊扔過去,在河麵上擊了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哦,想不到你還有這個本事啊。”
“那是,小時候常玩的呢。”林珂略得意。
“可見得你小時候也是個不安分的。”
林珂道:“有時候我會覺得人如果一直不長大該有多好啊。”
“是啊。”這話說得胤禩深有感觸,長大了,煩惱也就隨之而來,避都避不了。
林珂認真地將手裡的石頭子都扔了出去,在河麵上打出一圈又圈的漣漪來,末了,拍著手看著那些水紋,說了一句:“回憶固然是好,但人更要麵對現實。”無論這現實美不美好。
真的勇士敢於直麵慘淡的人生!
她如今真的隻能以此自勉了。
胤禩看著她沒說話,他想這大約是她的心聲吧。
“貝勒爺,咱們回去吧。”
“好。”
而對於林珂同學這一路的表現,康師傅還是很滿意的。
本來讓她扮成侍衛出來,便有考較她的意思。
恩典他可以給她,但也要她有這樣的資格讓他給,老八的福晉表現還不錯。
林珂同學當然是不知道康師傅對自己私下的考量的,她所想到的基本都跟這沒瓜葛。
所以,當小太監來傳話說皇帝單獨召見的時候,不但她自己吃驚,胤禩同學也表示驚訝。
臨去之前林珂回頭又看了自己的丈夫一眼,胤禩衝她微微頷首,示意她小心為上。
看吧,即便是康師傅自己的兒子也是很清楚伴君如伴虎的真理的。
臥勒個草的,康師傅到底是為啥事找她啊?
“奴才給主子爺請安,主子爺吉祥。”
“郭絡羅馨蘭。”
“奴才在。”
“朕想派人去辦件事,不知道有沒有這個膽子?”
“主子爺吩咐,奴才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林珂的漂亮話張口就來,好歹也是在這圈子裡混了幾年了,基本功底她還是紮實的。
“近前兩步。”
“嗻。”
領了皇命的林珂同學沒有再回某八處,直接領了兩個侍衛便離開了。
幾日後,她才風塵仆仆地趕回來。
一回來,便先去向康熙複命。
而直到她回來,胤禩懸在半空的心才算是落到了實處。
皇阿瑪將人叫走,什麼都沒說,然後她人就不見了,那種心懸在半空的焦躁感,簡直快要逼瘋了他。可他表麵還得裝做什麼都沒有的樣子,簡直是度日如年。
胤禩沒有問她這幾日去做了什麼,因為他知道不能問。
同樣的,林珂也沒有對他說自己這幾日去乾了什麼,因為她不能說。
林珂甚至忍不住有些懷疑康師傅的用意了,他這是讓他們夫妻生隔閡嗎?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沒準還真讓康師傅得逞了呢,誰叫他們愛新覺羅家的人都有一種家族病呢——疑心太重!
這幾日林珂同學幾乎是馬不停蹄,人不卸鞍地在外奔波,還得端著架子,狐假虎威地辦差,簡直忒考驗她的演技了。
明明人都快垮了,還得裝逼,裝淡定,裝高深莫測,簡直是各種裝逼範兒,還得裝得高端大氣上檔次,因為她代表的皇帝。
臥草!
不是實力派演員真心拿不下來啊。
林珂覺得這要是萬一哪天不小心再穿回去,她直接可以殺到好萊塢去拿小金人啊。
不能說得更多,說多了都是淚。
因著這些日子是人不離鞍,一直處於細皮嫩肉範疇的林珂的大%e8%85%bf根兒可想而知就遭了大罪了。
如今終於是活著回來了,晚上的時候便拿了藥膏給自己塗抹。
看她這樣,某八就算有那麼點彆的心思,也徹底歇菜了,媳婦是拿來疼的。
稍微將養了幾天,一行人便往清口迎皇太後船隻渡江,複視察下河以北堤防。
然後,三月初一的時候,康師傅乖輕舟再視洪澤湖邊幾處,殺了下麵官員一個漂亮的回馬槍,揪了不少屍位素餐的家夥出來。
說白了,這就是那幾日林珂忙的事情,她負責找下手的地方,康師傅不過是來補刀。
配合很好!
之後,返清河縣接皇太後渡黃河。
初三日,船隊便到達淮安。
初七至揚州。
揚州是個好地方,同時的,它也是林珂曾經的故鄉,她在這裡長大,爾後隨著田爸田媽入京,就此便不曾回來。
嚴格說起來,林珂隻能算是揚州城郊的人,並不能算是揚州城內的,但揚州的繁華她卻是見識過的。
收到康師傅默許的林珂得已暫時恢複了自由活動,於是,她便領著兩名大內侍衛去了曾經的家。
門庭依舊,卻是物是人非。
站在田家門外,林珂卻突然不敢上前,她害怕……
當田家的大門被人從內打開時,林珂怔住了。
始料不及的相遇便在這一刻出現。
劉氏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的麵前的女兒,眼睛一下子就從眼眶中溢了出來,一把抓住自己陪嫁丫頭的手,聲音發顫,“我是不是眼花了?”否則她怎麼會看到蘭兒呢?
“太太,不是眼花,真是的小姐,是小姐回來了。”
“娘。”林珂終於發出聲音,走上前一步,伸手握住了田媽的一隻手,“我回來看您了。”
“真的是蘭兒……”劉氏又驚又喜,抓住失而複得女兒的雙手上下打量,“是蘭兒……”
“太太,咱們回家說吧。”
“回家說,回家說。”劉氏一把抹去自己臉上的淚,拉了女兒便往門裡走。
兩名大內侍衛跟上。
母女兩個到客廳坐下,而那兩名大內侍衛則懂規矩地守在了廳外,並未入內。
劉氏抓著女兒的手,仔細打量著女兒,欣慰的點頭,“長得越發標致了,也長高了。”
“女兒大了,當然會長高啊。”
“你怎麼會到江南來?”她不是已經認祖歸宗去做滿人家的格格了嗎?
劉氏心裡有太多的疑問,卻又一時不知從何問起,隻能近乎貪婪地盯著女兒看,她心裡很清楚,即便女兒今日回來,隻怕也無法逗留太久。
有時候,人太清醒也是一種殘忍。
林珂蹲在田媽的身邊,微仰著臉對她微微一笑,道:“我想娘了,所以便回來看看娘,娘過得可好啊?爹呢?”
劉氏一邊拭淚,一邊道:“好,我們都好,隻要你好好的,我們自然便能好好的,吳媽,去叫老爺回來,快去。”
“老奴這就去。”
林珂的眼眶也在不知不覺中溼潤,她握著田媽的手,強自笑道:“你和爹都要好好的,你們好,我才放心。”
劉氏邊點頭邊流淚。
她們有太多的話想說,可是她們又不知從何說起,隻能淚眼以對,默默無語。④思④兔④在④線④閱④讀④
田舉人一路連跑帶磕的回來,惟恐回來得慢了,就與女兒失之交臂。
“蘭兒——”當真的看到女兒的身影時,田舉人一個男人大丈夫,眼眶不由紅了。
“爹。”
“回來了就好,就好……”田舉人快步走入廳內,上上下下打量了女兒一遍,對妻子道,“你也是,蘭兒難得回來,還不快去給她做些素日喜歡吃的。”
“唉,我都忘了。”
“不忙。”
“你跟你爹說話,娘去給你做吃的。”劉氏抹著眼淚往廚房去了。
林珂的淚也落下來,如果可以,她是多麼想留在這樣的田爸田媽身邊,而不是回到那人心叵測,腹黑紮堆的紫禁城去啊。
第40章 不就是扮母大蟲麼,簡單!
重新做回田家女兒,林珂感覺很適應。
回到田家的當晚她睡得很踏實,竟然一夜無夢到天明。
第二天,田家一家三口前往附近香火最盛的大明寺去上香。
出門的時候碰到了同村的人,便有人家常地和田舉人打招呼。
“田先生,女兒這是回來看望你們二老來了啊。”
“是呀是呀,夫家遠在京城,回來一趟也是不易。”
“你們這是要去做什麼?”
“蘭兒回來了,我們一家去廟裡求個平安符,感謝佛祖這些人的照應。”
“怎麼不見你家姑爺呢。”
田舉人一時不知如何回答。
林珂及時出聲,衝著那鄰人微微一笑,道:“拙夫有事會晚到幾日。”
“想來田先生的姑爺也是做大事的人,否則怎麼會連妻子第一次回娘家都不陪同呢。”
田舉人笑了笑,心說:可不說嘛,隻怕連蘭兒能回來這一趟都不知道是做了多大難呢,至於蘭兒的丈夫,他卻是不敢想的。
彆的不說,單看隨蘭兒歸家的兩名侍衛就知道來頭不小,果然是富貴人家!
林珂笑道:“我們還趕著去廟裡進香,便先跟您告辭了。”
“快去吧,瞧我也是,都耽擱你們時間了。”
田舉人笑了笑,衝那人拱拱手,便走開了。
在走了一段時間後,劉氏忍不住低聲問女兒,“你丈夫真的會來嗎?”
這可真是問住林珂了,她直覺某八大約是來不了的,畢竟隨駕呢,沒有康師傅的首肯,他是不能私自行動的。
劉氏見她不答,便明白地點點頭,“想也是啊。”他們這樣的人家與那些天潢貴胄實在是天壤之彆。
“他來不了便來不了了,娘也無需遺憾,他若真來了你們恐怕反倒不自在。”林珂說了句大實話。
確實!
某貝勒爺若真是來了這裡,隻怕田爸田媽真是要渾身不自在了。
話雖然那麼說,但是即便是不自在,田爸田媽出於對女兒的擔心,也是想%e4%ba%b2眼看到那個傳聞中的女婿的,但他們很好地將自己的這種心情與希冀掩藏了起來。
燒香拜佛這種事,在這個時代那是百姓喜聞樂見的事,就是在後世,除了那段特殊時期,如今信仰缺失的人們又開始了對這些滿天神佛的伏拜。
入鄉隨俗,林珂做為靈異玄幻非自然科學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