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頁(1 / 1)

念能力是養成係 沉霧 4408 字 1個月前

好,該怎麼處理這件事的後續影響才行。

背靠著門坐下,扶光將臉埋在膝間,連喘熄的功夫都不敢多留,隻能一刻不停地思考起對策。

而在一牆之隔的門外,庫洛洛等人也在商討關於布盧的事。

對緋紅眼的價值並不知情,他們仍把布盧所謂的“看好”,歸於那個人褻.玩.兒.童的惡趣味。

在醫生屢次警示下,布盧竟然依舊敢對扶光出手,是根本沒有把流星街人放在眼裡,甚至連演都不打算再演。

可當俠客思考要如何加強防範的時候,飛坦卻強勢地打斷了他。

“不夠。”飛坦斬釘截鐵地說,“他必須死。”

他這句話說得很平淡。

在物資匱乏又環境惡劣的流星街,所有孩子在學會說話之前,就已經習慣了目睹死亡。

人類的生命在這裡,是一件既昂貴又廉價的東西。

所以俠客的歎氣,也並非為了這個提議本身。

他隻能又重頭解釋一遍,分析流星街和Mafia的不平等合作關係,分析布盧這個角色在談判中的作用和價值。

然而,飛坦根本沒有聽完的意思。

“——那個人,好像抓住了她的把柄。”

雙手插在口袋裡,那段記憶早就被翻來覆去地倒放研究過,他語氣篤定地,丟下了這個結論。

“雖然我還不太確定到底是什麼,但她那個時候,不是單純的厭惡和憤怒,而是恐懼……她在害怕布盧。”

“隻要布盧沒死,他就可以一直在暗中蟄伏,總會等他找到更好的機會。就像今天這樣。除非她徹底離開流星街,讓Mafia找不到。”

飛坦抬起眼,一字一頓地下定論。

“所以,那個人必須死。”

有常年積累的默契和信任,沒有人懷疑飛坦的判斷。

建立在這個基礎上,俠客迅速換了思路,卻露出了更苦惱的表情。

“這下可麻煩了。如果要殺了他的話,醫生和迪科叔叔他們,應該就不會再向我們提供幫助了……不如說,必須得好好瞞住他們才行。”

“而且殺了他之後呢?大家下半年的物資,還卡在Mafia的手上呢。”

這也是扶光之所以舉棋不定的理由。

她不可能因為自己,而影響流星街跟Mafia的交易——更何況,在得知內情後,長老會也未必會願意保護她這個價值高昂的麻煩。

庫洛洛若有所思。

“……那隻要布盧不死在流星街,就可以了吧?”

他忽然道。

第10章 【010】

布盧從長老會離開的時候,壓抑了一肚子的窩火。

不管再怎麼看不起流星街人,但事實上,Mafia也很難再找出,比這群老鼠更廉價、更便利的勞動力了。

要是徹底跟長老會撕破臉,把交易搞黃了,他回去也不好跟老板交代。

又偏偏被巡衛隊的人抓了個現行,連易容成長老會成員的手下都沒來得及跑%e8%84%b1,布盧這次和醫生的交鋒中,可謂是占儘下風。

他甚至不得不修改了部分物資清單的數量,給長老會當賠禮,以示誠意。

真是筆賠了夫人又折兵的糊塗賬!

雖然知道長老會的態度也是不想鬨翻,願意一起粉飾太平,但布盧也沒有漏掉部分流星街人眼中的憎惡。

提防著會有那種不顧大局、沒有腦子的蠢人來襲擊自己,他決定今晚就在貨運飛艇上湊合一夜。

反正最遲明天傍晚,他就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了。

越是琢磨,越是咽不下這口氣,布盧把隨行的手下罵得狗血淋頭,卻不防剛出長老會沒多遠,就有一團黑影衝了過來。

他以為是來報仇的流星街人,(木倉)都快掏出來了,結果定睛一看,卻是個有點眼熟的男孩。

即便臉上多出了些青青紫紫的痕跡,但這頭漂亮的金發和俊俏臉蛋,還是迅速勾起了布盧的記憶。

“……俠客?”

他遲疑地念出對方的名字,獲得了男孩帶著哭腔的肯定。

視線掃過俠客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跡,以及那件仿佛遭過撕扯的衣服,布盧沒有輕易讓俠客近身,卻換上偽裝出的和藹笑容。

他帶著一點疼惜地詢問:“你怎麼來了?這臉上的傷又是怎麼回事?”

這一問,俠客的淚水就瞬間開了閘。

眼淚根本來不及擦乾,他哭得整張小臉都濕漉漉的,委屈得不行地解釋,自己是被同伴欺負了。

因為他不信布盧是壞人,在同伴麵前幫布盧說了幾句好話。

“我覺得一定是哪裡搞錯了!大家都誤會大哥哥了!所以……我,我想來%e4%ba%b2自來找大哥哥問清楚,這樣我以後就可以幫你跟大家解釋了!”含淚的綠眼睛,像是被水洗過的珍貴寶石,帶著全然的信賴與孺慕,簡直沒有比這更能滿足人類晦.暗.欲.望的畫麵。

憤怒被拋到腦後,布盧下意識做了個吞咽的動作,開始興奮起來。

揮手讓攔在身前的手下退開,他快步走進俠客,又蹲下,狀似心疼地撫摸男孩的傷痕,腦海中卻已經開始浮現,自己%e4%ba%b2自烙印上去的美妙感受。

布盧當然隻說這是誤會,是有心人的汙蔑。

右手握住俠客的肩膀,指腹慢條斯理地,在%e8%a3%b8.露的溫軟肌膚上摩挲,他的口%e5%90%bb近乎誘.哄,讓俠客和自己一起回飛艇上藥。

這可是流星街人少有的待遇。

布盧分明感覺到俠客的表情動搖了,但對方最後還是麵露不舍地搖頭拒絕。

“我來這裡,是瞞著養母偷偷過來的……必須得在養母夜巡之前趕回去,不然大家又要誤會大哥哥你了!”

“對了!還有,還有這個!是我特意給大哥哥準備的禮物!希望你能順順利利地離開。”

眼睛一亮,俠客從懷裡取出了一束花。

花瓣是拿之前的玻璃糖紙做的,為了固定好形狀,裡麵穿插了許多歪歪扭扭的鐵絲,實在算不上美觀。

不過流星街的小孩,撐死也就隻有這點示好的東西了。

布盧保持著微笑,彎腰伸手去接。

——卻在此時,摩托車的轟鳴聲再次撕開原本寂靜的夜色!

都快被這聲音搞出心理陰影了,布盧下意識要退一步,卻不知道怎麼的,跟突然摔跤的俠客撞到一起去。

尖銳的鐵絲戳破玻璃糖紙,加上一個小孩的體重和速度,輕易就劃開了布盧的手臂,留下一道不深的紅印,沁出一串細密血珠。

感受到疼痛,布盧本能地一腳踹開俠客。

俠客滾落到不遠處,被飛坦從地上揪起來。

“我就知道,你這個叛徒大晚上的見不到人,果然就是來找這家夥了。蠢死你算了。”

飛坦毫不客氣地,對俠客冷嘲熱諷了一番。

像是Mafi一行人根本不存在一樣,他自顧自把人拽上後座,隻在最後意味深長地看了布盧一眼,就把油門踩到底,頭也不回地離開。布盧都已經瞄準了飛坦的後心,但還是咬咬牙,將(木倉)放回腰後。

如果在這裡逞一時之氣,他白天給長老會割的那些肉就白割了。

小心觀察布盧的臉色,手下連忙殷勤地遞上手帕,想要替他處理傷口,卻被布盧反手就給了一耳光。

“廢物!這時候就知道出頭了?剛才乾什麼吃去了!”

把怒火發作在手下`身上,布盧氣得臉部肌肉都一抽一抽的扭曲,又把俠客送的那束花扔在地上,狠狠踐踏。

這種小傷口,針都不用縫,頂多回去消個毒的事,他根本沒放在心上。

布盧陰著臉看向遠處的垃圾山。

今天迫不得已吃的虧,改日,他會讓那些小鬼和長老會加倍償還。

………………〓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

……

三天後。

扶光掛著兩隻熬夜過頭的黑眼圈,回長老會報道,決定先跟醫生坦白,再谘詢一下醫生的建議。

反正,就算長老會不打算保她,應該也不至於把她推出去——這是流星街人對待“同胞”的原則。

最差的結局,也無非她求利卓爾神父幫忙,想辦法把她弄出流星街,後麵就靠自己自生自滅。

扶光做好了所有預期的心理準備後,深吸一口氣,推開辦公室的門。

卻沒想到,除了醫生之外,調去巡衛隊的迪科竟然也在。

光天化日之下,這兩個人竟然明目張膽地,在工作時間開派對,一副喜氣洋洋的氛圍。

把扶光都看懵得忘了詞。

醫生甚至笑眯眯地跑過來,兩隻手卡在她的腋下,把她像舉小貓一樣舉起來,還在原地轉了個圈。

看起來像是發生了什麼天大的喜事似的。

“扶光,告訴你一個好消息!”醫生故作神秘地衝她眨眨眼睛,然後宣布了特大喜訊,“那個叫布盧的人渣死了!”

“……啊?”扶光以為自己聽錯了。

迪科也樂嗬嗬地幫忙補充:“聽說連目的地都沒到,就在貨運飛艇上死的!好像說是什麼,什麼急性的傳.染.病,很糟糕的那種。”

說到這裡,他又皺起眉,開始憂心忡忡。“等等、等等,傳染病啊?那咱們這段時間,跟他接觸這麼多!咱們不會出什麼事吧!”

醫生還沉浸在仇人被天降正義的喜悅當中,也不再故意逗迪科玩。

又狠狠%e4%ba%b2了扶光幾口,她漫不經心地解釋說,那種急性傳染病隻通過血液、母嬰和性.傳.播。

“誰知道那老鬼在飛艇上乾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咱們這也有相關的攜帶者,也活得好好的。我記得是在十三區那邊……年輕時候玩得太臟了,算他活該。”

“反正隻要沒跟那個老鬼近到一起上.過.床,你就安全得很。”

話到一半,意識到扶光還在,醫生清了清嗓子,話鋒轉回一百八十度,迅速切換話題。

“啊。扶光你不是說,有話要跟我說嗎?是什麼?”

唯獨沒設想過這種幸運過頭的發展,扶光迷迷糊糊地呆了好一會兒,才慢慢搖了搖頭,說自己忘了。

……老、老天爺顯靈了?

她陷入茫然,好像腳下踩的地板都成了棉花糖,卻不自知地長鬆一口氣,露出了這段時間以來的第一個笑容。

可這個世界並不存在會顯靈的老天爺。

有的隻是,會偷偷替扶光實現心願、掃清威脅的幼年蜘蛛——哪怕她不曾說出口,也並不知情。

消息最靈通的俠客,向同伴宣布了這個好消息。

笑的時候,他不小心牽動了臉上還沒完全養好的傷口,不由呲牙咧嘴,控訴地看向窩金。

當時為了扮演好角色,降低布盧的防備,俠客不得不給自己添點貼合人設的裝飾。

是窩金超級踴躍地主動報名。

他現在嚴重懷疑,窩金就是在假公濟私、伺機報複自己!

“沒辦法,誰讓Mafia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