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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

賈璉還起了是不是把其他管家也抄一抄的想法。

不過還沒在腦子裡成型,就被賈珍招呼著回府,準備好好的商量這事。

賈珍也被氣得不行,賴二一家是從義忠%e4%ba%b2王壞事後才被賈母借到寧國府做大管家的,距今不過十六年時間門,就攢了五萬兩以上的家業,還不算平日裡賴二家的花銷,一年至少得進賬四五千兩銀子,才能攢下這麼大一份財產。

有哪個正兒八經的大管家,一年光憑月例銀子和主人家的賞賜,能進賬四五千兩銀子?

這明顯就是貪汙他家的錢財,賈珍如何不氣。

賈璉等人這一通忙乎,一直忙到了晚上。

期間門王熙鳳就守在賈母跟前,賈母中途蘇醒過一次,在得知了王熙鳳告訴她的三個天大的“好消息”後,又暈倒了過去。

對此,貼身伺候賈母的人有些責怪的看著王熙鳳。

可王熙鳳卻表示自己非常無辜,榮國府的大事一向都是賈母拿主意,如今這種大事她可不敢不告訴賈母。

再說了,王熙鳳到底是賈璉的妻子,是大房的兒媳婦。

如今出事的都是二房的人,她一個大房的兒媳婦,也不好怎麼插手二房的事。榮國府大房二房不合的事情,京城誰家不知道,這要是傳了出去,還不知道會被人怎麼說。

這也是為什麼王熙鳳要把賈珍叫上的原因之一,賈珍是賈家的族長,他出麵插手二房的事,就沒人會說什麼了,因為完全合情合理。

族長在理論上講,那可是能插手族裡所有的事情。

天色暗了下來,王熙鳳仔細的吩咐了賈母、王夫人、李紈身邊的丫鬟好好伺候好三人後,就去了前院。

她守了大半天,已經足夠了,要她一直守在那裡,要那些婢女做什麼?

到了前院,賈璉等人還在核算賴家的家財。

“二爺、珍大哥,我聽說已經查抄完賴家了,可找到了賬冊?”王熙鳳開門見山的說道。

這可是重中之重,有了賬冊,賈家就能利於不敗之地。

“找到了,你瞧。”賈璉連忙拿起一本賬冊,指給王熙鳳看,然後憤憤不平的說道:“這些地方的田鋪,都在賴尚榮的名下。

可我清清楚楚的記得,這些田鋪,當年可是在我們賈家名下,後來收益不好,老爺又一直在做京官,對於外地的田鋪鞭長莫及,所以才將其賣了。現在看來,分明是賴家在其中搞了鬼。”

王熙鳳接過賬冊瞧了瞧,隻有她記憶力的一部分,想來上輩子賈家建築省%e4%ba%b2彆墅的時候,賴家還大撈了一筆。

“有了這個就好,蘭台寺的那些禦史就算想要硬抓著我們不放,有了這個我們也立於不敗之地,這可要好好保管好。”王熙鳳看向兩人“不如這個先交給我,我放在內院,前院人多嘴雜,萬一被賴家的姻%e4%ba%b2偷去了,那可就壞事了。”

賈璉對此不置可否,但看向賈珍問道:“大哥,你怎麼說?”

賈珍想了想,也點頭“大妹妹收到內院也好,不過可要好生保管。”內院都是丫鬟婆子,尤其是王熙鳳的院子都是她的心腹和陪嫁,算是賴家勢力範圍外的地方。

“我辦事,珍大哥就放心好了。”王熙鳳笑著說道,然後又問道:“對了,蘭台寺那邊打聽消息的人,可打聽出什麼消息了嗎?還有%e4%ba%b2朋好友都怎麼說?”

“蘭台寺那邊打聽出來的消息,就是有人搞我們賈家縱奴行凶,應該是對應到賴家身上了。至於%e4%ba%b2朋好友那裡,派人過來吊唁珠哥兒的時候,也帶了話來。

讓我們放心,隻是縱奴行凶而已,不是什麼大事,有其他情況他們會隨時通知我們的,也會為政叔周旋。”賈珍笑著說道:“等明兒我們把東西準備好,往蘭台寺那邊一送,想來就沒什麼事了。”

“那我就放心了。”王熙鳳聞言笑著說道。

的確這事還就真像賈珍說的那樣,隻要把賴家那邊的賬本往蘭台寺一送,把賴家奴大欺主的罪坐實,現在皇上又沒有收拾賈家的心思,這次的事件就算了結。

這也是王熙鳳精心挑選的結果。

沒錯,無論是在榮國府大門前大罵賈家縱奴行凶詛咒賈家斷子絕孫的老夫妻,還是跑去蘭台寺告禦狀的人,都是王熙鳳安排的。

上輩子王熙鳳就乾過,自己人告自己人的事情,這輩子再來一出也不奇怪。

隻不過這輩子王熙鳳懂了法,知道賈家沒那麼大的權勢,不是有人告賈家造反也沒事,所以才精挑細選了一件能夠讓賈家輕易洗%e8%84%b1罪責,又能扯上底下奴仆的案子。

當然王熙鳳也沒冤枉賴家,因為隻有他們的確乾過了那樣的事情,王熙鳳才能選出來。

不然你看榮國府那麼多管家,為什麼王熙鳳就選了賴家了,原因就在於,他們做過的事多,好抓到把柄。

查抄賴家是第一步,王熙鳳最後要達到的目的,就是賈璉之前想的那樣,把榮國府所有的奴才家裡都查抄一遍,然後剔除掉一些養大了野心的,這樣才方便日後她日後管家。

現在第一步已經到達目的了,馬上就要進行第二步。

王熙鳳笑著對三人說道:“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我聽平兒說,二爺、珍大哥和蓉兒忙著查抄賴家的事,都還沒來得及用膳了,我已經派人去準備了一桌酒宴,珍大哥和蓉兒今兒辛苦了,可得賞臉,喝了酒在走。”

賈珍本就是酒色之徒,聞言笑著說道:“你要是沒準備好酒,那我可是不依的。”

“我讓人取了兩壇二十年的紹興女兒紅,珍大哥要是喝得不儘興,還有其他的好酒,保管讓珍大哥喝得儘興。”王熙鳳笑著說道:“珍大哥要是喝多了,在榮國府歇下也沒什麼,府上的房間門多得是,我派人會寧國府和珍大嫂子說一聲就是。”

但王熙鳳心裡卻在默默地想到【不讓你和賈蓉喝醉了,我又怎麼能進行第二步了,自然肯定要讓你喝個儘興】。

“還是大妹妹爽快,你既然都這麼說了,那我肯定要喝個痛快才行,。”賈珍笑著稱讚,然後又對著賈璉說道:“老二你也可不先跑,得陪我喝個痛快才是。”

賈璉聞言笑了起來“我就怕珍大哥,你到時候彆被我喝趴下了。”

“我什麼時候被你喝趴下過。”賈珍不服,硬是要和賈璉拚酒。

等酒宴端上來後,那是一杯接著一杯的喝。

看得王熙鳳心花怒放極了。

第45章 殺人放火

看著賈珍、賈蓉一杯一杯的酒下肚,王熙鳳嘴角上揚。

不出意料,賈珍、賈蓉和賈璉都喝醉了,這倒不是他們酒量不行,而是王熙鳳在酒裡加了料。

“快把二爺扶到書房去,珍大爺和蓉哥兒都扶到隔壁的院子去。”王熙鳳指揮著下人說道。

平兒聞言問道:“二奶奶,不把珍大爺和小蓉大爺送回寧國府?”

“都這麼晚了,送過去太折騰人了,明兒一大早還有事了,我之前已經派人去寧國府和珍大嫂子說了,留珍大哥和蓉哥兒在府上住一晚,不妨事。”王熙鳳笑著說道。

【賈珍和賈蓉不留在這裡,我又這麼能順利繼續下一步了!】王熙鳳在心裡默默的想到。

見王熙鳳這麼說,平兒都奴仆自然沒有了其他異議,連忙將三人一一安置妥當。

隨後王熙鳳安排秋杏、青梅兩人給賈璉守夜,賈珍、賈蓉那邊也自有奴才伺候,都安排妥當後,王熙鳳才領著平兒回到了自己的院子,然後洗漱上床睡覺,平兒睡在次間守夜。﹌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這一天,除了某幾位賴家的姻%e4%ba%b2有些睡不著外,其他人都和往常一樣,早早的就睡了,一切如往常一般。

一直到將近四更天的時候!

王熙鳳在床上睜開了雙眼。

她沒有驚動睡在次間的平兒,而是小心翼翼的下了床,從被窩裡拿了一個小瓶握在手上,然後輕手輕腳的走出了梢間進入次間,然後走到了睡在榻上的平兒身邊。

扒開小瓶的瓶蓋,王熙鳳屏住呼吸,將小瓶口湊在平兒鼻下,見平兒隨著呼吸,吸入了不少小瓶裡的氣味,呼吸的節律變的紊亂起來,王熙鳳鬆了一口氣,連忙收回小瓶重新用瓶蓋封好瓶口。

平兒吸入了蒙汗藥,打雷都不會有反應。

王熙鳳連忙換上一身早就準備好的略顯乾淨利落的衣服,頭也沒梳,隻插上一支提前放在梳妝台上的簪子,王熙鳳就躡手躡腳的打開方麵,溜了出去。

四更天是人最困的時候,一般都叫不醒,因此這個時間點哪怕就是負責守夜的婆子們,也已經打瞌睡睡著了。

王熙鳳如法炮製,利用蒙汗藥,將這些人迷暈,然後溜出了院子,又溜出了內院,小心翼翼像是做賊一般快步的朝著前院走去。

因為一般情況下,府上的主子們都是在內院睡覺,因此前院的院子沒人刻意守夜,換句話說就是院子不會被上鎖,這給了王熙鳳溜進賈珍、賈蓉今天入住的院子的機會。

溜進去後,王熙鳳依然如法炮製先把給賈珍、賈蓉守夜的奴仆“放倒”,然後就溜進了賈珍入住的屋子。

此時此刻,因為酒裡被王熙鳳加了料,賈珍完全沒醒,一臉醉樣躺在床上。

王熙鳳走到賈珍麵前,同樣先給他吸入蒙汗藥,確定賈珍不會突然醒過來,然後就扯下頭上插著的發簪,掀開蓋在賈珍上半身蓋著的鋪蓋,扒開他穿著的裡衣,雙手握緊發簪朝著賈珍的肺部狠狠的刺了下去。

因為這是王熙鳳特意請王太太打造的一根特殊的發簪,簪杆處十分鋒利,猶如一根長針一般,輕易的刺破了賈珍的%e8%83%b8膛,刺入賈珍的肺部。

王熙鳳沒有鬆手,雙手一直在用力,不多時,整個發簪的簪杆都被王熙鳳插入了進去。

賈珍這個時候雖然身體本能感覺到呼吸困難,但在加了料的酒和蒙汗藥的作用下,意識一直沒有清醒過來。

王熙鳳見整個簪杆都被插了進去,呼出一口氣,又連忙將簪子扒了出來。

沒插回頭上,直接放在一旁。

然後動作利落的起身,朝著一旁的衣櫃走去,打開,將衣櫃裡麵放著幾個青花瓷罐拿了出來,打開,將裡麵裝著的烈酒朝著屋子四處倒去,尤其是賈珍睡著的木床和整個次間。

等將酒都倒在了屋子裡,王熙鳳沒有繼續行動,而是拿起小瓶子和發簪,打開門走了出去,走進了賈蓉入住的屋子裡,然後如法炮製,把對賈珍乾的事情,在賈蓉身上乾了一遍。

隨後,王熙鳳同樣拿出藏在賈蓉屋子衣櫃裡裝著烈酒朝著整個次間倒去。

等全部倒完後,王熙鳳從懷裡拿出火折子,打開火折子點燃了被烈酒侵染過的床幔。

在確定點燃後,王熙鳳連忙離開房間,又重新回到了賈珍睡著的屋子,將屋子裡的床幔也點燃。

隨後,王熙鳳連忙溜回了自己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