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您自己堅持了,可彆中了彆人的美人計。”王熙鳳看著賈璉說道。
王熙鳳的前麵兩個提議都非常不錯,符合實際情況。
第一個是要看好賈赦的個人私房,要知道如果賈赦死了,那賈赦的私房就全部歸了賈璉、賈迎春、賈琮人所有,其中因為賈璉是嫡出,兩位兩人是庶出,自然賈璉會占據大頭。而這一筆錢,按照規矩,邢夫人是分不到的,難保到時候邢夫人不動小心思。
第二個是要防止有人以賈赦的名義上寫折子上奏,說將爵位讓給某人而不是賈璉這個兒子。
這種事情雖說罕見,可並不是沒有發生過,所以必須要防一手。
但最後一個提議,卻讓賈璉頓時無語,他自認自己還沒有被美色衝昏頭腦到那種地步。
“爺懶得和你鬥嘴,先去安排這事。”賈璉沒好氣的說道,然後就匆匆忙忙的走了出去,吩咐自己的心腹去了。
王熙鳳見著賈璉的背影,撇了撇嘴,賈璉懶得和自己鬥嘴,自己還懶得理他呢!
見賈璉走了,王熙鳳連忙將安兒叫了進來,低頭吩咐了她一件事——想辦法偷偷的將賈赦裝藥酒的瓶子拿一個過來。
實在是拿不過來,那一片瓷器碎片也行。
王熙鳳主要是想要確定一下,那玩意到底是不是和王夫人送給她的是同一類型。
不搞清楚這事,王熙鳳寢食難安。
安兒領命退下,雖說有些詫異王熙鳳的吩咐,但安兒還是沒有多問,卻做了這事。
很快就回來了!
“奶奶,我去的時候,大太太已經吩咐人將東西全都毀了,我偷偷的包了一塊碎片。”安兒取出裹成一團的手絹,展開放在王熙鳳麵前,讓她看得清楚。
王熙鳳仔細的瞧了瞧,之間那碎掉的磁片的橫切麵,能很明顯的看見被人做過手腳的痕跡。
一瞬間,王熙鳳手腳冰涼。
因為她已經瞬間在心裡認定了,賈赦這事就是王夫人乾的。
她不相信這是巧合。
想到自己不過是生了一個兒子,王夫人就如此強勢的反擊,看來她是真把榮國府當成她的了。
王熙鳳手下意識的握緊,嘴角勾起一個弧度,視線不知道看向何處,但眼神卻犀利冰冷。
【我的好姑姑,這都是你逼我的,這都是你逼我的……你彆怪我狠毒,這都是你逼我的……我原本可是準備了一條活路給你的,可現在我卻不敢給你留一條活路……我怕今天給你活路,明天就是你送我上路……這都是你逼我的……逼我的!!!】
深呼吸了幾口氣,壓下了心中的驚雷,王熙鳳開口吩咐道:“拿下去,小心處理了,彆讓人發現。”
“是!”安兒依然一頭霧水,但還是聽話的拿下去處理去了。
好一會兒,王熙鳳才將心情平複好,又恢複到了之前的從容。
她不能慌,越是慌,就越容易出錯,不能慌。
這個晚上榮國府的主子除了年紀尚小不知事的幾個,其他人沒幾個睡得好。
第二天一大早起來,賈璉和王熙鳳梳洗用完早飯後,就去了賈赦的院子,希望得到最新消息。
最新消息就是沒有消息,和昨天一樣,賈赦躺在床上並未醒來,若不是還有鼻息,怕是大家都以為賈赦已經去逝了。
王熙鳳上去,將守在賈赦床邊了一夜的邢夫人勸去睡覺去了,然後安排了兩個賈赦身邊的丫鬟守著他。
給賈赦守床這事,王熙鳳作為兒媳婦可乾不得。
才剛剛安排好,平兒就走了進來,小聲的說道:“奶奶,老太太、太太打發人來了。”
“知道了。”王熙鳳又叮囑了兩個丫鬟幾句,才離開屋子,去了明間。
賈母和王夫人派人過去就是想要問問賈赦現在的情況,王熙鳳也沒有隱瞞的意思,直接說了,讓她們回去報信。
此時此刻的王熙鳳和賈璉都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準備——賈赦因此去逝。
沒想到,有道是“好人命不長,禍害遺留千年”。
在大家都有些認命的時候,賈赦突然醒了過來,眾人可算是驚呆了,連忙請大夫診斷。
診斷的結果,並不樂觀。
賈赦醒了過來,這一次性命是算保住了,可卻留下了後遺症,因為病因的馬上瘋,所以賈赦中風了——半個身子都沒有知覺,根本沒辦法自己翻身,更不要說下床走路,而且嘴巴還歪了起來,說話非常費力,不但結巴還漏風。
好一副慘樣!
眾人心有戚戚然,尤其是賈璉看見自己老爹現在變成了這副模樣,可是對他心靈造成了不少衝擊,對於女色也突然看輕了不少。
女人哪有命和健康更重要。
麵對這樣的賈赦,眾人心思各異十分複雜,隻有邢夫人那是半點彆的想法都沒有,就是高興,除了高興還是高興,高興賈赦活著。
隻要賈赦活著,邢夫人在榮國府就有了依靠。
至於賈赦現在情況慘不慘,容貌醜不醜,那方麵的能力還有沒有?
邢夫人都完全不做考慮,她隻要賈赦活著就好。
第40章 花園賞花
賈赦活著,不用舉辦喪事,也沒有爵位更襲的變化,榮國府又恢複到了以往的平靜。
畢竟以往賈赦在榮國府的存在感也不高,這會兒中風要一直癱倒在床,對眾人也沒什麼影響。
意兒也在這事平複下來後的第三天,拿著王熙鳳賞她的東西,以及她自己這些年存下來的私房,離開了榮國府。
對於賈赦中風這事,榮國府雖然沒有外傳,但底下的奴仆們嘴都是漏的,沒過多久很多人都知道了。
自然%e4%ba%b2朋好友間要過來看望一二。
作為%e4%ba%b2家,王子勝也來了。
王熙鳳讓賈璉去接待自己父%e4%ba%b2,然後拉著王太太去自己屋裡說悄悄話。
進了屋,王太太左右瞧了瞧,把有個小藥瓶從懷裡拿出來,塞給了王熙鳳“這是你要的東西。”
“多謝母%e4%ba%b2。”王熙鳳伸手去拿,卻不想王太太並沒有放手。
王熙鳳有些詫異的抬頭看向王太太,隻見王太太目光很是複雜的看向王熙鳳“鳳丫頭,你老實告訴我,你要這個做什麼?”
小藥瓶裡麵裝著的東西,可不是什麼好東西。
從某種程度上講還是大殺器!
因為這裡麵裝著的是——蒙汗藥。
而且還是藥效特彆厲害的那種,隻要讓人聞一聞,不到三秒就能放倒對方。
“母%e4%ba%b2,你放心,我隻是準備著以防萬一而已。”王熙鳳一臉真誠的說道。
她當然不會告訴王太太,其實她是要用這個來殺人。
“真的?”王太太確認道。
“當然是真的。”才怪!
到底是就的女兒,而且還是自己唯一的孩子,王太太即便是心裡還是有些疑惑,但任然將小藥瓶交給了王熙鳳。
將小藥瓶收好後,王熙鳳才笑著和王太太說起元哥兒的趣事來,把這事默不作聲的抹了過去。
等%e4%ba%b2朋好友都來看望過賈赦,忙完這一茬事後,王熙鳳就將安兒嫁了出去。
至此,王熙鳳身邊就隻有平兒一個大丫鬟。
不過王熙鳳並不急著添人,她現在身邊伺候的丫鬟越少越好,這樣更有利於她接下來的行事。
畢竟,她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可不是什麼好事,而是要——殺人!
自然身邊的人,越少越好,以免被人發現。
賈赦中風攤在床上,賈政夫妻這段事情心情十分愉悅。┆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不過他們也沒高興多久,因為很快就傳出賈珠在換季的時候沒受得住突變的天氣,生病了。
對此賈家很多人都十分緊張,畢竟傻子都能看得出來,賈珠就是賈家現在唯一看得出來未來能成才的人。
王夫人連忙派人去請太醫,診脈的結果很是理想,賈珠隻是突然忽冷忽熱受了寒,並不非什麼大病。
太醫這邊說辭,賈母、賈政、王夫人信了,李紈等人也信了,賈珠自己都信了。
也就是因為賈珠自己也信了,覺得自己這次生病不是什麼大病,他也不是第一次生病,因此也沒太注意什麼,以前怎麼樣,現在還是怎麼樣。
卻不想,這病一直沒有好,反而還越來越嚴重,最後竟然傷到了肺。
無論什麼病,隻要傷到了內臟,那就會變成大病。
而以如今這個時代的醫療水平,很多傷到內臟的病都治不好。
賈珠這一次的病,就屬於讓太醫非常棘手,最後隻能死馬當作活馬醫,搏一搏。
然而非常不幸的是,博輸了。
賈珠的病越來越嚴重,太醫說是沒有直接下結論,但那態度也差不多了。
為此,賈母和王夫人最近心情都不怎麼樣,鬱鬱寡歡的,一天到晚不是守在賈珠身邊,就是在小佛堂求神拜佛,祈禱神佛能讓賈珠病愈。
要說賈珠的生命還是挺頑強的,一直躺在床上,就是沒有咽下最後那一口氣。
這麼一來,日子稍微長點,就給人一種賈珠這樣好像能把病魔熬走,然後病愈的錯覺。
但隻是錯覺而已。
王熙鳳心裡清楚賈珠這隻是回光返照,他明天就要死了,而她等這一天,已經等了一年多。
第二天。
一大早,王熙鳳先領著平兒去花園裡采了些鮮花,然後讓平兒捧著去了賈母那裡。
“老太太,您瞧花園的花都開了。”王熙鳳笑盈盈的說道。
賈母瞧了瞧平兒捧著的鮮花“是開了。”說完便揀了一朵大紅的花簪於鬢上。
“這些日子忙著珠大哥的病,老太太和太太也沒有好好休息,更沒好好的賞園子的花。這幾天珠大哥的病穩定了下來,我想著在花園裡擺上一桌,請老太太、太太、大太太、珠大嫂子一起賞會兒花吃吃茶,好好鬆快鬆快,老太太您覺得如何?”王熙鳳說道。
賈母聞言想了想,笑著說道:“還是你想得周到,這些日子太太和珠兒媳婦的確累著了,是該讓她們好好鬆快鬆快。”
“老太太同意了,那我這就吩咐下去。”王熙鳳笑著說道。
然後就起身,走到門邊,吩咐守在門口的豐兒去膳房各處傳話,讓他們趕緊弄一桌席麵出來,擺在花園的涼亭裡。
王夫人和李紈其實都沒多少心情去賞花,可王熙鳳也有正經理由,而且最關鍵的是賈母同意了,加之賈珠這幾天情況的確穩定了下來,兩人也就跟著一起去了。
王熙鳳扶著賈母坐到涼亭裡,然後笑著說道:“今兒,咱們也雅一次,我讓人準備了花宴,用花入茶,用花做點心。”
“你這是準備牛嚼牡丹?”賈母樂嗬嗬的問道。
王熙鳳聞言嗔怪道:“哎喲,老祖宗,您知道就是了,何必說出來呢。”
此話一出,引得眾人哄笑。
吃著點心,喝著花茶,眾人賞了一會兒花,氣氛很是不錯。
連著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