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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不可以自己住?”她眼巴巴地望著女警。

女警被她看的心裡一顫。

“他們打我,不給我吃飽,隻讓我吃剩菜,沒有剩的就隻能餓著,我不能,不能洗熱水澡,會浪費電,洗澡也不能超過五分鐘,會浪費水。我每天要做飯洗碗洗衣服拖地,還要,還要給表弟輔導作業,他不學習,成績不好,嬸嬸就讓我,跪在客廳。”

女警的臉色慢慢變了,剛剛還在罵人的大姐頓了會後,忍不住提高了嗓門指著焦國富罵。“你們一家還是不是人?啊,是不是人了,這麼欺負一個小孩子,你們的良心都被狗啃了麼?一個兩個黑心肝爛肚腸的。”

員警敲了下桌子讓她安靜。

如果焦含巧說的事情都屬實,那這個監護人確實有必要更換。但他們還需要徹底調查清楚。

現在問題就是他們一家並不是興環市本地的,而是外地來這租房,許多事還要回原籍去調查。

按理說這種事圖方便就直接送回原籍處理,但看著瘦小坐在那的焦含巧,一位老民警道,“我們來查吧,聯繫戶籍那邊派出所和街道辦協助調查,”

聽到他們願意查,焦含巧感覺有希望,她抬起頭來,眼神比剛剛要亮了一點。

“我爸媽,爸媽死後留下了遺產和房子,被叔叔嬸嬸拿走了。後來,爺爺奶奶去世,房子還有錢也都被他們,拿走了。他們說,希望我快點死掉,這樣我長大以後就不會跟他們搶了。”

警局內安靜了片刻,爽利大姐終於沒忍住一巴掌甩在了焦國富臉上,又很快被員警給按住了。

“不許在這裡鬧事!”

“她胡說!”焦國富想爭辯,本來遺產就有他們一份,這些人又沒有留遺囑,按照法律繼承的東西怎麼算拿算搶?

他死死瞪著焦含巧,他和老婆私下裡說的話被這個喪門星聽到了,當初來這裡之前就該把她……

由於焦國富沒有打傷人隻能算糾紛,最後還是沒有將他拘留。

爽利大姐非常遺憾不想接受調解,但她剛剛也動了一下手,就算是扯平了。

臨走前她扭著頭冷哼,“這樣的人渣,我一定會給他多多宣揚宣揚。”

焦國富的臉又黑了。

而焦含巧,在她找員警求助時,就暫時不需要再回那個家居住了。

由於警局沒有安置的地方,他們聯絡了婦聯說明情況後,由婦聯安排她住在安置點。這地方性質有點像兒童福利院,但是環境很不錯,起碼不會挨打也不會挨駡。

焦含巧對要去陌生的地點沒有一點抵觸隻有一點忐忑,她明天還能不能去上學?

她詢問領著自己的婦聯工作人員這個問題,工作人員笑了笑,“當然可以去上學了,我聽說你是在十二中上高一,那可是咱們興環市最好的高中,很難考進去的,你成績真好,是個聰明孩子。”

焦含巧忍不住笑了一下,垂著頭小聲道:“我同桌的成績更好,她是市裡第一也是我們年紀第一,我隻是第二。”

“那也非常厲害,你以後肯定能考上最好的學校。別擔心,都有我們在,肯定會讓你好好長大。”

焦含巧眼眶一熱,眼淚差點就掉了下來。但她很快吸著鼻子控製住了情緒,她不要在人前哭,奶奶說她哭的話爸媽在天上會看到,會讓他們擔心,她不想讓他們擔心。

焦含巧在新地方吃了頓熱騰騰的麵條,碗裡放了兩大塊%e9%9b%9e蛋和肉沫。晚上她抱著自己的書包,摸著上麵的番茄掛墜安穩地進入了夢鄉。

兩位守護靈在她睡著之後輕輕摸了摸她的腦袋。

由於焦含巧的指認和配合,狼霄並沒有多少發揮的餘地,她隻幫焦含巧的兩位守護靈加強了一些實力,能讓他們可以小小地報復下看不順眼的人。

焦國富和老婆兒子回去後就開始夜夜噩夢,夢到已經死去的哥哥夫妻倆渾身是血地出現在他們麵前,哪怕醒來後也能隨時在某處看到他們的身影,哥哥眼神怨毒地死死盯著他們,伸手掐他們的脖子。三人都以為是自己的出現了幻覺,可集體出現幻覺就很不正常了。

焦國富心力憔悴,老婆本來就有傷又睡不好,驚嚇之中又摔了一下,原本就沒好的地方更嚴重了。

加上爽利大姐在社區裡的大勢宣傳,他們一家現在算是在社區出名了,甚至隔壁社區都有不少人談論,他白日裡都不敢正大光明出去,每天隻得天不亮出門天黑後再回來,不然被人碰到又是一頓指指點點。

而他的兒子,身體好一些之後原先很喜歡到社區門口的超市買零食,如今每次出門也同樣要接受各種異樣目光,這孩子被溺愛著長大,一點點不順心都受不了,差點跟人打起來,偏偏他看著胖身體卻很虛,直接就被推倒在了地上。

孩子回家哇哇鬧騰著要回老家不在這裡上學生活了。

一家子都被折騰的焦頭爛額。

這也讓焦國富越發痛恨焦含巧的存在,許多天沒睡好的眼睛赤紅一片。

不知道誰將他的事傳到了公司裡,在興環市的工作是老家人脈給內推的,工資非常不錯,如今他連在公司內喘口氣的機會都沒有,連上司也來拐彎抹角地詢問他事情是不是真的,話裡話外公司不希望有這樣品格低下的員工出現。

焦國富一怒之下直接辭了職。

他悶在屋裡很久,他們一家是怎麼被焦含巧這喪門星一步步弄成現在這狼狽樣子的?他想不通。

還躺在床上起不來的妻子拿起手機語氣陰毒地道,“既然她不讓我們好過,那她也別想離開。”

焦國富猛地轉頭,“你想怎麼做?”

“我這幾天輾轉聯繫了幾個人。”

“那是犯法的!”

“你怕了?都是意外而已,她出事跟我們有什麼關係,我們又沒有跟她接觸了。”

焦國富還有些糾結,妻子已經先一步安排好了一切。

焦含巧這短時間內都住在安置點,那地方離十二中也挺遠,不過有直達公交,她每天起床吃過飯後直接乘公交到學校,放學也準點去月臺等公交,過著兩點一線的生活。公交卡是送她來的阿姨塞給她的,她心裡非常感激。

焦含巧緊緊捏著公交卡,視線看向車來車往的馬路。

他們現在有晚自習,等車時都接近九點了,她非常慶倖還有晚班公交在。

路燈和車燈將城市映照得明滅不定,有嗡鳴聲從遠處傳來,原來是兩輛摩托車快速在轎車中穿行。

焦含巧有些好奇地看過去,摩托車越來越近,能清楚看到車主頭上厚重的頭盔。

她的腳步不自覺朝月臺邊緣挪了挪,就在這時,身後突然傳來一股力道,將她狠狠往前推去。

焦含巧從月臺邊緣滑落狠狠往前跌去,而沒有減速的摩托車正好在她跌落的路徑上。

焦含巧發出一聲尖叫。

關鍵時刻,兩道看不見的身影迅速沖向她身下,試圖用自己的身體做緩衝,另外一個擋在一側想要攔住摩托車。

包上的番茄掛墜在空中劃出一道弧度,焦含巧猛地被人抓住了手臂。

原來是同樣在月臺等車的人在關鍵時刻拉住了她,並用力將她拉回了月臺上。

摩托車主在慌亂之中減了速,車身倒向一側在地上用力一滑,旋轉了半圈的摩托車倒在地上,車主嫺熟地從地上爬起來,打開了頭盔。

“你沒事吧?”有人問道。

車主是個年輕人,朝他們搖了搖頭,“沒事。小孩子沒事吧?”

焦含巧經歷這驚魂一幕,好一會才回過神來,她被人扶起來上下查看了一下,還好沒受什麼傷。

她反手摸自己的背:“剛剛,有人推我。”

本以為她是自己不小心摔下去的,她這話一說,立即就不對了。

前麵可是車來車往的馬路,這麼撞上去她不死也重傷啊。誰這麼壞?

“你真的感覺有人推你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是真的,力氣很大。”

“報警吧,這附近有監控,肯定能把人抓住。”

焦含巧再次進了警察局,第二次她依舊緊張,抓著書包發呆。警方調看了監控,在她摔倒前確實有人從她背後經過,那人一身黑衣帶著帽子,出現的很突然,離開月臺後就迅速進入了監控死角消失了。

員警有充分理由相信這是有人想要謀殺焦含巧。

她這樣的小孩子,近期想要她死的嫌疑人就那麼幾個。

於是警方重點調查了一下焦國富夫妻。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凡是做過就總會有痕跡留下,哪怕焦國富妻子經過幾趟周轉才將錢付出去,但那麼大筆支出流出依舊值得懷疑。

動手的人很快就被鎖定了。

與此同時,原籍關於他們的調查也慢慢出來了,這一家不稱職的監護人行徑曝光,加上這一家子意圖謀殺,焦含巧終於可以更換監護人了。

她母親這邊還有個大姨當初想領養她,但是那會焦國富兩口子為了遺產硬是搶先一步把她給弄到了自己家來。

事情前後歷時快一個月,焦國富妻子買兇殺人很快被抓了起來,焦國富堅稱自己不知情,妻子也表示丈夫沒有參與,焦國富被放了出來。

焦含巧回了老家一趟,在婦聯和當地街道辦派出所的幫助下將她的戶口遷到了這位大姨家,她還要繼續在十二中上學,大姨很好心地想要幫她在這邊租房,不過這件事被學校知道後,學校決定讓她住在學校宿舍。

這邊宿舍除了在職老師還有一些退休職工,正好有位退休老教師獨居,她的房子空了一間可以給焦含巧住,兩人能互相照顧。

她父母和爺爺奶奶留下的遺產則還需要慢慢打官司爭奪,這些就隻能委託給其他人去辦。

焦含巧往後隻需要好好上學就好。

搬到學校宿舍的那天,青瑤青梨還有周竹宣幾人都過去幫忙,順便去宿舍看了眼。

宿舍蓋得時間久有些老舊,但是屋內非常整潔乾淨,同住的教師奶奶是個和善又博學的人,對乖巧又學習好的焦含巧非常喜愛。

“都是好孩子。”

焦含巧乖巧地去倒水,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下自己的頭髮。

擺脫叔叔嬸嬸一家後,她瞧上去比從前要開朗許多,破舊的衣服也換成了裙子,雖然不新卻很漂亮,她總是遮著臉的頭髮也被仔細梳好紮了起來。

焦含巧道:“是,是李奶奶給我紮的。”頭繩上麵還有一朵花,很好看。

青瑤誇讚:“你頭髮紮的真好,紮起來好看!”她拉著焦含巧讓她轉了一圈,“裙子也好看。”

焦含巧羞澀地笑了笑。

站在焦含巧背後的守護靈也跟著笑了,他們終於又在女兒臉上看到笑容了。

青瑤從書包裡掏出一串小掛墜。

“恭喜你搬家,我又做了新的掛墜,你換上這個吧,之前的都舊了你收起來。”她遞過去一個毛絨小貓玩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