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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手串上的圓珠,語氣自嘲:“沒有嫁給喜歡的人,誰會開心?”

溫惜寒在她身側坐下,自言自語道:“阮叔叔挺開心的。”

阮蘇:“……”

伸手扯了扯溫惜寒的臉,阮蘇歎氣道:“你啊,長大後就知道了……”

十多分鐘後,化妝師實在頂不住壓力,來敲門催了第三次。

“嗡嗡——”手機收到了一條新消息。

阮蘇迫不及待地點開,終於露出了今天的第一抹笑容。

回完消息,她終於同意去換婚紗。

溫惜寒百無聊賴地坐在椅子上,注意力卻是一直放在更衣室門上。

她很期待阮蘇換上婚紗出來的樣子,肯定比黎姐姐還美。

在助手的幫助下,阮蘇提著繁瑣的婚紗,緩緩走出了更衣室。

化妝師拿著頭紗迎了上去,天花亂墜地誇著。

阮蘇敷衍地“嗯”了兩聲,任由助手將裙擺理好。

休息室的門把手突然轉動了小半圈。

化妝師還想再說點什麼,被阮蘇一個眼神打斷。

她悻悻地閉嘴,這才發現又有人進來了。

是個坐在輪椅上的漂亮女人。

眼中閃過絲驚豔,莘翊淺笑著開口:“學姐今天,很漂亮。”

阮蘇神情一梗,抬了下手示意人都出去。

化妝師和助理都不願動,阮蘇眼眸微闔,做出了讓步:“五分鐘。”

溫惜寒還坐在椅子上,像個局外人。

阮蘇和顏悅色地對她說:“小寒,你也先出去吧,我有話要和這位姐姐說。”

溫惜寒聽話地點點頭,出去後還貼心將門給關上了。

不知道為什麼,她感覺姐姐今天的喜怒哀樂全都是因為那位姍姍來遲的姐姐。

很快,休息室的門開了。

一直侯著的化妝師和助手忙不迭進去,給阮蘇化起了妝。

溫惜寒偏眸看向坐在輪椅上神色淡淡的莘翊。

莘翊朝她一笑,細長的手指撚起顆喜糖,慢條斯理地撕開外包裝,喂進了自己嘴裡。

“挺甜的。”她說。

在酒席快開始的時候,莘翊推著輪椅,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主係統問:【大人這就離開了?】

莘翊眸色幽深,聽不出是什麼語氣:“你有點殘忍了。”

即使明知是假的,她也沒辦法親眼看著心愛之人嫁給別人。

主係統沒忍住,反諷道:【論殘忍,還是比不過大人。】

莘翊氣極反笑,咬緊皓齒問:“林碩那邊,還有多久?”

【主係統:按原計劃,一個月左右。】

%e8%88%8c尖抵了抵上顎,莘翊扯著領口說:“一個月,有點慢了。”

作者有話說:

主係統:真殘忍。

第154章 番外二十四

阮鎮賀很守信用, 婚禮第二天就將名下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轉到阮蘇名下。

沒過幾天,林碩就在“無意間”知道這件事,同時還知道阮蘇同阮鎮賀的幕後交易。

%e8%83%b8口劇烈起伏著, 林碩隻覺得自己的尊嚴受到了踐踏,氣得抓起辦公桌上的水杯就往牆上扔去。

瞬間, 碎片肆散, 褐色的咖啡液濺落在牆麵和地板上,一片狼藉。

但很快, 林碩就冷靜下來。

%e5%94%87角勾起抹冷笑, 心底的陰暗想法肆意滋生著。

阮老爺子,還有學妹,居然敢這麼算計我, 既然你們不仁,那就別怪我不義了。

林碩的氣運一直很好,一帆風順久了,難免會生出些不屬於他的野心。

之前為了迷惑阮鎮賀,他表麵恪守本職, 私下卻反復在越界邊緣橫跳, 還一直沒被抓到什麼小尾巴, 漸漸的膽子越來越大, 野心也越來越膨脹;不過在答應和阮蘇合作後, 他倒是稍微老實了一陣。

但經此一次,林碩應該是徹底老實不下來了。

一切的發展都在莘翊的預料之中。

此時,她正麵容抗拒地喝著碗裡的藥,生理上的反胃, 讓她要在嘴裡含上許久, 才小口小口地咽下去, 苦得眉毛都皺成了一團。

好不容易將嘴裡的藥咽完,莘翊忙不迭抓過一旁的溫水漱口,等嘴裡的中藥味稍微淡了點,她擰著眉,一臉深仇大怨地看著剩下的黑色藥液。

生活不易,主係統歎氣:【大人,你直接一口氣喝完吧,不然越喝越苦。】

【再說上一界時,比這還苦的藥你又不是……】沒喝過。

驚覺自己失言,主係統悻悻地閉上了嘴。

莘翊剝開一顆硬糖塞進嘴裡,懨懨地問:“林碩那邊怎麼樣了?”

見莘翊用勺子有一搭沒一搭地攪動著碗裡的中藥,主係統一時也摸不準她究竟是幾個意思,小聲開口:【他用個人名義註冊了一個小公司,這幾天在一直在籌款,準備收購阮蘇的股票。】

“哢嚓——”莘翊麵無表情地將嘴裡的硬糖咬碎,%e8%88%8c尖輕%e8%88%94尖尖的犬齒,露出抹嗜血的笑,“那他的計畫多半是要落空了。”

屏住呼吸將中藥一飲而盡,莘翊又問:“證據都收集好了?”

主係統語氣諂媚,邀功意味明顯:【大人,都收集好了的。】

嘴裡的苦味讓莘翊差點吐出來,隨口一誇也絲毫不走心:“嗯,做得不錯。”

一周後,阮氏名下的一個房地產項目突然爆出醜聞:承包商偷工減料,用的全是劣質建築材料,樓房的安全性可想而知。

最開始,阮鎮賀並沒有放在心上,隻以為是社區快竣工,對方使出來的下作手段罷了,隻讓負責該專案的經理去解決。

不僅阮鎮賀,就連董事會都認為這件事很快就能過去,卻沒想到會愈演愈烈,甚至還牽連到阮氏旗下別的產業,甚至還影響到了阮氏的股票。

這下董事會不得不重視起來。

阮蘇本以為網上行銷號發的小作業都是子虛烏有,但在去過一次工地後,她才知道情況比想像的要棘手多了。

公司緊急召開會議,並沒有商討出一個合適的解決方案。

按目前的情況,隻怕一整個專案都是危房,投進去的錢全打水漂不說,還會嚴重影響阮氏的口碑;甚至之前的很多專案都會受到徹查。

很多股東隻關乎自己的利益,迫切的想要一個解決方案。但會議上,更多的還是相互推卸責任。

在認真翻看過和專案有關的文件後,阮蘇一針見血地指出:“這次的承包商,是第一次合作?”

負責該專案的經理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小心翼翼地開口:“是,是第一次合作。”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他身上。

阮蘇將幾份檔單獨分了出來,斬釘截鐵道:“收集好證據,報警吧。”

在場的人都是人精,有幾個股東紛紛附和道:“順便再查查其他幾個負責人,那個承包商能接到這個項目,怕不是有什麼裙帶關係!”

經理瞬間汗如雨下,回憶著說:“阮董,那個承包商是他自己找上我們的……”

阮鎮賀曲起骨節分明的食指敲了敲桌麵,聲音冷冽:“按阮總說的,把所有證據整理出來,報警處理。”

“當務之急是先穩住阮氏的股票。散會!”

當天下午,有一位工人站在未竣工的頂樓,一番義憤填膺的說辭後,他義無反顧地跳了下去。

幾乎是瞬間【#阮氏拖欠工人工資/#阮氏豆腐渣工程/#阮氏黑心資本/#阮氏工人跳樓】等詞條躥上了熱搜,又一次將阮氏集團推上了風口浪尖。

當晚,阮鎮賀又緊急召開了董事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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莘翊坐在輪椅上,看著滿屏綠油油的股票,麵露複雜:“收購多少了?”

主係統回:【有百分之五了,股東都還在猶豫,沒捨得拋出來。】

莘翊托著下頜,語調慵懶:“早晚會拋的,到時候再全部購入就行了。”

主係統應下,又說:【林碩手裡還有幾個料,這幾天會陸陸續續放出來。】

莘翊懶懶地“嗯”了聲,闔眸淡聲道:“你再推波助瀾下。”

主係統沒應聲了,它與莘翊五感相同,知道她此刻並不好受,不論是身體還是內心。

一連幾天,阮氏都在熱搜上掛著。

雖然阮鎮賀在第二天就召開了記者會做出了澄清和對消費者的賠付,但還是流失了大片的客源。

再加上後麵時不時爆出來的某些不利消息,讓一部分本就動搖的股東選擇拋出股票,及時止損。

阮氏的股票也跌到了有史以來的新低。

林碩這幾天很不好受,本以為他能借此機會收購阮氏大部分股票,卻沒想到被人捷足先登了,他費盡心機得到的隻是別人從牙縫裡漏出來的碎渣,這讓他怎麼甘心。

想到阮鎮賀手裡還攥著的百分之三十股份,林碩再度冷靜下來。

阮氏現在的流動資金有限,想保住信譽賠付消費者,別的項目就得擱淺。特殊時期,銀行自然不會貸款給阮氏,那老狐狸除了求人,就隻有拋售股票了。

林碩心裡打的什麼小算盤,莘翊一清二楚,所以她也在等阮鎮賀拋售股票。

老狐狸貫來高傲,怎麼可能會低頭求人呢,再者黎南兩家內憂外患,可顧不上幫忙,老狐狸隻會選擇後者了。

在堅持半個月後,阮鎮賀拋出了一半的股票。

主係統用最快的速度購入,同時黑入林碩的電腦,給對方留下了個挑釁的狗頭表情。

林碩氣得不行,差點砸了電腦螢幕。

莘翊笑笑,讓係統將剩下她帳戶裡剩下的現金全部轉到了阮蘇名下,掩%e5%94%87輕咳著說:“證據全部遞交警察局吧。”

布了這麼久的局終於收網,主係統難掩愉悅:【好的,大人。】

阮氏辦公室。

阮蘇看著帳戶裡突然多出來的一筆錢,陷入了沉思。

這筆錢,是莘翊轉給她的。

良久,阮蘇撥通了偵探的電話:“幫我查一個人。”

掛斷電話,阮蘇將定金髮了過去。

壓著想要給莘翊打電話的欲-望,阮蘇強迫自己處理桌上堆積起來的檔。

在傍晚的時候,阮蘇就收到了私家偵探發來的消息。

她正詫異偵探的速度快,沒曾想一點開消息卻是:【抱歉,阮小姐,這單我不能接了。】並原封不動地將定金退了回來。

很快,莘翊的電話便打了進來。

阮蘇重重地咬了下%e8%88%8c尖,接通了電話。

“蘇蘇。”莘翊的聲音依舊溫柔,如初見時那般。

吞了吞喉嚨,阮蘇莫名心虛,忐忑地問:“莘翊,你都知道了?”

想像中的責備並沒有到來,莘翊聲音帶著淺淺笑意,隱隱透著股哄味,還有縷不易察覺的釋然:“蘇蘇,晚上過來陪我吃飯嗎?”

一聽到這聲音,阮蘇心都軟了,哪裡還記得問其他,頭腦一熱便應了下來。

去醫院路上,阮蘇不斷給自己做著心理建設,想著見麵要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