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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加了壺橙汁進去。

點好後,她將平板遞給站在一旁的服務生,“暫時就這些,謝謝。”

服務生雙手接過平板,微微彎腰,“好的,兩位請稍等。”

餐廳的上菜速度不快不慢,幾乎是按照順序上的。

在橙汁端上來之後,服務生另外拿了兩支杯子,依次給兩人倒了一杯。

溫惜寒慢條斯理地切著牛排,刀具和精緻的白瓷盤發出輕輕地磕碰聲,掀起眼皮,掠了眼阮炘荑麵前的橙汁,桃花眼裡滑過絲興味,“怎麼不喝酒?”

“嗯?”阮炘荑用紙巾擦了擦%e5%94%87角,眼眸清亮,又恢復成那副人畜無害的模樣,“我不太習慣一個人喝酒,再說姐姐都沒有喝,我一個人喝,不好。”

溫惜寒又一次被梗到,沒好氣地瞪她一眼,心說你怕是一個喝的時候喝少了吧,還不習慣一個人喝?

這死小鬼,還真是越來越沒臉沒皮了……

在吃到一半的時候,服務生突然端了兩份水果優酪%e4%b9%b3上來。

阮炘荑的第一反應是:“你們這是上錯了嗎?我們並沒有點這個。”

服務生看了眼吧台方向,笑著回道:“沒有,這是我們老闆特別送的。”

阮炘荑順著服務生的目光望向吧台,隻見那裡斜倚著一位年輕女人,身姿綽約,麵容嬌柔,一頭褐色長卷髮如瀑般披散在腰間,好看的手裡正捏著杯三分滿的紅酒,勾%e5%94%87淺笑間,多了幾分清嫵之意。

在與阮炘荑目光對上後,女人彎著%e5%94%87角,抬了下細白的手腕,朝阮炘荑隔空舉了下杯,隨後脖頸一仰,將杯裡的酒液一飲而盡。

也正因為女人這個舉動,讓服務生話裡的“特別”多了幾分深意。

阮炘荑回了女人一個淺笑,也象徵性地舉了下杯子。

溫惜寒一言不發地將兩人間無聲的互動盡收眼底,尤其是在聽見阮炘荑問服務生“你們老闆貴姓”時,桃花眼掠過絲晦暗,又很快被反光的鏡片遮掩了下去。

“我們老闆姓沈。”

等服務生走後,溫惜寒捏著刀叉,用力切下一塊牛排,又就著才切下那塊細細切著,聽不出是什麼語氣:“你和那老闆,認識?”

“不認識。”阮炘荑又朝女人那邊望了好幾眼,搖頭如實回道。

溫惜寒擱下刀叉,眉眼深邃清冷,抿%e5%94%87說:“我吃好了。”

“姐姐不再吃點?”阮炘荑看見溫惜寒麵前的菜吃連一半都沒有吃到,甚至就連她平時最愛喝的優酪%e4%b9%b3也是連碰都沒有碰一下的。

“不了,你慢慢吃。”溫惜寒抬手叫來服務生,“結帳。”

“好的,小姐請稍等片刻。”

結完賬,問過服務生位置後,溫惜寒又去趟洗手間。

就在她洗好手準備出去時,一個女人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她身側。

是那位姓沈的老闆。

女人手背上滿是細密的泡沫,水龍頭感應出水,轉瞬便將泡沫沖得一乾二淨。

“她喜歡你。”

女人嬌柔的嗓音夾著水聲一起傳來。

“眼神騙不了人。”

“你,也喜歡她。”

第56章 她很好哄的

“你, 也喜歡她。”

溫惜寒聽得一愣,抬眸詫異地看向女人,幾秒後, 一聲極低地悶笑從她%e8%83%b8腔傳出,細聽的話, 清冷的聲音帶著幾分咬牙切齒:“你看錯了, 我不喜歡她。”

“嗬~”女人就像聽見了什麼好笑的笑話般,嬌笑出聲, 笑得雙肩一抽一抽的, 眼角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暈上薄紅,勾得眉眼越發嫵媚。

小拇指微微發顫,女人隨意甩了下手上的水珠, 轉過身,纖細的手肘支著洗手檯麵,上身半貼向溫惜寒,壓低聲音,饒有興趣地說:“不是, 你理解錯了, 我不是說你的眼神, 我是說她的眼神。”

“那種單純、滿眼曖昧, 卻又赤摞%e8%a3%b8的, 想把你吃進肚子裡,連骨頭都不會吐出來的眼神。”

“看得出來,她真的很喜歡你。”

溫惜寒往後退了一步,看向女人的眼神漸漸帶上警惕。

女人卻不以為意, 笑得更開心了, 轉手抽出張紙, 擦了擦手,將紙攥成一團。

細白的手腕一抬,精準無誤地扔進了垃圾桶裡,她語氣透著灑脫:“那話怎麼說來著,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注意到光滑地板上投下來的影子,女人撩了下垂至腰跡的褐色長卷髮,故意湊近溫惜寒,曖昧嗬氣道:“不過要是姐姐不喜歡她的話,那要不要考慮考慮我?”

溫惜寒:“???”

“嗯?”見溫惜寒不說話,女人又貼近了些,紅%e5%94%87噙著抹不懷好意的笑。

隻要再近一點,她一伸手就能將溫惜寒抵在洗手臺上。

偏偏在這時,一聲輕咳從門外傳來。

女人暗自惋惜,手規矩放在身側,但並沒有將兩人之間的距離拉開。

溫惜寒默默往後退了幾步,企圖等門外那個人進來時,趕緊離開洗手間,離這個莫名其妙的女人遠一點。

“考慮你什麼?”

外麵的人並沒有進來,聲音清禦低柔夾著絲意味深長的笑意。

聞言,剛剛還囂張跋扈,氣勢十足的女人瞬間就焉了,活像隻被貓逮了個正著耗子,忙不迭往後跳了一步,如避蛇蠍般同溫惜寒拉開距離。

女人前後截然不同的反應更讓溫惜寒意外,同時也意識到門外那人的身份不簡單,至少和這女人關係匪淺。

清禦的聲音繼續響起,笑意未減:“考慮你三十八離異還帶兩娃嗎?”

女人:“……”

扯了扯%e5%94%87角,繼續與溫惜寒拉開距離,小聲嘀咕道:“三十八?我有這麼老嗎?狗女人,一天天的隻會在外麵毀我名聲。”

被罵狗女人的人輕笑出聲,語氣無奈:“阿渝,你在說我什麼呢?”

沈渝身子有一瞬的僵硬,咬緊後槽牙,謅笑著回道:“寶貝,你聽錯了,我怎麼捨得說你呢,我這麼愛你的~”

溫惜寒聽得汗顏,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生怕被誤傷到。

也是在這個時候,她看見了那道清禦聲音的主人,是個很漂亮的女人,聲如其人,模樣又禦又清冷,大概是經常笑的緣故,她眉眼間多了幾分溫柔,更像個平易近人的笑麵虎。

女人朝溫惜寒和善一笑,微微頷首,點到為止道:“你好。”

溫惜寒太陽%e7%a9%b4微不可察地跳了下,“你好。”

女人笑著看向準備縮邊邊的沈渝,和顏悅色道:“阿渝走了,該回家了。”

“……”沈渝默默咽了口唾沫,狗%e8%85%bf地挽上女人的胳膊,“好的呢,寶貝~”

末了還不忘看眼溫惜寒,扯出抹苦哈哈的笑容。

女人抬手,眼神寵溺地揉了揉沈渝的後腦勺,朝溫惜寒點了下頭,聲音依舊溫柔,但親疏一聽便知:“再見。”

溫惜寒:“……”

“再見……”

重重呼出口氣,溫惜寒站在洗手台邊,重新洗了個手,將水擦乾後,才轉身準備回去。

洗手間的門旁邊,阮炘荑雙臂環%e8%83%b8,曲著條長%e8%85%bf倚靠在牆邊。

溫惜寒停住腳步,靜靜地看著她,一時竟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她不知道阮炘荑是什麼時候來的;亦或者是,剛剛那出鬧劇,她又聽見了多少……

“你怎麼來了?”溫惜寒收回視線,垂眸看向了光滑的地板,似是想起什麼,眉心一點點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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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那會女人會突然變得孟浪大膽,隻怕是在那之前,阮炘荑就已經來了。

“啊?”阮炘荑麵色如常,溫聲回道,“我過來上廁所的。”

溫惜寒輕“哦”了聲,桃花眼中閃過絲異樣情緒,抬腳繼續往前走著。

在與阮炘荑擦肩而過時,一直靠在牆邊的人,突然伸出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阮炘荑握她手腕的力道很輕,輕到隻要溫惜寒輕輕一動手,就能掙脫出來。

溫惜寒抬眸看向她,眼神帶著詢問,“怎麼了?”

%e5%94%87角的笑漸漸變得牽強,阮炘荑鬆開手,聲音低迷:“沒事。”

“嗯。”溫惜寒碾了碾指腹,隔著反光的鏡片,眸光在不知不覺間放柔,“那我先出去了。”

阮炘荑扯出抹笑,“好。”

溫惜寒薄%e5%94%87微動,神情_欲言又止,但最後還是什麼都沒有說,轉身離開了。

她不知道該說點什麼,或許阮炘荑應該猜到了她想說的話。

有時候,什麼都不說也許是最好的選擇。

重新坐回到位置上,溫惜寒撇了眼麵前一點沒動的優酪%e4%b9%b3,阮炘荑那份倒是吃了大半,心裡莫名煩躁,索性拿出手機,百無聊賴地刷著朋友圈,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吱——”椅子被拉開的聲音。

溫惜寒以為是阮炘荑回來了,結果一抬眸就看見沈渝不請自來坐到了她麵前。

太陽%e7%a9%b4狠狠地跳了兩下,溫惜寒捏著手機,頭疼地問:“這位小姐,你是有什麼事嗎?”

沈渝捏著喉嚨,有模有樣地咳了兩聲,伸出纖纖食指,指向洗手間方向,一臉單純又認真,語氣卻滿是八卦,典型的看熱鬧不嫌事大:“剛剛那位,她是不是吃醋了啊?”

溫惜寒:“……”

太陽%e7%a9%b4頓時跳得更歡了,溫惜寒咬緊後槽牙,壓低聲音說:“她吃沒吃醋我不知道,但你家那位,多半是吃醋了。”

沈渝支著下頜,回眸朝站在吧台旁的清冷女人展顏一笑,豔麗的眉眼間滿是張揚,恃寵而驕地朝對方比了個wink,一點也不在意地回溫惜寒道:“沒事,她很好哄的。”

“……”

冰涼的杯壁輕磕皓齒,溫惜寒悶悶地喝了口橙汁,在收回目光時,冷不丁與對方望過來的視線相對上,深邃帶著探究,之前的防備已然少了大半,看樣子應該是眼前之人同她說了什麼,不然按對方那性子,多半是不會將她放過來的。

但是一想到對方過來的目的,溫惜寒就覺得頭疼,這心口,也莫名其妙的悶得厲害。

不鹹不淡地“哦”了一聲,溫惜寒又喝了一大口橙汁。

這時,沈渝曲起好看的食指,輕輕敲了下桌麵,望了眼洗手間方向,好奇問道:“你和那位元,是怎麼個情況啊?”

怕溫惜寒誤會,她又解釋道,“我也沒別的意思,就是單純的好奇,就感覺你們和我一朋友挺像的。”

溫惜寒麵不改色地說:“普通上下屬關係。”

漂亮的瞳孔微睜,沈渝一副你哄鬼的表情,“唬我呢?你倆肯定不止上下屬關係這麼簡單。”

溫惜寒沒回她,隻端著杯子心不在焉地抿著,隔了好一會兒才問:“那你呢?你和你家那位呢?”

沈渝笑了一聲,眉眼愉悅舒張,語氣暈著笑意:“我跟她嘛,學生時代結下來的孽緣。”

大概是覺得自己和溫惜寒很投緣,沈渝難得多說了些,“她比我大幾屆,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