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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隻是說:“我也沒開車來。”

阮炘荑秒接道:“那正好,我倆搭伴坐公交。”

溫惜寒:“……”

最後溫惜寒還是和阮炘荑一起去了那個賣糖畫的小攤位。

溫惜寒沒去轉,站在一旁看了會兒,眼裡的興味很濃。

而另一邊,江韻看見阮炘荑帶了個氣質偏冷的禦姐過來,眼睛都瞪大了,壓低聲音一個勁地同程樾八卦:“軟軟這是什麼情況啊?買花就買花,怎麼還拐了個人回來?”

程樾給了她一個自行體會的眼神,反問道:“那你覺得是什麼個情況?”

江韻好奇地打量著溫惜寒窈窕的背影,撞了撞程樾胳膊,用眼神示意:“光是背影就這麼絕了,你不好奇正臉嗎?”

程樾嘴上說不好奇,卻先人一步朝阮炘荑那邊走去。

江韻一愣,反應過來後忙快步跟了上去,低罵道:“口是心非的老悶騷。”

“軟軟。”程樾像是真的一點都不對溫惜寒好奇,隻禮貌性地看了對方一眼就快速收回目光,語氣平常得就像在說一件無光緊要的小事,“剛剛輔導員給我打電話說我之前交的論文有幾個地方需要改一下,不然我就和江韻先回去了。”

江韻差點被她這麵不改色的一番話驚掉下巴,雖然她並不想這麼早就離開,但四年積累下來的默契還是掐滅了她去拆程樾台的想法,隻得生生克製住自己目光,往程樾身後站了些。

阮炘荑狐疑地打量著兩人,半信半疑地問:“這麼突然?你論文不是都交了半個多月了嗎?”

程樾淡聲說:“是那篇SCI。”又將手背到身後,隱晦地比了個手勢。

“……”江韻附和道,“剛剛輔導員催得有點急,正好我也想早點回去收拾一下,等兩天好搬寢室。”

一聽兩人這樣說,阮炘荑:也不好再說什麼:“好,那你倆到了在群裡發條消息。”

抬手在路邊攔了一輛計程車,江韻好笑地看著程樾,揶揄地問:“程大小姐,你還真是一點都不好奇啊,這麼早就走了。”

程樾漫不經心地回道:“不然呢?你還想留下來當電燈泡?”

江韻被噎了一下,又聽程樾繼續說:“軟軟應該是在追她,不然你真以為軟軟會平白無故地在車裡備這麼多糖?”

江韻蹙眉仔細回想了下,再度問出自己的疑惑:“你是怎麼知道啊?”

程樾笑笑,聲音格外的輕:“因為喜歡的眼神是騙不了人的。”

阮炘荑喜歡溫惜寒,看向她的眼神炙熱含情,克製又張揚。

而溫惜寒喜歡吃甜的,哪怕是很無聊地看著攤主畫糖畫,她也看得饒有趣味。

至於溫惜寒喜不喜歡阮炘荑,程樾暫時看不出來。

或許應該是有的吧,不然她也不會跟著阮炘荑過來。

不過有一點程樾倒是看出來了,溫惜寒對阮炘荑很縱容,看向對方的眼神雖然無奈,卻很有耐心,還帶著她自己都沒有發現的寵。

下一秒,江韻似是想起什麼,用力晃了晃程樾的胳膊,“程樾,你有沒有覺得她很眼熟?好像是在哪裡見過一樣……”

程樾頷首,語氣波瀾不驚:“軟軟的鄰居。”

江韻:“???”

沒一會兒,大概是稀奇勁過去,糖畫攤邊圍著的小朋友少了很多,攤主也減慢了做糖畫的速度。

阮炘荑看了眼攤邊掛著的付款碼,摸出手機,邊付款邊問:“姐姐試試?”

溫惜寒搖頭婉拒,“不了。”

“姐姐幫我拿一下。”阮炘荑順勢將手裡的向日葵遞給她,有模有樣地搓了搓手,還朝手心哈了口氣,“我來試試能不能轉到個大一點的動物。”

薄%e5%94%87微勾,溫惜寒饒有興趣地看著阮炘荑轉動木質指針。

小軸輪清脆的轉動聲傳來,幾息過後,指標轉動的速度一點點慢了下來,又緩緩移動小半圈了,最後穩穩地停在了一個小格正中。

表格裡的圖案有些褪色,阮炘荑看了幾秒才勉強辨認出那好像是一朵玫瑰花。

攤主隻掃了一眼,就用小鐵勺舀起點融化好的糖,現做起了糖花。

他的手很穩,落下來的糖線均勻流暢,手腕活動間,玫瑰花的雛形便被快速勾勒了出來。

畫好最後一片花瓣,攤主趁糖還未完全凝固,將一根木簽字固定上去,然後遞給了阮炘荑。

阮炘荑接過,轉手就遞到了溫惜寒手上,依舊是那個熟悉的藉口:“還有兩次,姐姐再幫我拿一下?”

溫惜寒好脾氣接著,見阮炘荑第二次轉到一隻孔雀後,眼底不禁浮現出幾絲笑意。

“最後一次,姐姐要試試嗎?”阮炘荑捏著糖孔雀,又問了溫惜寒一遍。

這一次溫惜寒沒有拒絕,她將向日葵和糖花換到同一隻手上,輕輕轉動木指針。

指針轉了一圈又一圈,最後在一隻不知道是野鴨還是鴛鴦的圖案上停了下來。

這個和孔雀一樣都有現成的,攤主取下糖畫,猶豫片刻,還是遞給了轉指針的溫惜寒。

“謝謝。”溫惜寒接過,轉著小木棍將畫的圖案打量了圈。

阮炘荑一瞬不順地看著她,燈光映入眼眸中,像綴入的無數星點。

從糖畫攤出來,兩人漫無目的地沿著廣場走了一圈。

溫惜寒將向日葵還給阮炘荑,但在還糖花時,阮炘荑以自己手裡那個孔雀能抵剩下兩個為由拒絕了。

溫惜寒並沒有強求,輕輕咬下糖花一角,緩聲開口:“我有一個小外甥女。”

阮炘荑並沒有多驚訝,畢竟之前就猜到了一點,現在聽溫惜寒主動提起,便靜靜地等她下文。

“她小時候很喜歡轉糖畫。每次都想轉到龍或者鳳。”溫惜寒又咬了塊糖下來,語氣略帶深意。

阮炘荑習以為常地說:“小孩子嘛,肯定都想轉到最大那個。就像剛剛那群小朋友一樣,會互相比較誰轉到的更大,誰更厲害。”

“是嗎?”溫惜寒深深地看了阮炘荑一眼,又說,“但我最近才發現她原來不怎麼喜歡吃糖。”

“那挺好的啊。”阮炘荑寬慰道,“現在的小孩子都喜歡吃糖,你小外甥女不喜歡吃,這不正好不用擔心她會蛀牙了。”

“……”溫惜寒%e5%94%87角微抽,默默別開了頭。

阮炘荑抓住機會找著話題:“那姐姐,你知道為什麼你小外甥女不喜歡吃糖嗎?”

溫惜寒沉默了一瞬,“因為以前蛀過牙吧……”

阮炘荑:“……”

“回去了。”瞥見阮炘荑有些憋悶的側臉,溫惜寒微微勾了勾%e5%94%87。

“好。”怕穿幫,阮炘荑將向日葵夾到手肘處,摸出手機準備查查回公寓該怎麼坐車時,就聽見溫惜寒問:“你車停哪的?”

阮炘荑:“???!!!”

作者有話說:

不出意外的話,我應該是陽了

腰酸背痛,像刀往骨頭裡鑽一樣,特別是腰,要斷了。。。。

第41章 閉眼好不好

溫惜寒的聲音很好聽, 清清泠泠的,暈著股讓人很舒服的柔磁感。

可此時此刻,阮炘荑心裡卻是止不住的發虛。

說一個慌就需要用無數個慌去圓。

阮炘荑自然是不大願意去騙溫惜寒的, 但被對方當麵這麼風輕雲淡的戳穿就是另一回事了。⑨本⑨作⑨品⑨由⑨思⑨兔⑨在⑨線⑨閱⑨讀⑨網⑨友⑨整⑨理⑨上⑨傳⑨

%e5%94%87角微抽,阮炘荑盡可能地讓自己神情表現得自然些, 訕笑兩聲, 結果一對上溫惜寒深邃的眼眸,人又慫了, 摸了摸鼻子, 悻悻地問:“姐姐是怎麼知道的?”

溫惜寒將阮炘荑的表情變化盡收眼底,纖眉微挑,壓著%e5%94%87角淡聲道:“猜的。”

其實也不能算是猜的, 畢竟按她對阮炘荑的瞭解,這小鬼從小嬌生慣養的,某些嬌慣是刻入骨子裡的;當然更重要的一點是黎沫來接她時,公寓對麵的車位是空著的。

再者從阮蘇發過來炫耀的那張照片,溫惜寒不難猜出阮炘荑應該是一大早就開著車回了阮家, 而從阮家過來, 又需要一個小時。若說阮炘荑沒開車來, 溫惜寒是一個字都不信的。

阮炘荑:“……”

溫惜寒垂眸將眼裡的笑意壓下, 又咬了一小口糖, 含在嘴裡,任由糖畫的甜在%e5%94%87齒間肆意擴散,甜而不膩,還隱隱帶著麥芽的香氣, 滿是記憶裡熟悉的味道。

十多年過去, A市的變化真的很大, 就像眼前這個人,變化大得她都沒有認出來。

阮炘荑將車停在龍蝦店對麵的停車場裡的,走路過去需要十分鐘。

溫惜寒吃著糖,走得不快也不慢,權當是在散步。

阮炘荑自是巴不得,一路找著話題同溫惜寒聊天,恨不得這段路能更長更遠一些。

“剛剛那兩位是我的室友,高一點、臉有點冷的那個叫程樾,另一位活潑一點,話比較多的叫江韻。”阮炘荑頓了一下,又笑著說,“對了,她倆說曾在走廊見過你。如果你還有印象的話。”

溫惜寒記性向來很好,稍一回憶就想起來了。

隻是當時並未在意,但現在經阮炘荑這麼一說,溫惜寒便將人給對上號了。

“有點印象。”吃完最後一點糖花,溫惜寒將小木棍扔進了垃圾桶。

“程樾是個學霸,這四年一直都是我們係的第一名。”阮炘荑毫不吝嗇地誇耀道。

聞言,溫惜寒偏眸瞅了她兩眼,順勢問了句:“那你呢?”

阮炘荑有些不好意思地說:“也就前三。”

“……”溫惜寒微妙地問,“沒想過出國留學?”

阮炘荑笑笑,“程樾已經拿到國外大學的offer了,我學校的研究生要兩個月後才開學。”

溫惜寒輕“哦”了聲,沒再繼續深問,不過卻想起了入職那天HR和黎沫說的話,‘黎董,這位實習生是同批次裡綜合能力最強的一個,而且她還考上了A大的研究生,這兩個月會來麵試,純粹是想來體驗一下,畢竟她最開始麵試的還是後勤部……’

麵試後勤部,好像的確是這小鬼現在幹出來的事。

當然溫惜寒也心知肚明為什麼這小鬼會臨時變卦跑來當助理。

同時溫惜寒還抓住了一個險些遺忘掉的重點,阮炘荑麵試的是實習生,為期兩個月。

兩個月,其實說長也不長,說短也不短,還是在已經過去了四分之一的前提上。

“嘟嘟——”

阮炘荑摸出車鑰匙將車解鎖,輕輕拉開副駕駛的車門,淺笑安然地朝溫惜寒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等溫惜寒坐上車後,阮炘荑才沿著車尾繞了半圈坐到了駕駛位上,在溫惜寒沒看見的地方,她用褲子擦了擦手心沁出來的虛汗。

溫惜寒係好安全帶,見阮炘荑捏著方向盤絲毫沒有要將車啟動的想法,眼中狐疑漸深,也不催促,就這麼默默地等著。

深吸口氣,阮炘荑拿起放扶手箱旁的保溫杯,潤過喉嚨也醞釀好話,她支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