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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來了京城,想要見她一麵了。

——耶律堯沒想到,秦不聞這次竟然會這般乾脆地摘下麵紗,認下自己的身份。

心中帶著幾分怨懟與釋然:“秦不聞,派頭挺大呀,讓孤三請五邀。”

秦不聞勾%e5%94%87也笑:“這不,你請到了。”

一開始之所以不想跟耶律堯坦白,是秦不聞沒打算在長安城久留,等事情結束,秦不聞便要離開的。

隻是現在,說與不說,都沒有意義了。

——宴唐與京尋也都知道她的身份了,再多一個人知道,也沒什麼分彆了。

耶律堯眼眶微紅,眉宇間染了幾分清明,他輕笑:“這放眼天下,大概也隻有你擔得起孤的邀請了。”

秦不聞挑眉,也跟著笑,卻是滿眼認真:“耶律堯,謝謝你。”

——她還沒來得及正式向他道謝。

當初不過一句“君子之盟”,耶律堯不管迢迢千裡,也幫了宋謹言許多。

耶律堯明白秦不聞的意思,卻揚了揚眉眼,神情倨傲張揚:“隻是一句感謝?孤的‘君子之盟’這般廉價?”

“那你還想如何?”秦不聞笑著問他。

耶律堯沒立即答話,那雙金色的眸在少女身上流轉,像是醞釀著什麼的琥珀寶石。

嘴角的笑意淡了下去,耶律堯正正地看著她:“秦不聞,隨孤去大漠吧。”

秦不聞愣了一下,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啊?”

耶律堯眉骨微微揚起,黝黑的皮膚健康深邃,他五官精致立體,看向旁人時,總有種被深愛的錯覺。

“漠北也有子民萬千,漠北比曜雲自由熱烈,比曜雲張揚灑%e8%84%b1,”他頓了頓,神情認真,“你的才能在漠北,會得孤的重用。”

“你想要什麼,孤都能給你。”

他會成為漠北的君王。

而未來的君王願意這般許諾眼前的少女:“秦不聞,隻要隨我回大漠,你想要的,孤都可以給你。”

他半年多未見她。

有時候他自己也會想,隻不過是當年欣賞的對手,隻不過是當了幾個月的盟友,他至於總是這般,時不時地想起她嗎?

這般矯情,並不適合耶律堯。

但如今,當耶律堯看著少女當著他的麵,摘下麵紗的時候,他突然妥協了。

——矯情便矯情吧。

反正他日後是漠北的君主,也不會有人敢嚼他%e8%88%8c根的。

“秦不聞,你待如何?”

耶律堯盯著秦不聞,想要等她一個答案。

秦不聞也終於反應過來。

她輕笑一聲,張開雙臂:“耶律堯,你看看我啊。”

說著,她在耶律堯麵前,轉了一圈。

隨後站定:“我這張臉,是曜雲的,靈魂,是曜雲的,就連我這根脊骨,也是曜雲的。”

秦不聞笑得從容又淺淡:“我這樣的人,如何去得了漠北呢?”

“孤可以改法典,可以借助神旨,正民意。”

耶律堯近乎平靜地說出這句大逆不道的話。

他仍是看著她,一字一頓:“你不是,總說自己是漠北水神?”

耶律堯扯了扯嘴角,儘力讓自己的神情看上去自然些:“孤可以告知漠北所有子民,你便是鷹神欽賜的水神,是鷹神的旨意,帶我找到了你。”

“秦不聞,孤可以讓你,做萬人之上的神明。”

【信徒背叛了他的鷹神,轉而供奉一個竊神者。】

秦不聞看著耶律堯,她張張嘴,試圖開口說些什麼:“我——”

“大皇子殿下,天色已晚,殿下與吾妻,應當避嫌才是。”

一道清冷沉寂的聲音從巷口傳來,季君皎一襲白衣,出現在了兩人麵前。

男人神情冷沉,他緩步走向秦不聞,在秦不聞驚訝的目光中,擋在她麵前,遮住了耶律堯看向她的視線。

耶律堯的表情從剛剛的認真,又恢複到往常的玩世不恭。

他稍稍揚了揚下巴,挑眉看著眼前身姿挺拔俊美的男子。

隻看了一眼,他的目光便穿過季君皎,歪頭看向季君皎身後的少女。

“我說,秦不聞,”耶律堯雖然笑著,語氣卻帶著幾分咬牙切齒,“孤不會是最後一個,知道你身份的人吧?”

秦不聞:“……”

現在是說這些的時候嗎!?

秦不聞輕咳一聲,有些心虛地抬頭看天。

季君皎上前一步,聲音依舊淡漠平靜:“多謝大皇子殿下送吾妻回府,殿下,您該離開了。”

耶律堯聞言,輕嗤一聲,眉眼間的不屑更甚:“首輔大人,如果孤沒有記錯的話,兩位並沒有拜過天地?”

他佯裝思索,淡淡道:“按照你們曜雲的規矩,若是沒有拜天地便不是——”

“按照曜雲的規矩,”不等耶律堯說完,季君皎語氣冷沉地接過他的話,“兩情相悅,遞過婚書,便是夫妻。”

耶律堯嘴角噙笑,又歪頭看向身後的秦不聞:“秦不聞,你以為如何?”

季君皎往秦不聞的方向又走了半步這次,將耶律堯看向秦不聞的視線,遮了個一乾二淨。

“大皇子殿下剛剛的事跡,引起了長安街不小的騷動,如今,陛下正在禦書房等著您呢。”

這話,趕人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耶律堯笑著搖搖頭,向後退了幾步,卻揚聲對秦不聞說道:“秦不聞,下次見麵,孤等著你的答案。”

說完,耶律堯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

--

秦不聞聞到了季君皎身上的酒氣。

剛剛在外麵的時候,因為被風吹散了,還不算明顯,如今回了文淵閣,行至偏院,季君皎一路拉著她的手,那酒氣便明顯起來。

“季君皎,”秦不聞試探性地開口,“你喝酒了?”

她沒聽到季君皎的回答。

下一秒,天旋地轉,秦不聞被拉進臥房,正當她恍惚愣神之際,隻見季君皎拿起桌案上的一壺酒,倒入嘴中。

旋即,他用%e5%94%87,將酒渡給了她。

第354章 是你喝醉了。

那臥房中的燭火跳動一下。

思緒空白之際,秦不聞整個人便被按在了門框之上。

口中瞬間被酒香味充盈。

那酒來得又快又急,秦不聞甚至都來不及反應,喉頭動了幾下,那烈酒就被她咽了下去。

酒意瞬間翻湧而上,籠罩她的意識。

秦不聞瞳孔微微收縮,錯愕地看著將她抵在門框上的男人。

他彎腰垂頭,除了口中,秦不聞的鼻腔也被酒味侵占。

男人身上的檀木香裹挾著烈酒的味道,不由分說地將其籠罩其中。

秦不聞整個人都暈乎乎的了。

她不明白,為什麼臥房會有酒,而且她從進來的時候就感覺到,臥房中好像也浸了酒香。

——是季君皎在她的房間等她的時候,喝酒了嗎?

來不及再想,麵前的男子似乎看出了少女的走神,有些不滿地皺了皺眉,他咬了一下少女的下%e5%94%87。

“唔!”

秦不聞悶哼一聲,手上掙紮的力氣漸大。

那口酒灌得太濃太烈,秦不聞就連掙紮的力道都顯得軟綿無力。

她眯了眯眼睛,強行將渙散的瞳孔聚焦,微微蹙眉,看向麵前的男人。

季君皎聲音沙啞,他一隻手將少女的兩手背在她身後鉗製,另一隻手攬住她的腰身,兩人之間的身體緊貼。

“不,是你喝醉了。”

男人喘著粗氣,那灼熱的呼吸便噴薄在了少女的眼睫上,秦不聞有些不舒服地顫了顫睫毛。

語氣中帶著幾分倔強與偏執。

秦不聞的思緒有些迷糊了。

她的%e5%94%87被咬了一下,雖然沒出血,但也有點刺麻的痛意。

像是被酒水澆了個透,秦不聞連帶著骨頭,都酥了起來。

渾身燥熱起來。

秦不聞眯著眼,一雙黝黑的眸難以聚焦,稍稍渙散地看著他。

她的%e5%94%87因為剛剛被灌了酒,還是紅潤的。

她稍稍一動,映著窗外月色,季君皎再次俯身,又銜住了她的%e5%94%87。◎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秦不聞,是你喝醉了……”

像是誘哄,像是安撫。

胡說……

明明她聞到了他身上的酒氣,怎麼可能是她喝醉了?

秦不聞強迫自己的意識稍稍回籠,她微微偏頭,躲開男人的%e5%90%bb。

“季、季君皎,”秦不聞說話有些打彎,“我想喝水……”

那酒辣得她嗓子疼。

男人垂眸,眼中好似有烏金碎玉,他一襲白袍華服,纖塵不染。

“秦不聞,先回答問題。”

“什麼?”盯著男人那張俊美的臉,秦不聞不覺咽了口口水。

墨色的眸光流轉,季君皎神情淡泊,容貌俊美。

他的腰間束了一條白綾長穗絲絛,上麵係著一塊上好羊脂白玉,外罩軟煙羅的輕紗,眉眼入畫。

“若是我剛剛不在,你就要同他走了,對麼?”

什麼?

秦不聞的腦子有些不清醒,她的思緒轉了好幾個圈,才將季君皎這句話理解。

季君皎說的,是指耶律堯邀請她去漠北的事情嗎?

可是,她當時明明是想要找理由拒絕的啊。

要不是季君皎突然出現,秦不聞早就跟耶律堯說清楚了。

思緒好亂。

秦不聞抿%e5%94%87,借著酒意,心頭湧現出幾分惡劣的心思。

少女勾%e5%94%87,腰肢曼妙,膚若凝脂,眉眼挑逗。

她的兩隻手分明被季君皎鉗製住了,卻是不在意地傾身,那%e8%83%b8`前的柔軟便通身擠向男人的懷。

她看到了男人眼中一閃而過的慌亂情緒。

秦不聞也染了醉意,緋紅飛入臉頰眼角,媚眼如絲。

“首輔大人,您弄疼阿槿了呀~”

語氣嬌滴滴的,男人抓著她的手分明沒使什麼力氣,但少女卻像是真的被弄疼了,眼角還擠出了淚花。

季君皎薄%e5%94%87抿成了一條線,語氣清冷僵硬:“秦不聞,不是每次示弱都有用的。”

他這樣說,但秦不聞分明感覺到抓著她的那隻手,鬆了三分力道。

嘴角笑意更深。

眼中碎金迷醉,迎著燭火晃蕩明滅。

秦不聞搖了搖%e5%94%87,神情卻更加嬌弱無力:“大人,阿槿想喝水呀……”

季君皎喉結上下滾動幾下。

下一秒,秦不聞被打橫抱起,男人步子很大,周身泛著冷意。

他也喝了些酒,秦不聞被他整個人圈在懷中,酒香縈繞。

他抱著她,來到桌案前。

騰出一隻手,季君皎倒了杯茶,推給了秦不聞。

看著那晃蕩的茶水,漂亮的茶葉上下浮動幾次,秦不聞終於有一隻手得了自由。

她拿起茶杯,茶水溫度正好,秦不聞一飲而儘。

下一秒,那雙惡劣的眸,便又落在了季君皎身上。

男人的身姿比她高出不少,秦不聞挑眉,朝著男人勾了勾手指。

季君皎俊逸的臉上浮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