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身上的燥熱……
季君皎聞言,便又坐遠了一些:“到了阿槿,我們回府了。”
像是過了很久,秦不聞終於感覺到沁人的涼意將她包裹。
那好聞的檀香再次襲來,秦不聞感覺渾身都變得好癢。
“阿槿姑娘,得罪。”
季君皎的狀態並不算好。
隻是阿槿受了傷,他還是將她從馬車上抱了下來。
一早得到消息的長青此時已經在府外等候了,看到自家主子抱著阿槿出來的時候,一臉震驚。
“大人……”
季君皎的臉色很差,冷聲吩咐:“去請太醫,快!”
長青一眼看到了秦不聞%e8%83%b8口的鮮血,點了點頭,迅速離開。
季君皎抱著秦不聞,往偏院走去。
好舒服啊。
感受到衣服的涼意,秦不聞不覺朝著季君皎的方向靠了靠。
這一靠不要緊,季君皎如同遇到什麼洪水猛獸一般,思緒潰不成軍。
他強迫自己目視前方,像是過了一輩子那麼久,才終於將少女帶到了偏院的房間。
季君皎將少女安置在床榻之上,起身之際,卻被秦不聞拽住了腰間玉帶。
清潤溫涼的觸?感傳到秦不聞手心,秦不聞感覺自己好像舒服些了,但又感覺更加難耐!
“阿槿,鬆開……”
季君皎的耳尖紅得似乎能滴出水來。
他……他現在也很不堪啊。
被少女握住了玉帶,季君皎便不敢再動,微微傾身,伸出手想要去鬆秦不聞抓著他玉帶的手。
隻是他的手才剛剛觸碰到秦不聞,下一秒,便像是遭遇火%e8%88%8c一般,猛地將手彈開。
好燙……
季君皎甚至不能分辨是他的手燙,還是阿槿姑娘的手滾燙。
“阿槿……”季君皎已經到了極限了,他嗓音沙啞,語氣中甚至染了幾分欲色,“乖,鬆開好不好,已經沒事了……”
“唔……”
大概是殘存了僅剩的一些理智,秦不聞堪堪鬆開抓著季君皎的手。
像是%e8%83%b8口的大石終於落下,季君皎長長地吐出一口濁氣。
殺人不過頭點地,這等磨難於他而言,過於煎熬了。
終於分出些心神,季君皎的目光不覺落在了秦不聞淩亂的衣衫上。
想到一會兒太醫前來問診,季君皎眉頭微蹙。
他猶豫著上前幾步,睫毛輕顫。
似乎是做了很長時間的準備,季君皎這才將頭彆過去,隻是伸手去摸少女的衣領。
隻是他的手剛落在少女的身上,便被一隻更加滾燙的手抓住。
季君皎猛地回頭,便與秦不聞那雙滿是欲色的眸碰撞在了一起。
“大人……你想乾什麼?”
語氣中似乎還帶著淡淡的戒備。
分明沒做任何錯事,甚至沒有動任何卑劣的心思,但是被那雙眼睛盯著的時候,季君皎分明是有一瞬的慌亂的。
“衣衫,亂了。”
季君皎思緒混亂,就連說話也開始語無倫次。
秦不聞這才分神看了一眼自己亂得不像樣的衣服,啞著聲音開口:“大人,讓清越來幫阿槿就好……”
季君皎聞言,猛地向後退了幾步,轉過身去。
他甚至是有些倉皇:“好,我讓清越過來。”
說完,季君皎沒再逗留,大步離去。
——他剛剛,到底在想什麼?為何沒想到叫清越來?
季君皎的思緒亂七八糟的,將清越叫到院中幫忙,自己一個人離開了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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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青請了太醫來到偏院的時候,清越正焦急地在床前侍奉著。
看到長青時,她才鬆了一口氣:“長青大人,快讓太醫給姑娘看看傷口吧!”
太醫見到病人,也顧不得許多,急忙上前查看。
迷情香最難熬的藥效已經挺過去了,秦不聞的神智恢複了些。
見長青在,虛弱地開口:“長青,大人呢?”
長青眉頭緊皺:“從剛剛就沒見到大人,我去找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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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池。
正值初秋,涼意乍起。
此時的季君皎,正將自己整個人泡進冰涼的水中,眉頭簇緊。
額頭起了一層冷汗,男人薄%e5%94%87緊抿,眼中帶著惑人的顏色。
“大人!”
長青趕來的時候,就看到自家主子坐在浴池之中,神色冷沉。
季君皎吸入的迷情香又急又烈,其實比秦不聞的情況更難挺。
更何況他剛剛壓抑了這麼久,如今臉色十分難看。
長青看在眼裡,不覺開口道:“大人,要不要……屬下去給大人找幾個女子……”
“胡鬨!”季君皎精神緊繃,狀態很差,情緒便染了幾分不耐。
長青半跪在地上:“屬下失言!”
季君皎吐出一口濁氣,壓下心口的萬千情緒:“阿槿怎麼樣了?”
“已經有太醫為她診治了。”
男人現在思緒很亂,並沒有太多精神思考其他問題。
聽到已經給阿槿尋了太醫,男人便沒再過問其他事。
長青看著男人的背影,斟酌地開口:“大人,您跟阿槿姑娘……”
第34章 他在躲她
長青的角度,隻能看到季君皎的後背。
水色掩映,男人的肌肉線條緊致,輪廓流暢,骨骼分明。
他整個人都泡在冷池之中,長長的墨發妥帖地垂下,還有幾縷搭在男人光潔的肩膀上。
這傳聞中的美人出浴,大抵也不過如此。
聽到長青的話,季君皎微微抿%e5%94%87。
迷情香的作用仍未消散,季君皎麵頰通紅,眼中帶著濃濃的欲色。
他壓下情緒,嗓音沙啞:“今日之事不可外傳,有損阿槿清譽。”
他自己倒不怕這些,隻是流言傷人,阿槿不該遭此劫難。
長青低聲應道:“屬下明白。”
等了半天,見男人沒開口說彆的,長青乾巴巴地開口:“剛剛阿槿姑娘恢複些神智,還詢問屬下您的情況呢。”
波光粼粼,季君皎眸光晃蕩,映著水色,說不出的惑人心弦。
男人突然想起,當時少女想也沒想,將銀簪刺進%e8%83%b8口的場景。
欲色映著血色交織,那一瞬間,季君皎是感覺到慌亂的。
他沒有應長青的話,卻是說了另一件事:“一會兒去書房找我。”
“啊?”長青微微愣神,沒明白為何大人莫名其妙又說要去書房。
季君皎緩緩闔上眼睛,語氣又冷又欲:“我會畫一張阿槿的肖像,你帶著畫像去調查她在京城是否有%e4%ba%b2人。”
“啊?”長青有些詫異,“大人,為何這般突然?”
之前大人也沒這般著急給阿槿姑娘尋找%e4%ba%b2人啊?
季君皎薄%e5%94%87微抿:“阿槿身為未出閣的女子,總是留在文淵閣,到底不合規矩的。”
長青會意:“是,屬下明白了。”
待長青退下,季君皎才緩緩睜開眼睛。
男人眼中的清冷與欲望交織在一起,說不出的誘惑。
他今日過於魯莽了。
許是沒有跟女子相處過,他如今才後知後覺,今日的舉動,並不像他。
與他同進同出,阿槿便已經引起許多人的注意了,最後造成這般下場,若不是阿槿以命相搏,後果不堪設想。
他起初留下阿槿,便是出於愧疚與責任,如今阿槿傷勢也快痊愈了,找到她的%e4%ba%b2人之後,便合該將其送走的。
打定主意,季君皎壓下心口那一抹淺淡的異樣,繼續眯眼假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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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不聞的傷勢並不算嚴重。
在不傷及自身心脈的條件下,讓傷口看上去嚇人。
這種事她還是可以做到的。
這不,養了沒幾天,她就感覺自己的傷勢好了大半了。
原本以為經過此事,季君皎與她的關係應該更進一步才對,但是好像有點不太對勁?¤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傷勢好轉之後,秦不聞借著給季君皎端茶的名義,去書房找了季君皎。
“大人,請用茶。”
秦不聞微微垂眸,將茶水端到男人的書案前。
此時的季君皎正在查閱文書,也不過是看了那茶盞一眼,目光又重新回到了手上的文書上。
嘶——
總感覺哪裡怪怪的。
秦不聞壓下心中的怪異,露出一個完美的微笑:“前幾日的事,阿槿還未向大人道謝。”
季君皎的目光隻留在文書上,語氣淡淡:“阿槿姑娘不必道謝,若不是阿槿姑娘,我們也不會化險為夷。”
阿槿姑娘?
怎麼感覺有點彆扭啊?
秦不聞乾笑兩聲,腦海思緒迅速旋轉,想著再找些話茬。
但這時,季君皎的目光卻緩緩看了過來:“阿槿姑娘還有事嗎?”
顯然是在趕她了。
奇怪。
秦不聞心下疑惑,但麵上卻是笑著搖搖頭,隨即欠身道:“那阿槿就先告退了。”
“阿槿姑娘,”秦不聞還未抬步,書案前的男人語氣清冷,他又看了一眼書案上的茶杯,才道,“以後端茶送水這種小事,交給清越來便好。”
嗯!?
秦不聞的眉頭皺了一下,又很快掩蓋過去。
季君皎眸光淺淡,眼神無波無瀾:“我已讓長青去尋你%e4%ba%b2人下落,相信很快便會有消息的。”
季君皎說這話的時候,眼神都沒動,神情平常得就好像他們之前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秦不聞嘴角淺笑,對著季君皎欠身:“阿槿謝過大人。”
說完,秦不聞轉身離開。
出了書房,秦不聞臉上的笑意才緩緩消失。
不對勁。
季君皎很不對勁。
按理來講,他們現在也算是“共患難”了,季君皎不該對她這般涼薄才對。
眼下他的態度,似乎是想要……將她剝離一般。
對!
就是剝離。
季君皎在回避她。
可是……為什麼?
秦不聞有點想不通,好歹她也是當了十幾年的男人,居然看不懂季君皎現在的態度!
大概……隻是一時間接受不了,所以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來對她?
秦不聞這樣安慰自己,想著再等幾天。
誰成想,一連幾日,季君皎都待在書房中,端茶送水的活計給了清越,她竟是沒見到過季君皎!
偶爾這位首輔大人出了書房,秦不聞想來個“偶遇”,但季君皎遠遠見到她,不惜繞遠也要與她錯開。
到底什麼情況!?
季君皎這是鐵了心要把她送走了!?
秦不聞有點煩了。
都說女人心海底針,這季君皎的心思比“海底針”還難撈好嘛!?
今日出攤的時候,秦不聞一手托腮,一手持筆,思緒飄遠。
奇怪,季君皎到底怎麼回事?
這幾日對她的態度,甚至比之前還要冷淡許多。
難道是擔心她影響他的清譽,所以這是要把她趕出去,以絕後患?
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