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發做什麼:“你放了唐寧,我不要我的東西了。”
隻是一根頭發而已,無論冷宮熠有什麼目的,她也不想管了,現在還是唐寧的安危最重要。
冷宮熠這才鬆開了唐寧,他優雅地拍了一下褶皺的衣服,然後對唐寧說道:“我不會對你們做什麼的,你們不用如此如臨大敵。”
說完這句話,他施施然地離開了。
唐寧的心跳加快,氣得臉都紅了起來,她咬牙啟齒地罵道:“混賬!混賬!”
罵完以後,她才想起了南夏:“夏夏,他拿走了你什麼東西?”
南夏搖了搖頭:“沒有。”
她總覺得冷宮熠給她一種熟悉的感覺,可是她一直都沒有想起來,就在剛才,她突然發現。
這個男人的眉眼有點像她。
封景軒又在院子裡麵待了很長的時間,要不是顧思遠派了人尋找他,冷宮熠讓人催他回去,他其實是不願意回去的。
要是有可能,他其實想住在南夏旁邊,然後就能夠每天看到南夏。
但是不行,他現在能夠來看南夏,完全仰仗了冷宮熠,這裡到底不是他的雲城,所以冷宮熠幫了他,他也不能連累對方。
他在下麵對南夏說了一些話,照樣給南夏留下一封信,然後走了。
得知封景軒離開之後,南夏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但是她還是來到陽台,看到他坐上車離開了。
信件上的內容其實很簡單,隻是記錄他一天的生活情況,都是一些平淡的瑣事,明明是很無聊的信,她卻莫名看了好幾遍。
第二天,封景軒又來的時候,南夏搬來一張椅子就坐在了陽台上,陽台的圍欄很高,她要是站著,就能被封景軒發現,可是她坐著,卻又能聽到封景軒說話,又讓他看不到自己。
她覺得這樣很好,而且她居然有些期待封景軒的信了。
無論她能不能聽到,封景軒還是在院子裡麵和她說話,他隻是想把這些信息傳達給南夏。
南夏坐在椅子上,打了一個哈欠。
最近她很犯困。
醫生昨天給她做了一個全身檢查,表示胎兒很健康,她這兩天也沒有太大孕吐反應,隻是總是感覺很困,加上封景軒的聲音低沉有磁性,非常具有催眠的感覺。
她就安靜地閉上了眼睛。
等睡醒之後,都是一個小時後的事情了。
溫暖的陽光照在身上,非常舒服。
南夏睜開眼睛,站了起來,她發現封景軒還在樓下,他表情認真,正在寫信。
這種感覺非常奇妙,就感覺有人一直都在陪伴著她,讓她不再孤獨。
突然之間,她有了一種衝動。
她想要下去看看封景軒寫的是什麼?
她想要站在他的背後。
她也願意和封景軒說說話。
但南夏又覺得這樣的自己真的非常沒有出息,這個男人明明做了這麼多對不起她的事情,她這次也是真的生氣了,怎麼能夠如此輕易的原諒他。
她這次本來已經決定了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算了。
但每次看到封景軒,她還是會覺得心軟。
她又坐了下來,但是再也睡不著,整個人都顯得非常精神。
要是封景軒能夠堅持過來,她她還是下去見他一次吧。
隻是見他一次而已,也不能說明什麼。
可現在她不能下去。
封景軒不過才來找她兩次,她要是這麼快見他,那就顯得太廉價了,以前就是她每次都太好說話,封景軒才會不珍惜她的。
所以她晚幾天才去見封景軒。
要是他後麵都不來了
南夏咬了咬%e5%94%87,要是封景軒後麵不來了,那就是他自己裝不下去而已,他也不值得自己和她見麵。
想到這裡,她摸了摸肚子,輕聲道:“你這麼安靜,肯定也是同意我的做法,對不對?”
“那我就再等幾天吧,就算他隻是做戲,我也應該和他見麵。”
“要是他後麵不願意繼續做戲了,那也無所謂,就當我這段時間沒有見過他就行。”
她垂下眼睛,睫毛就像是震動的蝴蝶一般,徹底安靜了下來。
就在她進屋接了一杯溫水時,電話響了起來。
是顧思遠的電話。
她接通了電話,裡麵就傳出了顧思遠的聲音:“南夏,今晚八點半,我們在竹香小院見麵,我已經預約好了位置,定下了你喜歡吃的菜。”
“你記得一定要來。”
南夏喝了一口水,點頭道:“我會準時到的。”
平心而論,顧思遠為她付出了這麼多,她欠了這個男人真的太多了,很多事情,她是需要和他麵對麵說清楚。
比如說她暫時不能和顧思遠結婚了,在她懷了這個孩子之後,她就知道自己無法毫無芥蒂地嫁給顧思遠。
說起來也奇怪,這個孩子偏偏就在婚禮上有了劇烈的反應,就像是在阻止她結婚一般。
雖然隻是巧合,但她也的確不能在這個時候和顧思遠結婚。
不然對顧思遠,對孩子,都是不公平的。
封景軒這次還是在樓下待了很久很久,但直到天快要黑了,還是沒有得到南夏要見他的消息。
等到冷宮熠派人來接他的時候,他隻能無奈起身離開,可就在這時,唐寧卻告訴了他一個消息。
她急匆匆走了過來:“顧思遠今天約了南夏出門。”
聞言,封景軒的臉色一變,他皺眉道:“不行。”
唐寧翻了一個白眼:“你說不行有什麼用處,南夏現在根本不想見你,你要是敢決定她的事情,更會讓她感覺到厭惡。”
想到南夏現在還不願意見他,他就算勸說南夏的資格都沒有,封景軒狠狠擰起了眉頭。
但南夏無論如何都不能去見顧思遠,要知道顧思遠現在到處都在找南夏,就是想把南夏帶回去結婚。
隻是他找了這麼久都沒有得到南夏的消息,要是他這次見到南夏,肯定會強迫她。
唐寧看出了他的想法:“顧思遠不是這種人,他要是真要強迫南夏,早就這麼做了,也不會讓南夏自願和他結婚,我隻是擔心”
“算了,我把這件事情告訴你,也不是讓你搗亂的,就隻是告訴你一聲而已,你可不要隨便亂來。”
說完,唐寧就要把他趕走:“他們要去竹香小院,你要是擔心她,可以跟著去。”
封景軒沉默了一下,最後還是上了車,隻是他讓司機把地點改到了竹香小院。
唐寧說得對。
顧思遠不會強行帶走南夏,他心機深沉,就算讓南夏過去,也隻是想先把人欺騙過去而已,然後再用其他辦法讓南夏跟著他離開。
他也不是第一次用這種方法。
甚至
他的%e8%85%bf根本就沒有問題,他為了博取南夏的同情,居然還假裝自己是個殘廢。
這個男人真能忍。
既然如此,他要早一步到達地方,絕對不能讓顧思遠得逞。
等封景軒離開之後,南夏的內心有些悵然所失。
要是封景軒一直留在這裡,她也不知道自己去見顧思遠的時候,會不會和他碰上。
要是碰上了,那的確太尷尬了。
好在封景軒走了,她也就不糾結這個問題了。
南夏挑了一件寬鬆的衣服,雖然孩子還沒有顯懷,但是她還是習慣穿大一些的衣服。
她拿起梳子開始梳頭發的時候,唐寧已經敲門走了進來。
“夏夏,這是封景軒給你的信。”
唐寧把今天的信遞給南夏之後,見她這個樣子,就皺著眉頭:“你要去顧思遠嗎?”
“是啊。”
南夏對她沒有絲毫隱瞞,她淡淡笑道:“我本來就欠了思遠很多,我說過我要當麵和他見一麵的。”⑩思⑩兔⑩在⑩線⑩閱⑩讀⑩
“有很多事情,我都是需要和他說清楚的,我們肯定是要見麵的。”
是她在婚禮上消失不見,這才給顧思遠造成了很大困擾,光是處理這件事情,想必就花費了不少精力,無論如此,她都是需要當麵對顧思遠道歉的。
雖然她的歉意並沒有什麼用,但她到底是對不起顧思遠。
唐寧不高興的說道:“房東剛才說了,這個地方是冷宮熠旗下的房產,整個院子裡麵都有信號屏蔽儀,你在這裡待著就是最安全的,但你要是出去,那就有可能被發現。”
“我覺得你還是不要出去為好,你和顧思遠能有什麼可說的,反正我覺得你們在電話裡麵交流不是一樣的嗎?”
她的語氣充滿了懷疑:“他要是真的為你著想,那就不應該叫你出去,我看他就是不安好心。”
南夏無奈地搖了搖頭:“不是這樣的,電話裡麵的確有很多事情都是說不清楚的,的確應該私下見麵才行。”
“思遠也是考慮到了這些事情,他說了會幫我隱瞞蹤影的,你放心吧,顧家人不會發現我的。”
唐寧道:“他就是顧家人,說不一定就是他讓人來尋找你,現在外麵就是有很多人是在尋找你,你怎麼知道這些人和顧思遠沒有關係。”
“我看他就很危險。”
南夏笑了笑:“不會的,顧思遠不會做出這種事情,我相信他。”
說著,南夏已經收拾完了,也就打開門準備出去。
唐寧看著她離開後,鬱悶地坐在沙發上。
她也不知道南夏怎麼就這麼相信顧思遠。
顧思遠可是顧家人,外麵就是顧家人一直都在找尋南夏,要不是因為這個原因,他們至於躲在這裡不出去嗎?
她和南夏躲在這裡,的確還不錯,一直都沒有被人找到,還是很安全。
但是這個地方是冷宮熠的,想起冷宮熠,她就垮了臉。
這個男人雖然是做了好事情,但真是讓人討厭。
他的所作所為都讓人討厭。
想起剛才男人離她這麼近,她就忍不住咬了咬牙。
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她思索了一下,然後才站了起來,準備也跟上去。
她還是有些擔心南夏。
雖然顧思遠目前沒有露出任何馬腳,但是她總覺得顧思遠不是什麼好人。
他要是好人的話,那就不會讓南夏和他結婚。
明明南夏在雲城都是好好的,怎麼突然來到臨城就要和他舉行婚禮。
她感覺顧思遠的身上充滿了很多問題。
反正她完全不信任顧思遠。
正因為如此,她才會把這件事情告訴封景軒,她希望封景軒能夠去竹香小院,然後監測顧思遠的行動。
但是
封景軒在臨城也沒有什麼%e4%ba%b2信,把這件事情告訴他,真的靠譜嗎?
她也不知道尋找誰來幫忙。
猶豫了很久,唐寧最後還是撥通了冷宮熠的電話。
她其實並不想找冷宮熠這個自大的男人,畢竟兩人才發生了很不愉快的事情。
可思來想去,她也找不到更好的人選。
冷宮熠至少是給她們提供了一個住處,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