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碑,上麵都沒有刻字,肯定是夭折的嬰兒。”
“很多夭折的嬰兒就是沒有名字的,所以會被草草埋葬。”
封景軒嗯了一聲,也沒有多問。
看這個墓碑也是新的,上麵沒有花也沒有貢品,估計得確立得很匆忙。
他將一束白花虔誠地放在封老爺子的墓碑前,語氣沉重道:“父%e4%ba%b2,我又來看你了。”
看著墓碑前的黑白照片,他的目光難得露出了傷感:“害死你的人已經進了監獄,我以為我是為你報了仇,但是現在我才發現遠遠不夠,雖然你是被包婉婷和封鵬逸直接害死,可你身上中的毒卻是冷家人研製的,要是他們沒有提供毒藥,你根本就不會出事。”
“你讓我放下仇恨,不要和冷家人作對,我雖然也答應了你,但是目前為止,卻是他們不肯放過我們。”
“你看到了嗎?冷家人給宋雨裳提供了毒藥,讓她過來間接害死了你,這裡麵有多少他們的手筆,還不一定。”
“現在他們還做了一件我絕對不能原諒的事情,他們綁架了南夏。”
“這次,我一定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男人伸出手將照片上的雨露給擦乾淨,見照片又清晰起來,他沉聲道:“抱歉,我食言了,但是我想你泉下有知,也一定會理解我的做法。”
“我這次去臨城,不僅要帶回南夏,我還要讓冷家為自己所做過的事情贖罪。”
“是他們害死了你,他們欠了你一條命。”
他在墓碑前,站了很久,然後對何崢說道:“你之前說冷宮熠在雲城,你想辦法找到他,我想知道南夏被綁架,是不是和他有關係。”
“是!”
何崢回道,冷宮熠作為冷家人,這個時候在雲城,的確顯得很古怪,而且南夏剛好還出事了,不知道他和這件事情有沒有關係,說不一定,就是有他的推波助瀾。
吩咐完之後,封景軒這才離開,剛出去,他就發現外麵停了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幻影,這種限量版的豪車,就算在雲城都沒有幾輛。
他就多看了幾眼,但是車裡麵根本就沒有人。
等封景軒離開之後,車後才走出了兩個人,冷三拍了拍%e8%83%b8口,皺眉說道:“那個男人氣場好可怕,他說要找你啊。”
“我們也沒有得罪他吧,難道我們來到雲城,和他呼吸一樣的空氣讓他不爽了嗎?他要找我們做什麼?”
雲城到底是封景軒的地盤,他們過來本來就隻是找人而已,可不想被封景軒算賬。
“還是說我偷偷把宋雨裳安葬了,他覺得不滿。”
冷三呼出了一口氣:“宋雨裳都已經死了,總不能和一具屍體計較吧,反正我也隻是好心而已。”
“不管宋雨裳是不是冷家人,我也隻是希望能夠讓她安息。”
“封景軒總不能因為這件事和我拚命吧。”
他說了半天,卻見冷宮熠長手長腳地站著,目光極為淡定,奇怪道:“少爺,現在封景軒想要調查你,你難道就不覺得緊張嗎?”
冷宮熠看了他一眼:“他要查便是,和我有什麼關係?”
“你不是想給宋雨裳祭奠嗎?那現在就快點。”
“好,上次我什麼都沒有準備,的確是顯得過於寒酸了。”
冷三的手上拿著一些白花,還有水果,打算都放在墓碑前。
“我聽說宋雨裳做了很多壞事,她是個很壞的人,這次來到雲城,完全就把封家攪得天荒地亂。”
“最後居然還把封家給炸了,你說她要是冷家人,封景軒肯定會把冷家都恨上了。”
冷宮熠挑眉:“那你還給她立墓碑。”
對於宋雨裳這個人,他根本就不在乎,她無論是生是死,都和他沒有一點關係。
冷三搖了搖頭:“雖然你說她不可能是冷家小姐,但是萬一是呢?總不能讓她連個安息的地方都沒有。”
“而且”
冷三將東西放在宋雨裳的墓碑前:“我們反正也無法帶她離開,甚至給她的墓碑連字都沒有,根本就不會有人知道她被安葬在這裡。”
“以後我們也不一定能夠繼續來看望她了,這也許是我們最後一次來看她。”
冷宮熠無法理解他細膩的心思,他淡淡道:“那你就再看一眼吧,過兩天我們就離開這裡了。”
冷三好奇道:“少爺,你不繼續找那個女人了嗎?”
冷宮熠麵色冷漠:“我們來雲城本來就是來找宋雨裳,從一開始,我就隻是想知道宋初雪在哪,如今宋雨裳死了,線索斷了,那也回臨城。”
“我記得最後一次打聽到的醫院,就是在臨城,宋雨裳大概是把宋初雪送到臨城的醫院,繼續在雲城也沒有任何用。”
“至於那個女人,我也隻是順便問問而已,如果能夠找到她,我會給她補償,找不到也就算了。”
他的腦海裡麵莫名浮現出了唐寧的模樣,語氣也跟著冷冽了幾分:“在那種地方出現的女人,也不一定是好女孩,說不一定她就是做這行的。”
其實那天晚上,他是中了藥,才會闖入那個包廂,他的腦袋暈乎乎的,隻記得那個女孩子一直都在哭。
那好像是她的第一次,他胡亂安慰了她幾句,本來第二天起來的時候,他希望補償她,可是那個女人卻不見了。
後麵,他要去報複算計他的人,就把這件事稍微放下,本來以為回頭能夠找到這個人,但她就好像是消失了一樣。
聞言,冷三點了點頭,他其實知道冷宮熠很在意那個女人,這些年來,也都在試圖尋找她。
但也很奇怪,根本就沒有那個女人的消息,並且,他們也不知道從何開始尋找。
也許那個女人根本就不在雲城,罷了,還是回到臨城吧。
輪船開了一天一夜。
南夏在輪船上根本就沒有任何自由,無論她要去哪裡都會一直有人跟著,這種感覺真的非常糟糕。
好在最後終於還是到了臨城。
南夏從輪船上下來時,她看到一個公共廁所,就趕緊表示她要去上廁所,顧夫人就算要看著她,也不至於不讓她去上廁所。
剛進去之後,她就看到了一個女人,然後就給女人借了電話。
封景軒的手機號碼,她早就爛熟於心了,正當她要撥打過去的時候,手機就被奪走了。
南夏抬頭,就看到顧夫人站在她的麵前,她把手機遞給了那個女人,然後讓那個女人趕緊離開。
不等南夏憤怒,顧夫人就冷笑道:“南夏,你不是要上廁所嗎?結果你進來是想和封景軒保密?”
“你是想對封景軒說什麼?想告訴封景軒你在臨城,是被我們給綁架了,要他來救你嗎?”
她低下頭,冷冷地看著南夏,臉上的表情很刻薄,聲音也非常冷:“你都到了臨城,你以為封景軒還能把你救出去嗎?”
“彆開玩笑了,這裡可是顧家的地盤,我告訴你,除非是我們主動放你走,不然,你永遠都跑不掉。”
“就算是封景軒,也是無法把你救走。”
說到這裡,她就強行拉著南夏走了出去,根本就不顧周圍人的眼光。
南夏根本不願意跟著她,但是她如今受製於人,沒有絲毫反抗的權力,她隻能被迫跟著顧夫人走到了外麵。
臨城是一個繁華的都市,周圍全部都是行人,到處都開著各種商鋪,南夏環視四周,發現陌生非常。
“南夏,我和你說過什麼?你必須要聽話一點,知道嗎?”
顧夫人的臉上都是得意,她滿意地看著周圍,加深了臉上的笑容:“看到沒有,這裡可是臨城,你要是不聽話,那麼倒黴的人隻能是你,就算你真的讓封景軒過來,這裡全是我們的人,你覺得他能夠對付嗎?”↙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也許那個時候,他就死在了臨城,你通知他來救你,就是害了他。”
顧夫人的話說完之後,南夏奮力喘熄了幾下,她咬了咬%e5%94%87瓣:“顧夫人,我不是讓他來救我,我隻是把我的情況告訴他,那麼他也不會擔心。”
她本來就是想來看顧思遠的,顧思遠落在到這個地步,和她有著關係。
但她不希望自己是被強行綁來,如今都過去了一天的時間了,封景軒肯定已經發現她不見了,以他的實力想要查出她的行蹤根本不難。
到時候他會怎麼認為?他肯定會知道她被綁架了,說不一定還會懷疑她出事了。
等他追到臨城來尋找她,要是把動靜鬨得太大了,到時候兩家就會生出仇恨,也許會鬥得你死我活。
她的內心本來就是愧對顧思遠,所以要是可以的話,她並不希望封家和顧家發生衝突。
“你的情況,不需要讓他知道。”
顧夫人顯然根本就不相信南夏說的話,她鄙視地看了一眼南夏,語氣都是不屑:“封景軒那邊的事情,你就不需要管了,你現在的眼裡和心裡隻需要記得思遠就行了,放心吧,你很快就能看到他了。”
說完這句話,顧夫人就直接把南夏推進了車子裡。
南夏狠狠皺著眉頭,內心都是憤怒,她以前就不喜歡顧夫人,但到底因為對不起顧思遠,所以她對顧夫人的態度還算不錯。
但是如今,顧夫人做的事情真是越來越荒唐了,完全讓人無法理解,也完全讓人充滿了怒火。
她想要反抗,但顧夫人是鐵了心不要她和封家進行聯係,她就連說話的權力都沒有。
車上的氛圍很奇怪,沒有一個人說話,整個過程都顯得非常壓抑。
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到了顧家。
南夏在看到顧家的時候,皺了一下眉頭,她本來以為顧思遠這時候會在醫院裡麵,沒想到他已經回家了。
聽說他身上的傷很嚴重,那麼他現在不是應該好好進行治療嗎?
南夏和顧思遠雖然認識這麼多年,但是算起來,她還是第一次來到顧家。
顧家非常大,看樣子顧家人估計都住在這棟大彆墅裡,他們是從後門進去的,顧思遠住的地方顯然很偏僻。
這顯然是南夏沒有想到的。
顧思遠是顧家長子,按理說,他住的地方應該不會位於這麼偏僻的地方。
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顧夫人嫌棄的把她推到了院子裡:“這都怪你,要不是為了你,我那麼優秀的兒子怎麼會被顧家拋棄。”
想到這裡,顧夫人的眼中流露出了怨毒,但一想到南夏身上還有利用價值,她又努力平複了自己的情緒。
“進去。”
院子不算很大,南夏剛走幾步,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顧思遠,他側著身子,隻露出半個側臉。
窗外的陽光打在他的臉龐上,有種靜謐的溫柔。
傭人站在他的旁邊,正和他說著什麼,他垂下眼睛,似乎在聽,又似乎沒聽。
不知道是不是南夏的錯覺,她總覺得顧思遠瘦了好多,躺在床上,都能夠感受到他的身體纖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