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放在以前,她肯定要想方設法地帶封景軒離開,但現在不行,她簽了離婚協議書,很怕封景軒拋棄她。
要是封景軒拋棄了她,她真的就一無所有了,畢竟現在厲家並不景氣,她一個被收養的女兒,要是沒有價值,厲家肯定會對她不管不顧。
封景軒看了一眼手中的鑽石項鏈,他扔到了一旁的桌子上,語氣嘲諷:“yl家的項鏈,低俗品味。”
宋初雪有些嫉妒,yl家明明賣得就是高級珠寶,這條項鏈是最新款,價格也要幾百萬,怎麼就低俗了?
顧思遠也有些憤怒,他的眼中閃過一絲怒意:“封景軒,你怎麼會在這裡?”
他做什麼事情和封景軒有什麼關係?他不僅過來打擾自己和南夏的約會,而且還開口嘲諷他。
封景軒麵色很冷,臉上就像是籠罩著一層冰霜,他麵無表情地看著顧思遠:“你要撬走我的員工,我怎麼不能在這裡?”
顧思遠輕嗤一聲:“我和Matilda是正經約會,你根本就管不著,怎麼?你還在擔心她會泄露封氏的秘密嗎?現在新藥已經成功上市,Matilda最近也沒有在公司進行新的研究,我以為你應該不會擔心了。”
封景軒握緊了手,他的眼神更寒,就像凝結了一層冰,虛虛實實,根本就看不清楚:“她值錢的是她這個人,而不是單純一個項目。”
對此,顧思遠也表示同意:“你說的沒錯,Matilda最值錢得是她這個人,隻要她還在,她就能夠製作出無數種藥,但即便如此,她是一個獨立的人,有自己獨立的人格,封先生,你也隻是她的上司而已,難不成還想管她的私事。”
“我是在認真追求她,她的私生活你還管不了,她以後在哪裡工作,我都會尊重她的意願,而你能不能留下她繼續在公司工作,也要完全看你給你待遇,你要是一直強留,也許什麼都得不到。”
砰。
封景軒突然伸出拳頭,就砸在了顧思遠的臉上。
顧思遠顯然沒有想到他會出手,臉上結結實實就挨了一拳頭,他摸了一下嘴角,嘴角已經滲出了血。
他舒了一口氣,握緊了拳頭就朝封景軒打過去,但封景軒早就有防備,他接住了顧思遠的拳頭,另外一隻手鬆了鬆領帶。
冷笑道:“剛才說得很高興是嗎?”
顧思遠咬牙道:“我說得難道沒有錯嗎?我和Matilda的事情和你有什麼關係?我本來就是他的男朋友,我想讓我們兩人關係更近一步,這是我的自由。”
“收回你的想法,我不允許。”
封景軒握住他的手突然朝下一扳,然後就狠狠踢向了顧思遠。
他語氣嘲弄:“既然打不過我,你也敢還手。”
宋初雪見兩個男人為南夏大打出手,心中都是不甘。
早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她就不應該來到這個餐廳,這樣封景軒也不會遇到他們。
她走到南夏的身邊,見南夏一臉呆愣,似乎還沒有回過神,便冷笑道:“你現在一定很得意吧,兩個人為你打架。”
南夏從自己的思路裡麵醒過來,她陡然看著宋初雪,臉上都是恨意:“你在說什麼?”
“靠近你的人都會變得不幸,不知道顧思遠有沒有後悔,你看,景軒要是繼續打下去,說不定會出人命的。”
宋初雪的聲音帶著引導:“你就不去勸勸?”
封景軒時常都在鍛煉,他的動作流暢,挽起袖子的手臂上肌肉微微鼓起,都是蓬勃的力量。
她知道宋初雪的言語有誇張,可她說的也對,顧思遠是因為她才會受傷,以封景軒多疑的性格,肯定以為她會泄露公司的機密給他,所以才會發這麼大的火。
她大聲道:“封景軒,你快放開他。”
這個男人不知道又在發什麼瘋。
但兩人的情緒顯然都不怎麼好,封景軒連一個眼神都沒給南夏,他舉起拳頭,又要砸在顧思遠的身上。
就在這時,宋初雪的眼神一厲,她嘴角閃過一絲冷笑,突然伸出手狠狠把南夏推向了顧思遠。
南夏隻感到背後出現一股大力,她根本就無法控製自己的身體。
“Matilda!”
也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封景軒微眯的眼睛突然睜大,裡麵閃過一絲淡淡的恐慌,但他已經出手,根本就無法收力。
這一拳狠狠砸在了南夏的腹部上,南夏吃痛,臉都皺成了一團,被迫倒在顧思遠的身上。
“Matilda,你怎麼這麼傻?”
顧思遠扶住她的身體,臉上閃過一絲心疼,他真沒想到南夏居然會過來幫他擋住傷害。
他是個男人,皮糙肉厚,就是挨上幾拳也沒有關係,但是南夏不同,她看起來這麼柔弱。
“是不是很痛,我帶你去”
顧思遠的話還沒有說完,南夏就不見了,封景軒迅速把她扯到了自己的懷裡,就往外跑去。
他眸色沉沉,裡麵像是蘊含了黑色風浪。
南夏痛得額頭都起了一層細密的汗水,根本就無法反抗,她被封景軒強行帶到了車上,就在她想問封景軒去哪的時候,已經聽到他說道:“去最近的醫院,要快。”
司機頓時把車開得風馳電掣。
南夏愣了一下,她沒想到封景軒居然會帶她去醫院,這個男人明明不接她的電話,還想殺了她,現在他做這一出又有什麼意義?
“你就那麼喜歡他,寧願自己受傷也要護著他?”
第323章 他明明才把她給拉黑了,卻又表現得如此在乎
封景軒的聲音響了起來,那聲音似乎是從牙縫裡麵擠出來的,帶著一絲咬牙切齒。
南夏閉上眼睛,不想回應他。
她好疼。
封景軒那一拳頭全都砸在了她的肚子上,毫不保留,她以前生孩子的時候難產,身子很虛弱,肚子上也有傷。
好在後麵,封景軒沒有再說話,他把南夏帶到了醫院裡,醫生對她進行了檢查,然後讓她躺在床上進行輸液。
鼻子邊傳來了消毒水的味道。
南夏很熟悉這個味道,因為太過疲憊,就閉上眼睛睡了過去,可是她睡不著,腦袋雖然暈乎乎的,但她卻知道外麵發生的事情。
雖然不知道封景軒今天又在發什麼瘋,但有一點可以確定,那就是封景軒又故意想塑造他的形象,所以才會這麼著急地帶她去醫院。
畢竟餐廳裡麵這種公共場合,有不少人圍觀,他肯定擔心自己的形象受損,所以才會做出這樣的舉動,這個男人一向都是這樣。
非常虛偽。
迷迷糊糊中,南夏感覺自己的麵前的光被遮住了,有個男人站在自己的麵前,好像還沉沉地歎了一口氣。
她猜測估計是封景軒,但她沒有睜開眼睛。
她現在並不想看到他。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出去了,然後周圍就變得安靜起來,安靜到南夏隻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
她突然就覺得還有些寂寞。
房門又被輕輕推開,這次進來的人腳步輕巧,很輕,基本上沒有聲音,她想估計是護士。
然而那人一直來到了南夏的身邊,也沒有出聲。
難不成是護士想要給她換藥,以為她睡著了,不好下手嗎?
不對,門口在左邊,但這個人是從右邊走過來的,右邊是窗戶啊,難不成剛才被打開的是窗戶,而不是門。
這個荒唐的想法閃過腦海時,南夏就準備看看到底是誰。
她抖了抖眼皮,睜開眼睛,就看到麵前寒光一閃,一把尖厲的刀居然直接向她刺了過來。
事情發生得太快,南夏根本就無法正常思考,隻能眼睜睜看到他將刀刺向她的脖子。
這個人是要她的命。
她就不應該相信封景軒的,他把她安排在這家醫院,立刻就有人刺殺她,這個人估計和封景軒%e8%84%b1不了乾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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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後傳來一個擲地有聲的男聲,下一秒,那個男人的身體重重地撞在了床上,南夏都能感覺到病床劇烈地搖晃了一下。
那把閃著寒光的尖刀,也啪的一聲就落在了地上。
南夏的心劇烈地跳動起來,驚魂未定。
倒在地上的男人還想要掙紮著要起來,卻被保鏢按在了地上,他的頭套就扯了下來,露出了那張熟悉的臉。
南夏不可思議道:“你是在鄭琴身邊那個保鏢。”
不。
他本來也不是鄭琴的保鏢,他是厲家的保鏢,他要殺她,那就是厲家人所做的。
就是宋初雪乾的。
南夏想起餐廳裡麵宋初雪推了自己一把,便知道她不懷好意。
那個男人眼神陰冷,一言不發。
“他不是保鏢,是殺手。”保鏢說道。
作為封家的保鏢,他看過的人簡直太多了,這個男人剛才的行動分明就是殺手的習慣,而且他虎口的老繭很多,沒有少用過匕首,他的眼中更是有殺意。
要是普通的保鏢平時保護人居多,是絕對不可能練就這樣的身手。
南夏的心中生出了一股寒涼之意。
她真沒有想到,封景軒居然還叫了保鏢守著她,最後是他救下了自己。
“怎麼回事?”
外麵的人聽到後,趕緊就走了進來。
何崢看到這一幕後,皺眉道:“把他帶下去,先審問。”
南夏抿了抿%e5%94%87,覺得有些意外:“何崢,你怎麼會在這裡?”
何崢看了她一眼:“封總讓我過來照顧你,他說你傷得很嚴重。”
南夏的具體情況,封景軒已經告訴他了,反正身為封景軒的特助,他拿著高收入,也就必須要辦更多事。
等保鏢把人帶下去後,何崢熟練地坐在她身邊,眼神探究地看著南夏:“Matilda,你知道嗎?那個人是厲家的人。”
“我查過他,他們這一代人都在厲家工作,一直為厲家辦事,非常忠誠,這個人有可能是厲家豢養的殺手。”
“按理說,他隻聽厲家的話,厲家讓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可他卻沒有繼續留在海城,而是來到了雲城,並且他還做了封宋小姐的保鏢,你覺得起奇怪不奇怪?”
他本來是想說封太太的,但想到封景軒才讓宋初雪簽了離婚協議書,以後還不知道到底是個什麼光景,於是就換了個稱呼。
南夏沒有注意到何崢變換了稱呼,她隻是覺得驚訝,她沒想到何崢居然了解得這麼透徹,他既然知道這麼多,那麼封景軒肯定也知道。
那他懷疑過宋初雪的身份嗎?
一個厲家的忠臣卻一直跟在宋初雪的身邊保護她,這本來就是很奇怪的事情。
厲家三番幾次想和封景軒進行聯姻,封景軒都拒絕了,後麵去海城後,封景軒還遭到了厲家那樣的對待,他定然是非常厭惡厲家的。
他知道宋初雪是厲雪鈺後,他還會繼續縱容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