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鏽鋼材質,看起來沉甸甸的,和李夜白昨天那個保溫盒很像,隻是這個保溫盒已經很舊了。
看起來已經使用了一段光景。
她想起鄭琴說起的宋羽裳,所以她以前經常煲湯跟宋羽裳喝嗎?現在她又這麼對待宋初雪。
還真是一個合格的好母%e4%ba%b2。
可惜了,這和她都沒有任何關係。
見人走了後,宋初雪的臉上都是冷意,她打開了蓋子,直接把裡麵的湯湯水水都倒進了垃圾桶。
嘴裡麵還在說著:“真是麻煩,熬的%e9%b8%a1湯一看就不衛生,還用這種東西來討好我,要不是老太婆還有一點用,我連敷衍一下都不想。”
晚一些的時候,鄭琴還要把保溫盒拿回去,要是裡麵%e9%b8%a1湯還在,她肯定又要說一大堆。
因此,她才會倒了。
看到這一幕,南夏莫名覺得非常刺眼,她幾步就走了上去,眉頭蹙了起來:“你母%e4%ba%b2給你熬的湯,你就這麼倒了,你對得起她的付出嗎?”
就算是一個稍微有些良心的年輕人都看不慣了,宋初雪不僅浪費食材,還浪費心意。
宋初雪不屑地看了一眼南夏:“怎麼?你連這種閒事都要管?”
“你把你母%e4%ba%b2的心血都倒了,你就不覺得愧疚嗎?”南夏的聲音嚴厲。
宋初雪笑了笑:“你不會演戲演得太真了吧,他們可不是我的父母。”
南夏愣了一下:“你們測過血緣關係的,怎麼不是?”
當時宋初雪和他們做了%e4%ba%b2子鑒定,而且她們長得很像,她以為宋初雪和她
“那種%e4%ba%b2子鑒定,你以為真的準,給點錢就可以改結果。”
“你什麼意思?”
南夏感覺自己的腦子轉不過來,難道她以前的想法都是錯的,宋初雪不是她的同胞妹妹,那她又是誰?
她的%e4%ba%b2生父母是誰?
“趕快進去工作,景軒等會要召開會議,而我就是過來提前監督你們的,看你們有沒有偷懶。”
宋初雪話鋒一轉,就開啟了另外一個話題。
南夏這也反應過來了,宋初雪昨天來公司才鬨了事情,結果她今天居然又來了。
她冷著臉:“你就不怕封景軒再訓斥你?”
封景軒很在意工作,昨天批評宋初雪時,是很認真的,宋初雪昨天還在道歉,如今依舊來。
“有什麼好怕的?今天就是景軒叫我來的,他在員工訓斥我,那隻是演給你們看的,不然他怎麼樹立自己的威嚴。”
宋初雪的語氣得意道:“我說了,我是景軒的妻子,他肯定是向著我的,我昨天隻是撒撒嬌,他就讓我做他的秘書了。”
“我今天就是頂著這個身份來檢查你們有沒有認真工作的。”
原來是這樣。
南夏的心徹底涼了下去。
封景軒認真的工作態度都是裝出來地,也許也不是裝的,隻是他到底是給宋初雪開了後門。
宋初雪能夠這麼大刺刺地來上班,肯定是獲得了封景軒的同意。
她心中都是冷意,顯得很失望。
等她去辦公室的時候,果然又看到了宋初雪,她把公司裡麵的人都認了一個遍,看上去很受歡迎。
這一上午,她並沒有來找自己麻煩。
南夏也鬆了一口氣,快下班的時候,封景軒果然過來了,是來詢問藥丸的進度。
她做了一份詳細的報告遞上去,就看到宋初雪站在他的身邊,眸子裡麵閃過冷意。
一上午就在工作中過去了,南夏沒有準備在公司食堂吃飯,而是想出去透透氣,她走到外麵,卻又看到了鄭琴。
她單薄的身影顯得有些可憐,她來這裡估計又是來找宋初雪的,想起宋初雪倒掉那碗湯。
她歎了一口氣,有的人其實根本就是不值得付出的。
但這些事情,她現在根本就管不了,隻好假裝沒有看到。
南夏正要走,卻聽到了一句話。
“你說羽裳現在在哪?她過得好嗎?”鄭琴正在打電話,語氣變得急促起來。
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麼,她隻好苦笑著說:“我知道她不是我的%e4%ba%b2生女兒,但我也隻想她能少受一些苦頭,你把卡裡麵的錢都兌過去吧。”
“嗯,她的父母找到了嗎?”
“羽裳是我以前保姆地女兒,她當時把羽裳換過來,就是想讓羽裳過上好生活,為此,把我的女兒都弄丟了。”
“我也是後麵才知道的,可羽裳是無辜的,這麼多年,我和她的關係已經很%e4%ba%b2。”
轟隆一聲。
南夏的腦子一下子就炸開了,所以鄭琴其實什麼都知道。
她明明知道的,為什麼還要這麼做?為什麼還要處處維護宋羽裳。
你永遠都無法叫醒一個沉睡的人。
最初南夏隻以為鄭琴是個可憐人,她是很可憐,連自己的女兒都分不清,如今卻發現她也許什麼都知道,隻是裝糊塗。
南夏走了過去,她的眼神冰冷:“鄭女士,你原來早就知道真相是嗎?”
鄭琴看到她,慌忙地收起了手機:“你做什麼?”
南夏深吸了一口氣:“當年,你請了一個保姆,那個保姆為了讓她的孩子過上更好的生活,就把她的女兒宋羽裳和你的女兒掉包了,你明明知道這是罪大惡極的事情,你卻還是包庇宋羽裳,這是為什麼?”
她真不明白鄭琴的想法:“你難道不應該恨他們嗎?”
“是他們才讓你和真正的女兒分離。”
這句話,她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出來。
鄭琴的麵色微微一變:“你不能把這件事告訴初雪。”
第265章 我們之間是有血緣牽絆的,我永遠都放下不她
南夏閉上了眼睛,聲音嘲諷:“我可以不告訴她,但你必須要把事情告訴我,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像是第一次認識鄭琴,目光都是冷意:“宋羽裳離開的時候,曾經對我說過,她和自己的%e4%ba%b2生父母會麵了,她知道是她的母%e4%ba%b2當時拐賣了你的女兒,然後把她安排進來,就是想讓她獲得更富裕的生活。”
“她為此還感到得意揚揚,你知道嗎?你明明知道宋羽裳的母%e4%ba%b2做出這麼罪惡的事情,卻絲毫不追究,其實你一點都不在意你的女兒吧?”
南夏說完,空中就這麼安靜了下來。
鄭琴的身體在發抖,她不可思議地問道:“這些事情是羽裳%e4%ba%b2口告訴你的?”
南夏和宋羽裳的關係並不好,她真的想不通,為什麼宋羽裳會告訴她這些。
“不錯,是她%e4%ba%b2口告訴我的,我那時候本來猶豫著是否要把真相告訴,卻沒想到原來你早就知道了一切。”
“你現在害怕我把這件事告訴宋初雪,也是覺得你對不住自己的%e4%ba%b2生女兒吧,你口口聲聲說你花費了大量的時間和精力去尋找自己的女兒,這裡麵有多少水分,也隻有你自己知道。”
鄭琴的臉色頃刻之間就失去了血色,她握住手機,手都在抖,過了很久,她才稍微平複了心情。
她的聲音變得沙啞起來:“是不是隻要我把事情告訴你,你就不會把事情告訴初雪。”
她的言語之前全都是對宋初雪的關心和愛護。
南夏麵無表情。
“是的,我早就知道羽裳的真實身份。”
南夏的心沉到了穀底裡,鄭琴對她雖然無養育之恩,但她一直以為鄭琴是無辜的,她丟失了女兒,已經很不容易。
這些年來,她一直都在辛苦地尋找女兒,南夏也被她的舉動感動過。
是的。■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就算她無法主動相認,她還是會被鄭琴的舉動感動,至少她的行為也表示了她是在乎自己的孩子。
從小到大,她就一直被人拋棄的命運,鄭琴的存在告訴她,她其實也是有母%e4%ba%b2的,她的%e4%ba%b2生母%e4%ba%b2也是愛她的,她隻是暫時找不到她而已。
可如今,一切的信仰全都崩塌了。
鄭琴明明知道一切的真相,依舊對犯罪分子的女兒這麼好,甚至她現在都還擔心著宋羽裳。
這個世界簡直太荒唐了。
南夏咬住自己的%e5%94%87瓣,都嘗到了血腥的味道:“你這麼做對得起自己嗎?對得起你%e4%ba%b2生的女兒嗎?我想不到你這麼做的理由?”
“這些年你尋找%e4%ba%b2生女兒的行為都是裝出來的嗎?”
鄭琴的眼眶有些紅,她似乎有些站不穩,然後伸手扶住了一旁的電線杆。
良久,她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呼吸,才咬牙道:“反正羽裳也已經走了,我告訴你也沒有關係。”
“我隻是覺得孩子是無辜的。”
鄭琴的眼神複雜:“羽裳被抱來時,那麼小小的一團,她的身子很弱,我費了很大的勁才把她養活。”
“她是個活潑的孩子,跟隻小貓一樣,惹人憐愛,我失去了孩子,一直都把她當成%e4%ba%b2生孩子。”
“後麵有一天,我看到保姆和羽裳說話,那時候羽裳還小,什麼都不懂,我聽到這話後,就想把保姆送到警察局,她當時嚇壞了,也就和盤托出,她說把我的女兒賣了出去。”
“可是那個賣家根本就沒有留下任何信息,那人又是外地人,想要找到他簡直如同大海撈針。”
南夏並沒有這些信息,她在記事的時候,已經四歲後了,那時候她已經在孤兒院。
她冷聲道:“你既然知道,為什麼沒有把那個保姆送到警察局?”
宋羽裳既然還能和她母%e4%ba%b2聯係,這就說明鄭琴放過了保姆。
鄭琴沉默了,久久不說話。
她的臉上都是難過之色,可目光卻沒有後悔。
南夏的心中越發覺得荒謬啊。
鄭琴雖然是全職主婦,但她的學曆根本不低,她應該知道自己包庇罪犯是不對的,況且這個保姆還拐賣了她的女兒,她應該對保姆恨之入骨。
她做的事情,卻讓人無法理解。
南夏想起自己在年紀小的時候,還在苦苦等著自己的%e4%ba%b2生父母來接自己。
她幻想過父母是不小心把她扔了。
實際上也是如此。
但她真正的父母並沒有那麼想讓她回去。
年少的幻想就此崩塌了。
“我如果把這件事情追究到底,那麼她就會把羽裳接回去,因為羽裳是她的%e4%ba%b2生女兒。”
“我自己的女兒找不回來,又要把羽裳還回去,如果是這樣,那我就一無所有了。”
鄭琴低下了頭,這一刻,她的背影顯得很消瘦:“我隻是一個普通女人,沒有能力承受這麼多,若是失去了羽裳,我丈夫會和我離婚,我也撐不過去,那時候我已經把羽裳當成了我的%e4%ba%b2生女兒,她就是我的救贖,我隻能把所有的愛都傾注在她的身上。”
說到這裡,她的聲音越來越無奈:“孩子是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我對她怎麼可能沒有感情,隻是我找不到,我沒有辦法啊。”
她盯著南夏,突然認真地說道:“你想知道的,我都已經說了,現在我好不容易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