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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比盛夏迷人 許糖糖 4433 字 2個月前

衡兩人的關係嗎?難道你想和封太太離婚。”

封景軒抿緊了%e5%94%87瓣,眼神鋒利如刀。

李夜白咳嗽了一聲,牽動了腹部的傷口,他疼得皺起了眉,隨即又舒展了開來:“你既然不敢離婚,那就沒有資格待在她的身邊,就算你九死一生來找她又能代表什麼?不過隻是感動了自己,而我,也能為他付出一切。”

他意有所指道。

封景軒的眼睛移到了他的傷口,他的傷看起來的確嚴重,包了很大一塊,雖然簡陋,卻很專業。

李夜白見他看過來,得意道:“Matilda給我包紮的。”

“她隻是感激你而已,你不過就是利用她的同情心。”封景軒不屑道。

李夜白淡淡一笑:“但你從山路過來,我也沒看到她多在乎你。”

說完這句話後,他就離開了。

封景軒臉色陡然變得很難看。

李夜白說得對,他告訴南夏,他從危險的山路過來,南夏卻連一個心疼的眼神都沒有,更沒有詢問過他的傷。

他是受傷了的,隻是沒有說出來而已。

南夏一無所知,她剛出來,就聽到李夜白發出嘶的一聲。

“怎麼了?是不是傷口撕裂了?”

她趕緊小跑到李夜白的身邊,眼中全然都是擔憂。

李夜白溫聲道:“沒事,就是剛才不小心碰到了。”

南夏認真檢查了一番,發現的確沒有出血,才囑咐了幾句:“你就先維持這個姿勢彆動,免得傷口惡化,現在沒有特效藥,你也隻能忍忍。”

“好,我能忍。”李夜白眼神溫柔。

封景軒:“。”

他突然也咳嗽了一聲,然後就撩開了袖子,眉頭輕微皺了起來。

南夏轉頭,就看到他的手臂上有一條很長很寬的傷口,血肉都翻卷了起來,看起來就很疼。

因為一直沒有處理,傷口都感染了。

他剛才居然是帶著這樣的傷和自己說話,還在外麵淋著大雪。

這個男人是鋼鐵做的嗎?

他沒有痛覺嗎?

“我幫你處理一下傷口。”

南夏拿著之前的酒精走了過來,她看了一眼封景軒的傷口,抿緊了%e5%94%87。

明明知道自己受傷了,他也不及時處理,還拉著自己說了這麼久的話,而且中途他並沒有任何異樣,南夏也就絲毫都沒有察覺。

封景軒嗯了一聲,臉色更加難看。

南夏撩開他的袖子,就發現他的衣服已經粘上了傷口,看上去就很駭人,要是都用蠻力,一定會把傷口弄傷。

她沒有辦法,隻能拿著剪刀一下一下地把他的袖子剪開。

然後把酒精淋了上去。

那一刻,傷口被刺激得又開始流血。

南夏看著都覺得特彆疼。

封景軒卻沒有任何感覺,除了最開始他皺了一下眉後,接下來,那條手臂就像不是他的一般,他一直都非常淡定。

任由南夏雖然對待。

何崢已經也把自己的%e8%85%bf做了簡單的包紮,他已經詢問完了張川,這時走了過來,臉上還帶著後怕:“雪地太滑了,我們也沒有帶任何工具,好多次差點就從上麵滑了下來,下麵就是萬丈深淵。”

說到這裡,他頓了一下:“這種天氣,蛇不應該已經冬眠了嗎?居然會冒出來咬我一口,因為疼痛,我沒有站穩,差點就滑了下去,是封總救了我,他手上的傷就是那個時候割開的,Matilda,你一定要治好他。”

南夏愣住,然後低聲說道:“現在又不是冬天,當然不可能冬眠。”

隻是下了一場雪而已。

等雪停了後,天氣還是很溫暖的。

何崢點了點頭:“是啊。”

他也幫不上什麼忙,但一直站在一邊,等消完毒,就主動剪下了自己的衣服作為包紮的布條。

李夜白靜靜地看著這邊,自從封景軒受傷後,南夏就再也沒有往他這邊看一眼,他看了一會兒,靠在後麵的櫃子上,眼神放空,不知道在想什麼。

何崢從背後撿了一些柴火過來。

青陽山就是樹木居多,他專門挑選還乾著的地方,一次性還是找來了不少柴火。

然後就升起了火來。

南夏把封景軒的外衣%e8%84%b1了下來,用杆子做了一個簡易的衣架,就放在火上烤,她也坐在了一邊,火光把她的臉烤得紅彤彤的,也稍微溫暖了一些。

封景軒握著手,手臂上青筋畢露,他摸了一下自己的手,感覺不是很靈活。

“彆用力。”

南夏拍了一下他的手,他的肌肉也就稍微舒緩了一下。

“你要是有什麼不舒服,發燒或者感染了,記得和我說。”

南夏說著,就去摸他的額頭,他的額頭還真是一點發燒,估計是在外麵淋多了雨。

受傷又發燒了,這是非常嚴重的情況。

南夏的手上沒有溫度計,隻能粗略感受他的溫度,大概有38度左右。

“何特助,他發燒了。”

何崢擔憂道:“這裡有退燒藥賣嗎?”

平時一個發燒不是什麼大問題,但放在物資缺乏的這裡,那問題就大了,要是封景軒的腦子燒出什麼毛病可怎麼辦?

重要的是,他發燒了,是單純的風寒,還是傷口感染引起來的。

“沒有,你去收集一些雪水給他物理降溫。”南夏說道。

她把一個從小賣部裡麵找出來的帕子遞給了何崢,何崢就去雪地裡麵收集雪。

現在雪都是才下來的,也沒有人破壞過,非常乾淨,透出一股新鮮的冷意。

何崢捧著乾淨的雪就放在了帕子裡。

而南夏正在給封景軒把脈。

望聞問切,這是一些普通的診病方式,在沒有醫學儀器的時候,她就能用這些方法來看病。

很快,何崢就回來了:“Matilda醫生,剛才,封總都沒有發燒,他應該是發燒不久。”

他的意思便是,封景軒的傷口引起發燒的概率要小點,很有可能就是他剛才淋了雪導致的。

南夏:“。”

這個男人就是自作自受。

她剛才已經確認了,他就是傷寒性發燒,幸好如此,隻要把他的體溫降低下來就行了。

“沒事,隻要降溫就行了。”

南夏接過來何崢遞過來的帕子,就把兩個椅子平放,讓他稍微平靠下去,然後把帕子放在他的額頭上。

男人看起來很不舒服,他皺了皺眉,一言不發,臉色奇差。

“忍一下,等裡麵的雪水化了,就可以了。”南夏說道。

有可能她是醫生,封景軒是病人,所以他顯得格外安分,沒有反駁她。

就是他長手長腳地縮在角落,顯得有些滑稽。

反正條件也就這樣,誰讓他不愛護自己的身體。

南夏的身體反而出奇的好,她去烤完火後,身上的衣物也都乾了,整個人顯得很精神。

何崢也在一旁忙活著,一瘸一拐的。

“何特助,你的%e8%85%bf沒事吧?”

南夏看了他一眼,聽說他被蛇咬了,也不知道是什麼品種的蛇。

“沒事,就是普通的菜花蛇,沒毒的。”何崢擺了擺手。

隻是咬得有點深,暫時影響到了他走路了,但他還能忍。

他這點傷和封景軒比起來,完全算不了什麼。

南夏點了點頭,也就沒問了。

她裡裡外外地幫封景軒烤著外套,直到都乾了後,才把外套抱在了懷裡。

黑色的風衣帶著溫暖的溫度,上麵還有淡淡的薄荷煙草味混合在了一起。

她把衣服蓋在了封景軒的身上。④思④兔④文④檔④共④享④與④線④上④閱④讀④

封景軒還在發著燒,他的眸子最初半闔著,後麵就完全閉上了,長睫覆蓋在眼睛上,濃密至極。

一個男人的睫毛居然能這麼長?

南夏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期間,她一直關注著封景軒的情況,然後給他換了好幾次包著雪水的帕子,反反複複,他的高燒也終於降了下來。

做完這一些後,她整個人顯得很累,就連手都有些抬不起來。

“他的燒退了?”

李夜白見南夏空閒後,主動走了過來。

他現在能慢慢挪動著身子,雖然還帶著傷,但臉色稍微好了一些,他站在南夏的麵前,風度翩翩。

他看了一眼半躺著的封景軒,眼神深處晦暗不明。

一下子麵對這麼多傷員,南夏歎了一口氣,無奈道:“燒退了,現在的情況挺好的。”

“隻是你們身上的傷,我都隻能暫時坐在這個程度,隻能等到了醫院進行處理。”

“沒關係。”李夜白溫和道。

南夏看著他沒說話。

一陣寒風吹了過來,差點把火給吹滅了。

她趕緊往裡麵扔了一塊木頭,保住了火。

“過來烤火吧,這天氣太冷,容易感染風寒。”南夏垂眸看著火說道。

此刻,天已經黑了。

好在小賣部通了電,不太明亮的燈微微亮著。

火光在南夏的眸中跳躍著,她的頭發有點亂,衣服也有些不整,整個人卻依然像是有魔力一般,能讓人把眼睛牢牢鎖定在她的身上,怎麼也移不開。

這個女人很低調,但一旦注意到了她,便根本無法忽視。

他遇到了她,怎麼可能放手。

“Matilda,我有事想要問你。”李夜白問道。

“嗯?”

聞言,南夏抬起了頭,她用手撩起了耳邊的一縷發絲放在了耳後。

“我聽說你懷疑這件事是宋初雪做的,你為什麼不告訴我?隻要你和我商量,我可以幫你調查。”

李夜白的神色溫柔,他是個從裡到外都透出柔和的男人,但也有獨屬於自己的力量。

他不明白,南夏遇到事情後,為什麼總是不肯找自己幫忙,她寧願和不靠譜的封景軒說這些,也不願第一時間想到他,他就不值得她信任嗎?

南夏的確是沒有想到李夜白,她聽完後,誠實道:“隻是懷疑而已,我現在手裡也沒有證據。”

況且,就算是宋初雪做的又怎麼樣?他們現在被困在青陽山,宋初雪在酒店裡,這麼一會兒,足夠她消除所有的證據了。

唯一一個杜棠,卻又神誌不清,就算要審問都沒有任何辦法。

李夜白忍不住摸了摸她的發絲,她的頭發很細很軟,聽說這樣的人心也很軟:“我隻是希望你以後遇到任何困難,都能想到我。”

而不是直接把他排斥在外麵,他想要了解南夏的消息,要不就是去問彆人,要不就是偷聽過來。

南夏的眼睛閃了一下:“我隻是覺得這件事沒有必要告訴你而已,不然也是讓你擔心。”

“我願意為你擔心。”

南夏的手掠過了火光,火將她的手烤得熱了起來。

李夜白看著她的手,她的手指有些薄繭,是拿手術刀留下的痕跡,指甲圓潤,看起來有些可愛:“等出去後,我就跟在你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