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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比盛夏迷人 許糖糖 4421 字 2個月前

睛一閃,卻沒有阻止。

他靜靜地立在一邊,不知道在想什麼。

南夏說完這句話時,隻是想要安撫杜棠,她拿出手機,正要報警,卻發現這裡根本就沒有信號。

原來她不知不覺都走到了上麵的深山裡,想要發消息,隻有先下山。

於是她說:“手機沒有信號了,我要先下山去發消息,你要是不相信我,可以跟著我一起下去。”

她剛說完,就看到杜棠的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惡意,她大聲道:“你是在騙我吧,要是我現在下去,不就被山下的警察給抓住了。

你故意答應我要轉錢給我,隻是緩兵之計,其實你根本就沒有打算給我是不是?”

南夏:“。”

杜棠看著不聰明,沒想到卻不傻。

“你果然在騙我,你真是一個賤人,反正我也逃不了,那你也去死。”

杜棠失去了理智,她驀然從背後拔出一把刀,就朝著南夏狠狠地捅了過去。

南夏驚了一下,就朝後麵退了一步,那一刻,她似乎上看到前麵有個影子一閃而過。

她還沒有看清楚,眼前就被一個人影給擋住了。

哢嚓一聲,是刀沒入皮肉的聲音。

疼痛卻沒有襲過來。

南夏被抱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裡,這個懷抱有些陌生,帶著草木的香氣,讓人很安心。

“南夏,你這個狐狸精,為什麼不去死啊,都怪你,都是你破壞我美滿的婚姻,你害了我的一生啊。”

“你不是很在意那顆歸脾丸嗎?那麼在乎,你就應該拿所有來交換,而不是報警。”

遠方飄過來一大朵漆黑的烏雲,整個天空都變得陰沉下來,不遠處傳來了陣陣雷聲,好像是要下雨了。

天色越發的暗了。

南夏抬頭看著眼前的男人,眼中露出了不可思議,李夜白穿著一件黑色衛衣,他一手捂住腹部,有鮮血浸染了他的衣服,因為顏色,根本看不出來,隻覺得那塊地顏色深了一些。

李夜白不是在雲城嗎?

為什麼會在這裡?

杜棠看著自己手中的刀,顯然沒想到自己居然殺人了,她尖叫了一聲,扔了刀,就要逃跑,但被後麵兩個男人製服了。

那兩個男人是李夜白帶過來的,不知道是他的朋友,還是他請來的人。

張川早躲在一棵大樹下,神色驚愕,很明顯已經被嚇傻了。

李夜白的臉色溫和,他甚至伸出另外一隻手摸了摸南夏的頭,輕聲問:“怎麼一個過來,也不怕出事。”

南夏這才反應過來,她把李夜白扶到一棵大樹下坐好,轉頭對那兩個男人說:“往下麵一點有一家小賣部,你們去問問有沒有止血藥和酒精包什麼的。”

這山上就這麼一家小賣部,專門修在半山腰,就是賺遊客的錢,隻是一瓶普通的礦泉水都要賣上十元錢。

南夏剛才就是在那家買的礦泉水。

“好。”一個男人應了,就趕緊跑了。

呼呼呼

巨大的狂風開始吹,簡直能凍得人發抖。

張川的臉色很難看:“完了,要下雪了。”

下雪?

雲城的天氣雖然還很冷,但不怎麼下雪,就算是冬天基本都看不到雪,A國更是幾十年都看不到一場雪。

現在的天氣還算暖和,驀然聽到張川說下雪,她的眼中有著一絲好奇。

張川皺起了眉頭,也忘記了之前的害怕:“海城多水,天氣本來就是冷,經常都在下雪,特彆是山上溫度更低,更容易下雪。”

“這一陣冷空氣就說明快下雪了,要是還不走,我們要凍死在山上。”

他說完就要離開,然而卻被另外一個男人擋住了路。

杜棠已經被綁了起來,她在地上瑟瑟發抖。

張川正想表明自己和杜棠不是一夥的,結果臉上一冰,他抬頭,就看到天空上潔白的鹽巴灑了下來。

下雪了。

一滴雪滴在了南夏的臉上,很快就化開,她眯了一下眼睛,看著洋洋灑灑的大雪。

這是南夏第一次看到下雪,還是在這種情況下,她絲毫感受不到喜悅,反而為眼下的情況擔憂。

李夜白說:“下雪了,還會越來越大,山上天冷,你還是先下山了,然後讓人來接我就行。”

他受傷了,肯定是無法走路的。

南夏抿了一下%e5%94%87,蹲在了他的身邊,李夜白為了救她才了事,她怎麼可能這個時候丟下他離開。

把她當成什麼人了。

就在這時,一個男人匆匆跑了過來,他手上拿著幾瓶礦泉水,還有餅乾,以及一瓶酒精。

他的頭上蒙著一層白白的雪花,像是戴上了一頂帽子。

“李先生,隻有酒精可以嗎?”那個男人說道。

南夏歎了一口氣,隻有酒精簡直太簡陋了,但現在也沒有辦法要求更高。

李夜白笑了笑:“足夠了。”

南夏把李夜白往大樹裡麵挪動了一下,不斷有雪花從樹上抖落下來,處於大樹外圍,一不小心就會被淋個透心涼。

“這雪下得太快了。”

李夜白無奈地說道,他們手上什麼工具都沒有,就算想走也走不了。

南夏沒有什麼感覺,她本來就沒有打算丟下李夜白,她小心翼翼地撩開李夜白的衣服,他裡麵還有一件白色的短袖,上麵暈染了一朵紅色的花,看起來很嚇人。

即便如此,李夜白居然還能若無其事地和她聊天。

“等會可能會有點疼,你忍著點。”

“好。”

李夜白說道,他看著南夏蹙緊的眉頭,忍不住道:“你放心吧,傷口不深,沒有大礙的。”

杜棠那把刀不算管製刀具,就是普通的水果刀,傷害力不算太強,她是個女人,力氣也不大,所以這一刀下去,沒有傷到他的內臟。

南夏詳細地檢查了一下,的確沒有傷到裡麵,但刀口已經很深了。

所以才一直流血。

“你的傷已經很嚴重了,並不是隻有致命傷才危險,如果感染了,也會有生命危險。”南夏嚴肅地說道。

上麵傳來了一陣輕笑。

南夏抬頭看他,眼神帶著詢問,這個男人傷得這麼厲害,居然還能笑出來。

“我挺高興的,幸好我來得及時,不然傷的就是你了。”

李夜白靠在碩大的樹乾上,他衣衫淩亂,因為失血,%e5%94%87色蒼白,那雙眼中閃過淡淡的藍光,充滿了異域風情,他一手隨意地搭在地上,一手放在腹部上,臉上居然還帶著淡淡的笑。

南夏的心中充斥著說不出的滋味,她拿著礦泉水開始給他清洗傷口,到底是專業的醫生,整個過程,她的手都沒有抖一下。

洗完傷口後,她開始用酒精給他消毒。

李夜白的臉色僵硬,嘴%e5%94%87失去了血色。

空氣中彌漫著濃鬱的血腥味。

南夏沒有任何猶豫,繼續將剩下的酒精倒了上去。

李夜白痛得倒抽了一口氣。

“是不是很疼?”

南夏說完,就覺得自己問了一句廢話,傷成這樣怎麼可能不疼。

李夜白看向她,聲音跟著輕了許多:“還好,能夠忍。”

他低頭要去看自己的傷,一雙微涼的手就捂住了他的眼睛:“彆看。”

他的傷口看起來就可怖。

“好,我不看。”李夜白勾了勾%e5%94%87,臉色又稍微回溫了許多。

“自從認識你之後,就是你一直都在幫我,如今我又欠了你一筆,還不知道怎麼還。”

南夏一邊給他處理傷口一邊問。

“既然不知道,那就一直欠著吧,不會還了。”李夜白笑著說道。

“你不是在雲城嗎?怎麼會來山上?”~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南夏問道,而且李夜白還專門帶了兩個幫手過來,明顯就是早就知道她在這裡。

她明明沒有告訴過李夜白啊。

李夜白深深地看著她:“是唐寧小姐告訴我的。”

“你發生了這麼多事情,為什麼都不告訴我。”

“封景軒帶你過來出差,卻什麼事情都不幫你處理,還讓你被綁架了,我聽說之後,就坐飛機過來了。”

“剛下飛機,唐寧小姐就說你的東西被偷了,你一個人就來尋找了,我直接坐車就往這邊來了。”

“我在網上查過青陽山,這裡人煙稀少,偶爾會出現一些案子,你的膽子也很大,一個人也敢尋過來。”

南夏張了張口,眸中全是驚詫。

她沒想到李夜白居然是因為她才來過來的,她並非沒有思考過,隻是她一個人慣了,出事後,第一反應就是自己解決問題。

來青陽山時,她並不覺得自己一定能碰上杜棠,所以才沒有帶人。

“謝謝你。”

南夏低下了頭,不讓李夜白看到她眼中的感動。

似乎,她從小到大就是一個人衝在前麵,很少會有人攔在她麵前幫助她。

李夜白是第一個這樣的人。

她會感動簡直太正常了。

“我們都是朋友了,說感謝就太生疏了。”

李夜白看著她頭頂的發旋,認真道:“我會保護你的,以後也會保護你。”

南夏沒出聲,她撕開了李夜白裡麵的白色衣物,他的衣服質地柔軟,很適合用來包紮。

包好之後,果然就止住了血。

南夏也鬆了一口氣。

雪越下越大了,到處都是白茫茫一片,山頂本來就很冷,現在更加冷了。

彆說李夜白受了傷,就是她這個正常人都有些受不了。

好在山上的大樹很多,其他人都躲在了樹下,張川也不例外,隻有杜棠躺在地上,任由雪花砸在她的身上。

她的衣服全部都被浸濕了,整個人冷得發抖,卻沒有任何人理會她。

張川假裝看不到。

最初,杜棠還在罵人,罵南夏,罵張川,後麵她的罵聲漸漸小了起來,到最後已經消失殆儘了。

她太冷太累了,沒有了力氣。

南夏看她不動了,走到她的麵前,踢了她一腳,看她還活著嗎?

杜棠被捆成了一個蠶蛹,她轉了一個身,張開口又開始罵:“你這種不要臉的女人,遲早會比我倒黴,我詛咒你不得好死,南夏,你這個賤人,你一定會遭到報應的。”

“報應?什麼報應?”南夏莫名其妙地看著她:“我根本就不認識你,要說我和你丈夫的關係,我和他沒有一點關係,就因為我和他見了一麵,你就這麼恨我?”

彆說她沒有勾引過杜棠的丈夫,就算她和張川有著什麼關係,杜棠就要如此喪心病狂地報複她,甚至要搭上自己的一切。

南夏覺得荒唐又愚蠢。

“你就是個狐狸精。”

杜棠的眼睛血紅,她的臉上也癲狂了起來:“我女兒才一歲的時候,張川帶著她去看醫生,回來的路上,他沒看好女兒,我女兒被車撞飛了,她現在左耳失聰。”

南夏麵無表情地聽著。

“我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