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夏擲地有聲道。
封景軒盯著她良久,向後麵退了一步,坐在了沙發上:“我說了我會處理好這件事情,我那天去醫院也是準備把監控放出來,清者自清,你沒沒事的。”
“但我不信任你,宋羽裳是你的未婚妻,她要是在你麵前撒個嬌,想必比我前途更重要。”南夏一字一句地說道:“畢竟這些日子,我已經看清楚了,在你心目中,宋羽裳永遠都是第一位。”
“那個人也不是我情人,他隻是我朋友,站在我的角度,他隻是想幫我而已。”
封景軒蹙緊了眉:“你認為我偏心?”
南夏這次一個眼神都沒給他,這種明顯的問題,根本不需要回答。
“如果這件事沒有解決,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封景軒認真地說道:“宋羽裳對我來說很重要。”
“早就看出來了。”南夏的嘴角勾起一絲嘲弄的笑容。
怎麼會不重要,這兩人就是一堆渣男賤女,非常相配。
封景軒嗯了一聲:“但我也不會一直縱容她。”
他的眼中顯出了幾分頹廢,裡麵似乎蘊含了很多說不清的感情。
南夏扯了扯嘴角,臉上卻沒有任何笑容:“辰辰已經睡著了,我先回去了。”
剛走到外麵,她就碰到了何崢。
“Matilda醫生,今天的事情,你不要放在心上。”何崢破天荒地給她打了招呼。
南夏的心裡一肚子氣:“我就是一個打工的,當然比不上他們一家人,他要護著宋羽裳,才是很正常的事情。”
“其實我覺得封總並沒有那麼喜歡宋小姐。”何崢說道。
南夏的步伐頓了頓。
何崢說:“宋小姐其實也是運氣好而已,你不知道,封總出了車禍,他坐的車也自燃爆炸了,是宋小姐把他救了出來。”
南夏抿緊了%e5%94%87。
何崢看著南夏,歎了一口氣:“你出現的時機不太對,不然封總有可能會喜歡你,宋小姐對封總有救命之恩,封總對她是要特殊一點,但如果封總真喜歡她,兩人早就結婚了,也不會等到現在這個時候。”
“封總其實不像外表那麼冷漠,他很記情的。”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何崢總覺得封景軒對南夏約摸著是有幾分情分的。
他跟南夏說這些,是不希望南夏誤會封景軒。
然而,南夏的眼中卻都是嘲諷。
封景軒要真是好人,那她拚儘性命把他拖出來時,他為什麼對自己還是這麼無情?
甚至是聯合宋羽裳趕儘殺絕。
她記得自己把封景軒救出來時,他被送上救護車前,分明就是睜開了眼睛的。
就算他成為植物人之後忘記了這件事,她好歹也儘力儘力地照顧了他兩年,就算是陌生人,也會有一點感激嗎?
但是封景軒沒有,他隻覺得自己不應該占著封家少夫人的頭銜。
她甚至去做了試管懷上了他的孩子。
那是他的%e4%ba%b2身骨肉,他也能下手。
這個男人,真的有心嗎?
何崢不愧是他選中的助手,真是方方麵麵都向著他啊。
南夏諷刺道:“我和你有不一樣的想法,我倒覺得他們倆非常相配,宋小姐剛好救了封先生,封先生真要報答她,以身相許不是更好的辦法嗎?”
何崢詫異地看著她:“你怎麼會這麼認為?婚姻是非常重要的大事,結婚不能兒戲,封總當然不會將就。”
“這就是他離婚的原因?”南夏笑了,臉上卻沒有任何笑意。
何崢的臉色一變:“你不要提封總的前妻。”
他看著南夏:“我知道你肯定調查了很多他前妻的事情,但都不是你想得那樣,封總對他前妻既不喜愛,也不討厭,你如果有什麼想法,還是不要模仿他的前妻。”
何崢其實覺得南夏為人還不錯,雖然她想要嫁入封家,但哪個女人不想嫁進去呢?比起其他人來說,南夏的行為並不會讓人覺得厭惡。
他也願意多提點幾句。
南夏這次沒再說話,她轉身回到了隔壁。
這一天,南夏的心情都不怎麼好。
晚上的時候,她又夢見了年少時期的封景軒。
自從發生了那件事後,她就很少再夢到這時候他了。
她喜歡他的時候,一直在遠處默默注視他,給他買過早餐,遞過情書,也告白過。
不過這個男人都拒絕了她。
本來她已經打算放棄了,得知他出事之後,她便主動提出了要照顧他。
她那時候想,就算封景軒一輩子醒不過來也沒事。
她會照顧他一輩子。
一輩子
聽起來這麼長,最後卻襯托得她如同一個笑話一般。
翌日,南夏睡晚了一些,外麵傳來了何崢的敲門聲:“Matilda醫生,你醒了嗎?”
南夏起來晚了,她昨天做了一天的夢,根本就沒有睡好,她打開門:“是不是辰辰出事了?”
何崢搖頭:“小少爺一切都好,隻是你平時過去得早,封總以為你出了什麼事。”
南夏聽聞辰辰沒事後,鬆了一口氣:“我隻是昨天睡晚了一些,馬上就過去。”
何崢意味深長道:“是封總%e4%ba%b2自讓我過來的,他很關心你。”
第42章 這塊吊墜是他前妻的
“關心我?”南夏的臉色平淡至極,看起來根本就不相信。
“是啊,我還是頭一次看到封總如此關心一個人。”
南夏從包裡拿出一個夾子,隨手就把後麵的頭發都夾在了一起,聲音冷淡道:“我隻是封家的家庭醫生而已,不需要過多的關心。”
她說完,便關上了門,往隔壁走去。
何崢猶豫地看著她的背影,神情越來越複雜。
南夏這個樣子,看起來又並不像是對封景軒有意。
廚房裡。
南夏熟練地幫辰辰做著藥膳,很快,淡淡的香味就在空中散開。
“Matilda醫生,我要去上個廁所,你把這杯咖啡端給封先生吧。”阿姨說完,就指了指麵前的黑咖啡。
“好。”南夏點了點頭。
封景軒正在客廳裡麵看財經報道,他已經洗漱完畢,鼻梁上架著一副眼鏡,渾身上下都散發著矜貴的氣質。
見她端著咖啡過來,男人皺了一下眉頭,目光掃過了她:“今天怎麼這麼晚?”
南夏垂下頭,兩邊的頭發落了下來:“辰辰還沒醒,我這個時間點過來也差不多,我又不是封先生的女傭,你還管不到我的工作時間吧。”
封景軒的眼神一片黑沉。
要是以前,他寧願南夏離辰辰遠點,最好永遠不要過來,隻幫辰辰治病就行。
但如今他卻莫名地關心南夏的情況。
習慣這種東西,果然是要不得的。
“你還在想羽裳的事情,覺得自己委屈?”
“沒有。”
南夏把咖啡放在桌子上,這杯咖啡一看就很苦,連糖和奶都沒有加:“宋小姐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對她這麼特殊,也很正常,封先生還真是一個知恩圖報的好男人啊。”
她的語氣裡麵有些諷刺:“我記得你前妻也是這樣,在你成為植物人的時候嫁給你,後麵更是不離不棄地照顧你,想必封先生對你前妻也很好吧?”
她說出這些話的時候,一直緊緊盯著封景軒,想要揭穿封景軒的虛偽。
這個男人就是一個做著表麵功夫的小人而已,他現在聽到她的諷刺,想必心裡麵至少會有一絲波動。
但是沒有。
封景軒一直都很平淡。
他的神色都沒有什麼變化:“這不是你應該打聽的事情。”
他對前妻是有愧的,但這些都掩藏在了心裡,他不會見人就說。▓思▓兔▓在▓線▓閱▓讀▓
“是啊,這不是我應該管的。”
南夏的聲音微冷:“我隻是一個外人,所以就應該被你身邊的人陷害?”
她起身就準備離開,突然碰了一下沙發,什麼東西掉了下來,她的腳也踩到了一個東西,那是一個圓潤的小豬吊墜。
“拿過來。”封景軒沉聲道。
南夏把吊墜撿了起來,發現就是自己之前遺失得那一塊,心中更是充滿了怒氣。
這個男人一直把吊墜放在身邊,就是凸顯自己的深情人設。
真是假惺惺!
她把吊墜扔到男人懷裡,嘴角勾起嘲弄地弧度:“封先生這麼喜歡這塊吊墜,何必放在沙發上,自己佩戴不是更好?”
“這是女款的。”封景軒珍惜地婆娑了一下:“這是羽裳的。”
南夏震驚地抬起頭:“你說什麼?這是宋羽裳的?”
封景軒不知道她為何這麼激動,不過告訴她也無妨:“這是她當年救我時留下來的?”
南夏:“?”
她仔細盯著封景軒,不確定他是不是在說謊?
還是他真認為就是宋羽裳救了他!
當年她把封景軒救出來之後,本來想去醫院看望他,但走到醫院裡後,卻被趕了出來。
封景軒出事的時候,是對外保密的,就連住的病房都是VIP級,外麵有很多保鏢守著,她根本就進不去。
再後麵,便是封景軒成為植物人的消息。
她垂著眉沉思著,又覺得這種事有些荒謬。
最終,她什麼都沒有說。
就算封景軒認錯了人,那也不重要了,他欠她的,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完。
就在這時,傭人過來說道:“宋小姐來找你了。”
封景軒眉都沒抬:“不見。”
傭人飛快地看了封景軒一眼:“宋小姐說自己是來道歉的。”
“讓她離開。”
傭人見封景軒態度堅定,隻好歎了一口氣,出去了。
南夏沒有理會封景軒對宋羽裳的態度,她去廚房把藥膳盛了出來,等辰辰吃完之後,她就走了。
然而,等她下樓準備去超市買點東西的時候,她居然遇到了宋羽裳。
宋羽裳今天穿著一條白色的裙子,看起來楚楚可憐,她居然還在,一看就是在等封景軒。
“Matilda,你看到景軒了嗎?”
宋羽裳聲音還算柔和,眼睛卻在往南夏的後麵撇著,這個賤人,可以隨時隨地見到封景軒,她卻要在這裡一直等待。
南夏眼神厭惡:“宋羽裳,網上的事情就是你乾的,你和秦老太太一起策劃的,你以為封景軒不知道這件事嗎?”
這件事情就像是觸碰到了宋羽裳的痛處一般,她想要自欺欺人也沒有辦法了:“那又怎麼樣?就算這樣,景軒也是站在我這邊的。”
說到這裡,她高傲至極:“彆說我隻是陷害你,就算我再過分一點,他也不會幫你,你知道為什麼嗎?”
“因為景軒就是喜歡我,而且我還當初還救過景軒的命,我們之間的聯係緊密得外人分不開,絕不是你這種外人可以插進來的?”
南夏深吸了一口氣,又吐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