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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個假呢,要是讓沈瀾知道,他拉著她在山野間泡溫泉,還不知怎麼想!

沈定珠徹頭徹尾地紅了一張俏臉,像飽滿的紅櫻桃,烏黑水潤的眼裡透著一絲嬌怒。

“人是過不來,萬一聽見聲音……那更不行了!”

蕭琅炎耐人尋味地抿起薄%e5%94%87,他好整以暇地趴在湯池邊:“朕不懂愛妃的意思,什麼聲音?”

裝!他還裝!

沈定珠心跳的很快,蕭琅炎的薄眸裡寫滿了帶笑的深邃,那明晃晃的樣子,就像是蓄勢待發的猛獸,就等著在這裡將她吃乾抹淨。

而她如同一隻無辜的小白兔,即將掉入他的陷阱。

雖說他一般安排好了,不會有人過來,更不會有人聽見不該聽見的,但是沈定珠還是羞惱。

他們之前隻在宮裡的摘星樓荒唐過一次,那會沈定珠就害怕被人看見。

這次,也不例外。

她慌慌張張的:“我忽然覺得身體有點不舒服,我們還是回去吧。”

蕭琅炎眯起眸子,看著美人倉惶轉身的背影,她嬌弱的小手抓住車轅,笨拙卻緊張地躲回了車廂裡。

“你不來就罷了,朕一個人享受湯泉吧。”蕭琅炎的聲音遠遠傳來,帶著丁點恣意。

沈定珠摸了摸滾燙的臉頰,她不知自己害羞什麼,明明兩個孩子都給他生過了,可是又要做那樣瘋狂的事情時,她怎麼又有點羞怯退縮?

想來,兩個人一年多沒見,之前雖然幾次抱著睡過,卻都沒有真正到那最後一步。

沈定珠羞到極致。

馬車裡,美人一張俏麗的芙蓉臉,活色生香的美,透著粉,帶著白膩的鵝脂般,紅豔的%e5%94%87抿了又抿。

好一會,沈定珠冷靜下來,她對外道:“皇上也不能泡的太久了,聽說在湯泉裡待的時間太長,頭便會暈的厲害。”

然而,她說完,許久都沒有聽到蕭琅炎的回複。

沈定珠疑惑地眨了兩下眼睛,不由得挑簾看去,隻見蕭琅炎趴在岸邊,像是累的睡著了。

岸邊還有積雪燒化留下的水漬,他就那麼趴著,沈定珠情不自禁地皺了皺黛眉。

這樣他不會生病吧?

“皇上……”她揚聲呼喚,蕭琅炎也沒動彈。

沈定珠喊了兩聲,蕭琅炎都沒回應,她有些擔心了,於是又踉蹌下了馬車,提裙快步走過去。

“皇上?!”她屈膝蹲下來,確認他是否清醒著。

沈定珠剛靠近,蕭琅炎大掌便猛然從水中伸出,一把拽住她纖細的手腕。

帝王再抬頭時,水珠順著他英俊挺拔的眉骨滑落,眼裡恣意盎然,竟帶著一點少年氣的桀驁。

他薄%e5%94%87嗤哼:“朕果然得用點手段,才能將你騙來,沈定珠,你怎麼能轉身就走。”

沈定珠美眸泛起漣漪,嬌怒地嗔怪:“你騙我!”

“兵不厭詐而已,何況,朕要自己的妻子陪,算什麼騙?下來。”蕭琅炎輕巧一拽,沈定珠纖細飽滿的嬌軀頓時跌落水中。

“撲通”一聲動靜,沈定珠還沒嗆水,就被他穩穩地禁錮住了腰身。

她濕發漉漉的黏在白皙臉側,十分嬌美可人的模樣。

沈定珠身上的狐裘全濕了,她低頭看了看身上,皺起黛眉:“這下好了,我衣服穿不成了!”

說著,她氣惱地輕輕打了他一下。

蕭琅炎握住她的手腕,極其自然地將她指尖拉到%e5%94%87下%e5%90%bb了%e5%90%bb:“早知道會濕,朕在馬車裡讓人給你備了乾淨的衣裳,待會換。”

沈定珠這才反應過來,他早就考慮好了。

這個男人!

蕭琅炎三下五除二,替她%e8%84%b1了衣裳,扔去岸上。

泉水溫暖,但剛剛摘去衣襟,沈定珠還是被寒風吹得抖了抖,白皙的肩頭以下,都泡在水中,她不由得緊緊地靠著蕭琅炎的%e8%83%b8膛。

他仿佛很喜歡她這樣的依賴,垂眸便是一陣低笑:“抱一會就不冷了。”

蕭琅炎拉著她,到了湯池最裡麵,恰好能看見正在歡慶除夕的白獅城,人們燃放著璀璨的煙火,一束束五顏六色像一張彩色的網,在寒冷的月夜中鋪開。

沈定珠仰眸看著,眼裡升起星光般的明亮。

蕭琅炎高大的身軀從她背後貼靠過來,火熱的像堅硬的牆,他從後摟著沈定珠的腰,兩人共看煙火。

這時,蕭琅炎聲音動聽低沉:“朕已經跟沈瀾說了,等到京城,朕會封他為上將軍,兼太子太保。”

沈定珠一怔,恍然回頭朝他看去。

之前她就聽說,她兒子蕭行徹被封為太子了,小小的孩子才一歲多點,就成為了晉國未來的儲君。

蕭琅炎讓她哥哥作為太子太保,教導孩子學武修身,在朝臣的眼中,無異於縱容太子的外戚坐大。

這在晉國史上,少有先例。

沈定珠都能想象到,她哥哥必然是極力拒絕,朝臣們倘若知道,又該如何議論。

父%e4%ba%b2的叮囑猶在耳畔,沈定珠對極大的權勢,都有一種不安。

帝王能給予的,有一天,也會無情地收回去。

沈定珠緩緩垂睫:“皇上的厚愛,我本應該替哥哥和父%e4%ba%b2謝恩,但是,我還是想懇請皇上,不要這麼做,朝中身體強健、武功高強的臣子不少,就從那裡麵選一個作為徹兒的老師吧。”

蕭琅炎沉了沉眸子,好一會,才開口:“你害怕是麼?害怕有一天朕辜負了你,將今日的恩賜,變成你們府上來日的罪狀。”

第279章 一家四口團聚

沈定珠盈盈抬眸,認真地看著他,水珠順著她烏黑的發滾落,滴入湯泉內,讓美人的身段在水下更顯得楚楚窈窕。

“是,我怕,”麵對蕭琅炎,她沒有再隱瞞自己的心緒,“皇上,以後很遠,我害怕那些還沒有到來的時光,害怕這樣盛極的富貴,有一天又會帶來災難,皇上倘若真的愛我,愛徹兒和澄澄,就不要這麼著急,凡事再等等,好不好?”

蕭琅炎眸色深沉如海,翻湧著複雜的愛意,凝望著沈定珠。

他當然想將最好的都捧給她。

可他也知道,沈定珠對於滔天的富貴和權勢,她隻會感到一絲不安。

蕭琅炎抱緊她的腰身,將她按在懷裡,萬分垂憐地%e4%ba%b2了%e4%ba%b2她的黑發:“朕太著急了,不過是想給你和孩子最好的權勢,但你既然這樣說,朕就依你,一切緩緩而來。”

他要用時間向沈定珠證明,他不是先帝,不會因為時間流逝,就減少對她的感情,他會用一生來嗬護照顧她和孩子。

所以,不急。

沈定珠俏麗的麵上,露出柔滿的笑容,她努力踮起腳尖,%e4%ba%b2到了蕭琅炎的下頜。

“現在我可以說,謝謝皇上了。”

她的%e4%ba%b2%e5%90%bb蜻蜓點水,卻徹底點燃了蕭琅炎蓄勢待發的火焰,他深沉的薄眸中,隱耀的光芒閃爍。

蕭琅炎順勢將沈定珠按在湯池邊,望著她背對著自己的白肌美背,延伸至水下的線條迷人妖嬈。

他眼色深了又深,聲音也跟著喑啞起來,貼著她的耳畔,仿佛漫不經心地說:“你不在宮裡的這一年,朕未在後宮納任何新人,朝臣多有奏折,說朕子嗣凋零,他們說先帝在朕這個年紀的時候,都有六個兒子了。”

沈定珠撐著池邊,回眸看去,嬌美粉紅的麵上,帶著一點羞惱。◣思◣兔◣在◣線◣閱◣讀◣

“還生?咱們已經有澄澄和徹兒了,皇上找彆人生吧!”

蕭琅炎懲罰似的拍了一下她的%e8%87%80肉:“朕不要彆人,但生子的事不急,朕想讓你再養養。”

他說話的功夫,已然固定住沈定珠的腰身,將她緩緩占有,彼此熟稔的身心,猶如兩道迷途的靈魂,終於在此刻重逢相聚。

隻是沈定珠嬌氣,才兩三下就受不住了,她好幾次想躲,都被蕭琅炎按了回去。

還不等她覺得不適,就又被他帶入了深邃的海中,仿佛身子都跟著漂浮了起來。

心是誠實的,便會體現在身體上,兩人都思念彼此已久,沈定珠在他火熱的懷抱中哭了好幾次,模糊中,都能感到他%e5%90%bb去她的所有淚水。

泉水晃蕩激烈,像不平的潮海起伏,白霧縈繞的夜空中,偶爾能聽見女子壓抑的哼聲,以及男子儘興歡愉的喘熄。

沈定珠最後昏昏沉沉的,也確實累了,她竟不知自己怎麼回的宅子,隻記得從池子裡被蕭琅炎抱出來的時候,他看著她滿麵嬌紅閉著眼的模樣,低沉動聽的聲音笑了笑。

回屋以後,他抱著沈定珠,又不知疲倦地折騰到了天明。

至此,沈定珠終於確信,這一年的時光,倒像是他忍得辛苦似的。

*

北梁帝大概果真是被晉國的火炮打怕了,許懷鬆帶回去的那封信,竟讓他視為談和,於是派人寫信給蕭琅炎,聲稱願意將自己最寵愛的公主送到晉國和%e4%ba%b2,來保證兩國邦交的和平。

對此,蕭琅炎打了送信的來使五板子,讓他回去告誡北梁帝:“朕與皇後感情要好,就彆讓他送女兒來自討其辱。”

開春以後,蕭琅炎欽點了幾名將帥留下坐鎮,等回到京城,他還會再安排幾名文官來共同協理城池,隨後便挑選了吉日,班師回京。

這一路上,沈定珠與他同坐一輛馬車,常常腰酸%e8%85%bf軟。

到了以繁花聞名的渝州,她都懶洋洋地躺在馬車裡,不肯下車,蕭琅炎特意去摘了花來給她看,總算換來美人一笑。

陸路和水路交錯行駛,初春二月底,帝王的大軍終於抵達京城,一路上皆是百姓們山呼海嘯的跪迎聲。

大家都聽說了,皇上不止打了全勝的一仗,還將流落到北梁國的昭元皇後給找了回來!

坊間早對這位“逝去”的皇後多有遺憾,不少文人看見帝王對她的深情,作詩感慨,如今,皇上那“逝去”的心頭愛竟然起死回生了,百姓們堵在道路兩旁,隻盼著能看上昭元皇後一眼。

全京城的人,早就將沈定珠的故事了解的差不多了,這位昭元皇後,從前隻是一個通房!還是戴罪之身的時候,就被皇上帶回去嬌寵了起來。

從此以後,她陪伴在皇上身邊,看著他從王爺登基為帝王,她的身份,也一抬再抬,皇上為了她,那可是嘔心瀝血,先清算過往沈氏的仇家,再為沈氏平冤。

直到今日,集聖寵於一身的沈貴妃娘娘,終於成了昭元皇後。

現在她大哥沈瀾是戰北梁有功的將軍,二哥沈遊乃朝中工部尚書,攜領官員修建過無數堤壩,阻止了三次山洪暴發後造成的百姓傷亡,可謂是功德無量。

朝中恐怕再也無人敢說沈氏不配了。

皇帝的車駕由大軍護著,一路絕塵而去,駛入宮中,文武百官跪而接待,高呼聖安。

蕭琅炎有許多政務要處理,但他知道沈定珠心係孩子,故而決定先陪著她去東宮看太子。

百官亦步亦趨地跟在後麵,看著帝後攜手,都暗中猜測,皇上這次的心,終於能定下來了吧?

剛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