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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他舍不得她吃苦,舍不得她跪,她身體不好的時候,他恨不得每一步都抱著她,不讓她自己走。

而現在,她居然為了一個認識一年的男人,向他下跪!?

蕭琅炎下頜線緊繃,眼中的盛怒已經到達了極點,可冰冷俊美的麵孔下,唯是一副讓人覺得森寒的神色。

他豁然指著身後的百餘級石階,通往太微寺的路,高又長遠,看不到儘頭。

“你昏迷的時候,朕為了救你的命,抱著你一級級台階跪上去,現在你要為了許懷鬆求朕,既然如此,你也從這裡上去,朕就放他一條生路,不用你跪,你隻需要嘗試這種滋味,好好想想為了外人求朕到底值不值得!”

沈定珠眸光看向布滿冰雪的石階,已經被玄甲軍提前清掃過了,但看起來長且深遠,茂密的雪林,將道路的儘頭掩蓋。

沒有全黑的天色下,寒風蕭瑟,沈定珠緩緩站起身,朝台階邁去。

看著她的背影,蕭琅炎漆黑的瞳孔一冷,沈瀾擰眉:“小妹!”

沈定珠剛踩上第一個台階,腰上就有一股蠻橫的力道,將她從後拽了過去,還沒等她反應過來,眼前便是天旋地轉。

蕭琅炎冷著臉,將她扛在了肩上。

沈瀾麵色大變,連忙單膝跪下,拱手認錯:“皇上息怒!小妹隻是顧念恩情,並非有意忤逆皇上,還請皇上看在她身體沒有完全恢複的份上,莫跟她置氣,一切罪責,末將代她而受!”

“這跟你沒關係,回你的兵營去,朕跟她談!”蕭琅炎撂下一句冷厲的話語,便按著沈定珠的腰,將她強行帶走。

美人在他肩上不太舒服,反抗了兩下:“皇上!放我下來,我們好好說。”

“朕不放。”蕭琅炎的聲音,像是咬牙切齒。

陳衡牽來馬車,蕭琅炎將沈定珠往柔軟的車廂中一扔,隨後自己上去,馬車直接碾壓雪塵駛遠,沈瀾想追都沒辦法。

一路上沈定珠都在掙紮,蕭琅炎咬了她的脖子還不夠,還要惡狠狠地%e5%90%bb她的%e5%94%87。

“朕真的要生氣了,為了一個許懷鬆,你敢真的上石階,朕一會就將你的心掏出來看看,到底是不是石頭做的!”他將氣話說的似真的一樣。

到了沈定珠落榻的宅邸裡,蕭琅炎扛著她一路大步回到寢屋,將門一腳踹上栓住,隨後便按著沈定珠,一起倒在綿軟的榻上。

沈定珠還沒爬起來,就被他大掌狠狠打了兩下%e5%b1%81%e8%82%a1。

“你再說一遍,為誰求情?”

沈定珠本來就皮膚嬌嫩,蕭琅炎沒有使勁,她卻感覺到了疼,於是再抬頭,就淚眼汪汪的,看的他一怔,心裡的怒火就這麼不爭氣的,被她沒有流出眼眶的淚澆滅大半。

她吸了吸鼻子,堅持道:“皇上留許懷鬆一命吧,讓他跟他夫人一起離開。”

“你——!”蕭琅炎沒想到她是真的還敢說。

他大掌一揮,她身上的衣物便輕巧地被剝下,所謂的掏出她的心來看看,也無非是他拿她毫無辦法,隻能懲罰似的在她脖子和身上留下一個又一個咬痕!

沈定珠被悶在被子裡,雙手被他一隻大掌禁錮,叫的像貓兒般可憐。

末了,蕭琅炎怕她冷,給她裹上被子,眼眸赤紅,充滿占有的意味,他聲音喑啞:“朕再問一遍,你是不是舍不得他。”

時至此刻,蕭琅炎將頭抵在沈定珠的脖頸間,連他自己都承認。

“你想好了再回答,否則朕真的吃醋了。”

第276章 朕答應你,寶貝

沈定珠看著蕭琅炎眸底翻湧的熾熱漆黑,她知道,這個男人吃起醋來,肯定是不會留許懷鬆一命。

若是旁人,她不會求情,可許懷鬆切切實實地救過她的命。

她粉%e8%88%8c%e8%88%94了%e8%88%94%e5%94%87,斟酌著怎麼說才能讓蕭琅炎“順毛”下來。

望見她的動作,蕭琅炎眯了眯眼睛,隨後冷嗤一聲:“美人計是沒用的,你好好說,朕聽著。”

隨後,仿佛為了證明他不為她美色所動,他又將沈定珠纏了一圈被子,才起身坐在榻邊,大掌按著自己的膝,好整以暇等她解釋。

沈定珠被他拉起來,靠著最裡麵的軟帳,她小臉粉白,黑眸盈盈,美的豔絕。

“我沒想用美人計……”他真的誤會了。

沈定珠眼裡像是浸著一汪黑水:“許懷鬆數次出手搭救,我攢的那些回家的盤纏,多數是他給的,這一年來,他在許府給予了我一戶遮風避雨的屋簷,才讓我能安安生生地在北梁活下來。”

聽到這裡,蕭琅炎不動聲色地皺了皺劍眉,他語氣倒還算平靜:“繼續說。”

沈定珠一切如實告知:“許懷鬆是君子一樣的人物,哪怕同住一個屋簷下,也從無越界,而且他已有夫人……”

蕭琅炎聽言,神情孤冷寒冽,透著沉沉的威壓。

“既然他這麼君子,為何朕抓了北梁四皇子以後,他會誤以為你是許懷鬆的妾?”

沈定珠恍然大悟,原來是因為這裡,怪不得蕭琅炎容不下許懷鬆,他大概是誤會了兩人的關係。

於是她簡單地形容了當時的緣由,說話間,一隻白嫩的藕臂伸出被子,下意識拽住了蕭琅炎的衣袖。

那樣嬌嬌的自然姿態,讓蕭琅炎眼底的冷意散去些許。

“四皇子想要欺辱我,許懷鬆勢力不如他,為了當時能保下我,他就騙了四皇子,才說我是他的妾,實則都是權宜之計,後來,許懷鬆還向我道歉。”

蕭琅炎臉色冷若寒潭,眼底的殺意一閃而過。

四皇子臉上的抓痕,果真是沈定珠反抗時傷的,此刻,蕭琅炎隻覺得讓四皇子死的太過利落,反而便宜他了!

他大概是有些消氣了,抓著沈定珠的手,將她半摟到懷裡來。

蕭琅炎的一隻大掌,扣著她的下頜,迫使她抬頭與他四目相對,接受著他沉黑卻又炙熱的目光凝望。

“朕審過許家的下人,他們都說,許懷鬆不顧一切,拋下自己的夫人,返回白獅城救你,”他頓了頓,語氣莫名顯得有些低落,“沈定珠,你告訴朕,他這麼做,你有沒有為他心動過,就算是一瞬,也要告訴朕。”

沈定珠怔怔地看了他兩眼,隨後果斷搖頭:“沒有。”

蕭琅炎不信:“撒謊,你在哄朕!”

“是真的,倘若皇上想聽實話,我不妨說的再明白點,那日我被許夫人留下,獨自在許府,外頭就是亂軍圍困,那一瞬間,我隻有一個念頭,要是皇上在這兒,該有多好。”

她卷長的睫毛輕輕顫動著,粉紅的麵頰昭示著心裡話的怦然,她說到最後,聲音有些嬌軟嗡噥,像是有些不好意思。

然而,蕭琅炎卻為了她這一點特彆的解釋,驟然開懷起來。

他那雙潑墨般的薄眸裡,張揚淩厲,卻總算多了一絲閃爍的溫和。

原來,她遇到危險,下意識想到的人,卻是他?

蕭琅炎繼而抱緊了沈定珠,她在他懷中,都快喘不過氣了。

“你彆怪朕凶你,”他在她耳畔,聲音低啞,語氣流露出從未有過的示弱與焦慮,“許懷鬆為你做的,朕都知道,他條件比朕好,他跟你……從未有過不愉快的過去,他肯定也沒說過讓你傷心的話。”

許懷鬆願意對沈定珠付出真心,也願意在危難之際回來救她,他做了蕭琅炎能做的事,而他還比蕭琅炎多一個優勢,那便是不曾跟沈定珠有隔閡。

天知道,當蕭琅炎知道許懷鬆這個人的時候,他的心有那麼好幾個瞬間的惶恐。

沈定珠感受到他真正顧慮的事,漸漸明白過來。

蕭琅炎怕的是,這一年來,她傷透心的時候,許懷鬆陪伴在她身邊,會讓她喜歡上這個人。↑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他覺得自己來遲了,更覺得他的愛相比許懷鬆,拿不出手。

他仿佛一直陷在深深的自責和失去沈定珠的恐慌裡,從未走出來。

沈定珠自從被蕭琅炎救回,他便無微不至地照顧著她的身心,怕她不開心,總想著辦法哄她。

可這一刻,沈定珠才反應過來,真正需要治愈心中沉痛的,是蕭琅炎才對。

他從未走出她離開的那一場陰影,且一直為其所困,不安的同時,帶著惶恐。

沈定珠兩隻纖細柔白的手,主動去輕輕捧住蕭琅炎的麵頰,看著他劍眉下兩團墨黑的薄眸,他眼中的神色,為她招搖。

“許懷鬆確實為我做了許多,可是,在我看來,皇上給予的,更為珍貴。”

蕭琅炎一怔。

沈定珠柔聲細語:“你為我做的更多不是嗎?明知沈家冤情難平,你忍受著我的嬌蠻,為沈家布局籌謀,將答應我的事,一一實現……”

漸漸的,蕭琅炎薄眸通紅。

沈定珠湊上去,主動%e4%ba%b2了%e4%ba%b2他的下頜,又%e5%90%bb過他受過傷的眉骨,那日他為了救她,眉骨不知在哪兒被割破了,很深的一道口子,最近傷疤才淡去。

“被愛,和被喜歡,其實我分得清楚,我確實為皇上說的話傷過心,但我也沒辦法再接受除了皇上以外的任何一個人,因為……”

她粉%e5%94%87抿了抿,美眸瀲灩,發絲落在白皙的臉頰邊,更顯貌美驚鴻,情意深重。

“因為隻有你,蕭琅炎,唯有你,見過命運給我帶來的不堪和低落,也唯有你,將我從泥潭裡拉了起來,幫我洗乾淨了身上的汙泥,替我擋在所有危難之前。”

說著說著,沈定珠摟住他的脖子,身上的被子落下,堆在美人纖細如雪的腰肢邊,不是勾魂,更甚勾魂。

她聲音軟軟:“如果你不生我的氣了,之後我們回到京城,日子很長,我們慢慢過,好不好?”

語畢,沈定珠在怔愣的蕭琅炎臉頰邊%e4%ba%b2了一口,留下淡淡的胭脂印:“不要一直覺得虧欠,我不怪你呀蕭琅炎,我們以後不要再互相折磨了,凡事好好商量。”

蕭琅炎的聲音帶著無法掩飾的狂熱,與難以忽略的顫唞。

“你說的,都是真的?”

沈定珠點點頭,還不等她說話,便被蕭琅炎按在了柔軟的被褥中。

熱烈的深%e5%90%bb,帶著他的憐惜和無以複加的愛戀,從糾纏的%e5%94%87齒間傳來,沈定珠起初被他%e4%ba%b2蒙了,等反應過來,她便伸手輕輕摟住蕭琅炎,柔弱的嬌軀攀附著他的肩,並給以輕柔的回應。

她在想,蕭琅炎的每一次觸碰和撫摸,都不讓她厭煩,反而讓她能漸漸儘興,是不是說明,其實她也喜歡他?

蕭琅炎的攻勢太強,渾身像是點了火星的燎原,隻需要一瞬間就能將沈定珠帶入他的雲端。

沈定珠好不容易趁著他放過她的%e5%94%87,喘熄片刻,她撐著他的%e8%83%b8膛問:“那你答應我了嗎,放過許懷鬆?”

蕭琅炎薄眸帶著深刻凜冽的赤紅,劍眉微微一揚,數不儘的意氣風發。

沈定珠都這麼說了,他還跟許懷鬆計較什麼?

“你在許家的名字,叫似寶?”蕭琅炎意外地提起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