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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沒有帶,下次補給澄澄好不好?”

蕭琅炎大掌捏了捏女兒的小臉:“你想要什麼,父皇派人去為你補來。”

蕭心澄卻轉而跑到沈定珠懷裡,貼在她的肚子上,古靈精怪地說:“娘%e4%ba%b2早點把弟弟拉出來吧,澄澄想跟他玩兒!”

沈定珠一怔,耳根先紅了一半,故作嗔怪教訓:“澄澄!娘%e4%ba%b2是生孩子,不是拉孩子。”

那邊蕭琅炎先行朗聲笑了出來,麵對妻女時,他劍眉星目,洋溢著無限和煦。

“澄澄,父皇跟你一樣,也期待著他出生。”

就在這時,門口徐壽的身影,在門口探頭探腦,看見皇上跟貴妃還有公主一家和樂,他也不知該不該進入打擾。

蕭琅炎餘光看見,薄%e5%94%87邊的笑收斂了幾分,他站起身來:“朕還有點政務需要善後處理,晚些時間再來陪你和澄澄用膳。”

說著,蕭琅炎彎腰,一記憐愛的%e5%90%bb,落在沈定珠的眉心。

蕭心澄馬上仰起小臉,指著自己白嫩光滑的臉蛋:“爹爹,澄澄也要!”

“好。”蕭琅炎抱起女兒,也%e4%ba%b2了%e4%ba%b2她的小臉。

沈定珠含笑看著這一幕,若說心中沒有一點暖意,那是不可能的。

蕭琅炎離開瑤光宮後,英俊的五官,立刻少了幾分笑意,多了些許淩厲沉冷。

“查的怎麼樣了?”

徐壽忙稟:“皇上猜的果真不錯,傅雲秋居住的那棟樓閣,禁軍裡裡外外的翻找,終於在床下的匣子裡找到了。”

蕭琅炎眯起冷眸:“先前剛抓了她的時候,讓你們仔細搜都沒找到,這次就藏在床下這麼簡單?”

徐壽低頭,思索著說:“會不會是她擔心皇上會要她的性命,所以乾脆早就準備好了?”

畢竟,之前蕭琅炎都廢了傅雲秋的一條%e8%85%bf,皇帝失去耐心,要她性命也不足為奇。

蕭琅炎回到禦書房,禁軍統領當即將裝有那半枚虎符的匣子呈上來。

他看了一眼,與自己手上存有的半枚虎符比對正確,便冷聲下令:“自先帝去世之前,這半枚虎符就下落無蹤,如今在傅氏女手中找到,是否證明,傅氏聯合當年的逆賊九皇子等人,偷取虎符,通敵叛國,傳大理寺徹查,還當初沈氏一案清白。”

禁軍統領拱手領命,皇上雖然沒有馬上定傅家的罪,但言語裡,已經透露出他希望有的結果。

蕭琅炎又接連傳了孟大人、禦史台台令、刑部尚書等人,待他忙完,已是月上三竿。

他疲憊地捏了捏眉心,長舒一口氣後,便又立刻起身,趕回瑤光宮中。

因著想起還要陪沈定珠和澄澄用膳,但他埋首忙到現在,時辰已晚,回瑤光宮以後,沉碧小聲提醒:“娘娘和公主殿下都睡了。”

蕭琅炎入內,看見他的女人和孩子躺在榻上,睡得正香甜。

蕭心澄的小手搭在母%e4%ba%b2的孕肚上,而沈定珠的手則摟著小家夥的肩,兩人身上的被褥倒是都踢到了地上。

蕭琅炎彎腰撿起來,輕輕為她二人蓋上被子,他本想馬上離去,但看見妻女的睡顏,就忍不住%e5%90%bb了%e5%90%bb沈定珠的發絲,順帶摸了摸女兒的臉。

但他始終情不自禁,多%e4%ba%b2了沈定珠兩口。

就這麼一下,睡夢中的美人迷迷糊糊睜開一雙水霧的眼眸。

“皇上?”她聲音嗡噥嬌軟,“您回來了,什麼時辰了。”

蕭琅炎站在榻邊,漆黑的眉宇泛著淡淡的寵溺:“快子時了,不小心吵醒了你,你繼續睡吧。”

沈定珠卻扶著後腰坐了起來,她搖搖頭:“臣妾給皇上留了飯,皇上忙到這麼晚,肯定還沒用膳。”

“朕不餓,回去吃也行,你好好睡覺。”

然而,沈定珠性子嬌嬌,做了決定的事怎會聽他人意見,看她小心翼翼地邁過女兒,一手還要扶著孕肚,蕭琅炎生怕她摔下來。

便上前展開雙臂,將沈定珠從床榻上抱了出來。

她纖細粉嫩的手掌摟著他的脖頸,蕭琅炎揚起劍眉,薄眸中翻湧著隱約笑意。

“這是你自己說的要陪朕,如此正好,朕有好消息告訴你。”

沈定珠水眸盈盈,粉嫩有光的麵頰,帶著兩抹彤雲:“臣妾……也有話想跟皇上說。”

第242章 唯恐情多累美人

怕吵著孩子,蕭琅炎和沈定珠二人去了一殿相隔的偏殿。

此際,窗外青竹投影,伴隨著明月清亮,兩人對坐在雕花窗牖下,蕭琅炎心情似是頗好,讓徐壽端上酒水。

他順手給沈定珠倒了一杯水,她有孕在身,他便自然而然地不許她飲酒了。

“這件事,本應等到塵埃落定,朕再告訴你,但知道你等了太久,索性提前說了。”

蕭琅炎清冷的薄眸中,帶了幾分淺淡的笑,在溫黃的燭光中,也顯出一抹和煦。

“為你父%e4%ba%b2洗清冤屈的事,已有眉目。”

沈定珠白瓷般的肌膚上,頓時有了笑意,美眸閃爍著烏黑的波光,瀲灩動人:“當真?”

她實在有些激動,等了這麼久的事情,終於能有個結果了。

蕭琅炎不再隱瞞,握著她的手,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沈定珠,他如何找到的那半枚虎符,又準備做如何用處。

沈定珠的眸子像是漸漸氤氳在光中,烏黑卻不明亮,倒像是籠著一層淡淡的紗,沒有露出極其驚喜的情緒。

蕭琅炎大掌摩挲著她的指尖,含笑道:“不管她逃去哪裡,是生是死,都不重要了,而今重要的,是這枚虎符,朕能利用它,為你沈氏一族,洗清冤屈。”

一直困擾著沈定珠的心結,終究能解開。

蕭琅炎端起酒盞,一飲而儘,漆黑的眼底始終掛著笑。

沈定珠回過神,心不在焉地笑了一下:“皇上,是傅雲秋有了虎符,所以才能將此罪定在傅家嗎?”

她問的有些小心翼翼,似乎在擔心什麼。

蕭琅炎知道她沒有安全感。

於是,更加耐心地解釋。

“朕隻是需要一個名目,昭告眾臣和天下人,沈氏當年是被冤枉的,若不是現在找出了那半枚虎符,朕和你,恐怕還要等時機。”

沈定珠心咚咚的跳。

她想到了自己手上的那枚密令,確實是父%e4%ba%b2交給她的。

當初建武帝臨終前,知道自己的兒子,也就是先帝,是個狼子野心的人,故而將值得托付的沈相傳去榻前,將能號令玄甲軍的密令交給了他。

沈相臨危受命,跪著在建武帝麵前,承諾會將密令保管好,直至交給明君。

而先帝為了這枚密令,逼沈相到了絕境,但哪怕是全族被發配漠北,女子充奴,沈相都咬著牙,不肯說出實情。

除了沈定珠,其餘人甚至不知道有密令的存在,先帝懷疑沈相拿了密令,卻苦於沒有證據,一直到蕭琅炎毒殺先帝登基,這件事才草草地蓋了過去。

可是……

沈定珠突然有些害怕。

她原本是打算今夜就將密令交給蕭琅炎的,但她這個時候拿出來,該怎麼跟蕭琅炎解釋,之前她不肯交出密令的原因?朝臣知道後,又會怎麼猜測紛紛?

而蕭琅炎知道實情後,會不會懷疑,她父%e4%ba%b2還有彆的隱瞞。

為帝者,最是心思縝密,尤其是蕭琅炎這樣的個性。④本④作④品④由④思④兔④網④提④供④線④上④閱④讀④

沈定珠想起前世時,他也曾三次追問,她知不知道玄甲軍一事,聯想這輩子,蕭琅炎也曾試探過一二。

沈定珠倒不是怕蕭琅炎會傷害她,而是她害怕,此刻交出密令,朝中必然掀起軒然大波,那麼父%e4%ba%b2被澄清冤屈的事,是否又會被影響。

“怎麼了?你看起來並不高興,在想什麼?”蕭琅炎沉聲的一句關懷,將沈定珠的思緒拉回了現實。

她回過神來,透粉的嬌容露出一抹誠摯的笑,水眸漸漸盈出光澤,紅的快哭了一般。

“臣妾高興,謝謝皇上……”她長睫顫若蝶翼,“臣妾會好好回報您的。”

她已經決定了,要將密令交給蕭琅炎,隻不過,不是現在。

而是要等到沈父徹底被沉冤昭雪的那一日,一切塵埃落定後,%e4%ba%b2手將密令交給他。

蕭琅炎聽了她的話,反而笑著拽過她的手腕,拉她坐在自己的懷裡,從後擁著沈定珠。

“你不是已經在回報了嗎,嗯?”他的聲音磁性動聽,帶著彆樣的溫柔,就落在沈定珠的耳畔,讓她無端覺得安心。

蕭琅炎大掌輕輕覆在她的腹部上,似隱約有聲輕歎:“你為朕生兒育女,忍受辛苦,前幾日祭祖,你又跟著朕奔波,憔悴不少,等朕忙完這一陣,就好好陪你。”

他也算了算大概時間,到那時,沈定珠約莫要生了。

之前她生女兒澄澄的時候,他就不在身邊,岑太醫後來把脈,說沈定珠氣血虧虛,就是生產後沒有恢複好。

蕭琅炎一度在心裡想過,她這次生產,他要%e4%ba%b2自照料。

沈定珠靠在他懷中,眼淚一直簌簌。

蕭琅炎垂眸看見,便用大掌為她拭淚,卻怎麼也擦不完一樣。

他薄%e5%94%87邊還帶著笑意,但聲音已有些清冷擔憂:“哭什麼,是朕給的好消息,不夠好?”

沈定珠連忙搖頭,不施粉黛的她,此刻嬌美動人,在蕭琅炎的懷中,仰起一雙惹人憐愛的淚眼,烏黑有光。

蕭琅炎看的一怔。

她很少這樣看他,很少這樣,帶著全心全意的情緒望著他。

沈定珠跟在他身邊以後,她總是充滿了虛假的偽裝,蕭琅炎也知道,她這麼做的原因,是因為她隻在乎心裡執著的那個目標:為沈家平複冤屈。

所以她可以做出任何違心的抉擇,她隻是需要他,但她並不愛他。

而蕭琅炎隻想讓她做回自己。

“皇上,臣妾剛剛說,有話想對您講。”她%e8%88%94了%e8%88%94有些乾澀的紅%e5%94%87,黛眉黑,臉兒白俏,一雙烏眸,盈盈閃爍。

蕭琅炎耐心地等待下文。

沈定珠道:“臣妾從前做過許多惹皇上生氣的事,是因為臣妾心中,被家人占滿了。父母%e4%ba%b2給臣妾之生命,兄長族人們給臣妾之關懷,連沈氏這個名號,都讓臣妾生命中的前十四年,活的無憂無慮。”

她說著,哽咽了一聲,鼻尖淡粉:“所以,他們含冤受屈,臣妾不能不管,但是臣妾很笨,學了很久,才知道如何為他們爭取機會,幸而這一路,皇上不曾嫌棄臣妾。”

“不過,皇上為臣妾做的事,其實臣妾都看在眼裡,很久之前,皇上曾問,如果您不會做皇帝,臣妾還會不會選擇您,那時臣妾沒有回答,是因為忐忑害怕,心中也並沒有一個真正的答案,而今臣妾終於能說了。”

沈定珠用雙臂,輕輕摟著蕭琅炎的脖子,兩人臉龐離的很近,噴薄而出的氣息,猶如春風般,落在了彼此的心底。

蕭琅炎薄眸漆黑幽深,晃動著炙熱的波濤,扶在她腰間的大掌一點點收緊,喉頭上下滾動,昭示著他此刻的心緒澎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