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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打三十大板。”

張貴人花容失色,急忙抬起頭來:“皇上!皇上饒命!是貴妃娘娘出的主意。”

她差一點就被禁軍拖走了。

蕭琅炎見她肯招了,於是揮揮手,示意禁軍退下。

張貴人渾身癱軟在地上,冷汗直冒。

她看見那雙黑底金紋的龍靴,繞過桌子,停在她麵前,聞到蕭琅炎身上冷冽的氣息,她再也沒有了方才的嬌羞,而是後怕,渾身發抖。

“貴妃的主意?那麼,中午佟貴人送來的那碟茯苓糕,也是她給佟貴人出謀劃策了?”蕭琅炎眯眸,冷聲逼問。

張貴人哪敢不招,強忍著懼意,點點頭:“臣妾,臣妾昨天跟佟貴人在禦書房外爭寵,惹皇上不喜,之後……之後就去請沈貴妃評公道。”

“可貴妃娘娘體貼臣妾二人,隻是言語教訓,隨後便出了主意,娘娘說臣妾二人雖有錯,可都是為了皇上,所以娘娘讓佟貴人午時送茯苓糕,再建議臣妾晚上送蓮子羹,除了這些,臣妾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

說到這裡,她眼淚簌簌,順著麵頰落下來,讓脂粉都跟著花了,臉上白一道紅一道的,分外狼狽。

蕭琅炎下頜線緊繃,喉頭滾動數下,他緩緩點頭,薄眸裡寫滿了黑沉沉的危險與慍怒!

沈定珠好得很!

一天送兩個貴人來他這兒,巴不得他寵幸彆人!

昨日,他才剛感覺到她的吃醋和在乎,今天,她便又是這個樣子。

張貴人的哭聲淒慘,像是臨死前的害怕,但又壓抑著嗓音,哭的像撥亂的琴弦,惹人心煩。

“滾,”蕭琅炎甩袖,怒斥,“帶著你的蓮子羹滾!”

張貴人急忙爬起來,抱著食盒就退下,一路逃也似的走了。

夜裡靜謐。

沈定珠正泡在浴桶裡,%e4%b9%b3白的肌膚粉紅嬌嫩,她閉著眼,享受著渾身被熱水包圍的舒坦。

一旁的窗台上,點著一根清冷的幽香。

煙霧縹緲,美人在燈燭輝映下,麵容更加飽滿嬌美,猶如吸滿了水分甜汁的蜜桃。

她側頭,靠著木桶的邊沿昏昏欲睡。

沈定珠這樣自在,是因為她知道,蕭琅炎今晚多半不會過來,昨天她才求了他憐惜,他看見她身上紅痕未消,果然退讓了。

今天蕭琅炎應該也還在處理政務,要麼,就是去了張貴人或者佟貴人的宮裡。

沈定珠正想著,身後垂在門口的簾子忽然被風吹動,她沒有回頭,隻感到夜風夾雜著夏日的燥熱卷來。

她捏了捏脖子:“沉碧,幫我按按肩膀,再加半桶水。”

沉碧沒有回答,隻有沉重的腳步聲靠近。

一隻大掌,帶著炙熱的溫度,按在了她的肩頭。

沈定珠閉著的美眸豁然睜開,頓時回頭看去,隻見蕭琅炎高大的身影,將她嬌小白嫩的身軀籠罩。

他薄眸中漆黑攝人,神情有一種說不出的陰沉冷厲。

“皇,皇上?”沈定珠詫異,美眸有些慌亂地朝他身後看了一眼,果不其然,宋嬤嬤她們都跪在地上,大氣不敢出。

看來是蕭琅炎不讓她們出聲提醒。

沈定珠那張俏麗飽滿的芙蓉麵上,慌張漸褪,她轉而捂著%e8%83%b8口的位置,臉頰燥紅:“皇上怎麼這個時辰過來了?提前說一聲也好讓臣妾接駕。”

看著她這樣乖巧的模樣,蕭琅炎冷淡的麵上,唯有一絲淡然的冷笑。

他大掌扣住沈定珠的肩,強勢地將她按在木桶邊沿,隨後,他微微彎腰,低沉動聽的嗓音道:“朕想你就來看你,還要提前告知,嗯?”

沈定珠紅%e5%94%87抿出一抹勉強的笑意:“臣妾不是這個意思。”

蕭琅炎大掌順著她的肩頭往下,在微微晃動的水麵下,握住一團柔軟,沈定珠吃痛地皺了皺眉。

她抬起皎白的麵容,水珠順著她極美的眉骨滑落,她實在美極,像天神最得意的寵兒。

沈定珠楚楚可憐地看著他:“皇上,臣妾今日還沒好全,無法侍奉。”

她說著,那纖細似無骨的手,就放進水裡,按住了他肆意胡來的大掌。

蕭琅炎挑眉:“是麼?但朕就是想要,你怎麼辦?”

沈定珠咬%e5%94%87,拿溼潤烏黑的美眸瞧著他,雖一言不發,可好似嬌軟地說了許多求情的話一樣。

蕭琅炎這才意識到,他許多次,就是被這樣的眼神迷惑,隨即沉淪憐惜。

他薄%e5%94%87微啟,眸光深黑炙熱:“你同意,朕明日就帶你出宮拜神,你可以見到你的家人,還有澄澄。”

沈定珠絕美的麵容原本微微皺著,聽見他這句話,就仿佛原本含苞的芙蓉花,刹那間綻放了一般,眼裡都點燃欣喜的笑意。

“當真?”她問。

蕭琅炎卻垂首,薄%e5%94%87咬住她的%e5%94%87尖,用行動代表了他的回答。

沈定珠鬆開了微微抗拒的那隻手,如蕭琅炎所料,她順從地伸出藕臂,摟住他的脖子,她承受著他的撕咬與窒息般的熱%e5%90%bb。

蕭琅炎的心裡尤其寒冷。

果然,他將她想要的條件拋出來,她就任由他對待。

沈定珠根本不愛他,她隻是需要他幫助沈家。

想到這裡,蕭琅炎握住她柔軟的手,漸漸用力。

而眼前的美人即便被他%e5%90%bb著,也難免發出吃痛地哼哼,她可憐地%e8%88%94了他一下,以為這個動作還是他們之間默契的求饒,可這次,蕭琅炎沒有理會。

蕭琅炎今日的%e4%ba%b2%e5%90%bb尤為不一樣,像是一場廝殺,他攻城略地,勢要占有她口中的每寸。

而水下的那隻大掌,也漸漸下移,經過平坦的小腹,更深更深。

門在身後被徐壽關上。

沈定珠忍著%e5%94%87間溢出的哼聲,火光搖晃間,她懇求地看著蕭琅炎:“能去榻上嗎?這裡不好……”

蕭琅炎的龍袖濕成黑墨色,一如他眼中的清冷,他已被欲海澆身,薄眸卻還像是帶著雪色般凜冽。

“不好,”他%e5%90%bb過她細白的脖頸,“就這裡。”

沈定珠一驚,才感覺他的指尖勾劃描摹某處,瞬間讓她身段如水,任由他馳騁宰割。

水聲劈啪晃蕩,滿室火燭燃燒烈烈,直至成凝固乾涸的淚灰。

第192章 彆招惹這樣的人,耽誤正事

次日,竟是陰雨連綿。

馬車搖晃,沈定珠靠在蕭琅炎的肩頭,昏昏欲睡。

她穿著輕便的常服,紫羅裙色澤鮮豔,襯出她白皙的肌膚色澤,猶如上好的珍珠。

昨晚她實在賣力殷勤,故而終於讓蕭琅炎肯讓她見一見澄澄與家人。

兩人微服出宮,帶著兩隊喬裝成普通護衛的禁軍。

這會兒,沈定珠困的睜不開眼,將近天光大亮時,蕭琅炎才放了她。

隨後,這個精力旺盛的仿佛用不完的男人,抱著她睡了半個時辰,就起身去上朝了,臨走前還讓沈定珠也彆睡的太死,以免她睡過頭,錯過出宮看女兒的機會。

於是,沈定珠生怕蕭琅炎反悔,半睡半醒地強撐著,等他下了朝,又處理了一些棘手的奏折,隊伍這才出發。

“很困嗎?”蕭琅炎垂眸朝她看來,語氣莫名帶著輕嘲的嗤笑。

沈定珠迷迷糊糊地搖頭:“不困,隻是有點累。”

馬車忽然顛簸起來,她好奇地睜開一條眼縫,水霧空濛的眼眸,朝一旁的車窗外看去。

隨著行駛的速度,車簾微微鼓動,露出一角光景,看見連綿的青山沉染在一片雨雲中。

沈定珠的睡意一下子不見了。

她坐起身來,玉手挑簾看了看,才驚詫回眸:“皇上,我們這不是去沈府的路,怎麼上山了?”

看樣子,好像還出了京城。 思 兔 網

蕭琅炎手撐鬢角,閉目養神,懶洋洋地回應了一句:“這是去法蓮寺的路。”

法蓮寺?沈定珠驚訝,這座寺廟坐落在京郊,他們確實出城了。

她心中狐疑:“不是說,帶臣妾去見澄澄和爹娘嗎?”

蕭琅炎睜開薄眸,氣質矜貴慵懶地看了她一眼。

美人麵如芙蓉,白雪般的肌膚透著點點粉紅,她端莊正坐的模樣,卻透著一股不自知的嫵媚,瞧見她眼裡的幾分怨懟,好像在懷疑蕭琅炎騙了自己一樣。

“去了你就知道了。”他說罷,再次閉上薄眸,順手將她仿佛無骨的嬌嫩小手握在大掌裡,反複把玩揉捏。

沈定珠心中感到離奇,但也沒有繼續追問。

馬車停在古樸的寺廟外,隨從為他們撐起油紙傘,因著是微服出巡,法蓮寺沒有大張旗鼓地迎接蕭琅炎,唯有住持帶著兩個沙彌站在門口。

“阿彌陀佛。”住持大師雙手合十。

蕭琅炎顯然認得他,笑道:“智海大師還如當年一樣。”

住持智海雙目平靜且慈悲,看著蕭琅炎,和煦回應,“老衲已風燭殘年,而貴人您比之前更加風光無限了。”

說罷,智海作勢,請他們進入寺廟,早就備好了歇腳的禪房。

今日下雨,寺廟中香客寥寥,沈定珠跟在蕭琅炎身邊,經過大雄寶殿的長廊,向後院禪院走去。

就在這時,大雄寶殿裡走出來兩個人影。

其中一人身姿卓越,高馬尾,黑紅勁裝,目如冠星。

他漆黑的目光,看向那一抹已經遠走的倩影,微微擰起鋒利的眉宇。

“大哥,你在看什麼?”他身後的一名少年走近,順著他的目光遠眺。

隻看見美人一個驚鴻的背影。

少年驚詫:“晉國居然還有這樣漂亮的人物?光是看一個背影,就覺得不同凡響,我要追過去看看她正麵長什麼樣。”

他興衝衝地剛要走,就被男人一把拽住手臂。

“不許去,彆耽誤正事。”男人聲音冷冷,充滿上位者的沉穩。

少年嘖嘖可惜:“這晉朝的煙雨朦朧中,那個美人穿著紫藤色的衣裳,實在漂亮,你不讓我看,恐怕我直到回去都還會念著了!”

男人乜斜他一眼:“你隻顧著看女人,沒看見她身邊的那個男人麼?那人穿著錦底的皂靴,衣袍內紋畫繡,這是王孫貴族特用的紋路。”

“再有他們身邊跟著的護衛,掠過水窪時,你瞧不見腳印,如果我沒猜錯,都是內力深厚的高手,這樣的人在晉朝非富即貴,我們最好不要招惹,以免誤事。”

聽言,少年也隻能惋惜地撇撇嘴:“好吧,都聽大哥你的,咱們走吧,東西我都放好了。”

兩人借著雨色離去。

禪房裡。

沈定珠見到了二哥沈遊。

當推開門,看見那一抹立在窗前的清瘦身影時,沈定珠眼眶陡然紅了:“二哥!”

沈遊回過頭來,麵貌一如從前般清俊,他懷抱澄澄,朝沈定珠含溫一笑:“妹妹,好久不見。”

蘇心澄看見自家爹娘的時候,眼睛都亮了,伸出小手不斷撲騰:“娘%e4%ba%b2,爹爹,抱抱澄澄。”

蕭琅炎上前兩步,沈遊連忙請安,隻見蕭琅炎接過蘇心澄,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