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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崔德妃是從沈貴妃宮中出來的,她怒火滔天,恐怕,是被沈貴妃訓了。”

傅雲秋垂眸看著,%e5%94%87瓣抿起一抹冰冷的微笑。

這個香花膏,她太熟悉不過,因為,她之前就用過,除了有縮陰討好男人的效果,還是一種催情劑!

小宮女看著傅雲秋像鬼魅一樣癡癡地笑了起來。

隻見,傅雲秋打開盒子,用指尖挑了點奶黃色的藥膏,塗抹在手腕上。

“雪溪,”她幽幽地道,“你去請皇上過來,告訴他,之前他讓我交代的事,我願意說了。”

兩個時辰後,天色將晚。

西邊的天空燒出橙紅的絢爛,金烏緩緩沉入山下,為金碧輝煌的皇宮,帶來最後一絲餘溫。

蕭琅炎也是在這個時候,踏入傅雲秋的院落。

屋內,傅雲秋沒有點燈,抱膝坐在窗下,瀑布發披散在肩膀上。

而蕭琅炎高大的身影立在不遠處,皺著劍眉,嫌她故弄玄虛。

“該說的,你都說出來,朕還可以留你一條性命。”

傅雲秋笑了笑,聲音淒涼,她緩緩站起來,看著蕭琅炎,滿眼通紅的淚光。

“琅炎,我知道,你心裡還有我的位置,我知道錯了,當初我不應該選太子,你可不可以給我一個機會,讓我陪在你身邊。”

她走上前,身上濃烈的香味,讓蕭琅炎皺了皺眉,很是不喜的後退半步。

傅雲秋含淚說:“我不求名分,也不求地位,我可以比沈定珠更加卑微,她做的,我也能做到,隻求你,原諒我好不好?”

說著,她撲向他的懷裡,伸開雙臂緊緊抱住他的腰,因著她撲來的實在突然,蕭琅炎頓時將她推開。

他眉宇間凝著殺意:“事到如今你還想玩什麼把戲?”

“先皇給明王的一半虎符,到底被你藏在了哪裡?”

與此同時。

瑤光宮中,沈定珠輕輕抓撓胳膊上起的紅疹。

好癢!

看來她還是低估了自己對麝香的忍耐度。

崔憐芙隻是將東西送來,她稍微聞了兩下,也馬上開窗散風了,可下午的時候,就起了一片片紅疹。

先是從脖子上開始,隨後,便是胳膊和%e8%85%bf。

方才岑太醫帶著醫女來過,也開了藥,這會剛剛抹下去,還沒起效。

宋嬤嬤端著藥進來,瞧見沈定珠抓撓,連忙按住她的手:“好娘娘,可千萬抓不得,若是留下傷疤,那就難看了。”

沈定珠俏麗白嫩的臉蛋上,已經滲出了一層細汗。

“這感覺,就好似螞蟻在渾身爬動一樣,宋嬤嬤,快將藥端來,本宮早點喝了好受些。”

沉碧看著沈定珠這麼難受,跟著氣憤不已。

“都怪崔德妃,好端端的,來送什麼縮陰膏,本就不正經,天天還想著歪門邪道!娘娘,您應該跟皇上告狀,好好修理她。”

沈定珠喝完了藥,拿帕子沾了沾額頭上的香汗。

她纖穠長睫輕動,語氣淡淡:“罷了,她並不知道本宮對麝香敏[gǎn],既不是故意,何必為難她。”

就在這時,春喜一瘸一拐地慌忙跑進來,差點撞倒端著空藥碗的宋嬤嬤。

沉碧急忙上前扶住,嘴裡叱罵:“春喜!你瘋了啊,在宮裡橫衝直撞,不想活了?”

春喜一臉蒼白,急忙跪在沈定珠的榻前。

“娘娘,出事了!”

沈定珠正在拿翎羽橙錦扇輕輕刮著胳膊,聞言心頭忽然跳漏一拍。

“怎麼了?”她連忙坐起來。

第177章 他好像很愛她

“娘娘,剛剛外宮來信,說小主子忽然腹痛不止,還高熱難忍,請了兩個郎中都不頂用,沈老爺想請一名太醫過府。”

她有女兒的事,沉碧他們都知曉,一開始,沈定珠不想說,但蕭琅炎讓他們知情,作為內應,時刻能跟宮外的沈家聯係上,也好解開沈定珠的相思愁。

這會兒,沈定珠花容失色,聽到蘇心澄生病以後,她臉色唰的一下白了。

“你即刻去找徐壽公公,請他讓皇上派太醫出宮,”說到這裡,沈定珠急匆匆往外走,“算了,我自己去找皇上。”

春喜連忙跟在她身邊,急得滿頭大汗,卻有些吞吐:“娘娘,可是……可是皇上現在不方便,奴才剛剛已經去找過了。”

沈定珠豁然看向他:“什麼不方便?”

“奴才……剛剛去找徐壽公公,發現徐壽公公他們等在傅雲秋的院子外,他們說方才皇上交代了,沒有他的命令,不能隨意闖入。”

所以,春喜這才慌了神,回來跟沈定珠彙報。

沈定珠聽了他的話,一下子愣在原地。

她長睫顫如蝶翼,白皙絕美的臉上,毫無血色。

如果蕭琅炎跟傅雲秋故夢重溫,此刻,誰也打擾不了他。

孩子生病,跟傅雲秋比起來,孰輕孰重,沈定珠心裡有數。

她顧不得生氣難過,急忙思索對策。

現在讓人去找宮外的鬼醫已經來不及了,鬼醫行蹤不定,就算給他留信,他也得三天後才出現。

而宮中的太醫,沒有蕭琅炎的禦令,不能出宮私診。

何況,沈家還未被洗清罪名,身份敏[gǎn],除了岑太醫,彆的太醫恐怕根本不敢幫她。

可今日,恰巧岑太醫就在宮中當值!

方才還給她看了疹子。

沈定珠來回打轉,須臾,她停下來:“沉碧,給我更衣,我帶一名太醫出宮。”

眾人麵色煞白,紛紛跪下:“娘娘,不可啊,您現在是在冊的妃嬪,若無皇上允準,您不能私自出宮,就算走到門口,禁軍也不會放咱們離開。”

沈定珠心急如焚:“我顧不得那麼多了,澄澄的病來得急,我還要等皇上跟傅雲秋舊夢重溫結束,才去救我的孩子嗎?”

她拿起外披就往外走。

沉碧和繡翠跪在地上抱著她的腰。

“娘娘,”沉碧哭著勸說,“您若是強行出宮,按宮規是死罪。”

繡翠也道:“奴婢去強闖傅雲秋的院落,不管皇上在做什麼,奴婢都將皇上的禦令請回來。”

沈定珠急得麵紅耳赤,伸手想打阻攔她的這兩個丫頭,然而,沉碧和繡翠都是忠仆,沈定珠下不去這個手。

她身上難受的厲害,卻不及擔心孩子的萬分之一。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一道斥責的聲音:“吵什麼?”

沈定珠驚詫抬眸,蕭琅炎竟回來了。

奇怪的是,他早上離開時穿的龍袍,此時已經換了一件,薄冷的眉宇中,透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

沈定珠管不了那麼多,連忙撲去他身邊,緊緊抓住他的手,蕭琅炎臂下肌肉一僵。

“皇上,澄澄又發了疾症,臣妾爹娘束手無策,請您快派岑太醫出宮診治吧!”

蕭琅炎麵色一變,即刻下旨,讓陳衡輕功去辦。

隨後,他看向徐壽,語氣低冷陰沉:“你說春喜來找你,就是為這事?”

徐壽已經嚇得渾身發抖,跪在了地上:“皇上恕罪,當時您正在樓裡說話,吩咐了誰都不許打擾,奴才就沒有過問春喜是何急事。”

蕭琅炎上前一腳,狠狠將徐壽踹倒。

“混賬東西!”他眼睛充血,如同發狠的獅子。

徐壽八尺身形,被踹的直接撞上桌角,頓時出了血色。

沈定珠嚇了一跳,連忙上去拽住蕭琅炎的胳膊:“皇上息怒。”

她使了個眼色,讓沉碧將徐壽攙扶出去上藥,徐壽不敢,知道自己惹了蕭琅炎大怒,跪在地上,顫顫巍巍地磕頭。

沈定珠輕輕拽了一下蕭琅炎的衣袖,蕭琅炎才青筋暴起地怒喝一聲:“滾!”

徐壽這才被沉碧攙扶著出去,宋嬤嬤和春喜一乾人等暫且退下。▓思▓兔▓網▓

蕭琅炎按了按眉心:“你也離朕遠點。”

沈定珠聽言一怔,沉默地倒退了兩步。

他坐在貴妃榻上,而她站在燈火旁邊,殿內分明燭火明亮、碧玉輝煌,可沈定珠卻覺得,她整個人困在樊籠中。

一點苦澀,順著心裡的縫隙流出。

她背過身去,身上的紅疹癢得難受,她輕輕抓撓,不願讓蕭琅炎看見她的狼狽。

再去計較他這個時候去和傅雲秋舊情複燃,已經沒有意義了,沈定珠隻盼望著澄澄能好起來。

她指甲刮過肌膚,帶出輕微的沙沙動靜。

突然!

一隻火熱的大掌抓住她的手腕,猛地拉開:“你方才就一直在撓,到底怎麼了?”

蕭琅炎不知何時站在了她的身後,他擒著她的手腕,充血的薄眸垂下一看,倏而一怔。

那露出來的粉白肌膚上,竟有點點紅疹,觸目驚心。

沈定珠彆過臉去,猛地將手抽了回來,攏緊衣裳,她眼圈紅紅,語氣冷淡:“臣妾沒什麼事。”

“紅疹怎麼來的?”蕭琅炎追問。

沈定珠不答,他便陰沉道:“你不說,朕就送沉碧她們進暴室,沒有伺候好你,該當死罪!”

沈定珠聞言回眸,嬌弱的身軀顫如風中的蒲柳,她捏緊拳頭,一雙含淚水眸瞪著蕭琅炎。

“皇上將臣妾當成玩物就罷了,連臣妾身邊的宮人也如此輕賤,為何每每都要作出這副疼愛臣妾的樣子?”

“澄澄急病來勢洶洶,春喜去找您請令送太醫去診治的時候,您卻在傅雲秋那兒!臣妾不配指責您什麼,但女兒既不重要,臣妾的紅疹又有什麼要緊?皇上何必遷怒她人!”

她說著,竟在蕭琅炎麵前氣哭了。

想著女兒的病情,真是心焦如焚,作為母%e4%ba%b2,卻連見孩子一麵也要等待。

沈定珠跌坐在貴妃榻上,哭的傷心欲絕。

蕭琅炎沉默不語,好一會,他才抬起指腹,擦去她的淚水。

“彆哭了。”他聲音喑啞,連手的溫度,亦燙的驚人。

“等明日,朕安排你出宮,去看澄澄。”他又說,聲音似乎帶著疲憊。

沈定珠拿手背擦拭眼淚,她以為,他也對女兒懷有虧欠,於是低下頭,情緒黯然:“謝皇上。”

蕭琅炎還有政務,讓沈定珠早點睡,他正準備離開,然而,他高大的身軀忽然一晃,整個人朝沈定珠壓下來。

沈定珠驚得抬起淚眼,他的%e5%94%87瓣不小心碰到她的脖頸時,她才發覺他渾身滾燙!

“皇上?”沈定珠推不動他,美眸驚慌地瞧著,卻聞到了他身上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蕭琅炎皺著劍眉,抱著她,竟像是迷迷糊糊:“朕累了,睡會。”

沈定珠急忙喊人進來。

一炷香後。

蕭琅炎在她的榻上,沉沉地睡著,太醫剛剛離去。

沈定珠坐在榻邊,美眸神色烏黑,聽著徐壽的彙報。

“貴妃娘娘,這事其實不能怪皇上,不是奴才多嘴,而是皇上不讓說。”

“你告訴本宮,皇上胳膊上這麼一條傷勢是哪兒來的,否則,本宮一把火燒了傅雲秋的院子,你且看本宮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