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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吧。”

蕭琅炎倒是坐起來了,卻讓沈定珠將湯放去一旁。

待她重回榻邊,忽而,蕭琅炎伸手,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將她拉到了榻上,床頭的燈火一晃,竟被這搖晃的床風撲滅了。

沈定珠回過神來時,已被壓在身下,她眸瞳水潤澄澈,波光瀲灩,有些慌亂地看著蕭琅炎。

隻見,他薄眸裡,哪有醉意,雖身上還帶著酒氣,但分明神情已然清醒,透著炙熱危險的打量。

蕭琅炎薄%e5%94%87噴吐熱氣,聲音喑啞,帶著幾分淡淡的冷笑:“朕白天問你的,你還沒回答,朕好,還是方隨風好?”

沈定珠一怔,十分無奈地笑了:“皇上,妾都說了,您是九五之尊,隨風他不過是書生,可……”

她話都沒說完,蕭琅炎忽然朝著她的%e5%94%87%e5%90%bb下來,似懲罰般碾磨,一寸寸地侵襲%e5%94%87肉%e8%88%8c尖。

蕭琅炎最是懂得怎樣將她%e4%ba%b2得身段發軟,失去抵抗,於是不過一會,沈定珠再回過神的時候,他二人衣物早已被蕭琅炎扔出榻外。

她知道今夜的伺候自然是無法避免了,前世就知道蕭琅炎索取無度,今生也逃不過他床笫的碾壓!

沈定珠想到回京以後,她和女兒還是要依靠他,於是展開身段,迎接他的粗暴和狂熱。

饒是如此,她閉緊%e5%94%87瓣,還是難免溢出哭一樣的腔調。

床帳的顏色深如海藍,搖晃起伏,像那洶湧的浪濤,將小小的花蕊拍在岸上,又席卷著囊括進深邃的海中。

“叫隨風叫的那樣%e4%ba%b2切,朕讓你再叫,再叫,再叫!”他吃醋般的生氣,在她耳邊咬牙切齒,喘著熱息,還要伴隨著一聲冷哼,頂撞越狠。

沈定珠被欺負的求饒:“再也……再也不叫了!”

蕭琅炎偏偏不放過她,至深至淺,時而狂風驟雨,時而點水蜻蜓,偏叫沈定珠生死不能自已。

她在這樣絕對強勢的碾壓裡,竟生出一絲機敏。

幾乎是下意識沈定珠懷抱著蕭琅炎的腦袋,嬌啞地低喚了他一聲:“琅炎……”

如此,好似點著蕭琅炎什麼%e7%a9%b4一樣,他筋骨強健的背脊肌肉都跟著一僵,身形頓住。

後來,再垂首去%e5%90%bb沈定珠時,就顯得溫柔多了。

沈定珠哭著在心裡罵他禽獸,一整夜的翻來覆去,倒讓她次日頂著兩個淡淡烏青的眼圈。

而蕭琅炎就似那話本故事裡采陰補陽的妖怪,不僅神清氣爽,也不再沉著那雙薄情的冷眼,在隔壁陪著蘇心澄用早膳,父女倆談笑的聲音,隔著牆都能聽到。

沈定珠渾身酸痛地醒過來,發現身上已經被清洗過了,她剛坐起來,月白就端著一碗褐色的藥進來。

“主子……”月白默默地低下頭,“皇上要您服用此湯。”

沈定珠聞著那熟悉的味道。

避子湯。

她的心,此時此刻,說不冷了兩分,那是假的。

第168章 這是急症

但也僅僅隻是一瞬。

生蘇心澄的時候,沈定珠差點沒熬過來,再為蕭琅炎生兒育女,體會那樣生不如死的痛,她可沒有勇氣了。

這麼一想,避子湯倒是個好東西,省得麻煩。

沈定珠伸手接過來,一飲而儘。

她的坦然,以及麵上的平靜,卻讓月白看得咂%e8%88%8c,更心疼這花兒一般美麗的沈主子。

沈定珠將碗交給月白的時候,恰好徐壽牽著蘇心澄進來,蕭琅炎倒是沒跟著他們一起。

“娘%e4%ba%b2!”蘇心澄吃飽喝足,小臉粉撲撲的,眨著圓溜溜的黑眸,撲進了沈定珠的懷裡。

小家夥穿著鮮豔的錦衣,烏黑的軟發被巧手的月白編出了兩個小揪揪,看起來冰雪可愛。

她聞到了什麼味道,皺了皺小鼻子,來回嗅了嗅:“娘%e4%ba%b2,你身上怎麼有一種藥味?”

蘇心澄說著,扭頭一看,瞧見月白捧著的托盤上,赫然放著藥碗。

小家夥的臉色頓時白了白,有些擔心地抱著沈定珠的腰:“娘%e4%ba%b2,你病了嗎?為什麼要吃藥?”

沈定珠輕笑,目光柔和萬分,她將女兒抱起來,說道:“娘%e4%ba%b2沒有生病,這個藥,對娘%e4%ba%b2的身體有好處。”

蘇心澄這才放心地甜甜一笑,稚嫩小臉漾起一片童真:“那就好,娘%e4%ba%b2,剛剛阿爹說了,這一路回家,還要帶我去看桃花呢!”

她話音剛落,那廂蕭琅炎便走到了門口,身後跟著幾個氣質森冷的護衛。

蕭琅炎看著沈定珠:“你跟朕一輛馬車,讓澄澄跟著月白。”

沈定珠卻抱緊了蘇心澄,果斷搖頭:“路途遙遠,妾還是跟著澄澄才能放心。”

蕭琅炎抿起薄%e5%94%87,幽黑薄眸看了她兩眼,終道:“那隨你吧。”

客棧外,侍衛們早已將兩輛馬車備好,沈定珠抱著蘇心澄,被月白扶著登車。

剛坐穩,她就從搖晃的車簾外,看見一名飛騎從後趕來,手裡拿著密信模樣的東西,匆匆地去了蕭琅炎的馬車內。

沈定珠猜測是京中發生了什麼緊要的事。

趕路中的一連四日,蕭琅炎都甚少下馬車,除了在落榻的客棧裡休息以外,其餘時間,他要麼在馬車中處理政務,要麼是回密信。

有一次,他們的車駕停在一處山間小溪邊休息,放馬兒吃草的功夫,沈定珠牽著蘇心澄從蕭琅炎的馬車邊走過,瞧見森嚴守衛的護衛。

裡麵,也傳來蕭琅炎怒斥飛騎的聲音——

“這點小事都辦不好,再傳!告訴他們,朕不允許,誰敢發兵,罪名等同謀逆!”

蘇心澄原本還伸著小手,想去找爹爹,沈定珠聽見蕭琅炎怒氣滿滿的聲音,連忙抱起孩子離去。

她帶著蘇心澄到小溪邊玩水,正是春末夏初的時節,山中的風溫和,不燥熱,徐徐吹來,樹葉颯颯作響,小溪水麵波光粼粼。

蘇心澄調皮,自己%e8%84%b1去鞋襪,放好以後,就提著小裙擺去踩水,沈定珠一邊拉著她的小手,以防她走到小溪深處去,一邊思考剛剛蕭琅炎說的話。

他提到了發兵,應當是與戰事有關。

沈定珠仔細回憶,前世的這個時候,邊疆長琉國來犯,在北梁國暗中支持下,吞並了晉朝的兩座城池。

當時蕭琅炎派去迎敵的大將叫黃爭鋒,他不僅陣前輸給了長琉,還讓敵軍將領生擒了過去,才使得晉朝接連丟掉邊疆兩座關口城池。

前世戰敗後,長琉國的攝政王提出交涉,也不知他何時認識的傅雲秋,竟提出以傅雲秋換黃爭鋒的要求。

也就是這個原因,傅雲秋得知以後,一哭二鬨三上吊,後來沈定珠就聽說,蕭琅炎有意讓她代替傅雲秋嫁去長琉。

現在想來,這個謠言諸多疑點,可前世的時候,她對蕭琅炎生出了幾分愛意,從而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難免傷心失望。

這一次卻不一樣了,沈定珠冷靜下來思考,她知道,以蕭琅炎的個性,麵對戰敗的黃爭鋒,他隻會覺得給他丟人,不會管黃爭鋒的性命。

更遑論拿傅雲秋去交換這名敗將!

就在這時,蘇心澄調皮,小腳踢起水花,有些濺在了沈定珠的裙擺上。

她回過神來,小家夥還笑嘻嘻的:“娘%e4%ba%b2,你彆皺著眉頭啦,你來陪澄澄玩好不好?”

沈定珠輕笑一聲,轉而將俏皮的女兒抱在懷裡:“澄澄真調皮呀,竟敢拿水撲娘%e4%ba%b2。”

蘇心澄在她懷裡來回打滾,童聲糯糯可愛:“娘%e4%ba%b2彆撓我癢癢,我求饒了!”

母女倆玩了一會,沈定珠見她衣裳濕了,便抱起小家夥,回到馬車上換衣服。

到了晚上。

馬車一路不停,碾過月色鋪灑的官道,樹影傾斜搖晃,深山鶩鳥孤鳴。

白天下午的時候,蕭琅炎下了命令,要迅速趕路回京,所以,今夜他們就沒有再找客棧投宿,而是直接睡在了馬車上。

月白蜷縮在馬車口,蓋著薄毯,蘇心澄睡在最裡麵,沈定珠躺在她身旁,母女倆同蓋一個被子。

正當沈定珠昏昏欲睡的時候,身邊的小家夥發出不舒服的低%e5%90%9f:“娘%e4%ba%b2……澄澄嗓子疼。”

沈定珠豁然醒了過來,月白比她反應得更快,遞過來一個水囊,沈定珠連忙喂了一口清水。

然而,車簾晃動,借由月色,沈定珠看見,蘇心澄臉頰泛著不正常的紅。-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她心頭一驚。

伸手一摸,才發覺滾燙無比!

沈定珠急忙吩咐月白:“去箱子裡拿傷寒的藥丸給我。”

月白連忙照做,不敢耽誤。

沈定珠將藥丸喂到蘇心澄嘴邊,小家夥聞到苦藥味,小臉都皺成一團。

“乖澄澄,一定要吃。”沈定珠哄著孩子,片刻後,總算說服蘇心澄吞了藥丸。

然後,孩子沉沉睡過去,沈定珠卻是徹底沒了睡意。

她隔一會就給蘇心澄喂點清水,不斷撫摸孩子的額頭,確認溫度。

蘇心澄出了兩次大汗,身上時熱時冷,小家夥又困又委屈,在沈定珠的懷裡,吧嗒吧嗒的直掉眼淚。

沈定珠看她衣服被汗濕透,又給換了一身,但摸著孩子額頭一直不退的高燒,她皺著黛眉,無比擔憂。

蘇心澄忽然咳嗽起來,好幾次咳的小臉通紅,像是喘不過來氣一樣。

月白嚇得麵色蒼白:“主子,小殿下這是什麼急症吧!”

藥吃下去了,卻半點起色都沒有。

沈定珠不再猶豫,她立刻道:“月白,去告訴隨行侍衛,叫岑太醫來我的馬車上!快些。”

第169章 他要將她封為貴妃

夜色已深,蕭琅炎的桌子上,還有一盞燭燈,他批頭處理棘手的政務。

這些日子,他不在京城,那些勢力都有些蠢蠢欲動。

麻煩事一件接一件地來。

他有些疲倦,放下筆按了按眉心,忽然,馬車後傳來彆的馬匹嘶鳴的聲音,伴隨著輕微的嘈雜動靜傳來。

蕭琅炎眉心一凜,頓時叫停車,挑簾問徐壽:“後麵什麼情況?”

他回頭看去,沈定珠的馬車外掛起了一盞燈,已經停在了距離他們稍遠的山道邊,沐浴著月色。

徐壽忙道:“奴才剛剛聽到後麵的侍衛去請隨行的岑太醫了,約莫是有什麼急事,奴才先去探探。”

然而,他剛說完,蕭琅炎已經從馬車上下去。

“哎喲!皇上,小心夜色寒涼,奴才給您舉燈啊。”徐壽左手拿馬車上的披風,右手提著燈籠,急忙追過去。

蕭琅炎走過去的時候,岑太醫剛開始給蘇心澄號脈,沈定珠憂慮地站在馬車下,一臉心疼地看著孩子。

周圍的人見到蕭琅炎,忙行禮:“皇上。”

蕭琅炎薄眸神色冷峻,看向沈定珠,見她麵色蒼白,問:“好端端的,為何忽然病了?”

“多半是白天玩水的時候著涼了,都怪我。”沈定珠說著,眼眶已經紅了,“如果我攔著澄澄就好了。”

蕭琅炎看了馬車裡一眼。

他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