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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會有你的衣服?”

這就說來複雜了……

蘇問畫的麵色愈發心虛,皇後更是感覺不對勁地擰眉。

她一聲厲嗬:“說!”

蘇問畫嚇得一抖,眼淚又掉了出來:“是表姐……不,寧王殿下的沈姨娘告訴臣女的,她說那個叫青禾的宮女,去繡坊司拿了原本屬於臣女的衣裳。”

“沈定珠?”皇後聲調微微一冷。

怎麼又是她!

沒想到,這會兒蕭玄恪終於開口了。

“這件事跟沈定珠沒關係。”

蘇問畫覺得他的語氣裡,似乎有些包庇的意味在裡麵,忍不住抬起杏眼,疑惑地看了看蕭玄恪。

然而,皇後卻已經惱怒。

“上次雲秋的事,本宮就沒有找她算賬,她還變本加厲,在宮中挑撥旁人,擺弄心計,這一次,本宮說什麼都不會輕易放過。”

“來人,去將沈定珠給本宮找來,本宮要%e4%ba%b2自審問,她到底還要胡作非為到什麼時候!”

然而,宮人四下找了一圈,整個玉章宮都快翻過來了。

就是沒找到沈定珠的身影。

第107章 不管生死,都要找到

此事很快驚動了在勤政殿辦公的蕭琅炎。

他趕回玉章宮,春喜等人一臉焦急:“王爺,主子她不見了!”

蕭琅炎大步闖入沈定珠住的屋內,看見她平時最愛的紅玉簪,依舊在妝匣子裡放著。

他漆黑冰冷的眼眸,神色微凝:“她什麼時候離開的?”

沉碧是最後一個看見沈定珠的人,忙回道:“晌午過後,主子剛睡醒,就說要出去轉轉,奴婢要跟著,她卻說不用。”

蕭琅炎語氣帶著薄怒:“她說不用,你們就不跟著了?”

沉碧和春喜、繡翠,急忙跪在地上認錯。

蕭琅炎沉息,閉了閉眼:“本王聽說,青禾在暴室的供詞,口口聲聲說她下午見過沈定珠,是沈定珠讓她來殿裡試衣裳的,這事是真的麼?你們誰知情?”

三人同時搖頭,竟都不知道。

蕭琅炎搭在膝上的修長手掌,漸漸團握成拳。

他立刻將徐壽叫進來:“將令傳下去,給本王找人,整個六宮掘地三尺,也要將沈定珠找出來。”

末了,他壓低聲音,冷冷補了一句:“要比皇後的人,先找到她。”

徐壽急忙去辦。

沉碧和春喜他們也要出去一起尋找。

蕭琅炎沒有否決,他們平時跟沈定珠待在一起的時間長,應該會知道她之前都愛去哪裡。

他自己起身,去了東宮的方向尋找。

而繡翠趁著眾人都沒有留意的時候,悄然拿了一件沈定珠的衣裳出門。

皇後坐在東宮,看著蘇問畫喝藥。

然而,宮人卻匆忙來稟奏:“娘娘,玉章宮的那位沈姨娘失蹤了。”

蕭玄恪豁然站起來:“失蹤了?”

他果斷走向外麵,蘇問畫一看他要走,可憐地喊了兩聲:“殿下,殿下?”

皇後抿%e5%94%87,鳳眸幽然地看了一眼蕭玄恪的背影,心中了然。

她詢問宮人:“好好的一個大活人,怎麼可能失蹤?莫非她知道自己闖禍了,提前躲了起來?”

宮人搖頭隻說不知:“寧王殿下那邊也著急了,正派了許多人在六宮內四處尋找。”

皇後冷笑:“為了一個罪臣之後,寧王可真是大費周章。”

想到自家兒子蕭玄恪對沈定珠的反應,皇後又咬牙補了一句:“狐媚子。”

蘇問畫看著皇後眼底冒出來的殺意,心裡惴惴不安,隻覺得有大事要發生了。

蕭玄恪趕回東宮的時候,卻發現蕭琅炎也剛到。

兩人打了個照麵,彼此眼神都有些冷冷。

蕭琅炎薄%e5%94%87微啟:“太子殿下,將人交出來吧。”

太子一怔,嘲諷地笑:“你以為孤把沈定珠藏起來了?孤不是沒想過,隻是還沒來得及動手,她自己就丟了,是你沒本事,看不好你的女人,來找孤有什麼用?”

蕭琅炎不跟他廢話,微微側首,吩咐身後侍衛:“進去搜。”

太子皺眉,厲聲道:“誰敢?孤是儲君,東宮乃儲君之所,沒有孤的允許,你強闖進去,孤可以向父皇參奏,告你謀反!”

蕭琅炎昂首,目光漆黑如兩團深墨,他似笑非笑,眼裡全是冷意。

“父皇許我監管禁軍,沈定珠的失蹤,萬一與刺客歹人掛鉤,豈不威脅父皇安危?所以,我要查,要找,你攔不住。”

說罷,他率先帶頭進了東宮,侍衛舉著火把魚貫而入。

太子緊握拳頭,眼裡燃起陰狠的怒火。

之前下藥還是太輕了,應該直接讓蕭琅炎瞎了!

然而,東宮沒找多久,春喜就倉促跑來,聲音都帶著哭腔:“王爺,找到了,找到了主子的衣裳,泡在太液湖裡!”

蕭琅炎和太子同時看向他,一個驚愕,一個詫異。

當他們一前一後地趕去太液池邊時,蒼穹細雨淅瀝,黑夜深邃,湖上的風卷著雨絲,有些清寒。

岸邊一排站滿了正在打撈的侍衛和禁軍,幾個太監東南西北地指揮。

而沉碧和繡翠,跪在一旁濕了的衣裳邊,嗚咽地哭泣。

蕭琅炎沉著一張寒冰似的俊臉,快步走到她們身邊,他彎腰拿起袖子仔細查看。

鵝黃色的外袍,繡著兩縷梅,是沈定珠的衣服。

沉碧崩潰的大哭,忽而站起來,轉身奔向太液湖:“主子,您等等奴婢。”

蕭琅炎眼神陰沉:“按住她。”

春喜眼疾手快,一把拉住沉碧,兩人摔在地上,他急了:“奴才的好姐姐,你這是乾什麼,主子還沒找到,你也不能急著去尋死啊!”

“他們都說湖邊有滑倒的腳印,主子說不準就是掉進湖裡了,她不會水,”沉碧跪在湖邊,不住地哭喊。“主子,您到底在哪裡啊?”

太子蕭玄恪一步步走到湖邊,目光有些怔忪,湖水幽深,被雨點出一圈圈漣漪。

沈定珠的性格,不會尋死吧?

蕭琅炎已經回過神來,讓徐壽去找船,並吩咐侍衛去太液湖的終端——護城河附近打撈。

他望著沉沉的夜色,高大的身影,像一座寒冷的山,散發著攝人的威壓。

“生要見人,死要見屍,沈定珠是本王的人,無論生死,必須找到她。”蕭琅炎一聲下令,眾人連忙繼續匆匆打撈。

就這樣,一整夜過去。

天微明,東方泛起魚肚白,淅瀝的小雨不知何時停了,露出碧洗一樣藍布一樣柔軟色澤的天空。

蕭琅炎前半夜%e4%ba%b2自打撈,後半夜他趕回勤政殿處理政務。

正打算早朝過後,再去太液湖四周找一找,然而,一個疲憊的間隙,他手撐著頭,竟不小心睡了過去。

再醒過來時,是徐壽匆忙入內:“殿下,沈姨娘找到了。”

蕭琅炎豁然驚醒,馬上站起來朝外走:“在哪?她人怎麼樣?”

徐壽拿起架子上的薄披,追在蕭琅炎身後:“沈姨娘似乎有些疲憊,衣衫單薄,剛回玉章宮,就被皇後娘娘的人強行帶走了。”

蕭琅炎目光深處閃過一段寒冷的光。

他步子一轉,直奔皇後的鳳儀宮而去。

此時,沈定珠跪在皇後的麵前,似乎一整夜沒有睡的她,俏生生的臉更加白皙,一雙黑眸粼粼,雪膚紅%e5%94%87,依舊漂亮的不像話。

皇後冷冷問:“昨晚,你到底乾什麼去了?是不是知道自己做錯了事,所以提前躲了起來?”

否則,怎麼翻遍整個六宮,都沒有找到她。

沈定珠%e8%88%94了%e8%88%94乾澀的%e5%94%87:“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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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凶龍?

沈定珠還沒來得及解釋,鳳儀宮門口,就已有一抹高大的身影,沉沉地闖入。

她回眸看去,隻見蕭琅炎微微喘熄,那雙黑冷的薄眸,緊鎖沈定珠的模樣。

他將她從頭到尾粗略地打量了一遍,確認沒受什麼傷。

“參見母後。”蕭琅炎拱手。

皇後已然不悅,怒拍扶手,冷冷道:“寧王,你好生猖狂,敢擅闖本宮的鳳儀宮,你眼裡可還有宮規?”

蕭琅炎神色平靜,不卑不亢:“回母後,父皇將管轄宮中禁軍安全等事交給兒臣,沈定珠無故失蹤,以防是歹人將她帶走,兒臣有權利徹查到底。”

說著,他一把抓住沈定珠的胳膊,將她從地上拉起來。

“還有許多事要拷問審查,兒臣就先將她帶走了。”

沈定珠被他拽得一個踉蹌,跟著蕭琅炎轉身就要走,皇後卻在身後厲聲嗬斥:“站住!”

“沈定珠如果犯了彌天大錯,你也要包庇縱容?”

蕭琅炎腳步一頓,側眸朝身旁的沈定珠看去。

美人一張白淨酥粉的麵孔,那雙粼粼黑眸,泛著小鹿般的淡淡驚慌。

蕭琅炎反而握緊了她的手腕,轉而與沈定珠一同麵對皇後:“沈定珠不過一介孤女,她犯了什麼錯,能讓母後說得如此嚴重?”

“不管她做了什麼,兒臣願意一力承擔。”

聽到這句話,沈定珠微垂的黑睫一顫,像蝴蝶的羽翼般,悄悄地抬起,美眸中流露閃爍著的碎光。

皇後一聲冷笑,仿佛就等蕭琅炎這句話了。

她昂了昂首:“你以為沈定珠的失蹤,是無緣無故嗎?她恐怕正是因為知道自己做錯了事,才想逃跑,最終發現皇宮中天羅地網,她去哪兒都逃不掉。”

“你想知道到底是什麼事,不妨等到了皇上的麵前,本宮再好好告訴你。”

皇後剛說完沒多久,門口大太監腳步倉促入內:“皇後娘娘,寧王殿下也在這,正好,皇上請您過去。”

蕭琅炎瞳孔泛起霜冷的色澤。

他抿了抿%e5%94%87,看向低著頭的沈定珠。

她到底做了什麼,連皇帝也驚動了?

蕭琅炎在宮中無數眼線,竟然都沒有察覺。

如此,他們一起趕去了皇帝的乾元殿。

剛進去的時候,沈定珠就聞到濃重的藥味,夾雜著不易捕捉的血腥氣。

她沒有資格繞過屏風,隻能等在外麵,眼睜睜地看見伺候皇帝的小太監,端著一碗血汁泡的人參出來。

沈定珠心下顫顫,不一會,就見皇帝被人攙扶著走了出來。

皇帝神情陰鷙,帶著病中的蒼白,那兩粒眼珠像無情的石子,毫不客氣的目光掃過沈定珠的麵龐。

沈定珠隨著蕭琅炎跪下請安,皇後已然去了皇帝的身旁。

“將人帶上來,去宣嫻妃過來。”皇帝靠著龍椅,嗓音猶如破了的風箏,說起話來嘩啦啦的氣音,十分沙啞。

待皇帝所說的人被帶上來的時候,沈定珠回頭看了一眼,竟是繡坊司掌事姑姑夏冰。

夏冰跪在地上,便始終低著頭。

片刻後,嫻妃也匆匆趕來,目光不善地看了一眼沈定珠。

“參見皇上,皇後娘娘。”嫻妃行禮。

皇帝扶著把手,眼眸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