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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錯,奴婢願意代她償還,挨鞭子、挨棍子,打奴婢罵奴婢都行,就是不要折磨主子,她身子弱,受不住啊!”

徐壽公公萬分為難,他看了一眼院子內,居然看到沈定珠那屋熄燈了。

看來是伺候著王爺就寢了!

“沉碧姑娘,你也彆太擔心了,王爺疼愛沈姨娘,府中的人都是有目共睹的,你瞧,燈燭都熄了,兩人必然是休息去了。”

“所以此時,咱家更不好前去打擾,你也省省心,走吧。”

沉碧含淚,困惑地朝院子裡看了一眼,果然瞧見那屋變成了黑漆漆的。

難道,主子已經把王爺哄好了?

方才看見蕭琅炎那樣氣勢洶洶,沉碧還以為沈定珠要受難了,但現如今看起來,似乎沒什麼。

莫非是她太小題大做了?

然而,此時屋內,蕭琅炎和沈定珠正齊齊躺在地上。

旁邊掉落著剛剛碰倒的火燭。

沈定珠在上,蕭琅炎在下,她被他緊緊禁錮著,沈定珠背壓著他的%e8%83%b8膛,不斷掙紮著想起身,奈何蕭琅炎抓緊了不放。

“沒還清楚本王的恩情之前,你哪也去不了。”他冷戾的聲音傳來,帶著些許炙熱滾燙的氣息,噴薄在她的耳邊。

沈定珠這會不知為什麼,脾氣暴躁的很,掙紮得像炸了毛的貓兒。

好半天,她沒力氣了,便躺在蕭琅炎身上一動不動了。

這時,他才冷笑著問:“不折騰了?”

然而,卻聽到一絲隱秘的啜泣聲。

蕭琅炎擰眉,他抱著沈定珠坐起身,將她直接放在榻上。

借著窗外遙遙月色,終於看清楚,沈定珠滿眼含淚,臉頰緋紅,可偏偏滿腹委屈似的。

“你咬了本王,對本王耍性子,你還敢哭?”蕭琅炎直起身,聲音冰冷的訓斥。

沈定珠抹著淚眼,聲音淒軟,委屈至極。

“傅雲秋想害妾的爹娘在先,為什麼妾不能以牙還牙,王爺心疼她,便要作踐妾,妾心裡委屈,連哭也不能嗎?”

蕭琅炎的薄眸中,如兩彎冷月,透著靜靜的寒,然而,在看見沈定珠滿麵淚水時,那樣平靜的目光,終於泛起漣漪。

還不等他說話,突然,看見沈定珠麵上,多出一縷刺目的紅。

沈定珠也覺得鼻下有一道熱注流下。

她伸手一摸,粘稠至極,才知流了鼻血。

方才因氣急而忽略的身體疼痛,在此刻再次席卷而來,清楚地疼著,眉心發脹,突突地跳。

沈定珠捂著抽疼的心口,扶著床欄,大口大口地喘熄起來。

蕭琅炎皺眉,走過去扶住搖搖欲墜的她:“怎麼回事?病情加重了?”

沈定珠氣息低弱:“妾難受得很,今日鬼醫來,開了兩副猛藥,他已經說過了,會有這樣的反應。”

“還說,會疼上兩個時辰,讓妾熬過去,便能肅清體內毒素。”

想到沈定珠為他喝下那碗從宮中送來的寒毒之藥,蕭琅炎冷硬的聲音稍稍軟和:“你躺下。”

他扶著沈定珠平躺榻上,握著她的手,才感到她這會兒身上時冷時熱,大概是藥效發作了。

沈定珠的發梢還濕濡著,跟汗絲黏在一起,貼在鬢邊,更顯得臉色淒白。

隻過了一會,她便疼得閉上眼,昏昏沉沉,睡也睡不著,%e5%94%87間時不時溢出兩聲痛%e5%90%9f。

蕭琅炎倒了一杯水給她一點點喂下去,沉聲道:“本王喊沉碧來。”

他剛轉身要走,卻有一隻柔弱無骨的手,勾住了他的衣袖。

“王爺,”沈定珠氣息虛弱,半睜著烏黑的水眸,“妾不要沉碧,您留下來。”

蕭琅炎的薄眸中,深不可測,翻湧著異樣的情緒。

理智告訴他,他現在理應進宮,安排一切事宜,避免傅雲秋跟太子因蘇問畫的挑撥而爭吵。

然而,隻是一個恍惚的瞬間,他的身體比他的心,更早地做出決定。

蕭琅炎順著床沿坐下。

他漆黑攝人的薄眸,靜靜地看著沈定珠:“我就在此,你睡吧。”

沈定珠這才放心地閉上眼,她蹙著黛眉,異常痛苦的樣子。

與此同時。

東宮內的主殿內,傳來女子壓抑的聲音,和男子粗重的呼喘。

“太子殿下,太子……”蘇問畫纖細的手摟住那健壯的腰身,她討好的媚眼如絲。

蕭玄恪雙目通紅,已經縱容身心都陷入欲海之中。

他掐著蘇問畫的脖子,問:“今日為何沒穿那件朱紅色的珍珠緞子?”

蘇問畫內心一驚:“問畫不敢,隻怕太過矚目,被人發現了。”

蕭玄恪嗬笑,最後狠狠一撞:“彆忘了,孤隻喜歡你穿著那件衣服上榻,否則,你就永不要來東宮!”

蘇問畫急忙迎合:“問畫明日就穿。”

突然,門口傳來小太監急促的聲音:“太子殿下,傅大小姐……傅大小姐她帶著皇後娘娘朝東宮這邊來了!”

“什麼?!”蘇問畫最先驚愕,她麵色頓時慘白。

若是讓皇後發現,她勾引太子,每日偷偷入宮歡好,怕是命都難保!

第86章 她有孕了

深沉的夜色,東宮亮起明亮如白晝的燈火。

大門半敞,蕭玄恪披頭散發,坐在床沿邊沉默不語,一臉陰沉不虞。

皇後帶著大批宮人走入院子裡的時候,漆風正猛烈,無孔不入地鑽進眾人的四肢百骸。

“皇後娘娘駕到!”太監尖銳的通報聲,打破寒夜的寂靜。

蕭玄恪懶洋洋地站起身,幾日不曾好好清理過的青色胡茬,讓他看起來有些憔悴邋遢。

“參見母後。”他不鹹不淡地拱手,像是對一切都失去了興致。

皇後身穿百鳳紅袍,頭戴金色明冠,一雙淩厲的雙眼,緊緊地盯著這個不成器的兒子。

蕭玄恪的衣袖上還有酒汙,桌子上一堆殘羹冷炙,放著兩雙碗筷,就連那榻上,也有歡好過後的褶皺。

皇後擰起眉頭:“太子,你還要荒唐到何時!”

傅雲秋在她身後入內,順手輕輕關上了房門,避免今日醜聞傳出去。

蕭玄恪冷冷地看了傅雲秋一眼,隨後轉向皇後:“母後深夜造訪,擾人清靜,怎麼還怪起兒臣來了?”

皇後惱怒,聲色冰冷:“你還跟本宮裝腔作勢?那個勾引你的女子在哪裡,將她叫來,本宮要好好問問,她知不知道宮規禮法四個字!”

蕭玄恪嗬笑:“母後從哪兒聽來的風言風語。”

他目光涼颼颼地落在了傅雲秋身上,語氣當即有些陰鷙:“雲秋,不會是你亂說話吧?”

傅雲秋連忙低頭:“雲秋不敢,是娘娘深夜召見臣女進宮,說有要事與蕭玄恪殿下一起商榷。”

皇後甩袖:“這還需要本宮聽旁人說道?你住在東宮,身為儲君,到處都是盯著你的眼睛,你乾的好事,還以為真的能瞞得住?”

說罷,皇後側首吩咐兩名大宮女:“派人搜東宮,務必將那個女人給本宮找出來。”

“是。”兩個宮女立刻出門,依言傳令。

傅雲秋識趣地垂下頭,容貌溫婉動人,臉上的紅痕已經消失不見。

她輕聲道:“臣女也去幫忙。”得到皇後的允準,她才告退離去。

她剛走。

蕭玄恪目光就冰冷起來:“母後,兒臣不是一個囚犯,難道連寵幸彆的女子,也沒有權利?”

“做儲君尚且有這麼多限製,要是以後成了皇帝,那豈不是更無意思!”

“放肆!”皇後嗬斥,緊接著看了外麵一眼,上前兩步壓低聲音,“你不想要命了?你父皇多疑,被他聽到,你儲君位置不保。”~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蕭玄恪嗤了一聲,低下頭,把玩著床帳上的穗子。

“本宮不管你要找多少個玩物,隨你興趣,但是,絕不能是現在。”

“年關已過,你與傅家的婚事在即,此時不能鬨出紛亂來,你最需要的就是權臣的鼎力支持,你必須給本宮老老實實的,直到與傅雲秋完婚。”

蕭玄恪薄%e5%94%87抿成一條線,雙瞳粗糲如黑石子,透著生冷的不願。

“這次,還好有雲秋私下提醒,說外麵有一些關於你不實的傳聞,本宮才能及時做出應對,否則等你父皇知道,一切都晚了。”皇後說。

蕭玄恪驟然抬頭,目光深處流露出惡狠狠的神色。

“果然是傅雲秋?她跑去您那多嘴多%e8%88%8c什麼?”

前天傅雲秋托丫鬟來給他送羹湯,他一時心軟讓進了,可讓那丫鬟看見他榻上落著兩支金釵,恐怕回去就添油加醋說了什麼。

他一直以為,傅雲秋是個大度溫和的女子,娶來做太子妃,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可這女人要是善妒,他絕不留在東宮!

蕭玄恪此時心底積壓的不滿,通通積壓在了傅雲秋的身上。

皇後沉聲勸告:“雲秋做的也沒有錯,她即將成為你的太子妃,理應事事為你好。”

恰好此時,門口傳來嘈亂的動靜。

皇後的大宮女快步入內:“娘娘,在偏屋的櫃子裡,找到了一個藏起來的姑娘。”

皇後麵色一變:“帶過來!”

不一會,衣衫淩亂,神情慌張的蘇問畫,便被押了進來。

“太子殿下,殿下!”她惶恐地看著蕭玄恪,還不等說話,臉上就挨了大宮女一巴掌。

“大膽,皇後娘娘在此,容不得你喧嘩放肆。”

一巴掌,將蘇問畫打的小臉紅腫,可憐至極。

蕭玄恪皺了皺眉,暫且沒說什麼。

皇後冷冷地看著蘇問畫:“你是誰家的姑娘?”

傅雲秋跟在蘇問畫身後走了進來,她說:“是平邑蘇家的女兒。”

“平邑蘇家?”皇後稍稍回憶,冷了臉色,“平邑郡公是你什麼人?”

蘇問畫渾身發抖,臉上火辣辣的疼也顧不上,聲音顫顫道:“是臣女的祖父。”

皇後頓時惱怒,轉而看向太子:“你膽子也太大了,知不知道平邑郡公,更是沈家的%e4%ba%b2戚!”

蕭玄恪終於惱怒:“沈家怎麼了?我又不是跟沈相勾結,母後慌什麼!”

皇後被氣得眼前一陣眩暈,傅雲秋連忙上前扶住了她。

“娘娘息怒,想必殿下隻是一時受人蠱惑,未必是真心要忤逆您的。”她柔柔說。

蕭玄恪頓將怒氣轉向她:“這裡沒有你說話的份,傅雲秋,彆以為即將要成為太子妃,就能管著孤,你還不配!”

皇後重睜雙眸,淩厲非常:“放肆,太子,你簡直是昏了頭,為了一個蘇氏,不要命了!”

“趁著醜事沒傳出去,立即處死蘇氏,以絕後患!”

蘇問畫聽言,嚇得一抖,急忙哭著求饒:“娘娘饒命,臣女隻是愛慕太子殿下,一心一意想要在殿下`身邊伺候。”

皇後鳳旨,宮女照做,上前就擒住蘇問畫的兩隻胳膊,要將她強行拉拽出去。

“殿下,殿下,問畫不要離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