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頁(1 / 1)

監督水利新修,父皇願意給他一個表現的機會,故而讓我留在京中。”

沈定珠為他倒茶的纖纖玉手一頓,這件事,最後落到了平王頭上?

那隻能算他倒黴了。

她抬手,收起茶壺,象征性地安慰了一句:“王爺這次無從出力,但以後也能找到為皇上分憂的機會。”

蕭琅炎握著茶盞,冷笑一聲:“無妨。”

沈定珠聽得這兩字,一時摸不準他的心思,不過,她到底知道一些,蕭琅炎與皇帝不合的原因。

這件事在宮中是秘辛,不過對於已活兩世的沈定珠而言,並非秘密。

前世,曾有一次蕭琅炎喝多了,抱著她說了這件事。

當初蕭琅炎的母妃,已與他人定%e4%ba%b2,但卻被微服私訪的皇帝看中,幾乎是強行掠奪回了宮中成了妃子。

生下蕭琅炎後不久,她便鬱鬱而終。

皇帝的愛淡薄,當初費勁帶回宮中的女人,在為他生下一個孩子以後,也就不那麼珍貴和重要了。

尤其是後宮中還有這麼多美人的情況下,所以蕭琅炎母%e4%ba%b2劉妃的喪事,操辦得簡單。

皇帝對蕭琅炎,更不甚重視。

也不知是不是日後回想起來,他娘心中裝的是彆人,故而對他的態度,算得上是苛刻。

要不然,也不會養成蕭琅炎這樣淡漠的性格。

她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冷不防腰間被人攬過去,下一秒就坐在了蕭琅炎的膝蓋上。

“在想什麼?”他問。

沈定珠睫毛一顫,緩緩垂下,像收攏的蝶翼。

她聲音沉悶地說:“在想為何都是家人,卻比陌生人還要無情?”

蕭琅炎挑眉,目光中閃過了然:“因為平邑郡公說要送你表妹入京的事麼?”

果然,他已經提前知道了信的內容,沈定珠也沒打算隱瞞,輕輕地點點頭。

蕭琅炎笑了起來,那笑低沉,嗓音動聽,也帶著幾分戲弄。

“本王早就跟你說過,為沈家平反,難如登天,這條路上,隻有你一人堅持,委實有些異想天開。”他說著,把玩她的發梢。

想起昨夜旖旎,發絲垂落脖頸間,白與黑,異常耀眼。

沈定珠沒察覺他眼底燃起的火熱,隻道:“再難,我也會堅持,父%e4%ba%b2是冤枉的,早晚有一天真相大白。”

蕭琅炎沒說話,他與沈定珠心裡都清楚,遞交沈家通敵叛國罪證的人,雖然是馬尚書。

可是真正拍板敲定罪名的人,是皇帝。

要沈家死的人,是晉國最至高無上的那個人,憑沈定珠一人,談何洗刷冤屈。

除非,皇帝死了。

蕭琅炎眼神一幽,轉而不再深想,將沈定珠打橫抱起。

她嬌呼一聲,察覺到他的意圖,急忙伸手攔住他,麵色嬌紅:“王爺,能不能休息一天,今天畫花樣子,我的右手……還酸。”

蕭琅炎將她放在榻上,垂眸看來,如玉的麵龐,俊美無雙。

他笑著,眼神卻顯得更加深邃危險:“那就換一種方式伺候本王。”

蕭琅炎修長的指尖,按在了她豐潤的%e5%94%87瓣上。

沈定珠嚇了一跳:“不……”

雖然前世不是沒有過,但是,那隻會是更疲憊的開端。

她轉而就想溜下榻,還沒等逃掉,又被蕭琅炎抓了回去。

床帳落下,沈定珠反抗的聲音也漸漸消弭。

後來她也認了,用心地順從他。

然而不知道為什麼,她愈發認真,蕭琅炎就愈發生氣。

甚至,他揉著她的發,用喑啞的聲音說:“你的心上人沒什麼用,討好本王,本王為你報這個家仇,如何?”

沈定珠不理會,隻當他舒服糊塗了。

蕭琅炎便發起狠來,在她脖子上咬出一個又一個青紅的印子,惹得她眼淚連連。

在三次儘興過後,沈定珠想叫水,卻被他錮在了懷裡。

“你討好人的本事,學得很好啊。”他喘熄著,沙啞低沉的聲音帶著笑,沈定珠卻莫名聽出了狠意。

這兩天,蕭琅炎試了幾次,幾乎可以確認,沈定珠一個未出閣的女子,竟在床笫之間,有幾分本事。

在那滅頂的歡愉裡,蕭琅炎的眼神,既沉淪,又冷冽。

沈定珠張了張%e5%94%87:“我沒有……”

還不等她說完,蕭琅炎就已經咬住了她的下%e5%94%87。

發狠,炙熱。

兩人再度撕扯到一起去,恍惚間,她聽到蕭琅炎按著她的肩,淡淡道:“過幾日是傅雲秋生辰了,你陪本王同去。”

沈定珠點點頭。

這種場合,她確實是要陪著他出席的。

然而,下一秒,蕭琅炎又道:“再多準備一份禮,傅三小姐與周將軍要說%e4%ba%b2了,一並送去。”

傅雲芝要和周陸離說%e4%ba%b2了?!

沈定珠渾身一僵,被蕭琅炎察覺,他薄%e5%94%87邊的笑,逐漸變得更冷。

“你口中的心上人,原來是他,”他幾乎語氣肯定地說出,冰涼的指尖按在沈定珠的心口上,冷笑,“這些本事,也都是他教你的?”

第70章 表妹蘇問畫

沈定珠聽言一怔,下意識便皺起黛眉:“王爺,您總說這些莫名的話乾什麼呀,我跟周將軍,清清白白的。”

她不知道為什麼蕭琅炎就是覺得她和周陸離關係匪淺。

自打周陸離十二歲開始,兩家不僅不怎麼來往了,每次兩人路上相見,也都是點頭之交。

蕭琅炎眼神暗了暗,像外間無邊浩瀚的長夜。

末了,他坐起身,冷淡地叫水,等徐壽進來伺候完了,沈定珠也收拾了妥當。

蕭琅炎語氣沉沉:“回你屋子去睡。”

沈定珠頓了頓,旋即欣然答應:“好。”

她撿起自己的衣裳,攏在頸間,她正想回去舒舒服服地泡個澡。

卻沒想到,她轉身就往門口走的利落動作,讓蕭琅炎目光深處更加晦冷。

“對了。”沈定珠想起什麼,走到門口又回過頭來。

蕭琅炎斜睨她一眼:“怎麼?”知道留下來了?

沈定珠麵色如玉般,帶著淡淡的粉紅,在不夠明亮的燭光裡,更讓人覺得美人嬌嬌。

她含笑詢問:“傅大小姐的生辰宴怎麼能沒有賀禮,王爺準備了嗎?妾要不要也準備一份?”

蕭琅炎黑墨似的薄眸直勾勾地盯著她,渾身上下都好像散發著威壓,薄%e5%94%87緊抿。

沈定珠微微猶豫,她是說了什麼不好聽的話,惹他生氣了?

不應該呀,送禮物是讓傅雲秋開心的事,蕭琅炎有什麼好不高興的?

還不等沈定珠問,蕭琅炎就收回目光,撂下一聲:“你自己決定,出去。”

他重新躺下閉上眼,沈定珠也不好再留,軟軟地應了一聲,便翩然離開。

她走後,蕭琅炎卻是睡不著了。

滿室芬香,他隻要閉上眼,就能感覺到沈定珠身上的柔軟。

可她對他的討好,就像是下屬應付了事,一切順從,唯獨提起周陸離的時候,才會有真正的情緒變化。

次日,沈定珠起身,打算吃了早膳就出去,挑一些給傅雲秋的生辰賀禮。

恰好這會兒桂媽媽來請安,道:“姨娘,聽說您剛剛找奴婢?”

沉碧去廚房端膳的時候,沈定珠讓她提了一嘴。

“嗯,”沈定珠放下勺子,抬了抬白皙的下頜,程茴頓時拿著一包銀子上前遞給桂芹,“我記得你丈夫癱瘓在榻,常需藥物幫襯,這點銀子是給你的。”§思§兔§網§

桂芹手捧荷包,受寵若驚,連忙跪下:“奴婢收不得!”

沈定珠賽雪的麵頰上,兩汪黑眸透徹明亮。

她看著桂芹,不動聲色地說:“有什麼收不得的,你兒子替我辦事跑%e8%85%bf,王爺也是清楚的。”

“武仁不在府裡的時間,就光靠你一個人的俸祿,如何消耗的起那麼多的藥銀,拿著吧,我是吃過苦的人,我知道銀子多重要。”

幾句話,已經讓桂芹紅了眼睛,她緊握荷包,連磕了兩個頭才走了。

沈定珠斂下長睫,還好昨晚蕭琅炎同意她為傅雲秋采買生辰禮,她才有理由找賬房支取銀子。

給桂芹救急,是有必要的,以後她有大用處。

就在這時,門房來了,在外道:“姨娘,門外有個蘇家小姐,自稱是您的表妹,遞帖子希望拜見。”

沈定珠握著勺子的纖白指尖一頓。

祖父的信不過昨日才到,今天蘇問畫已經到了京城,難道祖父寄出信的時候,就沒想過提前通知她一聲,而是逼迫她不得不同意。

沈定珠眼神漆冷,黛眉凝起,直截了當道:“讓她回去吧,就說府裡沒有她要找的人。”

待屋內靜下來,沉碧去廚房送碗盤時,程茴才上前。

上次受了教訓,這幾日程茴老實多了,也更加本分。

“姨娘,您屋子裡的竹絲香沒了,要不要奴婢去跟管事說一聲,再支點過來?”

沈定珠看了看她,笑道:“程茴,你觀察的可真仔細。”

程茴冷不丁被點破心思,忙低下頭:“奴婢絕不會有任何僭越的想法,隻是想為姨娘分憂。”

沈定珠輕輕擺了手:“你去吧。”

前世,嫻妃沒有將程茴這號人物送來,但程茴的作用,就和蕭琅炎那宮中無數妃子嬪妾一樣,都是其他勢力的眼線和棋子。

他從不曾留戀,也隻會拿沈定珠來泄火。

所以,沈定珠根本不怕程茴有本事勾走蕭琅炎,他的心還在傅雲秋那,誰都奪不走。

晌午休息過後,沈定珠就帶著沉碧出門了。

剛準備踏上馬車,就聽見旁邊傳來一道清脆的呼喚:“表姐!”

沈定珠微微凝眸,扭頭看去,一個圓臉杏眼,剛剛及笄的少女倉促跑來。

是她舅舅的女兒,她表妹蘇問畫。

姐妹二人雖是%e4%ba%b2戚,但自小不在一處長大,也就偶爾逢年過節會見上一麵,故而,兩人關係淡泊。

前世時,蘇問畫倒是在她得寵後,想利用祖父的關係也進宮為妃,還私下寫信請沈定珠照顧。

沒想到被蕭琅炎知道,當即下旨,將蘇問畫另賜旁人了。

“表姐,你怎麼還躲著我,我不遠萬裡來到京城,你連一麵都不見,這像話嘛?”蘇問畫抱住她的胳膊,語氣有些嬌蠻。

沈定珠不適應這樣的%e4%ba%b2昵,慢慢抽回手。

“進馬車說。”她態度冷冷,即便再不願應對蘇問畫,也不能站在外麵,讓眼線看去。

姐妹二人坐進馬車裡,蘇問畫便抱臂,眼神有些乖張地看著她。

“表姐,祖父的信你難道沒有收到嗎?怎麼敢拒而不見的呢?”

沈定珠目光泠射波光,皎白的麵孔美若驚鴻,就連蘇問畫看了,都難免暗歎絕色。

她語氣頗有距離感:“祖父的信我看了,但那又怎麼樣?我沈家落難的時候,誰幫過我?”

“姨母欺我辱我,祖父也指責我不應在乎個人得失,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