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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燈籠掛上去的時候,徐壽帶人趕來,向站在門口的蕭琅炎請安:“王爺回來了!”

他冷不丁的喊叫,驚得沈定珠嬌呼一聲,頓時從梯子上跌落。

還不等摔在地上,就已經落入了蕭琅炎的懷抱。

沈定珠回過神來,纖長的睫毛眨了眨,麵如芙蓉般粉嫩嬌俏,那雙麗眸彎了彎,盈出一抹笑容。

“多謝王爺,您回來了,”她順從地從他懷中下來,站穩後吩咐沉碧,“去把溫著的那盅百合鮮鴨湯端來。”

蕭琅炎俊朗的麵孔神色淡淡,薄眸噙著兩分嗤笑:“本王回來得湊巧,若不然,又要聽你喊疼了。”

沈定珠臉頰上簇擁著兩片彤雲,顯得眼眸幽黑明亮。

她跟著蕭琅炎進了屋子裡,纖細的玉指體貼地解開他大氅的係帶。

嘴上還討好的嬌軟道:“所以王爺才是妾的救命稻草,什麼時候都是。”

蕭琅炎眸色深深,看著她去屏風上掛大氅,沈定珠下意識嗅了嗅那絨毛領子。

一股皂角乾子的味道。

蕭琅炎在外沐浴過了?

沈定珠腦袋裡剛冒出這個想法,便將大氅掛去屏風上,點燃竹絲香。

她回眸,蕭琅炎已經坐在桌邊飲茶。

“淩風從漠北傳信回來了。”他將一封信從桌上推來。

沈定珠麵上是不加掩飾的喜色,連忙拆開去看。

她邊看邊欣喜地跟蕭琅炎分享:“王爺,淩風說經過郎中看診照顧,我大哥的%e8%85%bf已經好了許多,而且,大嫂也馬上臨盆了!”

信上還說,漠北已經下了兩場大雪,沈母也大病了一場。

不過因為銀錢送去的及時,再加上地方守官看在蕭琅炎的麵子上,沒有多加為難。

故而,信寄回來的時候,沈母的病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沈定珠看著看著,眼眶就紅了,臉上露出慶幸的笑容。

能留住阿爹阿娘他們的性命,比什麼都重要。

蕭琅炎吹了吹茶,玉色的麵孔有些平靜道:“本王已經派人給淩風回信,讓他過年期間留在漠北,暫且不用急著回來。”

“一來好照看,二來他在,萬事方便,等他年後再回來的時候,估計你大嫂已經平安誕下子嗣,你也可以放心了。”

沈定珠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

她抬起明媚的雙眸,緊緊地望著蕭琅炎,那樣的神情,蕭琅炎竟覺得她頭一次露出如此眷戀感恩的模樣。

“王爺……謝謝您。”她說著,竟快要哽咽一般。

蕭琅炎修長的手掌拍了拍膝蓋,沈定珠頓時會意,主動走過去坐在他%e8%85%bf上,一雙柔軟的藕臂輕輕地勾摟住他的脖子。

兩人呼吸彼此臨近,蕭琅炎攬著她細潤的纖腰,聞著沈定珠身上特有的幽香。

“上次你說,父皇會因為服用禁藥,在除夕前夜毒發?”

沈定珠輕輕點頭,紅%e5%94%87微啟:“王爺還有哪裡不明白?”

蕭琅炎薄眸中,顏色深沉,寂冷不透光。

怕隔牆有耳,他微微側首,薄%e5%94%87貼靠沈定珠的飽滿耳垂。

“倘若隻是試藥,以父皇多疑的個性,就算日後交予我大權,也未必會完全信任我,最簡單的辦法,是把他的性命,也握在本王的手裡。”

沈定珠被他說話間時不時流瀉的薄息,吹得耳垂發癢滾燙。

她抬起盈盈長睫:“王爺的意思是……?”

蕭琅炎沉%e5%90%9f:“你知不知道先帝有一支隱秘的死士,名為玄甲軍?”

“他們是本朝最為勇猛厲害的將士,隻聽從先帝的令牌行事,沒有人見過他們的樣貌,十分隱秘,傳聞說,得玄甲軍,得晉國天下。”

“本王最近一直在查,先帝的那批玄甲軍,到底藏在了哪裡,我記得,先帝臨終前,特地將你父%e4%ba%b2請入宮中。”

“雖然對外說的是,要沈丞相利用私交,將鬼醫江蠻子請去為先帝治病,但當初伺候的宮人說,先皇給了沈相一樣東西。”

他倏而握住沈定珠僵直的指尖:“你知不知道給了什麼?”

蕭琅炎緩緩離開她耳畔附近,直著身軀與沈定珠四目相望。

美人眼中隻有盈潤的烏黑,和仔細回想的神色,再無其他破綻。

沈定珠想了半天,都隻能搖搖頭:“王爺,您說的這些,妾都不知道,甚至先帝跟父%e4%ba%b2說了什麼,妾知道的或許都沒有您多。”

“如果要想知道,等王爺掌管大權,設法將妾的阿爹從漠北召回京中,一問便知,您說呢?”她歪了歪頭。

蕭琅炎盯著她的美眸片刻,忽而輕笑了出來。

“又在算計本王。”

“我哪有。”沈定珠聲音嬌軟,像是撒嬌。

蕭琅炎正色,低聲道:“不過,父皇要是真的病了,就不能讓他好起來,到時候你得借本王鬼醫一用。”

沈定珠輕輕點頭,還不等說話,門外傳來沉碧的聲音。

“王爺,姨娘,湯來了。”

沈定珠伺候著蕭琅炎用完膳,便見他去了書房。

她回到偏屋裡,坐在窗邊發呆,神色有些肅穆。

想到剛剛蕭琅炎的話,再結合之前父%e4%ba%b2交給她的一樣東西,耳邊全是父%e4%ba%b2緊張的低聲叮囑——

“乖女,不管誰問,你都要護好這個東西,誰也不能說,直到天下大定。”

她至今不理解是什麼意思,父%e4%ba%b2的話,跟給她的東西,又有什麼聯係。

沉碧進來:“主子,水打好了,可以沐浴了。”

沈定珠回過神來,走入屏風後,褪去衣袍,露出滑膩白皙的香肩。

她嫵媚的麵頰被熱水熏出滾燙的紅。

“在發上多打點皂角,拿花露抹在發梢。”沈定珠道。

蕭琅炎在漠北幫她家人諸多,她也應該主動一點了。

與他有更深一步的交流,才顯得他們關係更加牢靠。

第67章 %e4%ba%b2切,主動

蕭琅炎從書房回來的時候,已接近兩更。

走到門口,他卻發現自己屋內燭光黯淡溫橙,蕭琅炎輕輕挑眉,推門而入,繞過屏風,便見沈定珠坐在腳榻上,靠著床柱昏昏欲睡。

自從第一次來王府時候睡在榻上,被蕭琅炎無情地趕下去以後,她好像就沒有再主動上他的榻。

這會兒,更是楚楚可憐地靠著床沿,好在室內地龍足夠溫熱。

蕭琅炎緩步向前,越靠近,越發現沈定珠隻穿著單薄的外袍,此際因著領口微敞,竟能直接看見裡麵的鴛鴦錦。

聽見細微的動靜,沈定珠悠悠轉醒,她半睜著水霧空濛的美眸,抬頭瞧著蕭琅炎。

“王爺,您終於回來了。”她站起身,腳下一個踉蹌,便主動跌到了他懷裡。

沈定珠像貓兒一樣,討好地蹭了蹭他的心口,連同發間的幽香一起貼近:“就寢嗎?很晚了。”

她聲音嬌糯,那雙黑眸在明暗的燈燭中,閃耀如星。

蕭琅炎挑眉一笑,暫不拒絕,隻沉聲道:“好,睡吧。”

待她先上榻,沈定珠攏緊被子,指了指燈油:“還沒熄。”

蕭琅炎看她一眼,轉而去將燈滅了。

他高大的身影上了床榻,蕭琅炎剛躺下,就感覺一具嬌軟的身軀貼靠過來,蕭琅炎頓時一怔。

那觸?感……

他方才還是玩鬨的心思,這會兒已經在暗夜裡沉了一雙薄眸。

連帶著聲音也沙啞起來:“衣服全褪了做什麼?”

沈定珠聽他問得這麼直白,臉頰更是滾燙。

她還能做什麼呀!

沈定珠緊緊地依靠著他,一條纖細的%e8%85%bf也搭去蕭琅炎的腹部,她嬌音低沉:“王爺,我還沒有……侍寢過。”④本④作④品④由④思④兔④網④提④供④線④上④閱④讀④

再說下去,她的臉頰都要滴血了。

沈定珠一隻手抓住他的衣襟,將話語變成行動,輕輕地往下拉。

還沒等%e8%84%b1下來,她纖細的手腕就被蕭琅炎一把握住。

他的掌心竟然更加滾燙,蕭琅炎側過頭來,半明的房內,他眼神炙熱的像有兩團火在燒。

沈定珠怔了怔,卻聽到他沙啞的聲音問:“你忘了今天什麼日子,又想耍本王?”

“什麼日子……”沈定珠輕輕皺了皺黛眉,回憶片刻,麵色突然一怔,她急忙縮回手臂,轉身用被子緊緊將自己整個人都包起來。

沈定珠羞惱急促的聲音從被子裡傳來,悶悶的:“我不是故意的,是真的忘了。”

她更是沒想到,蕭琅炎這個人,怎麼連她葵水的日子都記得比她還清楚?

蕭琅炎的冷笑聲傳來:“被你戲弄多次,本王都已有防備了。”

沈定珠藏在被子裡,更是臉色火辣。

她伸出自己嬌小的手,來回尋找剛剛趁黑%e8%84%b1下的衣裳。

然而,手掌放錯了位置,蕭琅炎身軀頓時僵硬起來。

“沈定珠!”他低聲嗬斥,帶著幾分被燎起來的火氣。

他一把抓住她還沒來得及縮回的手,將她拽至自己%e8%83%b8膛上,沈定珠冷不防地撞到了下頜,疼出幾分淚花。

“王爺,疼了。”她軟軟地低聲,將蕭琅炎那心中的邪火,撩撥得更加旺盛。

蕭琅炎垂眸,跟她盈盈美目相對,屋內,繾綣的夜色加深了曖昧的氛圍。

他拉著她的手,氣勢霸道地向下,而後道:“既然你這麼放肆,那就用彆的方式伺候本王。”

沈定珠驚呼一聲:“不要!”

旋即嘴%e5%94%87被他大掌握住,蕭琅炎側首在她耳邊,強勢地低笑:“不許不要。”

門外的徐壽聽見屋內傳來窸窸窣窣的動靜,還伴隨著沈定珠的悶哼,便主動站得遠了一點。

約莫一個時辰過去,裡麵才傳來蕭琅炎恣意慵懶的聲音:“徐壽,抬水來。”

徐壽忙不迭地進去了,期間一直不敢抬頭,餘光隻能看見地上滿是狼藉的衣物。

他招呼兩個小太監垂眉搭眼地將水放進來,隨後把衣物都收走。

剛準備告退離去,蕭琅炎道:“吩咐府上的繡娘,明日拿新的布緞來給她挑。”

這口中的她,自然就是縮在床榻裡,緊緊裹著被子好似在啜泣的沈定珠了。

徐壽連忙點頭:“奴才明白。”

他走到門口,還沒來得及完全關上門,就聽到內裡傳來沈定珠低聲的埋怨:“胳膊抬不起來了。”

“是麼?上次也沒有這麼嚴重吧?”蕭琅炎的質疑,帶著戲謔。

後麵的話徐壽不敢再聽,急忙關緊了門。

次日,蕭琅炎天不亮就起來了,徐壽進去服侍,床帳依舊垂著,想必是沈定珠沒有醒。

蕭琅炎從不在這種小事上為難她,隻抓大放小,像睡遲不能伺候他更衣的事,他幾乎不怎麼計較。

徐壽替蕭琅炎穿戴好,小心翼翼地問:“王爺,要給沈姨娘送一碗避子湯嗎?”

“不用,”蕭琅炎眸色黑徹,神情卻不那麼冰冷嚴厲,末了,他補充道,“讓廚房給她準備紅薑水。”

徐壽心裡會意:“奴才曉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