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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沈定珠用帕子替她擦去脖間的雨水:“配給門房?如燕就算不是她的近身大丫鬟,好歹也是二等丫頭,怎麼說配人就配出去了?”

沉碧將傘束在門邊,跟著沈定珠入了屋內。

她道:“聽她說,之前她有一件事辦的不好,惹趙夫人不滿了,但具體什麼事,她沒有跟奴婢明說。”

沈定珠聽言,俏麗的麵孔上,泛起一抹清冷的笑。

隻怕如燕是被遷怒了,上次沈定珠沒有跟了宣王,還倒打一耙,想必宣王定然去找過趙家的麻煩。

“你是怎麼跟如燕說的?”

“奴婢按照小姐的交代,大大方方地送了她一對銀戒指,讓她實在委屈就逃了。”

“她不會逃的,”沈定珠語氣淡淡,“她弟弟在京城內有宅子有營生,如燕隻是不甘心嫁給一個門房。”

“是了,沒錯!”沉碧點頭,“所以奴婢又跟她說,做奴婢的,此生寧嫁貴人為妾,都不能給平民做妻,也不知如燕有沒有聽進去,反正是失魂落魄地走了。”

沈定珠展顏一笑,刮了刮她的鼻尖:“做得好,將我教的倒是都記住了。”

“小姐交代的,奴婢定要全力辦到,對了小姐,之前您給的銀子,還餘十二兩,還給您。”沉碧遞出一袋癟了的荷包。

沈定珠想了想:“這些銀子,你再幫我拿著,去買一些塗料回來,要胭脂色、緗色……”

她說了幾個,沉碧全都逐一記下。

次日天氣終於放晴,沈定珠主動走向蕭琅炎的書房。

路上,有兩個掃地小丫鬟瞧見她去的方向,她們對視一眼,立刻走向前院。

到了書房外,侍衛攔住了沈定珠。

“王爺不在,也不允許沈通房靠近書房,請回。”對方冷冰冰地拒絕。

沈定珠側首,餘光瞥見拐角處的一個身影。

她泫然欲泣,搓了胭脂的麵孔,白中透粉,猶如沾水的海棠。

“大雨下了那麼長時間,今天好不容易等來晴日,王爺是愛書之人,我想幫他將書都曬一曬,這次我定會小心一些,真的不能讓我進去嗎?”

第25章 取悅

侍衛目不斜視,儘量不去看眼前的尤物,聲音冷冰冰:“不可以,請沈通房不要為難我等。”

如此,沈定珠隻能重重地歎口氣,轉身離去。

經過拐角時,那個躲藏的身影朝後縮了縮,沈定珠隻當沒留意,顧自歎氣嘟囔道:“該怎麼討好王爺呢?”

她的身影逐漸遠去,鄭爾蘭幽幽走出,冷笑一聲:“還想著耍心眼。”

不過,沈定珠想的主意,倒是給她提了一個醒,現在她還在前院伺候,也需要一個機會回到內院。

鄭爾蘭走到書房外,侍衛皺眉攔下,還沒開口,她便道:“方才章嬤嬤派人來傳話,說這些日子大雨連綿,怕王爺書房中的書籍遭蟲蛀了,特叫我去看看。”

她是章嬤嬤的女兒,之前也一直在蕭琅炎的院中伺候。

故而,侍衛猶豫了片刻,到底側身,讓鄭爾蘭進去了。

於是,鄭爾蘭在書房院子裡鋪開長桌,將架子上的書籍都拿出來,翻開晾曬以後,就一直守在旁邊。

她關注著天色,避免下雨淋濕了書,一時一刻也不敢放鬆。

待到晌午過後,沈定珠午睡剛醒,卻見沉碧一臉喜色地進來。

“小姐,那個盛氣淩人的鄭爾蘭,遭徐公公打了!”

沈定珠白淨的臉蛋睡出一片彤雲,水汪汪的黑眸浸染著還未完全清醒的困倦,她聽言並不意外,隻攏了攏發,伸出白皙小巧的玉足踩在鞋上。

“挨了什麼打?”

“也不知鄭爾蘭發什麼瘋,趁著今日天晴,將王爺書房裡的書全曬了,徐公公去的時候,她還想邀功呢,但沒想到,好幾本書上的字跡都褪沒了!”

沈定珠邊聽著沉碧說話,邊走到桌子前,看她睡前臨摹的那幅畫卷乾了沒有。

沉碧直道大快人心:“徐公公臉色鐵青,馬上就讓侍衛按著她,打了一頓板子。方才聽說王爺回來知曉此事,讓徐公公將鄭爾蘭送回章嬤嬤那裡,順帶替他好好問問,章嬤嬤何時出的曬書主意。”

她說著,拍膝噗笑:“小姐您是沒看見鄭爾蘭的臉色多麼狼狽,哭個不停。”

沈定珠笑了一下:“她自找的。”

說著,她將臨摹好的畫卷起來:“沉碧,王爺回來了,是在主院嗎?”

“是的,小姐要去?”

“我去給他送畫。”沈定珠說罷,讓沉碧伺候換了衣裳,就攜畫卷出門。

還沒到主院,就看見徐壽迎麵走來,臉色黑的像鍋底,身後跟著兩個侍衛,押著不斷哭喊的鄭爾蘭。

沈定珠側身退到一旁,停了下來,目光悠然地望著他們。

鄭爾蘭瞧見沈定珠,頓時猙獰地嘶吼,猶如吃人的鬼怪。

“是你害我!沈定珠,這都是你的圈套,你騙我去曬書……啊!”她話都沒說完,徐壽已經反手給了她一巴掌。

“還不老實。”徐壽狠狠怒斥。

之前王爺剛罵他最近辦事不力,這次鄭爾蘭鬨出亂子,他當即嚴肅處置,不給任何人情麵。

沈定珠上前,俏美的麵龐浮著不解:“徐公公,她這是怎麼了,像失心瘋了一般。”

徐壽拱手歎氣:“也不知她哪兒來的主意,竟將王爺的那些藏書都拿去暴曬,古籍上的字跡褪了樣,基本都毀了。”

沈定珠捂%e5%94%87,黑眸驚訝,語調嬌軟帶著戲謔。

“鄭姑娘原來不知道,有些古籍用的是魚墨,不能見日光,隻得陰涼處存放,那些可是王爺收集的古玩寶貝,你就這麼毀了,怪不得要被趕出府,不過也怪不得你,誰讓你沒讀過什麼書,自然不清楚。”

當日鄭爾蘭的嘲諷,沈定珠悉數奉還。

“你——!”鄭爾蘭目眥欲裂,脖子粗紅,恨不得上來撕了沈定珠一樣。

還不等她破口大罵,徐壽揮手:“帶走。”

沈定珠深深地了解蕭琅炎收集古玩的喜好,他最愛那些古籍字畫,要不然,前世她也不會專門為了討好他,臨摹大家,苦練書法。

她持畫卷去了主院,屋門半敞,隱約看見蕭琅炎側坐在窗下的靠榻上,正在拭劍。

聽見腳步聲,他沒有回頭,幽冷的聲音卻緊接著傳來:“你倒是報複開心了,卻廢了本王那麼多古籍。”

說著,蕭琅炎側眸,看向沈定珠:“該當何罪?”

他看似平靜的麵孔下,早已掀起一股火熱的心浪。

明朗的秋日下,美人凝脂般的肌膚更加粉白,衣衫輕薄且不夠合身,將她纖細的腰身束的很緊,隻看身段,便足夠勾魂攝魄,再瞧麵孔,水黑的眼仁,%e5%94%87紅齒白,更是上等尤物。

蕭琅炎喉頭滾動兩下。

沈定珠麵不改色,迎上他的打量:“我知道什麼都瞞不過王爺,所以特地來賠罪。”

她走上前,隔著敞開的窗牖,將畫卷雙手呈上。

“展開看看。”蕭琅炎不接,手持長劍,坐姿隨性。

沈定珠將畫卷徐徐展現於他麵前,蕭琅炎薄眸微怔,竟與傅雲秋給的那幅畫極近相似,難辨真假。

“我隻看過兩眼,所以憑著記憶臨摹,可能會有些粗糙,肯定比不上傅小姐送王爺的那一幅,但我儘心認錯,王爺,還是彆怪我了罷?”

沈定珠聲音低軟地說完,將畫卷放在蕭琅炎的掌中,有種求他一定要原諒的意思。

因為隔著窗牖,蕭琅炎不曾同意她入屋,故而她隻能勾著身子,窗外墊腳,才能把畫卷放在他手上。

如此一來,%e8%83%b8口的衣裳便更加緊繃,軟白豆腐一晃一晃的。

蕭琅炎薄眸幽幽,抬眸望著她嬌花般的容貌:“你又想跟我談什麼交易?”

沈定珠長睫微顫,眉眼烏黑,泛出一絲少女的靈動:“沒有交易……隻是我先前看到馬廄的人在洗馬,猜測王爺要秋狩了,能不能帶上我?”

蕭琅炎嗤哼一聲,低下頭擦拭寶劍:“不能。”■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他拒絕的乾脆,沈定珠粉嫩的指尖勾住他的衣袖:“王爺,我絕不給您惹事,有我在,您和傅小姐相處聊天,也更容易。”

蕭琅炎微微擰眉,轉而看見沈定珠幾乎半個身子都壓進窗子來。

窗外,她那雙小腳已經騰空了,正不安地晃動,但越動,前身就愈滑向屋內。

她進退兩難,臉頰因焦急浮出一抹明紅。

蕭琅炎原本好整以暇地看著她的狼狽,既不伸手幫忙,也不出聲回應。

但是,他餘光瞥見徐壽進院,想到沈定珠身子半撅,衣裙下擺微翹,他麵色一沉,直接揪住她的衣領,將她拽了下來。

沈定珠落在窗下的靠榻上,低呼一聲。

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到“砰”的響動,蕭琅炎已經闔上了窗。

他半臂壓在她身上,目光低垂,語氣輕佻:“想去也可以,取悅本王,你知道怎麼做。”

第26章 吐了

沈定珠顫顫抬睫,閃爍的水眸凝望著他,纖細粉嫩的指尖,自然地扶在蕭琅炎的心口上。

剛重生回來的時候,她曾信誓旦旦地決定,這輩子絕不再以色侍人,可接連而來的挫折,卻讓她意識到,跟蕭琅炎的溝通,還是在榻上合適。

既然都已經將姿態放的這樣低了,為了漠北的爹娘,她還有什麼不能舍棄的?

這樣想著,沈定珠輕輕%e8%84%b1下自己的外袍,白皙如凝脂的肌膚,頓入眼簾,掀起蕭琅炎目中的深淵波瀾。

他薄%e5%94%87抿出一個玩味的弧度,沈定珠是傲氣帶刺的花,可也終會願意,放軟腰肢,任他摘取。

蕭琅炎喜歡她識時務,於是大掌摟住她的腰,觸手嫩滑,不可思議。

室內的氣溫,似乎在節節攀升,帶來令人臉紅心跳的旖旎悶熱。

沈定珠臉頰被這熱度染出淡淡的緋紅,她伸出藕臂摟住蕭琅炎的脖子,用柔軟的身軀靠在了他心口上。

突然。

她聞到了一股深濃的香味,自他衣襟上傳來,沈定珠身子便僵了僵。

蕭琅炎還在把玩她後腰的衣帶,沈定珠身上自然而然散發的幽香,就像是點燃他的火種。

蕭琅炎聲音沙啞:“繼續。”

沈定珠本想甩開雜念,全身心地投入,但是,蕭琅炎這衣服上的味道,實在是太濃了!

直熏得她麵色蒼白不適起來。

“王爺,我……”她話都沒說完,張嘴就一陣乾嘔。

吐了點汙穢物在他衣袍上,沈定珠慌亂地拿帕子擦嘴,抬頭一看,蕭琅炎高大的身軀僵硬,一動不動,臉色更是鐵青的可怕。

“沈,定,珠!”他咬牙切齒。

她居然敢吐他一身?伺候他,有那麼惡心嗎!

沈定珠一張蒼白的美人麵充滿了慌亂,美眸閃爍著水光:“不能怪我,是王爺身上沾染的麝香味太濃了,我自小就聞不慣。”

麝香